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二月初二
在尚衣监赶制女帝和皇夫喜服的这段时日,皇夫可忙了。
他是前半夜陪女帝,后半夜抱着枕头去陪皇太夫。
几乎日日如此。
因此每日大清早,女帝都是酸溜溜的跑过来找龙,说的话是一次比一次不像话。
「好啊!臭疾风!你又跑来跟爹睡!是我臭?还是我半夜磨牙要吃龙?让你这么嫌弃?」
「臭疾风!你都多大人了?还总缠着爹,你还没断奶吗?你干脆跟爹过得了!别回朝阳宫了!」
其实她只是怕他会不告而别,醒来发现身旁没人就慌了。
疾风抱着枕头,被骂的从不敢还嘴,夹着尾巴往朝阳宫跑。
侍卫们和小太监们每日清晨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他总抱着枕头半夜找爹的原因,只有他知、爹知、天知、地知。
奶乐还没开窍,不知所云。
爹已经气到没脾气了,总不能告诉小昏君,你把这家伙宠幸了,他就不会半夜跑来找爹了。
很显然,这家伙也是个刚开窍的呆子,身子一有反应,他想到的竟然是逃跑。
听他梦话说「低等乐趣」,这分明是自个儿放不开啊!
爹总不能告诉他,你把小昏君宠幸了,就不会害羞了,一回生二回熟。
爹也难以启齿啊!
最后爹什么也没说,只磨着牙向小昏君纠正了一句:「老子没奶,他找爹可不是吃奶。」
有时候昏君是半夜惊醒,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她火冒三丈的跑景晖宫来逮龙,最后也在景晖宫歇下了。
爹快被这俩磨死了,一日催三回尚衣监,赶紧把喜服做好!
在奴才们看来,皇夫这是真把皇太夫当亲爹了。
父子俩感情深厚,他刚回来还知道不能只陪女帝,也得多陪陪爹。
只有女帝的起居注官知道背后的真实原因,在记录中很直白的批注了出来:
女帝已十九,仍像儿时那般搂皇夫入睡,皇夫从未承宠。
朝阳国的起居注官比史官还难缠,有四个,专门记录女帝十二个时辰的吃喝拉撒、言行举止。
历朝历代都有起居注官,起到时时提醒女帝做个明君。
历代女帝最不待见此官了,但又不能废除掉,心若坦荡荡,乃一代明君,何惧身旁有几双眼睛盯着?
此事被起居注官们记录在日常小册子上后,专门教女帝宠幸后宫技巧的男女官被问责了,各罚了***板。
皇太夫是知晓的,让罚了二人。
确实是男女官失职了,导致女帝和皇夫整日相处,还未开窍。
后宫这等小事是不会劳女帝操心的,罚人之前都无需向女帝禀告,因此女帝并不知情。
眼瞅着尚衣监快把女帝的喜服做好了,在开始做皇夫的喜服了。
这晚男女官忍着屁股的疼痛,又来到了朝阳宫。
跟上次一样,男女官行完叩拜礼,毕恭毕敬的把那本「男女某功秘籍」递到了女帝面前。
而此时,皇夫就坐在一旁,正啃着苹果,食欲大开后,吃啥都香。
他眼都没抬就知道男女官干嘛来了,递给奶乐的是个啥东西也清楚。
心里嘀咕一句,低等乐趣。
但并没制止奶乐伸手接东西。
他看似淡定的边啃苹果边朝外走,冲着身后含糊不清的丢下句:
「奶乐……我去找臭爹……」
奶乐扬手就要把刚接到手的小册子朝他砸去,实在舍不得打,冲着他的背气哼哼的威胁:
「你住景晖宫去吧!别回来了!待会儿我也住过去!岂有此理!这么大个朝阳宫,装不下你这野龙。」
他还敢应承:「好的,结婚之前,我俩都跟臭爹住吧!」
奶乐现在就想跟过去,匆忙翻开手中的小册子,以为是啥要事。
一看,不是。
这画风好眼熟,似乎看见过。
她微微一愣,猛然想起来了。
四年前这东西就往她手里塞过,是想让她学那个啥……
在这没有网络的时代,那方面她还确实是张白纸,一窍不通。
想到自己快结婚了,确实需要学习一下……
她合上小册子,这次没扔,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收下了。
挨过板子的男女官浑身冒冷汗,身子又疼又紧张。
这状态该如何教女帝?
