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心如刀绞

第166章—心如刀绞

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和她在一起,她再去强求也不好,为了避免以后夜千绝再拿这件事来嫌弃她,干脆就放弃那些念头,和他安安分分的做姐弟吧!

想通了一切的白迟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张骥悄悄的推上了门栓,回来时就看到白迟双眼空洞,仿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绝望?」

张骥摸上白迟的脸颊,这是他以前只敢在梦里臆想的画面,如今真的实现了,张骥不禁笑出了声。

张骥这个人长得相貌不佳,也从来不笑,这是白迟头一次见他笑。

对此她的评价就是:略显猥琐,不如不笑。

被不喜欢的人触碰,果然是恶心中又伴随着恐惧,白迟强忍想哭的冲动,绝望的闭上眼睛,感受衣襟被扯开的凉意。

「迟儿,你真应该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有多美,记下这美好的一夜。」

白迟颤了颤睫毛依旧闭着眼,她可不觉得自己会有多美,刚才折腾得一脸汗液,又扯乱了发鬓,凌乱的发丝都粘在脸上脖颈锁骨上,估计和疯子差不多了。

张骥贪婪的欣赏着白迟的香肩玉颈,她脆弱又绝望的神情,更让他有亵渎神灵般的感觉。

张骥的手慢慢解开白迟腰间的丝绦,他的动作已经慢到让白迟不耐烦了。

要做啥就快点做,做完了老娘好快点拧掉你的头喂狗,磨磨唧唧的以为自己在那拆圣诞礼物呢!

白迟刚吐槽到一半,房门被人大力踢开,白迟惊喜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举着两把菜刀的翠花。

菜刀上还沾着葱花,看来今天晚饭是吃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仙尊,俺来救你了!」

翠花扔出一把菜刀,白迟吓得瞪大了眼睛,她真怕这菜刀落到自己身上。

好在张骥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菜刀,白迟看着距离自己仅差一寸远的刀刃,短暂的在心里感谢了一下张骥。

「你来干什么,误了我和迟儿的好事。」

好你个头啊,你看谁家夫妻办事是这么绑着来的,你当这是杀猪吗?

白迟瞪着张骥呜呜直叫,嘴里的布条和捆绑的四肢,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翠花显然不是个傻子,她身后的夜千绝更不是。

夜千绝提着剑快步上前,眼底反射出幽蓝的光,滔天杀意分外骇人。

张骥早就看夜千绝不爽了,他一脚踢飞夜千绝手里的剑,拿着翠花的菜刀就向夜千绝砍去。

夜千绝直接用手接住了刀刃,一拳砸在了张骥的小腹处。

张骥捂着致命弱点疼得快要晕厥过去,夜千绝还觉得不够,再次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呜呜呜!」

白迟发出声音,表示你们先别急着打架,这里还绑着个人呢。

夜千绝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白迟身上,顿时惊慌失措的转过了身,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扔给了翠花。

「给你家仙尊披上,给她松绑,把她抱到我的房间里去。」

翠花记得白迟说过的话,所以服从夜千绝的命令的同时,还不忘点头应一声,「好的姑爷。」

这一声姑爷,叫得场上三人都滞了一秒,白迟更是恨不得当场升天。

先是被夜千绝委婉拒绝,然后又被张骥霸王硬上弓,接着狼狈模样被夜千绝看到,最后自家婢女还不明情况的叫了声姑爷……

今天她的老脸算是都丢尽了,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得了。

白迟被抱走时,看到了夜千绝的表情,他垂眸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张骥,眼神冷蔑到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夜千绝,留他一命。」

举起剑的夜千绝转头看向白迟,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你其替他求情?」

白迟咬唇,她脖颈间的浅淡吻痕刺痛了夜千绝的双眼,「你之前已经杀了一个同门了,这次再杀张骥,岳岩长老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白迟想说等她药效退了,恢复了法力,她亲自当众解决张骥,张骥亵渎仙尊,本就该死。

但苍穹派有规定,所以她得召集各位长老仙子开个大会,当众让张骥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经过长老们的同意后,再杀了张骥,名正言顺,就算岳岩长老心里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千绝没有说话,而是十分平静的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张骥的脸。

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猥琐恶心的小人,差点玷污了美好纯洁的白迟。

夜千绝就心如刀绞,眼眶猩红。

「他必须死。」

扑哧一声,夜千绝举剑插入张骥的胸膛。

「不要!」白迟惊呼,但鲜血已经溅了夜千绝一脸。

他如玉般俊美无暇的面容,在滴滴点点的血液下,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美感。

张骥瞪大了双眼,粗重的深呼吸着,他握着胸口上的剑身,扔出一个不知名的暗器,房间里瞬间炸开火花,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等到烟雾消散后,张骥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

「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你刺的是左前胸,正中心脏。」

夜千绝看着地面上的血迹,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近了翠花,一把抱起白迟。

「张骥的死,我会向所有人替你解释的。」

夜千绝脚步微顿,声音沙哑,「不用,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与你无关。」

夜千绝压根没打算让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他是明白的。

白迟身为仙尊,如果被苍穹派的所有人知道她差点被一个普通弟子侮辱,加上她以前就名声不好,以后就更不会有人真心敬仰她了。

他宁可自己背负上残杀同门的罪名,也不要她当众揭开自己的伤疤。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过错,如果不是他在梨园说了那些伤她心的话,如果不是他在门外没有察觉异常,她就也不会受此侮辱了。

「你和翠花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我在门外设了结界,谁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夜千绝将白迟轻轻的放在床上,不忍再多看她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疯。

