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叛

第一章 背叛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李浩。

推开女人缠着自己的胳膊,眯着眼睛坐了起来,骂了一句,起来穿了衣服下地开了门,张口就骂“谁呀,作死呀”。

门外已经来了十几个人,一个个凶悍的样子,为首一个光头大汉一见李浩出来就嚷嚷起来。

“大哥,昨天生子和海航让人弄了。”

挥手打断那个光头的话,“喊个屁,下楼说”。

一帮人下了楼,李浩在楼下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点了根烟,狠狠得抽了几口。

抬头yin沉的盯着那个光头大汉,“怎么回事?“

“大哥,昨天生子和海航他们几个在恒乐洗澡,在大厅里被一帮人给砍了,生子左腿大筋断了,这帮兔崽子手真他*吗的黑,海航他们每人都挨了二十几刀,现在都在四院住着呢,我让小四儿领人守着呢。这帮人全是生面儿,肯定不是铁东这一片儿的。“

李浩yin着脸,低头想了一下,“大头,你一会儿把兄弟们都撒出去,先在铁东找,能翻出来最好,翻不出来也要知道这帮兔崽子是什么来路,我就不信一大帮子人留不下点儿尿。对了,刚子呢?”

“刚子昨个去沙岭了,说明晚回来。”

“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就回来,另外让他机灵点。”随手把烟狠狠掐灭,挥手把大头他们打发走。

浴室里的花洒喷出热腾腾的水流,水汽蒸腾着,李浩光着身子在冲着澡。

板寸头,一米八十几的身高,粗壮的身体上还刻着一道道疤痕,宽阔的后背纹着一条青sè的大龙,狰狞的张着有着一对獠牙的大嘴,一股子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浩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是个孤儿,十几岁就去当了兵,仗着一副好身板和一股子韧劲被选上当了特种兵。

没两年就赶上南疆反击战,李浩也被送上了前线,参加了几次深入敌后侦察,捕俘,破坏等各种危险型战斗。

有一次行动失败,靠着运气和一股狠劲突出了重重包围,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但也受伤在病床躺了半年。

杀过人了,受过伤了,也立过功了,但李浩没文化,也没办法留在部队,就干脆复员回到地方。

本来李浩立过功,在复员的时候能在地方上能安排个好工作,可有一次因为和人发生了口角,在前线的煞气还没有散尽,一个人随手就把十几个人给撂到了。

点背的是撂倒的人中有两个是衙内,本来也就拘留罚款的判罚被改成了重度伤害,就这样刚出部队的李浩又因为重伤害被送进监狱,又被zhèngfu教育了十年。

出狱以后已经三十了,工作找不到,做生意又没本钱,与社会隔绝了十年其实也就是等于被社会抛弃了。

只能从事最低等的工作,开始在建筑工地搬砖,翻沙子,后来在批发市场帮人卸车,装车,然后又在火车站货场扛包,反正有把子力气也饿不死。

可老天爷就是不想让他过安生ri子,几个货场的行霸子老欺负他,李浩本来刚出狱也就忍了,可那哥几个也不知道抽什么筋了,还没完没了,本身就一股子邪火的李浩也上来劲了,上来把那几个给撂了。

这还不算,拿着一把镐把子,生生把几个行霸子找来的几十个地痞追的满货场跑,当时李浩也挨了几刀几棒子,硬是没被撂倒,这和当年前线的时候比还真不算什么。

李浩满身是血,大声嚎叫,挥舞着镐把子把一个个地痞撂倒的样子,在火车站甚至铁东区留下了赫赫凶名。

整个黑道都知道火车站南货场有个力工,是个狠人,吃生肉长大的,还他吗的能打,一个打十几个,千万别惹这个不要命的王八犊子。

这件事过去以后,李浩也豁出去了,纠结了几个当时一个号里的兄弟,也就是现在大头,生子,海航,刚子他们几个,凭着一身本事,一股子狠劲生生抢下了铁东几条街和火车站货场周边肥的流油的地段。

虽然李浩没文化,但李浩脑子活,讲义气,出手阔绰能拢住人,还舍得打点不吃独食,也仗着自己的赫赫凶名硬是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段站住了脚。

