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野蛮霸道
顾遇拧了拧眉,她看起来很开心。
温悦一眼看到宾利上下来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下沉。
她把他的伪君子一面揭露出来,让他成为千夫所指,想必是来找她算账的。
顾遇面目清寒,西装的袖子向上撸了撸,露出两节结实的小臂,向她走过来。
温悦预感到危险,纤手不声不响的伸向了手包。
顾遇眼角余光早就扫到了她的小动作,那日她就用里面的东西抵着曲文川的,这女人,包里竟然随时藏着刀。
他一把就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压制在身后的树干上。
“你也有怕的时候!”他俊眸眯起,目光危险。
温悦一米六五的身高,在超过一米八五的他面前成了很小的一只。
他温凉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吧,迫使她仰着头。
温悦一颗心脏急剧收缩,“你想干……”
“唔”
是顾遇的嘴唇堵住了她的。
暌违了三年的芬芳,一下子采撷,便怎么都不够。
他把她压制的死死的,温悦想抬脚踢他都不能,当真是又气又恨。
顾遇许久才松开她,温悦的膝盖随即弓起,对着男人的要害部位,却被男人轻巧躲过。仟韆仦哾
“不要脸!”
温悦狠狠的淬了一口,又怒又恨,抬手去擦自己的嘴,恨不得把嘴唇擦掉一层皮。
顾遇看着她,心头好像有一根引线被点着了,滋滋的冒着火,他忽然又欺身过去,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过去。
她不是厌恶吗?他偏让她厌恶个够!
这个吻带着惩罚狠狠碾过温悦柔嫩的唇,攻城略地,唇齿磕碰。
温悦对着他的肩又垂又打,但根本起不到作用,他没有松开她半分,长腿甚至伸到她腿间别住了她的腿。
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向来是温柔的,她偶尔也有发疯闹小脾气的时候,他从来不声不响,看着她闹的乏了,索然无味了,便一把将她横抱起丢在床上。
顾院长惩罚他女人的方式,就是在床上收拾她,让她转天走路都费劲。
“记住,别再挑衅我!”
他捏着她的下颌,一双清眸有深深的波澜,野蛮霸道,气息温凉。
而后松开她,后退几步,转身,大步走到宾利前拉开车门坐进去,黑色的车子带着一身冰冷消失在夜色里。
那晚,温悦刷了好久的牙,嘴唇也是洗了一遍又一遍,可她还是觉得不干净,被脏东西污染了一样。
就差把嘴唇剥掉一层皮了。
宋芝做完全身护理,接过服务人员递来的衣服穿上,就听见外面肆无忌惮的声音。
“我看顾遇也没那么爱宋芝嘛!爱怎么还可能跑出去偷腥那姓温的!”
“说不定人家想两头吃呢!再说,顾遇爱谁还不一定呢,他要真爱宋芝,干嘛把她晾了三年还不娶她呀!那姓温的说的对,皇帝的小老婆生了孩子,还能母凭子贵呢,难道她宋小姐连皇帝的小老婆都不如?”
那天的party,这两个女人并不在被邀请之列,但当天的某句话却被传了出来。
就是温悦说的那句:过去皇上的小老婆给皇上生个一儿半女,皇帝还要封赏呢!”
因为这句话说的太有意思了,名媛们不免私下里就这句话嚼上几句。
慢慢的就传开了。
宋芝呼吸都促了,手指骨泛着白,她捏紧了手指,美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汹涌阴狠。
那之后,顾遇没再过来,温悦白天在蛋糕店,晚上就在灯下准备网店的上新。
两款素色淡雅的改良式汉服裙,一款白色,一款淡粉,白色的,肩头绘有粉色花瓣,似风吹落花雨。
淡粉的,只在腰带上有花瓣点缀。
两款衣服不论哪一件都透着一种空灵出尘。
温悦请不起模特,只把设计图放到了网上。而此时,已是后半夜,温悦耐不住困意,直接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她的工作室就是小麻雀寓所里收拾出来的杂物间,贴墙是工作台,转身是一台网购的二手缝纫机,温悦就睡在那狭小的空间里。
小麻雀回来时,是夜里三点,见厢房还亮着灯,便过去看,结果看到温悦蜷着身子睡在那儿,拍了拍她的肩,“喂,要睡床上去睡!”
温悦迷迷蒙蒙的,却抓住小麻雀的手,声音哀婉恳求,“唐小姐,把糖糖还给我好不好?”
她睫毛上挂着一层湿意,似醒非醒的眼睛里隔着一层雾气。
应该是做梦了。
“你想吃糖啊,我买给你就是了。但前提是你要回屋去睡!”
小麻雀误以为她想吃糖,心里渍渍几声,明明比她还要大几岁,却比她还要像个小孩子。
半睡半醒的温悦很听话,乖乖的起身跟着小麻雀回屋去了。
早上,睁开眼睛的温悦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她似乎梦见了唐明丽,还在梦里恳求唐明丽把糖糖还给她,唐明丽还答应了。
温悦揉了揉一头乱发,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诺。”小麻雀递给她一枚棒棒糖,“你昨天晚上嚷着要的。”
难得她那么晚回来又起这么早出去买了根糖回来。
温悦愣愣的,所以其实,答应她的是小麻雀?
温悦有点哭笑不得,心里空下去一大块,却还是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早上八点顾氏医院。
一身白大褂,身量颀长的男子,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病历单看了看,在问了病人几个问题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一行人前往下一个病房。
扑通,几步之外,一个小女孩摔倒。
三两岁的年纪,趴在地上,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他,顾遇的视线在那张小脸上停留了几秒,面无表情的进了另一间病房。
保姆跑过来将小糖糖抱起,“小姐你跑什么,看看摔了吧?”
保姆埋怨着,把糖糖抱回病房。
顾遇带着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窗子前的小人儿。
小糖糖低着脑袋,垂着长长的眼睫毛,眼睛里一团湿气,“李阿姨,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爸爸也不来看我,他们不要我了吗?”
保姆李姨叹了口气,怜惜的摸摸小姑娘的头发,“你妈妈出去办事了,爸爸工作忙,他们都会回来的。”
顾遇知道,这就是那晚送到医院的小女孩,很严重的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