他俩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正欲开口,女帝冲着他俩一挥手,撵人。
「都下去吧,朕……自有分寸……」
男女官很担心女帝看不懂,还想说点什么,明显感觉到了女帝的尴尬。
他俩不敢再多嘴,慌忙退了出去。
等男女官走后,女帝做贼似的,悄悄把小册子揣在怀里,朝着厕所走去。
有她的御用卫生间,自然不会跟奴才们共用。
几个贴身侍卫和小太监是不离左右的伺候着。
她略显尴尬的命令道:「别进来打扰朕,上个厕所而已……用不着你们伺候。」
这话多少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侍卫太监们急忙止步,不敢跟进去伺候了。
「是。」
而后她边蹲坑边翻看小册子。
这一看,她实在忍不住红了脸,心里卧槽卧槽的。
只感觉古人也挺开放的,就那点破事儿,方式竟然这么多……
她红着脸学了几个简单的,心底突然冒出好大一堆疑问。
我家乖龙有……有那个啥吗?
能按照人类的方式来吗?
不会按照龙的方式吧?那咋弄?
该不会像蛇一样缠绕吧?
完犊子!
那我不是要练练瑜伽,让身体变得柔软点儿,才能跟他像蛇一样……
天呐!那样不会扭断我的老腰吧?
不行!今晚就开始练瑜伽,活动筋骨。
她边翻看小册子,边胡乱猜想着,太过投入,一时忘了自己的心理活动某龙能听见。
而此时此刻,某龙故作镇定的坐在爹对面,咔嚓咔嚓狂啃苹果。
爹是三日不见念叨娃,回来三日嫌弃的娃,一瞧他这吃相,张嘴就嫌弃。
「你这家伙,除了不吃自个儿,还有何物是你不吃的?」
昨日安之庆告状了,他竟然顺走一瓶鹤顶红喝了。
这可是毒药啊!
而他仅仅只是好奇那味儿。
安之庆和一众太医差点被吓死,整个太医院兴师动众。
-_-||结果他屁事儿没有,是真啥都能吃,还鄙视人类的毒药不过如此。
「照你这个嘴馋法,答应爹,无论今后生活条件如何,你可千万别吃人啊!」
爹正嫌弃着,某龙听见了奶乐心里的嘀咕。
我家乖龙有……有那个啥吗?
他一下尬住了,本想边跟臭爹斗嘴,边镇定的啃苹果。
可奶乐的嘀咕是越来越猛。
他一不留神,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突然发现自己有了痛感,而且还流血了。
「啊嘶——」
又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他一把丢掉啃了一大半的苹果,本能的痛呼出声,抬手摸了摸嘴。
爹本来还想继续嫌弃他的。
一听他的痛呼,再一瞧地上沾了血的苹果。
爹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嫌弃的话变成了一串满含担忧的询问。
「死小子,你哪来的血?仙体会有血?你跟老子说实话,当年你到底有没有飞升?这些年你在哪?」
疾风快速修复了舌尖上的咬伤,站起身,急忙开溜,还是那句欠揍的敷衍:
「天机不可泄露。」
一个闪身,朝阳宫的院门口。
他僵住了脚,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进去。
奶乐这会儿在研究如何与他交……
算了,四处溜达溜达吧!
他感应到六个啰嗦臭大臣有事启奏,正朝这边走来。
刚好闲的无聊,去帮奶乐处理了吧!
他又是一个闪身,嗖的一下闪现在六位老大臣的面前,为首的是老宰相。
把六人已经被神出鬼没的皇夫吓习惯了,不惊不慌的行礼。
「臣叩见皇夫……」
疾风抬手掏了掏耳朵,极不耐烦的打断了这啰啰嗦嗦的话。
「既然龙威国、倭鬼国、夏桑国、匡俞国,想恢复与本国的生意往来,恢复便是了,此等小事还来叨扰奶乐和本尊,要你们有何用?」
这又是未卜先知了!
