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妃昨夜到过厨房
桑榆只担忧了一会儿,便又躺回贵妃榻上,继续吃吃喝喝。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咱把王爷的小白鸽给炖了!」含冬一脸焦急,王爷原本就不待见王妃,这会儿要是知道小白鸽被王妃吃了,那岂不是更难对王妃心生好感了?
「凉拌炒鸡蛋。」吃都吃了,担心也没用了。
含冬闻言,脸都绿了,皱巴着个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王妃,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想着吃的呀!」
「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吃的。」桑榆一本正经的说,以为小丫头是担心受到惩罚,摆摆手安慰道:「放心吧,小白鸽是本王妃吃的,就算东窗事发了,一切后果都由本王妃承担,计较不到你头上。」
「奴婢才不是担心这个,奴婢担心的是,王爷因此对王妃好感全无!」
桑榆愣了一下,「嗐!你说这个啊?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顾君迴对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感。
含冬闻言,眼神亮了亮:「王妃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本王妃的法子就是…」桑榆笑得眉眼弯弯,还特意停顿了一下,「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
与此同时,王府书房。
一男子对窗站着,他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孤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息。他身着华丽的锦袍,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刀雕琢般冷峻,一双墨色的眸子透着魅惑人心的精光,两瓣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好一个俊美绝伦的翩翩美少年。
「王爷。」卫羽推门进来,朝华衣男子作了一揖。
「找到了?」男子嗓音淡淡,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回王爷,没找到…」卫羽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属下在厨房发现了一堆骨头和褪下的羽毛,那白色羽毛有可能是小白……」
顾君迴慢慢转过身子,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熟悉他脾性的卫羽知道,主子这是隐隐有了动怒的迹象!
「你似乎还有话要说?」顾君迴淡淡瞥了他一眼。
卫羽犹豫了一会儿,道:「昨夜负责巡逻的两个小厮说,巡逻的时候碰见两个女子在厨房里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人还穿着大红色喜袍……」
「大红喜袍?你想说什么……」顾君迴墨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篳趣閣
「属下猜测,王妃昨夜到过厨房。」
「桑榆?」顾君迴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才刚刚记起,自己昨日刚刚娶了个王妃,「确定没看错?」
「大红喜袍,明晃晃的颜色,错不了。」
闻言,顾君迴俊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卫羽见自家王爷陷入了为难,主动上前,「主子,不如属下带人到王妃院子里探查一番,也好看看真假。」
卫羽猜测自家主子是不想见到王妃的,在王妃还是桑姑娘的时候,王爷就费尽心思的躲着她。这会儿娶进门了,恐怕头更大了。
「不用了。」顾君迴有些头疼的摆摆手,思索了一会儿,又道:「还是本王亲自去一趟吧。」
再怎么说也是父王赐婚,即便他娶她另有目的,但起码要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卫羽愣了一下,锐利的眸子里藏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王爷居然主动要见王妃?他瞧着今日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啊。
卫羽不解的挠挠头,等他反应过来时,顾君迴已经走出书房。
王府西苑。
桑榆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本话本子在看,一边看,还一边啃着柿子,好不享受。
这时,含冬惨白着一张小脸匆匆从外面进来。
「王妃不好了!王爷带着羽侍卫过来讨要鸽子了!」
桑榆愣了一下,一只鸽子而已,顾君迴不至于吧?难不成那鸽子比她这个挂着名的王妃还重要?
「慌什么?不就是一只鸽子吗?大不了咱赔他就是了!」桑榆边啃着柿子,边慢悠悠的开口。
含冬更急了,哭丧着一张脸,「您就别同奴婢打趣了,都到了肚子里,怎么赔啊?」
难不成还让王爷亲自到茅坑里找?含冬这般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估计这做法她家王妃真能想出来。
桑榆看着含冬一脸古怪,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妃是那等粗鄙之人吗?」
含冬捂着脑袋,她很想说是,可她不敢。
主仆二人说话间,顾君迴已经带着卫羽过来了。
纵使从原主的记忆中见过顾君迴的模样,可当真人站在她面前时,桑榆还是忍不住愣了神。
高挺的鼻梁,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俊俏的眉峰,刻薄而又性感的唇。
他身着一身华衣,衣袂翻飞,逆着光而来……那一刻,桑榆的脑海里飘过四个大字:蓝颜祸水。
不过桑榆只是沉迷了一小会儿,很快便从他的容貌中抽身而出,转而换上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王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小白呢?」新婚的第一天,这女人看起来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不过顾君迴也不想跟她废话,直切主题。
这个女人惯会纠缠,他找到小白就马上离开!
桑榆笑着眨眨眼,装傻充愣:「王爷怕不是记错了,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小黑小白,只有小桑小含。」
顾君迴两瓣唇紧紧绷着,卫羽偷偷瞥了自家王爷一眼,看向桑榆:「回王妃,小白是王爷养的小白鸽,昨夜忽然不见了踪影……」
桑榆挑眉看他:「那就去找啊,到我这西苑来做什么?难不成王爷还怀疑是我私藏了您的小白鸽?」
含冬默默低头,您倒是没有私藏,您只是私吞罢了。可是她不敢说,王爷的气压太低了。
卫羽又瞥了自家王爷一眼,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昨夜巡逻的小厮说,曾瞧见王妃带着侍女鬼鬼祟祟出现在厨房,厨房桌子底下还有一堆吃剩下的骨头…」
「嗝!」含冬忽然打了个嗝,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桑榆心里扶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含冬扑通一声跪下:「王爷王妃恕罪,奴婢今早茶水喝的有些撑。」
桑榆淡淡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的开口:「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们如何能确定是本王妃?」
「除了王妃,没人敢穿着大红喜袍在王府里晃悠。」
「……」好像说的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