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符文破碎
叶攸宁转头看去,便看到了原本绑在她手腕上的珠串已然不见。
出现在眼前的是南折凝实的淡蓝色魂体,周围散发着莹莹流光。
他手中灵力汇聚,强大的渡劫期修为将这个墓穴震得动荡不已,头顶上的碎石不停往下掉。
而那些“人”被强大的威压压得直接原地爆裂,黑色的血液四溅。
叶攸宁看到南折的那一刻真恨不得按在地上恶狠狠揍一顿。
她就知道那条手链没这么简单,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她向来觉得自己不需要保护,可南折总说不会死也会伤,会疼。
她闭了闭眼,来不及多想什么,叶攸宁扔出几个混沌之力凝聚而成的保护罩,飞速朝着那王座上的骷髅冲去。
骷髅手中权杖一挥,叶攸宁顿感不妙。
地上的黑色血水像是有了主心骨,顿时沸腾着飞起,在自己跟前形成了一堵高墙。
叶攸宁瞪大眼睛,这玩意还能这么玩的。
她御剑绕了开去,才躲过了那堵仿佛能腐蚀一切的黑血墙。
叶攸宁咬牙,白虎从南折出现的那一刻,目光一直盯着南折,毛都竖了起来。
南折却从未看它一眼,目光随着叶攸宁的移动而移动。
而骷髅操纵着的带有腐蚀性的黑血水如同雨点一般朝着他们飞溅而来。
叶攸宁对南折快速说道:“你用水灵力覆盖,剩下的我来。”
南折向来信任她,只应了一声:“好。”
南折手轻抬,周围的水汽聚集而来,凝聚出一波巨大水浪,一推,朝着那些飞溅而来的黑血滴冲去。
叶攸宁手中快速结印,脚下一个法阵闪现,周围顿时冷了一个度。
就在南折的水覆盖了那些黑血滴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快速结成了冰,被死死冻住了。
叶攸宁不作任何犹豫,正要继续朝前去躲那权杖,南折却拦住了她。
只见他眉心水蓝色的标记闪出暗紫色的光芒。
一个暗紫色阵法在骷髅附近形成,一只暗紫色的手从阵中伸出,快速朝着那权杖抓去。
骷髅顿时发起狂来,发出奇怪的叫唤声,刺得人耳膜生疼,死死拽着权杖不放。
那刺耳的叫唤声仿佛一种魔咒,让人狂暴得想要破坏和毁灭一切。
骷髅的那种刺耳的叫唤声比活人的尖叫声更加刺耳难听,是一种能扰乱心神的精神攻击。
若是没有设防,被直接攻击到,便会减缓反应速度,失去自我意识地变得狂暴。
白虎怒吼一声,突然朝着叶攸宁扑来,眼中凶光毕露。
叶攸宁只感觉脑袋胀痛极了,脑海中的那些金色符文正在不停旋转,直致看不见任何字形。
旋转的速度快得仿佛一道看不见的线,让叶攸宁整个脑袋都绷得死紧。
南折帮叶攸宁挡住了那只发狂的白虎,叶攸宁躬身半跪在地上,脑子像要被炸裂开来一般。
南折的神魂也开始有些不那么凝实了,他看着叶攸宁那痛苦的模样,暴躁地用水化作兵器,直直把白虎钉在了石壁上。
叶攸宁双拳紧握,没想到一个骷髅竟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一直佩戴在她身上的追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叶攸宁才得以片刻喘息。
南折不顾自己的魂体,朝着那骷髅飞去,精神力对于混体的攻击往往是更加要命的。
有着追风铃的清明声,叶攸宁艰难地站起身。
谁知下一秒,“叮——”的一声脆响,追风铃被那强大的精神力击得支离破碎。
叶攸宁顿感头疼欲裂,看着南折因越发靠近而越发虚弱的魂体,她就越发暴躁。
“啊——”她疼得喊叫出声,南折顶着魂体带来的伤害,聚力将那骷髅头掰断。
又生生将骷髅的手折断,一个完整的骷髅便被他折得四分五裂,又将那些骷髅骨打碎,那权杖才从那骷髅手上滚落下来,那股强悍的精神力攻击才彻底消失。
叶攸宁脑海中仿佛一根弦断了,那一层金色符文也开始在脑海中四分五裂,只落下各种知识灌入了脑海之中。
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呼之欲出,再也没了束缚。仟仟尛哾
她的七窍开始不断渗血,南折过去抱住她,快速封住了她的穴道,用自己的魂力滋养她受损的识海。
叶攸宁抓住了南折的魂体,咬牙道:“收走,这里,所有的,东西,等,我,醒。”说罢直接昏死过去。
南折步伐有些虚浮,快速将这墓穴里的一切都洗劫一空,包括那可怕的权杖,随即把被钉在墙上的白虎放了下来。
抱起叶攸宁看向白虎道:“带她出去。”
白虎疼得龇牙咧嘴:“不可能。”
南折用水灵力化成了一条锁链,不容置疑地栓住了白虎脖子。
白虎气得想骂街,但是不知为何它对这家伙有着一种恐惧感,便听南折冰冷的声音响起:“不想遭罪就按我说的做。”
白虎咬牙切齿道:“我死了,她也不会好过,没有我,四象无法集齐,她可就回不去了。”
南折抱着叶攸宁坐到了白虎身上,白虎想甩掉,便听南折道:“比死更痛苦的法子我的是。”随即扯了扯拴在它脖子上的锁链。
白虎气得一跃而起,故意增加了倾斜度,就想让他坐不稳。
南折依旧稳稳当当的,反而扯得那锁链更紧了些,勒得白虎差点翻白眼直接倒地。
白虎只得奋力往前跑,南折手一挥,那被碎石堵住的洞口顿时炸裂开来。
整个洞穴也随之坍塌,白虎只得加快了速度,因为它感觉这整个山谷都得塌了。
而在叶攸宁不知道的遥远地方,一个瘦弱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上带着镣铐,正盘溪打坐着,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肩膀两侧被锁链贯穿,长长的锁链绑在地牢上方,锁链动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即便狼狈如此,他的面容依旧俊美,牢房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散漫与轻快。
那人在牢房外站定,露出一个笑容:“今日本座有空,来看看你。”随即打开牢房的门,狠狠地便扯住了贯穿了男人肩胛骨的锁链。
男人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一般,如同烂泥一般被狠狠甩在了墙上,鲜血汩汩流出,几乎奄奄一息。
那人看了眼男人的模样:“真没劲,可不能死了。”随即道:“放心吧,我会去把医仙叫来,治好了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