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开坛仪式

08 开坛仪式

余轻清从醒来到现在还从未和余舒声单独呆过。

不过,和余舒世比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跟这个同根同源的哥哥呆在一起的。

俩人之间不会有尴尬、比较自然、随心所欲,就如和柳氏呆在一起一样要做什么就自顾自的出做就好了,不用顾忌太多、怎么开心怎么来。

而余舒世就不同了,余轻清总觉得俩人之间缺点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就觉得是不是原主不喜欢她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哥,所以就没有像和余舒声呆在一起样的那么轻松自在?

和余舒世相处时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一莫名的疏离感。

人与人之间一但有了距离感就成变得小心起来,再怎么亲密的关系也是如此。

室内,余舒声将淡黄色的液体倒在余轻清手心,刺痛感直击心脏,余轻清的手不由得缩了缩。

“痛就对了,说明你还活着。”

余轻清无言以对:“......”但她不死心,“那我刚刚要是,你们没来得急赶过来得话,你们到的时候发现我就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了,那时你们会怎么样啊?”

“那是决不可能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

余舒声难得正经一回道:“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如果’,另一只。”

这时一名小厮来报,说是夫人在找小姐。

在把余轻清两只手都上药包扎好后淡淡道:“知道了。”又对着门外正打扫的一名女使道:“姐姐,劳烦帮个忙。”

说着就把另一瓶青蓝色葫芦形状的小瓶交给了她,说:“把这个涂抹在小姐的脖子上,要涂均匀。”

女使接过答:“是。”

女使措手就开始给余轻清涂抹起来。

青色的固体药液,用药尺刮起,涂抹上后是冰凉的,不稍一会,那冰凉的感觉转为细细微微之痛。

余舒声还美其名曰:“这可是神药,等它干了之后你脖子上的伤痕就会消失。”

余舒声站在傍边看着女使把药摇涂好后就拉着余轻清去柳氏。

刚到门厅,大家都在忙,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柳氏另一个门走来。

一见他们就上手一把抓住他们左看右看道:“儿啊,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余舒世一脸谈定的回答:“没出什么事,就她摔了一下,手刮破了。”

柳氏看向她那双包扎好的双手顺意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余轻清心虚问:“阿娘。出什么事了吗?”不是说不告诉她的吗?谁告的密?

华妈妈替柳氏解释道:“二爷小姐,也没出什么事,就是刚刚夫人在礼佛时突然觉得心疼如绞导致夫人把礼佛的佛珠给扯断了,夫人就觉着不妙。赶紧出来找人了,见到二爷小姐都安然无事那就好了。”

余舒声道:“母亲有我呢,能出什么事啊,放心放心。”

余轻清接话道:“是啊,哥哥们都在呢,不会出事的。”好在没人和她说刚发生的事。

余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柳氏后面高声道:“这样最好!怎么就你们俩?舒世呢?”

柳氏冷哼一声道:“是啊!大爷只是不在片刻就怎么关心,你的另俩个你可有问一声?”

余策有些不解,“这又是从何说起啊?怎么了?!”

柳氏二话不说拉上余轻清就走了。

他们只是平常夫妻,会吵架、会斗嘴,这很正常。

柳氏拉着女儿到檐廊坐于廊下。

县令拿着一个檀香木盒找来。

先对柳氏道:“兄嫂安好。”

柳氏起身回道:“都好。”

见柳氏起身余轻清也跟着起身。

他又道:“轻清,醒了就好,送你的,早日康复。”他把手里的木盒递给了她。

余轻清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县令爹爹,我早就康复了。”

县令轻笑道:“那就祝你平安。”

余轻清秉着‘长者赐,不可辞’的原理接过了那个檀木盒子对他行了个礼道:“那就多谢县令爹爹送礼。”

县令点点头,“坐下吧。”说完就往余策方向走去。

余舒世同季和看也到了。

余轻清坐下,把檀木盒子放在了她与柳氏之间的桌子上。

柳氏看着她点了点头,母女俩相看无言,余轻清徽笑应之、坐等开坛。

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完全西沉,月上眉梢就意味着可以开坛了。

看着为首的神巫子在高高架起得神坛上一会又是撒黄符、一会又是跳桃木的。

仪式正式开始。

黄符随风飘起飘落、强风吹过,那飘散在空中的符咒伴随着火盆上方的火粒子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而又四散开来,似如千万只乌鸦如临大难般全部蜂巢而出。

大门紧闭,院内都是自家人,人人面面相觑。

东西南北四个角落分别站有四个丑角神巫子,他们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各自面前还放着一盆对应着火盆大小的清水盆,从东小到北大,手里拿着各自的仪式礼乐,音铃、唢呐、小鼓、锣鼓。

从台上为首的神巫子起步的那一刻起,这些乐器也逐个随着他的步调、身形依次响起。

场面喧闹非常、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台上那位还在忘乎所以地跳着,而台下的各位此时此刻都各怀心思。

大家都坐于檐廊内,按照男左女右的顺序就坐。

余轻清看着那漫天的符咒飞舞,有一股强烈的祈祷愿望。

神明啊!如果您真的存在就让我回家吧!

月朗风清、明月星稀,神明没有回应。

仪式到最后,在首神巫子用朱砂引火点燃包着铜钱的黄符,再将其放入清水碗中而算成功。

那四名丑角神巫子在看到他最后的动作后乐声也跟着截然而此,不再发出任何声调盘膝而坐,做出各路神明之姿、嘴里念念有词,稀稀疏疏、认真不比。

过了半刻后,那四人的喃喃声停此了,起身、向前、来到那盆清水前拿起刀刃刮破手心将手心的血液滴入水中,再从胸口衣襟里取出一张黑符。

此符通体玄黑色,用金色流沙着画,曲线一丝不苟、刚劲有力,这种黑符是用于开坛法事结束后用来燃烧放入滴有丑角神巫子鲜血的清水盆里,再将其交给首角神巫子,让他用来扑灭那四个架起的火盆。

到这,丑角神巫子在这次的仪式里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现在他们只需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等首角神巫子完成最后的形式就好。

只见首角神巫子逐个捧起、逐个扑灭。

扑灭后首角神巫子拿起桌上那铜色摇铃在台上来回踱步,边走边摇,走完一圈后再将摇铃放回桌上,仪式到这就算是完成了。

他走下台来,台前台阶上放了一盆乳白色的洗米水。

将手放入其中洗净后从盆旁拿起一张白布擦干、放好仪式就算是完全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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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那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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