几年下来虽然也有几次危机,但也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现在他名下的kty,洗浴就有十几家,还有物流公司,清欠公司,典当行等半黑不黑的营生,火车站,货场更是肥的流油的地方,身家也有了几个亿,真是过了几年好ri子。

四院住院处,从今天早上就让人觉得不对,时不时就能看到几个凶悍的汉子,都是高大粗壮,留着板寸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医生大夫和住院的人都尽量陪着小心,能不出屋就不出屋。

自从昨晚来了几个裹得像木乃伊似的人以后,整个住院处就开始变得慎得慌,几十个凶人呆在这里谁不怕呀。

其实专业混黑的和老百姓根本不犯话。

抢**劫,绑架,贩毒那是亡命徒干的,流氓都离他们远远的,欺善怕恶,欺行霸市的那只能叫无赖,算不上流氓。

就跟zhèngfu临时工一样,恶心下作的事都是无赖去做,流氓心安理得的拿着他们孝敬,民愤极大那样找死的事流氓是不干的,他们从事的都是半黑不黑介于灰sè地带的营生,他们的存在在于威慑,他们知道拳头打出去远远没有拳头举起来的时候可怕。

这时候楼下来了一串沙漠风暴,大切,途锐那样的豪华suv,鱼贯下来一批人,跟着一个人走了上来。

楼上几十个凶人都一水的鞠躬,喊着大哥。

李浩冲大家点了下头,“四儿你们几个和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着就走进了病房,看着生子和海航他们几个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样子,李浩的脸sèyin沉的能滴出水。

走过去握住生子的手“兄弟,怎么样?撑得住吗?”

“大哥没事,就是他*吗的以后左腿以后可能不利索了,玛德,还好别的物件没他*吗的事。。哈哈。”

“哈哈。好好养着,伤好了哥哥找几个娘们轮了你。。”屋内顿时哄笑声一片。

“大哥,我觉得这回这事不对劲呀。”旁边的海航也嚷嚷起来,“是呀,大哥,我和生子他们几个是临时决定去的恒乐,这帮兔崽子一直盯着我们呢。”

李浩摆了摆手,“没事,盯着我们的人多了,不都他*吗的被我们灭了,别的事你们别管了,安心养着,四儿你以后就卧这儿了,就照顾他们几个。”

说着拿出张卡,“这张卡拿着,给我往死了花钱,医生用最好的,药用最好的,吃最好的,就是小护士都用最漂亮的,医院要是犯话就拿钱砸他们脸上,往死砸,砸疼他们,想娘们儿了,就把东海城小丽她们找来,身子动不了就给我他*吗的裹出来。别给我省钱呀。往死给我祸祸。。”

说完屋内又是一顿嚷嚷,一顿嚎叫。

回去的路上,李浩坐在车里点了根烟,望着窗外寻思着。这次他感觉有点不好,有人jing心策划了这事。

手下生子和海航相当于他的双花红棍,都是狠人而且能独当一面的主,大头那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一个没脑子的活驴。刚子回了沙岭老家,算是躲过一劫。

想到这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刚子的电话。

“刚子,到哪了?”电话那头传来刚子的声音。

“大哥,就快到铁东了,大头跟我说生子和海航被人弄了,我就毛了,这不赶紧儿的往回赶了,这回又是谁不长眼呀,我们几年没动静是不是让他们觉得我们不会弄人了,玛德。”

“别废话,你一会叫着大头一起到我那去。”

撂了刚子的电话,李浩心情好了点,有刚子这个jing细人在身边让李浩心里有了点底。这次过了以后得收一收了,把肉剁碎了撒出去点,叼着这么大块肥肉早晚得出事。

回到自己的别墅,刚子和大头已经到了,看到李浩下车就都迎来出来。

“大头怎么样,外面有响儿吗?”