「我去问翠花你的去向,翠花说亲眼看见你进了房间,等我回来时,透过门缝发现门栓被推上了,并且闻到了一丝不属于你身上的味道。」

「你的鼻子可真灵啊!多亏了你这个好鼻子,才能救我出来,谢谢啦!」

走向门外的夜千绝脚步停下,低声沙哑道:「对不起。」

夜千绝说完对不起就落败似的逃走,脚步匆忙到白迟连没关系都来不及说,他就消失得没影了。

翠花提着热水倒入浴桶里,其他侍女都被她支开,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翠花拿了块柔软的棉布为白迟擦洗身子,待她擦到白迟锁骨处时,翠花手上的动作微滞,眼泪也含在了眼眶里。

「哭什么,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嘛。」

白迟这个当事人表现比旁人还看得开,越是这样,翠花就越是心软。

「仙尊从来都是被奴婢们娇养着的,全派上下,哪个敢欺负您,什么时候让您受过这样的罪,手腕都紫了,该死的登徒子,杀了他都算便宜他了。」

白迟捏着翠花的脸颊无奈笑道:「没关系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家仙尊我从来都是心宽的,不就是被看了几眼嘛,我又不在乎,快出去为我找件寝衣,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诶,奴婢这就给您去拿。」

翠花擦着眼泪走了出去,等到她完全离开浴房后,白迟笑着垂眸,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真的好不在乎吗,真的豁达开朗到一点都不难过吗?

白迟笑了笑,一滴温热的水落在浴桶中,水滴顷刻间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换好了衣服的白迟披散着长发,坐在铜镜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千绝推门进来,吓了白迟一跳。

白迟见到是他,才捂着胸口失笑道:「突然进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夜千绝抿唇,再开口时,嗓音有些低哑,「我敲了很久的门,你没听见。」

白迟脸上的笑容僵住一瞬,随即又无奈笑道:「是嘛,可能刚才我走神了,所以没听见,误会你了。」

夜千绝眼眸中满是心疼的神色,他俯下身,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梳起白迟的长发。

「不开心就说出来,难过就哭出来,人的情绪需要发泄,憋在心里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白迟看着镜子里的夜千绝,不答反问道:「那你呢?你难过的时候,都是怎么发泄的,是偷偷哭泣,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臭骂他们一顿?」

夜千绝认真道:「我的发泄方式,就是用瓷片割鹿角。」

白迟转过身,目光焦急的看着夜千绝,「那你的鹿角呢,它们还在吗?」

夜千绝主动牵起白迟的手,蹲下身,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摸我的鹿角吗,今夜月亮很圆,你可以摸它们了。」

话音刚落,夜千绝的墨发慢慢褪去黑色,银色从发根覆盖上所有发丝。

白迟感觉自己手下慢慢冒出两个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她惊喜的看过去,果然是两个粉嫩嫩的鹿角。

「好可爱,你真的愿意让我摸它们吗?」

白迟知道对于她来说很可爱的鹿角,对于夜千绝来说却是耻辱的象征。

他若不是很讨厌这对鹿角,也就不会用瓷片割它们那么多次了。

夜千绝点点头,又凑近了白迟几分,很乖顺的跪坐在她身旁,侧过脸躺在她的腿上,长至后腰的银发与月白长袍一起铺散地板上。

白迟不再说话,生怕惊扰了这番构图绝美的景象,半妖形态的夜千绝银发蓝眸,妖孽般魅惑众生的侧脸,就这样靠在她的腿上。

白迟呼吸都放轻了许多,揉捏着夜千绝的鹿角,感叹果然是美色怡人。

夜千绝的确讨厌他的这对鹿角,更讨厌被别人看见他半妖的形态。

尤其是鹿角被别人揉捏,在认识白迟之前,如果有人敢这样做,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但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白迟手指的温度,她抚摸自己时的温度,这种新奇的感受,非但没让他觉得耻辱和厌恶,反而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白迟的力度越来越轻,夜千绝有些困意,但今天累极了的白迟更先一步陷入梦乡。

夜千绝抱起白迟,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后,他再次坐在床下的地板上,将头靠在白迟的身旁,方便她摸到自己的鹿角。

白迟似乎被白天的事吓到了,睡觉时都十分不安,每当她抽动手指的时候,夜千绝就主动的将鹿角凑过去,让她握住。

夜千绝好像明白为什么他的头上要生出鹿角了,就是为了以后能让他最在乎的女孩子,握着他的鹿角安睡。

月光在静静流淌,夜千绝的心就像今晚的月色,褪去冷傲,只剩温柔。

他伴着白迟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鹿角已经消失,银发也变回了墨发。

白迟还在睡梦中,未免其他侍女胡乱猜测,夜千绝起身想要离开。

他刚迈了一步,就发现自己的衣摆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白迟的系在一起了。

看着两人的衣摆系成了死结,夜千绝无奈轻笑,「你半夜醒来将我们的衣服打结,是怕我偷跑吗?」

睡得正香的白迟没法回答夜千绝的话,夜千绝只好重新坐下,守着白迟,直到她醒来。

砰砰砰。

门外传来翠花的大嗓门,「仙尊,该起来用早膳了,奴婢做了您爱吃的酸菜馅大包子!」

白迟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床边的夜千绝,在看到他眼中含笑的看着自己时,白迟老脸一红。

「你……你还在啊,我以为昨晚你走了呢。」

夜千绝抖了抖两人的衣摆,「你把它系成了死结,我又怎么能走得掉呢?」

白迟目光躲闪,「不是我干的,可能是衣服不小心自己系在了一起,我可没有强迫你留下的意思。」

白迟还记得他在梨园说过的话,虽然后面他在门口解释过了,但她还是觉得那只是他为了安慰自己,才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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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爽文后,我收了反派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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