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后卿
他是谁,是什么种族,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谁也不知道。
闯惑他们是最底层的守墓人,活动范围只限上面的陵。
完全不清楚有这样一座监牢的存在,更不知晓茧中到底是什么。
吴敌用手指敲了敲茧,听了听里面的声响。
“有人吗,给个回应!”
没有动静。
“小敌,我用杀戮之气试试。”齐瑶走到近前。
杀戮之气作用在茧上,竟然瞬间就被茧吸收了!
继续灌输,茧好像牛饮一样,来者不拒。
“嗡!”
茧内发出嗡鸣声,突然产生了很强的吸力,疯狂的吸收齐瑶的杀戮之气!
齐瑶赶紧收起,不再外放。
“不够,再来!”
茧内有人说话。
声音苍老又沙哑。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吴敌想要探究他的底细。
“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对方也是老油条,不仅没有回答吴敌的问题,还反问。
“如果你想脱困,就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吴敌继续追问。
茧内的存在笑了两声。
“我被关在这里,自然是违背了这座墓的规矩。”
“我猜我们应该是一样的,那我们就是朋友。”
主动释放善意,可未必就是真的朋友。
也有可能是他为了出来故意进行的掩饰。
“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们先回答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该回答我一个了吧?”
在没见到本尊之前,吴敌不想透露任何他们的情况。
“现在是你被困在茧内,咱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是平等的吧?”
对方没有马上回应,出现了短时间的沉默。
过了足有三分钟,茧内的存在才开口回应。..
“后卿。”
“我靠,不是吧!”
听到这个名字,吴敌忍不住惊讶出声。
这位来头可不小啊,在神话传说中,他是厚土娘娘的亲弟弟。
曾经奉厚土娘娘之命,帮助皇帝对抗蚩尤大军。
但是却被蚩尤十八战将所杀。
他不甘心死亡,死后怨气不散,借助战场上无尽的杀戮之气,化身四大始祖僵尸,后卿尸魔。
化身尸魔以后,他的名气可比生前大多了。
虽然最后被紫薇大帝降服,但他的魔神之名早已通传世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被杀身死,反而成就了他的赫赫威名。
闯惑他们并不知道后卿,因为位面不同,之前也没有听过。
“你居然知道我?”
茧内的声音也颇感意外。
“当然!后卿尸魔前辈!”
“那这座墓的主人,不会是紫薇大帝吧?”
如果真是如此,想要取而代之,掌握这座墓,怕是非常难了。
“不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但我可以保证,你们如果放我出来,我可以帮你们完成一个愿望。”
吴敌挑眉:“我的愿望,就是成为这座墓的新主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尊大神,还不赶紧趁火打劫。
“呵!口气不小啊!”
“他还活着呢吗?”
“如果还好好活着,我打不过他。”
“别说是我现在打不过他,就是巅峰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
此人倒是很诚实。
“墓主人,应该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但这座大墓,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下。”
闯惑想了想,说出了实情。
后卿哈哈大笑:“不错,居然把他熬死了!”
“好,我答应你!我就喜欢和有野心的人玩!”
“再给我一点杀戮之气,我就能出来了!”
吴敌看向齐瑶。
齐瑶点了点头,再次释放杀戮之气到茧上。
几分钟以后,停止吸收。
后卿要出来了。
茧上先是出现了很多裂纹。
然后裂纹不断的蔓延,扩大。
“嘭!”
茧炸开,锁链挣断,一个风度翩翩的古风男子走了出来。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面还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深坑碧玉。
一头披肩的乌发,搭配着一张面如冠玉,眼如朗星,鼻若悬胆的脸。
长身玉立,风流個傥,真可谓是古风美男的天花板了。
别说这里的女孩子,就是吴敌他们,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真真是人间绝色!
这还是凶名在外的魔神,后卿尸魔吗?
“咳咳!”
后卿干咳了两声。
“我知道我帅,但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吧?”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回过神来。
“前辈,我们想要出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如果您有办法,那咱们就能多一个后手。”
施展空间索取异能,肯定是能出去的。
但这样今天使用的次数又会减少一次。
“无妨,我来。”
后卿看了一眼四大金刚的法相,哼了一声,站在了中间。
下一瞬,后卿的双眼全部变成了黑色,好像两颗黑洞的入口。
气质大变,狂暴的尸气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轰!”
四大金刚的石质法相感受到威胁,纷纷释放威压。
在后卿的头顶上空形成了一把垂直向下的剑,要将他灭杀。
“就凭你们四个死物,也想奈何我?”
“给我破!”
后卿一脸不屑,随即一声暴喊。
剑崩,石碎。
但这还没完,墙上的条纹好像被触发了一样,开始发威,要把这空间内的所有存在都绞杀。
那股力量作用在身上,瞬间就化解了身体的一部分能量。
就算是没有躯体,只有灵体的齐瑶,灵魂力都受到了削弱!
“前辈,要不要我帮忙?”
吴敌出声。
形势急剧恶化,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
“不用。”
后卿走在一面墙前,一掌拍在上了上面。
黑色的阴影开始在墙上蔓延,把那些条纹都淹没了。
很快,整个空间都只剩下黑暗一片。
又是一声巨响,所有的墙体崩碎,后卿彻底摆脱了这个牢笼。
风起,满头青丝随风摆动。
后卿肆意张狂的笑声在整座大墓内回荡。
“糟了,他怎么出来了!”
墓深处,不大的房间内。
一个光头和尚正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诵经文。
在他前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些立着的牌子。
就在刚刚,写着后卿名字的牌子,忽然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