“大哥,都他*吗的邪了,一大帮人连影子都没留下,一点儿响没有,现在兄弟门都往周边撒下去了,晚点可能还能有消息过来。”

“刚子你辛苦点,和大头一起也出去,不行给我拿钱砸。。我就不信翻不出来这帮兔崽子。”

打发走刚子和大头,李浩就回到了卧室。

那个女人居然还没醒,大腿夹着被,雪白的屁股和裸露的后背勾勒出一幅诱人的画面。

李浩现在哪有那个心思呀,大手“啪”的拍了她屁*股一下,“起来了,都他*吗的几点了,还睡。”

女人尖叫着跳了起来,睡眼朦胧的嗲声道“讨厌了,昨晚像个驴一样的祸祸我,人家都累死了,长个大驴玩意儿,弄死人家了。”

说着就又要躺下,李浩这气个气呀,吼道“给他*吗的你脸了,再墨迹,光腚给你从这扔下去”。女人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

一边穿衣服,一边哭着嘟囔“哪次你想了,你就把人家找来祸害,完了就和人家吼,你把我扔下去吧,我也不活了,和你在一起也过够了。”然后就又趴在床上哭。

这给李浩气的,想着和一个娘们墨迹也没意思,转身拿过一把车钥匙,摔在女人身上,“那辆保时捷给你了,马上给我开了车滚。”

女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捧着李浩的大脸就亲“宝贝,我爱死你了,我爱死你了。”

李浩心说,尼玛,你哪是爱我呀,你他*吗的是爱那辆保时捷。

“快点,别墨迹,别他*吗的让我后悔”。女人瞬间就消失了。。

等女人开着保时捷离去后,李浩废好大的劲把那张特制的大床挪开,在床头的位置有一个保险柜,经过指纹,密码两道程序以后打开保险柜、

从里面拿出两个纸袋,打开其中一个,拿出一把格洛克手枪,压上子弹关上保险,别在后腰上,又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插在腰带特制的隐密皮套中。

就要关上保险柜时,合计了一下,又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玉坠。

这个玉坠来的邪xing,是当年在前线时,李浩救下来一个排长,后来那个排长换防时给了他这个玉坠,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长辈说能避灾祸,保平安。

李波当时也没多想,就戴在脖子上了。

到第二个月的时候,传来那个排长出车祸死了的消息,李浩就觉得这事邪xing,找了很多地方看过,都说着玉也就是一般的老玉,值个千把块钱,后来李浩也不敢带了。

这是一块青绿sè的老玉,一寸多长,显得古朴厚重,也没什么雕功。

上面刻了两个古篆字,打听了很多人才在一个考古的老教授那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太上】,李浩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没当回事,就这么一直放着。

拿着玉坠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这个好长时间没戴的玉坠戴在了脖子上。

下午的时候大头过来了,冲上楼就喊“大哥,大哥,找到那帮兔崽子了。”

“喊个屁,慢点说,在哪卧着呢?”

大头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在南岗子那边,有个废弃厂区,这帮兔崽子真能藏,刚子花大价砸出来的响儿,外围兄弟们都圈上了,刚子已经在那了,跑不了。”

李浩随手把另一个纸袋扔给大头,大头也上了膛别在腰上。

几辆车开到那个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浩看到外围的兄弟把路都封住了,就在外围下了车,回头对兄弟们说道,“大头跟着我,你们别进去了,人多别把这帮兔崽子惊着。”

和大头轻手轻脚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厂房前,一个接应的兄弟迎过来。

轻声说“大哥,就在厂房前面的小二楼上,刚哥在那卧着呢。”

李浩冲那个兄弟点了下头,示意他在这等着,领着大头就进去了。

进了那扇破旧的大铁门以后,厂房里面黑的不见五指,走了一会儿,李浩突然有种头皮发炸的感觉,这种感觉救过他几次命了,刚要拔枪的时候,身后铁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这时候几道光束突然亮了起来,是几辆汽车的灯光,刹那间整个厂房的景象呈现了出来。

不远处刚子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右眼已经被打的高高的肿起来,已经睁不开,嘴角已经裂了一个明显得口子,嘴里塞着东西,还被胶带缠着。一个中年汉子用一把手枪盯着刚子的脑袋。

刚子死命的挣扎着,眼睛通红的瞪着。

那个中年人微笑着对李浩说道“浩哥,早就仰慕你的凶名,今天第一次见,浩哥真是名不虚传。。哈哈。浩哥把家伙交出来吧。”

