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 41 章
时间之轮滚过，印在纸上的日子变成了二月十九日。
迪克和克里给布鲁斯准备了一份别致的生日礼物。
虽说这一天他留给家人的时间不是很多，布鲁西宝贝会借这个机会在社交界活跃，这是他每年的节目。而到了晚上，蝙蝠侠也有自己的固执。
于是准备从清晨开始，阿福依旧是庄园醒的最早的人，他走进厨房，做好往常份的餐点。然后克里和迪克就加入了帮工行列，开始进行布鲁斯生日蛋糕的烤制工作——今年的庆祝就靠一块精美的手工蛋糕了！
“中古时期的欧洲人相信，生日是灵魂最容易被恶魔入侵的日子。所以在生日当天，亲人朋友都会齐聚身边给予祝福，并且送蛋糕以带来好运驱逐恶魔。”
克里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穿上胸口有只小蝙蝠标志的围裙。
“蝙蝠侠也怕恶魔入侵吗？”迪克打趣道。
克里琢磨了一下：“但他缺少好运驱逐恶魔。”
“我们今天做什么蛋糕？”
“没有巧克力的樱桃奶油蛋糕。”
迪克翻动克里的平板，挑起眉毛：“黑森林蛋糕？”
阿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蛋糕馅是奶油，搭配樱桃。加入能够明显品尝得出酒味剂量的樱桃酒。蛋糕底托用薄面饼，至少含3%的可可粉。蛋糕外层用奶油包裹，点缀巧克力碎末。”
不愧是严苛的厨师，阿福作为一个厨艺很不错的管家，对美食的要求也很高。
迪克听得斗志满满，将材料纷纷拿出准备在料理台上：榛果粉、杏仁粉、鸡蛋、糖、可可粉、樱桃酒、巧克力碎、新鲜樱桃……
一旁的克里却在拿出模具准备制作巧克力的原料，这让迪克好奇地侧目。
“喔，我准备做一块榛果夹心的蝙蝠镖巧克力放在蛋糕顶上代替樱桃。”
没有蝙蝠标志，这个蛋糕就和蝙蝠侠不搭边了啊。
三人热火朝天的工作起来，过程中阿福教了迪克很多厨艺知识，克里提议今后开设一门厨艺课程给迪克，就由阿福担任教师。三人一拍即合，迪克成功又多了一项训练作业。
“啊，这可有点难了。”满手脏兮兮面粉的迪克冷静下来后察觉到了不对劲。
成功将男孩拐进厨房战场的克里非常欣慰地看着凝聚了他们三人力量的蛋糕出炉。樱桃和奶油榛子的香味里清爽中和甜腻，巧克力蝙蝠镖插在最顶端时，它达到了完美状态。
赶在布鲁斯和同样逃不过社交的韦恩总裁出门之前，算是有点仓促的家庭生日聚会开始了。布鲁斯见到这个“蝙蝠蛋糕”时，难得笑着吃掉了那半个蝙蝠镖。
嗯……当然也许是他喜欢巧克力？
最后的赠送礼物时间，迪克给了布鲁斯一只旋转知更鸟音乐盒。
它的本体是一个记录了一段声音并且能重复播放的小玩意，由迪克组装。只不过外表被他做成了小鸟的形状，还能像八音盒那样自转。
这个东西有点过分可爱了，很不符合蝙蝠侠的气质，但他还是收在了自己书房的架子上。
“你可以找个没人的时候自己听一听里面的录音。”迪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既然是克里和迪克共同给他的礼物，自然不只有迪克参与的部分。那里面的录音是迪克唱给布鲁斯的一首歌，那首歌是克里教给他的。
它叫《IFoundYou》。
“CauseyoufoundandBatnIfoundyou.”