六位老大臣即便知道龙皇夫的本事,还是会心惊肉跳的。
老宰相再次双手抱拳行礼,很想劝谏皇夫。
去年十国联军攻打本国,就有这狼子野心的四国,这才短短一年时间,本国不能忘记此仇,应该与这十国永远断交,以立国威!
可劝谏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皇夫不客气的收拾了。
「老古董思想,因为一场战争而紧闭国门,从此全国做缩头乌龟,你们是想告诉这些狼子野心的国家,本国怕了?」
六位大臣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
皇夫冷冷一笑,霸气的就是一番教导。
「生意照做,有仗照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国这等风范,惧怕的不该是他国?」
听君一席话,六位老大臣是茅塞顿开,受益不浅,纷纷跪了下来,再次叩首。
「皇夫所言极是,臣等愚昧……」
皇夫半点儿听废话的耐心都没有,一个瞬移,找他的奶乐宝贝去了。
而这会儿,奶乐正在龙床上做瑜伽……
关于她为何突然对瑜伽感兴趣,疾风可太清楚了。
那小身子已经够柔软了,她还在嘀嘀咕咕的嫌弃自己。
不如蛇灵巧,不如蛇妖娆,不如蛇会缠绕……
疾风听了这番嘀咕,心里直叹气。
我的奶乐啊!你硬要瞎想,也该把自己往母龙的方向幻想吧!为什么一定是蛇呢?
他嘀咕着,闪现在龙床边,顿时浑身僵住了。
入眼便是她跪着朝后弯腰的姿势。
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他的目光是本能的看向了最吸睛的地方,也是本能的咽了咽嗓子……
他向来睿智的脑子,轰的一下,不好使了,张嘴便是尴尬话:
「奶乐,你练瑜伽没用,蛇是低等生物,不能跟本尊比,本尊用不着缠绕,跟人类一样交……」
猛然意识到说直白了,可来不及收嘴了,他还是把最后一个字说了出来:
「配……」
奶乐做贼心虚,第一次被他突然闪现吓一大跳。
「啊——」
她惊呼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扭到自己的脖子。
疾风反应神速,轻轻一抬手便让她漂浮了起来。
只是用法力接住了她柔软的身子,这触感似乎都能传到他手上。
他感觉心脏又不受自己管控了,发了狂的乱跳。
不自觉的又咽了咽嗓子。
他清楚的感觉到,控制不住某些低级行为了。
意念一动,她便朝他贴了过来。
她殷红的小嘴,准确的贴上了他略显苍白的唇。
这次不满足轻轻咬唇瓣,渴望更多。
他脑子里全是奶乐看过的小册子上的内容,还有各物种这方面的做法……
理论多的令他瞬间失控。
奶乐被他这又野又急的举动惊着了,瞪大眼睛傻愣住了。
听见女帝那声惊叫,侍卫们和小太监们吓坏了,想闯进去查看情况,却被门上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开了。
所有人摔的四仰八叉,眼冒金星,也都摔清醒了。
原来是皇夫在里面,皇上能有啥危险?
侍卫们和小太监们慌忙爬起身,没敢再发出半点儿声响。
侍卫们暗暗期待着,今儿皇夫把皇上宠幸了吧!
这是站在了武力值的一方,觉得应该是这个宠幸法。
小太监们暗暗期待着,今儿皇上把皇夫宠幸了吧!
