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我的意志是真实的
“你所擅长的可以反过来要了你的命，身为强者，你的弱点跟普通人并无区别。”宇智波斑没有轻松写意，依然严肃地看着紫衣女子。
“你说过我的性格很凶残吧？你说过我不讨人喜欢，对吗？”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一个凶残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极端行为！我的意志，是真实的！”
「万界」里的一切物体都可能被眼前这个老妖婆夺舍，忍界也不例外。
所以“破灭之时”这种魔法道具，就是短时间内防止她夺舍逃离的工具。
紫衣女子难受得皱起眉头，但却没有发出痛苦的呐喊。
这种来自死亡的疼痛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如今周围充斥的死亡像毒液一般流入体内，给她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感，并逐渐向全身蔓延。
这股疼痛对她而言，也并非是难以忍受，她依然面带微笑，口中说道：“呐，虽然你自创的封印术真的对我造成了些许阻碍，不过，刚刚我要是想要夺舍周围的物体，甚至是夺舍小牧夜，也是可以的，所以，感谢我吧，我没有伤害他们。”
确实，刚刚她是可以逃离的，但是按照习惯，她并没有。
如宇智波斑所言。
她无敌太久了，面对危险的时候略显傲慢。
宇智波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幽幽地说道：“……我跟颜柏的弟弟和妹妹们做了约定。”
“哦？”紫衣女子面上露出了然之色，她早就猜到了，并不意外。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她们弹出了所有世界，并且在外部，等待我给予的信号，随时都可以关闭中枢服务器，甚至让所有服务器直接宕机。”
“在「万界」里，你的化身增长得太多了，怎么杀都杀不完。”
“必须将你的化身踢出所有世界，关闭你的专属服务器，只要限制你一段时间的行动，就能彻底杀死你了。”
此言一出，紫衣女子抬起了手，看到了自己的手指正在逐渐化为飞灰，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但她却没有露出慌乱之色，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而自己渐渐消失的四肢。
宇智波斑平静地说道：“我记得他们向我解释过，你在所谓的「神明的世界」里，早已经放弃了自己过度衰老的肉身，转而成为永生不灭的精神体，但这种形态，还是有弱点的不是吗？”
“对于你而言，我们都不是人类，但看起来，面对如此绝境，也不会有人来拯救你呢，那些爱着你，并且为你牺牲一切的人们都在你手中消逝了，众叛亲离的下场，是你活该……”
听到如此详细的解释。
紫衣女子也没有痛心的感觉，反而是欣慰地笑道：“为了杀我一个人，宁可让所有世界都重置，所有生灵都死一回，也在所不惜吗？真是不敢当呀。”
紫衣女子浑身散发出燃烧的光辉。
宇智波斑身上变化没有她那么激烈，但他也在承受着那个「破灭之时」带来的负面影响。
两个人都在承受着死亡的痛苦。
而这个死，又是如此漫长。
骨头碎裂，皮开肉绽的感觉不足以形容那种痛觉。
紫衣女子的身体像是在缓慢的灰化。
而宇智波斑只是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但很明显，紫衣女子死亡的速度比宇智波斑更快速。
死亡笼罩一切，紫衣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正在崩毁。
伴随着她肉身的崩溃，「天之御中」冰霜的空间也开始土崩瓦解。
她的系统后台“卡了”，不可以使用系统，她浑身被笼罩着即死魔法，动用任何术法，都会加速死亡的速度。
灰化的冰雪世界粉碎崩落，最后，两人出现在了木叶外围的大森林里。
此时满月高悬，山风和森林惊恐地呼啸着。
它们感受到了忽然凭空出现的二人身上散发的死气。
周边的土地更是直接芳草枯萎瞬间进入沙漠化状态。
眼前是明亮的月夜世界。
喉咙被死亡燃烧，开口说话变得艰难起来。
紫衣女子有些话却非说不可。
她动用位数不多的生命力，发出了赞扬的声音：“你们的祈祷，你们所期盼着走自己人生道路的愿望，引领着你们继续前进，而我被那个意愿超越了。”
“令人遗憾的是这具身体要被毁了，能与你相遇，并且彼此碰撞和冲突，让我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喜悦。”
“你们能在这里继续前行，才是我新的愿望。”
望着紫衣女子逐渐消逝的身形。
宇智波斑颇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奈感。
你跟她吵，她觉得很有趣，极力配合你。
你跟她打，她觉得很有趣，极力配合你。
你把她杀了，她告诉你她很高兴……
……
这或许就是代沟，或许老太太对他们从来没有恶意，只是因为丧失过多的人性，而不知道如何跟人相处，也不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别人吧？
宇智波斑忍不住垂眸道：“老家伙……无论对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吗？我不会同情你的……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梦想着能够在战斗中与你自相残杀。”
此时此刻，紫衣女子灰化的身躯，已经只剩下上半身，她温柔地笑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会自相残杀，但却没有变成最糟糕的情况不是吗？”仟韆仦哾
宇智波斑沉默，都同归于尽了，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吗？
这说明眼前这个老家伙……可能还是没死。
正如她所言：神不可直视，神不可言说。
眼前这位可直视，可言说，所以，这不是她的本体，她本体不会死？
她是这个意思吗？
宇智波斑陷入沉思，他垂下了头。
却听紫衣女子继续笑道：“宇智波斑，来……把头抬起来。”
宇智波斑本能地抬起头，却见紫衣女子仅剩的头颅发出了笑声，她的声音非常真诚：「愿你和颜柏的未来充满诅咒与祝福。」
宇智波斑冷淡地吐槽道：“真是烦人啊，老家伙。”
“你果然很傲娇呐……”紫衣女子吃吃地笑着，最后的一点头颅，也化成飞灰，随风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