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恢复记忆
看到陆谦的眼珠子彻底不动,雅琴才慢慢松开手,紧接着站起身。
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扭着水蛇腰往前面走,而陆谦的尸体已经慢慢被雪掩埋。
褚文秀的死很快传遍都城,龙腾的人立刻就慌了,完全没有人站出来稳定局面。
慕箫让人打开城门,荀元若带着人肆无忌惮的闯进来,只花了一天工夫就占领了都城。
皇宫里,慕榕看着褚文秀的尸体,心情非常不好,她很清楚褚文秀是为了什么而死,觉得褚文秀实在太可怜了。
水蛭慕榕身旁看着褚文秀的尸体,他忽然瞥见褚文秀胸前的玉佩,只觉得脑子突然震荡了,赶忙转身往外面跑。
莫鸿阳从外面走进来,并未太在意水蛭,而是走到慕箫身旁。
“皇上,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您也该起驾回京。”
慕箫点了点头,“以皇后之礼下葬。”
慕榕叹了口气,“我想她大约是不愿意以皇后之礼下葬的,毕竟她来到龙腾就只是想报仇而已,现在她死了,你们却还让她和她的仇人葬在一起,想必她会很不开心。”
“榕儿,我知道你心软,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便她是为了报仇才来到龙腾,可明面上她是大汗的妻子,龙腾的太后,现在她死了,属于她的葬礼还是必须要有的。”
“可是……”
慕箫伸手摸着慕榕的头,“不必可是,这就是她的命,我也知道她喜欢皇叔,可我是不可能把她葬在皇叔身边的,于理不合,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对已故的皇婶太失礼了。”
慕榕低下头,“还是你说的对,是我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
慕箫拉着慕榕的手往外面走,“走吧!”
水蛭蹲在地上,两手紧紧抱着头,他只觉得头是真的疼,仿佛要裂开一样。
那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一股脑儿涌进脑海,他还没来得及思索,整个脑子里像是走马戏一般,以往的经历全都闪现出来。.
“你怎么呢?”
慕榕走出大殿,看到水蛭蹲在雪地里,赶忙跑过去。
水蛭抬起头看向慕榕,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头非常疼,现在好多了。”
慕榕忙上前把水蛭拉起来,“让道长给你看看,咱们要回去了,先出去。”
水蛭也没有反抗,任由慕榕拉着往外面走。
屋顶上,两个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眼神里的冷漠足以显示这两个人的无情。
“你也要回去了?”
玄机很平静的看着下方,“是。”
雅琴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西方,“是回去找清羽吗?你每次去寻花楼都会盯着清羽,只是清羽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你。”
“不要胡说。”
雅琴立刻转过身看向玄机,“我怎么胡说了?你敢发誓你没有一丁点儿喜欢清羽吗?不过我可得告诉你,清羽喜欢皇上,你这辈子都没机会。”
“我说了,你想太多,我并不喜欢清羽。”
雅琴走进玄机,“我告诉你,我不信,你这个男人就是口是心非,虽然你表现的很冷漠,但我看得出来,你这个人挺热心肠,要不然你不会收留那个小喽啰。”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玄机冷漠的看向雅琴,“你的事都做完了?如果做完了,我给你下达下一个任务。”
雅琴气得跺了一下脚,“你就继续装死吧!不解风情,哼!”
看着雅琴跳了下去,玄机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很快也从另一边跳下去。
外面的马车里,慕榕看了看水蛭,又看了看余老道,只觉得这两个人的脸色似乎都不好。
“道长,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病了?”
余老道摇了摇头,“无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慕榕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才刚他蹲在雪地里,我还以为他病了。”
莫鸿阳走到马车门口,掀开帘子看向水蛭,“下车,咱们坐后面那辆马车。”
水蛭也没有多说,很快跳下马车,跟着莫鸿阳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他真的没事吗?”
见慕榕还在担心,余老道只得说:“你不必担心他,他并不是病了,可能是那个药太厉害,以至于他扛不住,所以才会不舒服。”
慕榕气鼓鼓的坐在一旁,“都是莫鸿阳的错,他怎么能胡乱给人吃药?也不怕毒死人。”
“你也不必怪莫鸿阳,他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若是真让水蛭杀了陆鸣,估计水蛭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即便水蛭不愿意承认,可陆鸣就是水蛭的父亲,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慕榕靠在马车上,“您说的也没有错,现在只能祈求水蛭能好好的,他实在没必要死。”
后面的马车里,莫鸿阳盯了水蛭一会儿,忽然笑了,“褚文秀的药可真不怎么样,你居然这么快加想起来了,这药还是丢了的好。”
水蛭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也不是她的药没用,只是我看到了她尸体上的玉佩,忽然就想起来了。”
“哦?”莫鸿阳挑眉,“什么玉佩?是我拿给你的那块?”
水蛭点了点头,“我把我自己的那块捏碎了,可我没想到褚文秀居然也有一块。”
“她毕竟是你的母亲。”莫鸿阳靠在另一边,“玉佩上的图样是龙凤呈祥,自然应该有两块,她让你失忆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背着包袱活下去,说到底也是为你好。”
“如果她真的为了我好,当初就不应该生下我。”水蛭苦笑道:“她明知道这样的身份会给我带来困扰,却还是生下了我,然后我就这么惨兮兮的活了这么多年。”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再说了,陆鸣跟她说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她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莫鸿阳拿了一个食盒放在水蛭跟前,“你就原谅她吧!她最后帮你达成所愿,陆家父子都死了,你在这世上再无牵挂。”
“是,我再无牵挂,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