李浩把枪拔出来扔在前面不远处,身后传来几声上膛的声音,是熟悉的五连发。

一把猎枪顶在李浩的后背,“把手举起来”。

李浩举起手以后,后面有两个人开始搜李浩的身上。

李浩这时候也微笑着说“兄弟,这么yin着来可没意思,这样吧,把我兄弟放了,我随你们处置怎么样?还有大头你也别躲着了,出来吧。”

大头从一个yin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在那个中年人身后,低着头。

“兄弟,哥哥没差过你事吧,就算不说我,你把刚子带进来算怎么回事,刚子可是救过你命的。”

“浩哥,你兄弟好赌你知道吗?你知道你兄弟欠我多少钱吗?这些年你也够本了,也该救济救济大伙了,兄弟们是真的渴呀。。哈哈。”

“行,兄弟你什么章程,我今天都接下了,只要你放了我兄弟。。”

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

“你他*吗的别动”。

后面的大汉吼了起来,猎枪死死的顶在李浩的脑袋上。

“你再机吧动,干死。。”

那个大汉还没吼完,就见李浩在腰带上一抹,然后随手一抖,一把小刀已经插在对面那个中年人手上,他大声惨叫把枪甩了出去。

然后李浩一侧身,一个泰拳的{砸肘}砸在身后大汉的太阳穴上,抢过猎枪,又一个八极{贴山靠}直接把大汉撞飞,直接借力往后倒去。

后背着地,用脚向后划去,划动的过程中,把猎枪中五发散弹打空,刚才李浩身后的几个拿猎枪大汉已经没有站着的了。

随手扔掉猎枪后,正划到刚才自己那把手枪的地方,举起枪抬手就给大头一枪。

大头刚拨出枪,保险都没开就被一枪爆头了。

那个中年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这时候四周枪声响起来了。

李浩已经一跃把刚子的椅子扑到,左手一抖,自己表带上弹出来一个刀片,几下就把刚子身上的胶带划开,抱着刚子就扑到一个废弃的机床后面。

李浩挂彩了,身上被几粒儿散弹打中了,那是刚才替刚子挡的。

这时候刚子已经把嘴上的胶带撕掉,含糊的吼着“大哥,你别管我,你自己闯出去吧”。

“别几吧废话,今天让你看看哥哥你怎么带着你杀出去的,哈哈.就这帮兔崽子,还他*吗的能拦得住我”。

这时候十几把枪,全都一水的往这边打过来。

李浩换了个弹夹,刚要起来,突然头皮又发炸起来,李浩马上一缩头,往左右紧着看起来。

突然后背一痛,紧接着听到几声枪响。

想要转过头,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隐约听到刚子的声音“大哥,对不起”。

自己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了,李浩知道这次自己算是真的栽了,栽在自己兄弟手里,然后意识彻底就没有了.

外面那个中年人正呲牙咧嘴的用一块布一边包自己的手,一边在那嚎叫。

“今天一定得弄死这个犊子,要不兄弟们就等着跑路吧,让这个犊子拧过劲来,谁也没好。”

这时就听到有人喊“李浩死了,李浩死了,别开枪,别开枪。”

十几个人慢慢围了过去,就见刚子跑了出来,“飞哥,李浩让我打死了。”

一帮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几个干脆瘫坐在地上。

中年人哆哆嗦嗦拿出电话。“老大,搞定了,是的,刚子出的手,死了六个,嗯,是。是。”

放下电话看向刚子,刚子嘿嘿的笑。。“飞哥,老大答应的事没问题吧。”

“没问题,”然后中年人转身看了一眼几个大汉,几个大汉笑了一下,然后同时举起枪。。

几声枪向后,刚子被轰飞在地上,头已经被打烂,一个大汉上去“呸”了一口,“这么好的老大你都能背叛,谁敢留你。”

中年人看了一眼李浩的尸体,对几个兄弟说道“老大说了,好好把浩哥后事办了,找个好地方。”

“是,老大。”

中年人转身走出厂房上车就走了,不一会儿几辆车陆续开走了,厂房又恢复了黑暗,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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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碎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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