这是站在朝阳国传统的一方,认为应该是这个宠幸法。
然而,房中的情况要让奴才们失望了。
仅仅只是亲了个嘴。
皇夫像捧住一只猫咪似的,与瘫软在怀中的人儿拉开了距离。
而后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点「对熟人下手」的后遗症。
说白了这后遗症就是害羞了。
皇夫一害羞,就习惯性的念叨那句:
「低等乐趣,该死的低等乐趣……」
皇上一害羞,就习惯性的装女流氓。
「来来来,再来一次,朕就喜欢这低等乐趣,反了你了。」
皇夫还挺传统,连忙制止。
「冷静,冷静……结婚后再来,顺序不能乱。」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还捧在她腋窝下,让她双脚离地,捧着她边念叨着冷静,边在龙床旁来回踱步……
奶乐觉得自己的个头又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伸手就拽住了他额头上的两只小犄角。
-_-||实则是舍不得拧他耳朵。
「叫你侮辱我们矮矬!犄角给你扳折了!熬汤喝补钙!」
她也就嘴里说的凶,手上半点力都没舍得。
闻言,疾风赶忙宠着,捧住她的腰,轻松举过头顶,搁在了肩上,让她骑着。
他指了指自己的犄角,笑道:「来来来,抱着啃活的更补钙,要不试试?」
奶乐抱着他脑袋,还真啃啊!
这家伙法力无边,很爱干净,灰尘都别想落在他身上,洗漱时两只犄角都要认认真真对待。
她柔软的嘴唇一含住其中一只犄角尖,疾风的脊背一下僵住了。
才发现自己的俩犄角竟然如此敏感。
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简直要了龙命。
「奶乐乖,别玩儿了……」
他一开口嗓音都变沙哑了。
奶乐还没意识到情况,舍不得咬他犄角,轻轻吸了一口……
疾风浑身一颤,慌忙移开她,把她搁在了龙床上,抓上枕头,捂着就溜。
「奶乐,我今晚跟臭爹睡!晚安……」
奶乐蒙圈了一瞬,有点明白过来,冲着空气追问:
「你龙犄角很敏感?是你的开关?你的弱点?」
问不出来。
她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上的龙鳞,眼底满是担忧。
即便疾风就在身旁,可龙鳞依然黯淡无光。
知道他瞒了她太多事。
他不想说,她不忍心追着问,只能搂着他,感受到他是有体温的,才能稍微踏实点儿。
所以她是真心盼着结婚,只想更踏实点儿。
冬去春来,鸟语花香。
尚衣监整整用了四个月的时间,终于把两套喜服做好了。
如此耗时,只因皇夫的喜服也是按照帝王的规格来做的。
这可比历代皇夫的凤袍麻烦得多,两套帝王喜服,只是大小不同,就连发饰和冠冕都是一样的规格。
四个月的时间,喜宴也准备好了。
女帝与龙皇夫成亲,举国同庆的大喜事。
老国师观天象,看了个良辰吉日,二月初二。
在这个时空是按照老农历来记日期的,没有阳历。
奶乐和疾风听到这日子,同时一愣,转头看向了彼此。
「这日子有点耳熟,有木有?」
疾风嘴角抽搐,忍不住爆粗口:「靠!是那该死的恶念体的结婚纪念日……」
不得不承认,这老国师还真有两把刷子,这吉日看得相当好。
奶乐踮起脚尖,一把捏住了他的嘴,连忙制止他想拒绝的话。
「那是我爹!就这日子了,你反对无效。」
疾风整个龙都蔫巴了。
他顾不得一旁的奴才们和大臣们,把脑袋往奶乐瘦小的肩头一搁,好一顿央求。
「奶乐宝贝,我对那个恶念体过敏,真的。」
「他是他,我是我,真的不想有任何关系,这日子我有点犯恶心。」
「不是跟你讲解过吗?就像一条蚯蚓被分割成了两截,变成了两条蚯蚓,是毫无干系的,这结婚的日子就别跟人家蹭了。」
奴才们、大臣们:「……」
这又又又是何意?
能否说点儿我们凡人能听懂的?
也就女帝能听懂神仙放屁,抬手摸了摸肩上的脑袋,坏笑着哄道:
「骚年,接受这缘分吧!我知道你是你,我爹是我爹,善和恶是两码事,所以我不膈应啊!这日子不挺好的嘛!」
皇夫快崩溃坏了,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奶乐……撞那个时空你爹妈的结婚日,你不膈应吗?啊?」
奶乐推开他的脑袋,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这有啥好膈应的?这又不是穿越,你又不是我爹!」
准新郎败下阵来,接受了这命中注定的缘分。
「好吧,二月初二就二月初二吧,不过我与那恶念体依然势不两立,若是能见着他,我定拔剑就杀!」
奶乐知道根本不可能见着,连忙哄着。
「没问题!到时候我和那个时空的我,在一旁给你俩当拉拉队!」
奴才们、大臣们:「……」
我们还是别傻愣着了,忙这大喜事去吧!