也许在布鲁斯自己一个人默默听完整首歌时，会触动地永远忘不了这个迪克陪伴他的第一个生日吧。
布鲁斯的生日后第二天，迪克正式上任了蝙蝠侠助手一职。
他穿的是自己亲手设计和初步缝制的战衣。说是初步缝制，是因为在迪克用普通的布料做出它后，克里把它送到了卢修斯手里让他进行了改造。
拿回来的成品既保留了原本的设计，又因为使用了一流的高科技材质让它非常实用。
布鲁斯没有给迪克武器，他手里有一把蝙蝠钩爪枪，除此之外只有精灵靴上暗扣里存放的四只小型电击蝙蝠镖。而那是用来以防万一的，毕竟还没成年的罗宾不被允许插手危险的活动。
夜巡开始前一个小时，迪克在阿福的监督下以飞一般的速度完成了今天的作业。他几乎是在放下笔的瞬间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兴奋地欢呼一声，顺便在空地上表演了一个后空翻。
“蝙蝠洞在呼唤我，阿福，谢谢你的晚餐，我吃的很饱，回来都不想要夜宵了。”
老管家上前帮忙整理迪克的作业本与书包：“以给你量身定做的食谱来看，不吃夜宵是对的，迪克少爷，希望你能做到。”
迪克已经一溜烟奔向通往地下的机关了：“克里总和我说他每次工作完都一点饭也不想吃，我觉得我努力夜巡后也不会想吃东西。”
阿福的不满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不能学老爷说的那些坏习惯，那可不是什么好感觉。”
奔下楼梯的迪克脚步轻快，只留给阿福一串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下到蝙蝠洞……然后是去找装备柜，第三间……密码是……哈！拿到了，罗宾制服！
红绿黄的配色，和他在马戏团时差不多款式的紧身衣，鲜艳的黄披风，胸口的小徽章上是帅气的“R”标志——表明了他的身份！
“罗宾鸟出击！”
迪克朝空气摆了个架势，然后出拳，挥动时听见了拳头划过空气的刷刷声。
不过很快孩子就自嗨不起来了，蝙蝠洞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一头凌乱发型的布鲁斯和穿着明显正式精致的克里从里面走出来。
一个今天进行生日附加活动，一个刚刚参加完应酬。
克里进了蝙蝠洞，熟门熟路摸走架子上一瓶小喷雾，顺手丢给了布鲁斯：“我至少在你身上闻出不同的香水味，那些高级货……恐怕你穿上战衣还能飘出来。”
可以理解，哪个女人不想在布鲁西宝贝身上留下独属自己的味道呢？这就考验香水的力量了。
克里没有这样甜蜜的烦恼，他根本不招女人。就算有，很明显是对韦恩家别有用心，没人图一个傻子。
迪克把自己的战衣取出来往身上比划叫克里看，他立刻凑过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把他夸上了天还要给他在天上画彩虹。
“太帅了，你和黑漆漆的蝙蝠完全不一样，我相信哥谭的孩子们都会爱你！”
迪克挺起胸膛，做了一个“交给我吧！”的动作，兴冲冲跑去更衣间换制服了。
克里回头，发现朝着自己左喷喷右喷喷的布鲁斯皱眉望着他，有点想笑。说实话第一天上班应该给迪克营造个严肃一点的环境，他不能过度兴奋，那样很不安全。
克里耸耸肩，乐着指了下自己：“精彩极了，”然后又指指他“糟糕透了。”
布鲁斯去放还小喷雾的时候，对着他的脑瓜顶喷了一下作为无声的反击。
“我不会妨碍你训小鸟，你可劲凶他吧，出门前让他调整好状态。”
克里坐到蝙蝠电脑前开始做准备工作。之所以挑今天让迪克上任，主要是最近的哥谭很平静，可以说有种大事件结束后休整的感觉。阿卡姆疯人院关了个满，克里在那边的人手处在状态最好的时期，他也已经和GCPD达成长期合作，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我上次去大都会，遇见了超人。”布鲁斯突然开启了一个新话题。
克里浏览信息的视线一顿：“你不是在报告里写了吗？”
“你左手边第三个抽屉。”
克里看着布鲁斯离开也去换制服的背影，挑了下眉毛。他迟疑地扫过那只抽屉，在印象里这是空的备用空间。
他伸手拉开了它，“唰”的一声，里面的东西开奖般映入眼帘。
“啊，天哪。”
两只超人布偶，身后的红披风上有着黑色的字迹。他立刻拿出来仔细端详，两只布偶超人的披风上都有签名！
克里对布娃娃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布偶算是很贵的超人周边，粉丝自制只在大都会售卖。更别提红披风上的超人签名！虽然没法辨真伪，不排除布鲁斯网上找张超人签名直接模仿的可能性，但是……
关键点并不是签名真伪，这可是布鲁斯给他和迪克准备的礼物！天啊，他自己多不喜欢那个外星人，却为了他们特意去了专卖店，还准备了签名。
事实上不管是布鲁斯伪装普通人，策划在合适的时间地点要到超人的签名，还是他自己写的，都超级用心！
虽然知道以后超人和蝙蝠侠熟络后自己想要签名就要签名，想要合影就要合影，但那些都没有这个布偶有意义，布鲁斯最棒！
克里迅速把两只超人塞回了抽屉，可不能让换装回来的迪克看见，他得直接爆炸了不可。
蝙蝠侠和罗宾双双出现在蝙蝠洞中时，克里找了个好角度抓拍了好些照片。瞧瞧迪克的绿色紧身长裤，这可是他的冬装主意，阿福举双手赞成通过的，小短裤什么的只能是夏日罗宾限定。精华书阁
被偷拍的迪克朝着镜头摆pose，而布鲁斯总是有一万种方式让自己晃出画面。
“蝙蝠车真的太酷了！”全副武装的罗宾将属于自己的钩爪枪挂在腰间，学着蝙蝠侠的动作潇洒地跳进车里。
坐在驾驶位的蝙蝠侠已经调试好了车子，他严肃的声音响起：“迪克，记住你的任务，我会根据你今晚的表现决定接下来你参与工作的多少。”
有克里的“精彩极了”在，他可以对首次上任的迪克说上十句“糟糕透了”也不会打击他的自信心。
“明白。”迪克严肃地回答。
“克里，监测辅助就交给你了，不过今晚阿福也没有休息，假如发生意外叫他下来。”
克里点头，目送蝙蝠车绝尘而去，转而化作监测点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蝙蝠洞重新变得安静，这时候洞内的原住民们活动的声音、一些机器工作的声音容易捕捉起来。
他舒一口气，松了松领带又脱掉西装外套，把精力放在了操控电脑、时刻关注联络信号上。
嗯，他其实也算是半个白天黑夜不同身份的蝙蝠义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