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预兆
「今天购物节的所有福利就结束了，姐妹们我们也要说再见啦！我们下一次再见！」jj.br>
直播结束，脸笑的异常的僵。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直播间，辛可一直跟着我走进了办公室。
我闭着眼躺在老板椅上有气无力的问着辛可。
「我歇一会儿，小不点那边今天到几点？」
辛可翻着ipad里的信息，头都没抬的说「苏七还没给我回复。不过小不点明天比赛，今天应该还得泡在舞室。」
「嗯，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歇一会，晚点再开复盘会。」
「好的，北曦，那我先出去了。」
辛可走出办公室后，办公室里静静的。
我一直闭着眼休息，就算我很想抽上一根香烟，也并没有动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累，明明916已经结束了，紧绷的那根神经可以放松了，可是我的身体就是放松不下来。我闭着眼睛躺在老板椅上，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捆在了老板椅上。
耳边突然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崔杰点燃了一根香烟递给我，刚要张嘴说话，他将香烟递给了我就转身走到窗边去抬起了窗户，后背靠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我笑嘻嘻的说「累坏了吧，这916，你这仗打的是真好看。我进来前可儿还跟我说这些商家都卖疯了，还想谈后续的合作呢！好些商家都想谈你们新剧赞助的事呢！可儿还跟我说这回可以谈谈赞助的门槛呢！可开心了。」
我强挤出笑容，说「那就好，之后的事也不用愁了。不用像上次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赞助了，对，我还没问你，你咋突然来了？」
崔大少抠着衬衫袖口的袖扣，看样子好像是万宝龙的新款，搭配着他身上的定制衬衫精致极了，看他的样子是精心打扮过的。他漫不经心的说「你们这大促完事，开个复盘会应该就结束了吧。我合计晚些带可人去吃饭呢。我这回可是托的我朋友，烛光晚餐！」
「崔大少这是挺有兴致啊！我说你今天怎么穿的人模狗样的。」
「那是，你这大促开始筹备。我俩基本就没聚在一起过，这好不容易结束了，我肯定得约一约啊！对，你跟小不点呢？」
我累的眼神直勾勾的，慢慢的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着烟灰，眼睛都没抬的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问了辛可。她应该还在排练，明天有比赛。」
崔杰往桌前走了走，略作试探的跟我说「那你快点开复盘会啊？你真不想她啊？你们应该也好久没见面了吧。」
听他说这些，我确实有些想念。这些天我们都在各忙各的，最近都没有视频过。
「也对。」说着我就按开了桌子上的电话。「辛可，通知一下大伙，开复盘会吧。」
——————
复盘会结束后，我听了崔杰的话，叫上了司机送我去了小孩训练的舞蹈室。舞蹈室离公司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路途也有小一个小时。
在车上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忘记了给小孩发消息说我去找她。
「曹总，到了。」
「好，那你先回去吧。」
「好的，曹总。」
自从老王跟咩咩姐在国外，我回来后公司里的员工都开始齐刷刷的叫上我曹总，听起来总是怪怪的。下车后，我站在舞蹈室外给负责的冰姐打着电话。
「喂，冰姐，我北曦。我们这边结束了我想来看看张婷。」
「好，那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已经在你们舞蹈室门口了，你找个人带我就可以。」
「好，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出来哈。」还没等我说话，冰姐就火急火燎的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冰姐就出来寻我。这个冰姐都已经40多岁了，在容貌和身材上看也就二十多岁，保养的极其的好。
「北曦，你咋这么晚还来了？」冰姐笑呵呵的带着我往店里走。
「昂，我这购物节结束了，我想过来看看。说明天就比赛了想看看比赛的节目。」
「嗯，我带你进去哈。这个节目啊，刚彩排完，视觉效果很好。这不，回来重新捋一下细节，今天应该不会太晚。」
刚走进房间，就看见苏七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毛巾跟水瓶。看见我走进来，忙说「曹总，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坐在看着在房间内翩翩起舞的小孩。