喜事将近,整个都城都忙碌起来。
疾风回来三四个多月了,辰战和云翼在千里之外才接到消息。
他俩那日被老娘赶出家门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了任职的海关。
而后辰战带着云翼又回了一趟无忧村,祭拜爹娘。
他本来是揣着极大的信任,才带云翼去无忧村的。
结果让云翼发现了他的身世,并不是云氏的后裔。
她一直把他当二哥的,发现这秘密后,回来这一路就有些别扭了。
沿途得知皇上和疾风二月初二完婚,他俩是马不停蹄的赶路。
云翼变得没那么随意了,不看他,话也少了。
辰战边赶路,边想尽办法哄着她,心里很抓狂。
「云翼,你这是何意?」
「难道你不想要我这二哥了?」
「云翼!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翼依然头也不回,很是别扭,猛催马赶路,咬牙切齿的回了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她从小爱跟他吵架打架,很不和睦。
却没人知道背后的原因。
还记得他刚来云家,很拘束,懂事过了头,总是闷闷不乐。
为了让他快点融入云家,她才故意说话激他,惹他生气。
她与他打打闹闹的长大,不知不觉便让他融入了云家,不再拘束,不必逼着自个儿处处懂事小心,也不再闷闷不乐。
对这二哥她是花了心思宠的,好不容易才让他融入云家。
可突然让她得知,他不是姨母的儿子!
这令她心里多少有点儿缓不过来,这次不是打一架吵一架就能好的。
她急需要好好缓一缓。
可这家伙把她跟的太紧,甩都甩不掉。
她挥动马鞭,再次猛催胯下汗血宝马。
「驾——」
辰战急忙催马追上去。
「云翼!你到底为何别扭?你今日必须跟我讲清楚!」
「你给我站住!我叫云辰战!云峰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她在我心里如同亲娘!我依然是你二哥!」
「云翼!你站住!你再别扭,为兄可就不客气了!」
云翼依然头也不回,不看他一眼,也不多言。
「凌霄公子请自重!」
辰战快要急死了,瞅准机会一跃而起,弃了胯下的马,一下骑在了她身后。
这一骑上去,问题来了。
他僵住了。
这家伙二哥都不认了,我还能搂……搂腰吗?
平日里打架没少发生身体碰撞,搂一下应该没事吧?
不对!有事才好!
此时此刻急需要打一架!不然这家伙一直如此别扭可不行!
他思及此,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如他所料,一搂上就勾起了战火。
云翼立即用胳膊肘攻击他,气得咬牙切齿。
「云辰战!凌霄!你如此轻浮!丢不丢男子的脸?」
辰战一侧身,轻松躲避她的攻击,双手很快又缠上了她的腰。
「轻浮?丢男子脸?皇上说了,男女平等!」
他干脆不躲避她的肘击了。
为了减小她的攻击力度,他紧紧贴着她后背,胳膊死死环住她的腰部。
「只准你搂我?不准我搂你?你可真是云氏小霸王!我今儿为男子争口气,就搂了,你能怎样?」
云翼快气死了,后背像贴了块狗皮膏药似的,怎样都甩不掉。
「我从未见过比你还恬不知耻的男子!你等着!回去便让你浸猪笼!沉塘!」
辰战暗暗松了口气。
呼!可算愿意理我了。
他不敢停,紧紧搂着,继续吵着。
「你打赢我再说吧!也不称称自个儿几斤几两。」
云翼眼睛都气红了,不跟他大战三百回合,是消不了这口恶气了。
「有种你撒手,我俩现在就比比!」
辰战死不撒手。
「回都城再打。」
皇上和疾风的大喜之日快到了,赶路要紧,不能耽误时间在打架上。
他俩就这样一路吵着,回到了都城。
可算赶上皇上与疾风的大喜之日了。
二月初二,举国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