第16章 吐血晕倒
安馨华:「......」***!
萧崇之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上前道:「母后,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楚昭禾侧目看了他一眼,心里轻嗤了一声,这么嫌弃她丢人现眼啊,但她今日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皇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嗯,你快带昭禾去换身衣服,本宫瞧着她今日的气色不太好,别再生病了。」
「咳咳,」楚昭禾用帕子掩着嘴,语速极其缓慢,像是在忍着极大地痛苦,「谢...谢母后关心,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着,她的唇角溢出了鲜血,整个人摇晃了两步,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萧崇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下一凛,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皇后也被这变故惊到了,忙道:「来人,快去传太医!」
萧崇之抱着楚昭禾离开的时候,有眼尖的小姐看见了地上的那片暗红色的印记。
她尖叫了一声,颤颤巍巍地道:「这地上怎么会这么多血!」
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刚刚楚昭禾站的那处地方留下了一摊血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地刺眼。
楚昭禾被送到了萧崇之生母,何贵妃的瑞阳宫里。
贵妃坐在一宫的主位上,眼眸一眯,问道:「崇之,你告诉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今日身子不舒服,在皇后的生辰宴露了一面就离开了,这刚休息了一会儿,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萧崇之喝了一口茶,把刚刚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十地说了一遍。
贵妃皱眉,盯着他道:「那她怎么会吐血,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楚昭禾今日虽然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裳,但方才她可是瞧见她那白色的里衣被血浸透了,被拿出来的时候还往下滴着血水。
「是儿臣打的。」说这话的时候,萧崇之脸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
「胡闹,简直是胡闹!」贵妃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而起,指着他数落道:「你说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纵再不喜欢她,也不该动手打她啊,要是镇远侯知道这件事了,你要怎么给他交代?!」
萧崇之不以为然:「哼,本王是皇子,他不过是一介臣子,我又何须给他交代。」
「混账!」贵妃捂着胸口,气的脸色发白,她怎么就生出这样的一个儿子,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就他这个样子,靠什么去和那几位一争高下。
萧崇之给她递了一杯茶,放低了姿态:「母后不要生气,儿臣知道错了,大不了一会儿她醒了,给她赔个不是就行了,她那么爱我,不会多说什么。」
贵妃把茶盏推到了一边,揉了揉犯疼的眉心,颇有些无奈:「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躺在偏殿的楚昭禾完全不知道这对母子的算计,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缓缓睁开了眼。
太医正准备检查伤口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惊喜道:「王妃您醒了。」
楚昭禾眼神闪躲,小心翼翼道:「我这身上的伤无碍,就不劳烦太医了。」
太医摇了摇头,十分有医德:「王妃失血过多,想必不是什么小伤,还是处理过后上点药最为保险。」
楚昭禾眉目低垂,犹豫了许久,小声道:「我知道,但...还是算了,这次好了,还有下次,不必这么麻烦,还望太医可以帮我守口如瓶。」
「这......」太医一时也有些为难,皇后可是交代务必要让他治好王妃,但王妃又一个劲儿地推脱阻挠,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隐情?
太监尖声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佩兰,快扶着我起来。」楚昭禾连忙起身行礼。
皇上体恤道:「你身体不好,就免礼吧。」
「谢皇上。」
皇帝一手置于腹部,一手背在身后,不怒自威:「太医,可查出晋王妃何故吐血晕倒?」
「回皇上...王妃她...她......」太医低着头,看了一眼楚昭禾,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朕的面说的?!」
太医磕了头,战战兢兢地回答:「皇上恕罪,王妃她有意隐瞒自己的伤势,臣也无法啊!」
皇上把目光转向楚昭禾,询问道:「昭禾,这是怎么回事?」
楚昭禾红着眼眶看着萧崇之,半晌后垂下了眼眸,小声道:「臣妾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弄的抹点药就没事了,所以不想劳烦太医。」
一旁的佩兰眼眸快速地转动,想到了早上出门时她家小姐给她交代的话。
她气急道:「小姐,王爷那样对你,你如今怎么还要替他隐瞒!」..
话落,她对皇帝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忍泪道:「求皇上明鉴,我家小姐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自己弄的,是王爷用鞭子打的。
王爷不喜王妃,甚至可以说是恨王妃,所以他每隔半个月便会把我家小姐关在密室里用鞭子殴打折磨,过后还不找人看伤,任由我家小姐自生自灭。
我家小姐也是因为前日的伤没好,刚刚又落了水,伤口开裂,这才导致咳血晕倒。」
楚昭禾默默地对佩兰点了一个赞,这个丫头机灵,会来事儿,她果然没看错人,回去给她加鸡腿。
想是这样想,但她面上还是染上了一丝愠怒,装模作样地呵斥道:「还不快住嘴,我与王爷之间的事,何时用得着你多说!」
皇上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摆了摆手:「不怪她,若是她不说,朕竟不知道朕的儿子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话落,他凝视着晋王,声音沉了下去:「晋王,这丫鬟方才所说可是有一丝一毫的污蔑?」
萧崇之垂落在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低下头回答道:「没有。」
皇后看了一眼贵妃,悠悠道:「怪不得本宫早上见昭禾的时候就看她面色不太对劲,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崇之,这次你做的过分了。
你应该明白,就算没有了昭禾,那个女人也不肯能做你的晋王妃,昭禾对你情深似海,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