以前在队里的时候小孩也为大家排过一些舞蹈，但绝对没有这个来的唯美，认真。我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在舞蹈室的灯光照耀下，身边的男舞伴的配合显得小孩格外的轻盈，纤细。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托举的动作时高时低。
看她认真的样子让我想起原来在队里带她训练的时候。小孩与我不同，是很有天赋的人，每次训练都是超越我的认真，一个细微的动作总会反复的调整。现在眼前的她也是一样，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也在反复调整。以至于我就坐在不远处，她却迟迟没有发现我。直到看似一个动作调整好，她与舞伴互相拥抱的时候才发现我痴痴的坐在排练室的角落里。
我原以为她看见我的一瞬间应该是惊喜的。可是我总感觉有一瞬间，她的眼神中好似出现了慌张的情绪，就那么一瞬间。很快她就奔我而来，接过苏七的水，浑身是汗的问我「曦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咋都没跟我说一声？」随她而来还有她的舞伴。跟上次我与她来看舞蹈室敲定的人并不是一个人，这个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孩，白白净净的，笑起来还有浅浅的梨涡。可是这个男孩却看似慌张的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小孩，温温柔柔的说「刚来没一会儿，916刚结束，我心思过来看看你。」
这时，她身后的舞伴张嘴说话了。「婷....张婷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你看，她都来接你了。已经很好了，咱俩明天录播室后台见吧。」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男孩的话听起来慌慌张张的，好似着急结束躲避我一般。
「行。对，曦哥还没跟你介绍。这个是我这次的舞伴，叫白琦。白琦，这是曹北曦。」
这时冰姐接着说「对，还没跟你说呢。这白琦以前也是戏园唱戏的。她俩跳起来还挺合的，所以最近的这个舞伴就调整了。」
还没等我抛出疑问，冰姐就着急的说出了我想问的话。眼前的男孩冲我伸出了手，我却鬼使神差的只点了点头，并没有伸出手。虽然很疲惫，但是脑袋里好似有个声音一直在回响「刚才介绍的时候为什么小孩自己不说以前他们在一个戏园？」
在回去的路上，本来想张嘴问问小孩。可是疲惫的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在家里
倚在床头，用手机跟辛可沟通着我明天要去看比赛的消息，让她帮我推迟一天日程。小孩慢悠悠擦着脸从外面走进来。
一时竟忘记要问一问她舞伴的事情，张嘴只说道「我明天陪你比赛去啊？这边结束了，明天我准备休一天。」
原以为小孩听我这么说会很开心，可是她只是淡淡的说「好。」
「怎么？你不愿意我去啊？听着并不是很开心啊？」
小孩笑了笑看着我，又回归到以前的状态说「哪有？我就是太累了。怎么能不开心？」说着就钻进了被窝。
稀奇的是，她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向我这边靠靠，过来撒娇。
我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关上灯，手伸进了被窝里，从身后抱住小孩。在她耳边轻轻的吹气，想贪婪的拥她入怀。毕竟每一次的疲惫后，我都是靠小孩香软的身体续命。我还沉迷于小孩温暖的身躯时，她却突然耸了耸肩，挣脱开我的怀抱，转过头跟我说「曦哥，我今天好累。我想睡觉。」
我的手臂在被窝里突然就停了下来。这样的拒绝这么多年我从未听过，缓了缓说「好，明天就比赛了，还是好好睡觉吧。我去上个厕所，你先睡。」
在厕所抽抽烟时，脑袋里像被安装了什么程序一般，开始胡思乱想。
这段时间的断联总觉得怪怪的，也说不上是哪里怪怪的。就是感觉小孩好似对我没有以前那般依恋了。
——————
早上醒来，我迷迷糊糊在被窝里摸索着小孩。手刚刚触碰到她的后背，就听见她痴痴呼呼的说了句「哥.....」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诧异的是，这么多年，她除了叫我曦哥，叫我队长，叫我小爸爸，我还从未听她叫过我哥。
一瞬间我好似就醒了，往她的身边凑了凑，在她耳边说「小孩，你醒了？」
因为离得很近，我能清晰的看见她眼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说「嗯，曦哥，你想吃点啥？我起来去弄。」
「都行，不过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缓缓的说「叫你什么？叫你曦哥啊？让不还能叫你什么？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听她这么说，我才又躺下，迟疑的说「昂，可能听错了。我想吃鸡蛋，你去帮我煎一个吧。」
说着小孩就穿衣服走出了卧室，空空荡荡的卧室留我一人，我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回想着刚才她裹在被窝里耳语的话，好像是曦哥，我可能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