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正式进入学堂了

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过了整个春节，眼看距离正月二十越来越近，本身在现代属于淡定系的凌霄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这好像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他事关整个家庭，凌霄害怕辜负了家人的期望。

于是学习劲头越发大了起来，每天一早起来，就让哥哥带着他背诵《三字经》，就连凌谷也来凑热闹。他们在凌霄家的石榴树底下，找了片空地写写画画。

碰到热心招呼他们的大人，便礼貌问好，在得知他们学习后，更是赞不绝口，也引来不少人观看，哥哥担心影响凌霄学习，想要搬回院子里，可院子又不如石榴树下方便。

凌霄安慰哥哥道：“没事，大家估计也就冬天图个热闹，再过几天估计就不会有人过来了。”就这样一日一日过去了，来看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少，来找他们的小朋友倒是越来越多。

就在下午凌霄、凌谷和几个小伙伴学习《千字文》时，突然一位妇人领着一小孩冲到他们旁边，一下子就把地上写的字踩掉了，凌谷赶紧喊道：“你干嘛呢？都把我们把字踩掉了。”

那妇人看了一下，又用脚在地上戳了戳，这下子凌霄就连也生气了，这明显就是故意的，更不用说着几个小伙伴了，中间一小伙伴认出她来了，就说道：“李大娘，你不在家，跑我们这里干嘛，还故意把我们写的字踩坏。”

那妇人看了看他们几个，蛮横的说道：“就你们写的这字，还要上学堂呢，丢死个人了，赶紧都回家洗洗睡去吧。”

凌霄回道：“那李大娘，您写字好看，您来教教我们怎么写吧。”说完便要递给李大娘石头，周边小伙伴一看，忙配合到：“李大娘，赶紧让我们看看什么是好字啊。”

“看我写，我不稀罕着给你们写，谁要写给你们这些小坏蛋看。”李大娘嘴硬到，“知道你就不会写，在我们这装什么啊。”一小伙伴嘟囔到。

突然李大娘就大声道：“你们这些小鬼懂什么啊。”刚说完，就冲拉着的小孩喊道：“都是你这死孩子，非要来，看他们说娘，也不吭声，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看什么看，还看，走了，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可那小孩就更跟没有听见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李大娘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拽着他走，只见小孩儿反抗了两下，就不动了，一声不吭的被他娘又给拽了回去。

凌霄也是在古代一次看见这种可能遭遇家庭暴力的小孩，便不由自主的关心起来，问熟悉他们家情况的小伙伴，李家小孩，名叫李安，还有一个哥哥叫李平，和刚才的李大娘家住一片。

“李大娘是改嫁过来的，刚才那小孩是他前面丈夫的孩子，叫王知衡，今年7岁了。”李安介绍到。凌霄不禁心中诧异，7岁的孩子看着跟5岁差不多，估计营养不良，不过在古代这乡下，可能没有几个营养是充足的。

小伙伴介绍结束后，凌霄对李大娘的家庭情况心中大概有了数，这王知衡估计亲娘不喜，后爹不爱，虽说不虐待，是家中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他每天还要忙着这种家务、照看弟弟，怪不的长得不像7岁的小孩。

眼看天色变暗，时候也不早了，凌霄便对身边的小伙伴说了一声，“大家都回家吃饭吧，我们明天上午再来。”说完，小伙伴们拍了拍手和身上的浮尘，都向家赶去。

第天一大早，凌霄刚吃饭过走出家门，就看见石榴树下站着一小孩，仔细一看便是昨天李大娘家的孩子，穿着灰色棉服、补满补丁，风吹过来穿过衣服，冻得他直打抖。

凌霄走到他身边，问他：“你什么时候过来了，吃过饭没有。”王知衡他摇摇头，随即又说道：“没有来多长时间。”“那你来这里，你娘知道吗？”他又摇摇头。“那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这时他抬头看了看凌霄，“我想学写字，想看看你们写的字。”

凌霄问道：“那这你能看明白吗？”他又摇了摇头，此时头更低了，一股沮丧的气息围绕着他。此时，凌谷也吃过饭过来了，老远就听到他喊凌霄的声音。

随着凌谷走到石榴树地上，王知衡开始移动他的步伐，看了一眼凌霄，就向家走，凌霄问道：“你不学了吗。”“我要赶回去洗碗、看弟弟，就不来了。”说完，便跑着向家走。

凌谷走到凌霄身边，凌谷用胳膊碰了碰凌霄，示意凌霄他怎么回事，凌霄他也不是很清楚，便简单的把他想学字说了说。随后，一声叹息从凌谷嘴里发了出来，“唉！”

凌霄不禁诧异，一向乐天派的凌谷也开始发愁了，便向问他：“你这是咋了？”“我是心疼王知衡，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然后就想叹气了。”凌霄便知道，虽然凌谷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但有时候感情也很细腻。

