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现在知道反抗了?谁让你招惹我?
“霍先生,你放开!”
宁浅骤然被男人嵌在怀里,顿时喘不过气,加上整个浴室都充满冷气,她的身体更止不住地发抖。
她推拒着霍言泽的胸膛,对方的力度却没有分毫减弱。
霍言泽的眸色幽深,一时看不出喜怒,但依照他绝不撒手的动作,想必是有些兴致的。
他眉尾轻佻,嘴角噙着些许笑意。
“夫人这么迫不及待了?”
他说完,就用力分开宁浅的大腿,不让她并拢。
她似乎察觉到身下有什么不对,身子立即僵直了。
“霍先生!”宁浅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脚趾冷得蜷缩。
她不久前才失身给陌生男人,现在竟然还要忍受另一个陌生男人的调戏。
宁浅的心里聚集着怒火,又藏着许多委屈。
明明是她被算计结婚,还要承受霍言泽的冷嘲热讽!
他既然不喜欢她,要和她离婚,为什么现在还要用语言调戏她!
宁浅无法撼动霍言泽的手臂,可手脚还是自由的,立刻手脚并用,来回踢蹬着。
她才不想被人占便宜!
但她越是折腾,霍言泽的兴趣就更浓。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腹间滑动,掌心包裹着柔软的肌理,引得宁浅一阵颤栗。
“宁浅,现在知道反抗了?谁让你招惹我的……”
男人冷冽的嗓音从宁浅的耳廓划过,携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他双目猩红,胸口疼痛欲裂,纷乱恶劣的念头从脑海中滑过,他唯独想要占有宁浅……
“哗啦——”
霍言泽忽然起身,眸色愈发幽深,紧紧抱着宁浅的身子,从水中直起身,而后又大步走回卧室,宁浅还来不及惊呼和躲避,湿透的衣服就被霍言泽撕扯下来。
“霍言泽!你想做什么!”
宁浅被摔在床上,匆忙地扯过被子,想要掩盖赤裸的身体,可霍言泽的动作更快,他直接将宁浅扑倒,半伏跪着。
“深更半夜,你说我想做什么?”
男人的气息灼热,喷薄在宁浅耳侧。
她抬眸,灯光晦暗,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霍言泽的眉心紧蹙,眼底也布满红血丝。
像一头难以操纵的野兽。
宁浅突然被这样的男人震慑住,她不由得想起外界的传言,霍言泽有暴躁症……
“放开我,我知道你发病了,你先深呼吸……唔!”
但宁浅还没说完,就被失去了大半意志的霍言泽骤然吻住。
他们的身体是冰凉的,可唇瓣是温热的。
宁浅根本没有接吻的经验,由于身体本能,她只得抱住霍言泽的颈部,生怕被男人摔在地上。
她刚要挣扎,霍言泽就吻得更深。
宁浅慌神了,她渐渐喘不上气,上挑的眼尾也染上绯红色。
大概就在她临近窒息时,霍言泽才终于放开她。
他如饥寒交迫的人,极致地渴求着宁浅身上的温度,哪怕一星半点儿,他也想狠狠握在手里。
他的欲望不受控制,而身体的顽疾又在向这女人俯首称臣。
可明明,在今天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她本以为霍言泽把她放开后就清醒了,可就在下一瞬,霍言泽竟然突然抬头,用手抚摸着宁浅的面颊。
水珠冰凉,肌肤滑腻柔软。
霍言泽边说,手掌就滑到宁浅的眼睑处,指尖轻轻点弄着。
小扇子似的睫羽,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阴影,还在不停颤动。
“你的眼睛,好像很敏感?”
宁浅甚至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被人碰到眼睛,连鼻尖都有种酸涩感。
像是某种酷刑,一点点剥夺她的意志,瓦解她的触觉。
“霍言泽,你别碰我……”
宁浅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狼狈,她手边没有银针,根本无法脱身,而且身上的霍言泽越来越凶狠。
她的目光来回寻找着,终于在床头发现一只小巧的水果刀。
她忽然用手攀住男人的肩膀,在霍言泽耳边低声说:“别碰我……我想自己来……”
宁浅身材娇小,几乎被霍言泽完全覆盖住。
可她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到压迫,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虽然媚眼如丝,可嗓音中却充斥着寒意。
霍言泽察觉到不对劲,就将宁浅的脸扳过来。
可她却笑得愈发美艳,她生得漂亮精致,收敛自己的时候,就像个瓷娃娃,而当她展露尖刺的时候,又魅惑得不可思议。
霍言泽垂首盯着她,眼前这个女人,将清纯与艳丽糅在一起,却不显得做作。
就算是他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的顶级美女,可现在,看到她这张脸,还是会下意识的怔住。
就像个妖精!
变故就发生在霍言泽稍稍晃神的时候,宁浅忽然拿起床头的水果刀,逼在他的脖颈处。
“放开我,不然就从这里捅进去!”
“宁浅,你竟然敢威胁我?”
宁浅发丝散乱,浑身都是汗珠,目光灼灼,却没有丝毫畏惧。
她在被他突然抱起来的时候,就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宁浅不会再让她没有丝毫感情的男人多碰她一下了……
但是两人力量悬殊,霍言泽下意识反抗,却没想到不小心直接了划伤宁浅的手腕。
白皙的手肘顿时溅满刺目殷红的鲜血。
“霍言泽,原来你想新婚就弄死你的妻子啊……没想到你暴躁症发作,竟然是这样啊?”
宁浅淡笑,却极具危险性。
她任由鲜血流淌,直至看见霍言泽眼底的潮红逐渐褪去。
男人的鼻腔充斥着血腥味,将他的意识逐渐唤醒。
他听到宁浅的嘲弄,却没耐心讥讽回去。
他警告性地瞥了女人一眼。
“自己去包扎,我不想明天传出,霍太太不想履行夫妻义务,于是自杀的消息。”
宁浅听到男人的话,怒火中烧,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好啊,一定不会让霍先生为难的。”
宁浅回瞪。
她捂住受伤的手腕,苍白的面容显出几分脆弱的情绪,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而霍言泽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即使胸腔却传来阵阵闷痛,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将女人搂在怀里,但还是忍住了。
最终,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宁浅面容沉静,自己在卧室翻找药箱,给手腕包扎好,她垂首看着还在渗血的手腕,咬了咬牙。
疼痛暂时麻痹了她的部分情感。
她十分清醒地想,霍言泽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果然是不可信的!
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母亲也不能依靠他了。
靠山山倒,她要尽快摆脱霍言泽,带着母亲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