然后，他们便开始了今日学习，凌霄哥哥过了看了看他们，让他们先将昨日学的字写了写，就学习了今天要写的字和背诵的内容，便和父亲去了盐场。

就这样日子在凌霄紧张的学习中，走到了腊月二十，当天早上，娘早早就将他喊了起来，穿上大年初一那天穿的衣服，准备好给老师的束脩，便和爷爷、父亲一块出门向董先生家走出。

一路上，凌霄默默想见到先生应该怎样问好，然后又默默背诵了《三字经》，爷爷安慰他道：“这段时间我们霄霄辛苦了，到时候见了董先生不要紧张，虽然董先生教学严厉，但是平时为人宽和，正常向先生问好就行了。”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绕过凌霄他们住的地方，就看见一条大路，这条大路一直北走，便可以到达董先生所在的学堂。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便到了董先生所在的学堂，学堂门口有两颗大槐树，走件院子里，只见是6间房，院子内的土地平整，还有石子小路和一处水井，凌霄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

随后，便和爷爷走向后院，这里应该就是董先生平时起居生活的地方，一小女孩正在后院踢着毽子，看见他们过来，便问道：“你们是过来找我爷爷的吗？”

“你爷爷是董先生吗，我们是过来找他的。”凌霄回答道。

“是的，我带你们去找我爷爷吧。”说完，便带着他们走向后院的堂屋。

“爷爷，爷爷，有人过来找你。”小女孩说完便向屋内走去。

凌霄他们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便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儿，一个年级50出头，身穿蓝衫的人便走了出来。爷爷赶紧迎上去，“董先生，这就是我们家的娃，您看看。”

说完，爷爷便推着凌霄上前，凌霄乖乖走上前去，向董先生鞠了一躬，“董先生好。”

董先生看向他，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大家都进来他，小韩去倒点水。”说完，便安排大家都坐下。

董先生对着凌霄缓缓说道：“这就是凌霄吧，既然想要来这里入学，那我得考考你了。”

凌霄便站在先生面前，说道：“先生，您请讲。“

“好，你也不用紧张，知道什么回答什么便是。”随后，便简单问了凌霄几个问题，比如，年龄多大了、知道《三字经》吗、会不会写自己的姓名，平时在家都做什么等等这些问题，似乎并不单纯考凌霄知道多少知识。

就这样问过话后，董先生缓缓喝了一口水，便对爷爷说道：“过了，回头腊月二十三来上学。”

爷爷和父亲听到，猛的站了起来，对着先生拱手，嘴里不知念了多少句谢谢先生。

凌霄也对董先生说道：“谢谢先生，我到时候肯定会来的。”先生对他们摆了摆手，说道：“回去吧。”爷爷、父亲、凌霄向董先生告了别便向家走去。

虽然知道自己有很到可能能够进到学堂，但当确定了时，凌霄也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想跟娘她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一路上，爷爷碰到熟悉的人便停下来聊上两句，给大家说，他们凌霄要去上学堂了，当听到大家夸奖凌霄小小年纪可以去学校时，爷爷一边嘴上说着就那样，但那骄傲的神情，上扬的嘴角，不得不说爷爷也享受这别人的夸赞。

随之，越走越慢，父亲也慢慢跟爷爷一样，碰到人就聊两句，凌霄笑的脸都僵了，便赶紧给爷爷说道：“我先回家了，娘还在家等我呢。”爷爷、父亲同意后，凌霄便跑着向家赶去。

快到家门口时，便在石榴树底下看见了王知衡，正在拿着石头写字，看到凌霄过来了，问道：“你可以去学堂了吗？”，这个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跟凌霄讲话。

“对，腊月二十三就去。”“那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学习吗？”王知衡小声问到，眼睛里满怀期望。“凌霄说道：“大部分时间应该在学堂，不过放假的时候应该会来。”

“那好，我先回去了。”嗓音里充满了沮丧，说完便要离开。

凌霄有点不忍心，这段时间每天王知衡都要来看他们学习，时间不固定，往往来了呆不了多长时间便要回去，想来他是十分想学习的。

凌霄说道：“回头你想学了，可以直接来家找我。”他扭过头来看着凌霄，不可置信道：“真的吗，我可以来吗？”

“可以，我说话算话。”凌霄说完，便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要回家了。

走进家里的凌霄，没有看到低头的王知衡的眼泪和还有那句短短的“谢谢”。

凌霄回到家，就接受到了来自娘、哥哥、姐姐的关心，问他怎么样了，本想卖个关子的凌霄，也不想扫兴，便直接告诉她们过了。

娘开心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搂着她只说“霄霄乖。”哥哥也在旁边开心道：“这样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块去了，到时候哥哥带你。”姐姐也在一旁开心的笑着。

就在这样开心的氛围中，到了凌霄正式入学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