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打!
话音刚落,聂延吉便恼羞成怒,“聂凌墨,你休得猖狂!你以为你能永远的风光下去吗?没有祖父祖母的宠爱,你也不配在我面前叫嚣。”
嘉平帝后宫仅有三位后妃,中宫曹皇后育有三子,钱贵妃早年生下一子,后不幸夭折,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最后一个就是刘贤妃了。
刘贤妃出身肃远侯府,曾经是嘉平帝的宠妃,自打生下宁王与代王两位皇子后,刘贤妃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高调了,连带着也对皇太子之位起了觊觎之心。
宁王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不如代王张扬桀骜,可是,这两位皇子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聂延吉的入宫,也是为了在夺嫡之路上获得有利的支持。
眼见着聂凌墨越来越受宠爱,安王聂从铎是太子一系的,太子得势就是宁代二王的不幸。这不代王颇有心思的把代王妃送入宫内,让刘贤妃带孙子,必要时也能争宠,分走聂凌墨的恩宠。
聂凌墨早已把其中的利害关系算得明明白白,她是不可能对聂延吉有什么好脸色的,天然对立面,况且聂延吉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这种人,聂凌墨咋看得上?
聂凌墨拍了拍手,“我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亏你自诩响当当的男子汉,比我这等小女子要有气魄,没想到,做人做事这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技不如人也不丢脸,本郡主又未到处宣扬,倒是你,小肚鸡肠,自命不凡,丢了大脸就想拦住我发疯。本郡主只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本郡主是凭借实力让祖父祖母如此偏疼我的,也是我靠实力打败了你才拥有这匹汗血宝马,即便是你今天想抢走,也改变不了的现实。”
对于熊孩子,聂凌墨实在没有太多的耐心,直接扭头就走。
不料,对方正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就不让你走!”
“啪!”
聂凌墨一脚踹下聂延吉的大腿部,对方连声啊的吃痛,一阵受力下,聂延吉倒在地上,直呼:“聂凌墨,你想杀我吗?”
声音之大,还把一些路过的人的视线吸引住了。
聂凌墨冷冷一笑,“我若想杀你,你还能活蹦乱跳的?刚刚死命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现在还想赖我杀人,你聂延吉是不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争风吃醋的事情上了?这副心肠干脆也别用了,本郡主没兴趣陪你这种小孩子玩。”
聂延吉的张狂,本身就是刘贤妃的撑腰才铸就他的跋扈气焰,刘贤妃和代王只一味地告诉他要记得去争宠,分走嘉平帝对聂凌墨的喜爱。
在他眼里,聂凌墨是和他抢走嘉平帝的坏蛋。要不然,一个郡主,一个王世子,怎么会势同水火?
“流月,去给代王世子瞧瞧去,可别一会儿就人事不省了。”
聂凌墨对着她身边一长相清秀、穿着藕荷色襦裙的小姑娘吩咐道。
流月是孤女,打小伺候在聂凌墨身边,擅长岐黄之术,救过安王府不少奴仆的命,妙手回春之术,可想而知。
流月恭敬道:“是。”
正欲上前,就被聂延吉跟前的小厮拦住了,“不好意思,小世子不与外人接触。”
说完,便是几个随从抬起聂延吉的手脚,一瘸一拐地跑远了。
聂凌墨见状,语气讥诮,“合着正面打不过我,只能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方法了吗?”
搞了大半天,原来是聂延吉想诬赖聂凌墨对他图谋不轨,以便侵占了聂凌墨的汗血宝马。
“没有小雪,我的日子真无趣啊。”聂凌墨笑眯眯地看了看车架前那匹威风凛凛的小白马。
流月皱眉,“郡主,代王世子恐怕是难以善罢甘休了。”
今日闹这一出戏,过不了多久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聂延吉和聂凌墨发生了冲突。
流月担心,聂延吉会从中作梗,偷偷引导舆论误会,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被懿英郡主仗势欺人了,然后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聂凌墨却笑得更开心了,“流月,你是不了解聂延吉的性格。他最自负,自尊心极强,哪能自揭伤疤,告诉大家他被我掰手腕打败的丑事呢?传出去了,代王府得名声扫地一阵子了。”
代王觊觎东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他的儿子输给了安王之女,那可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流月顿悟,“代王世子不会主动说出去的。而且,我们也有人证。”
嘉平帝是皇宫的主人,这出戏,到头来他是最为了解的。
聂凌墨轻叹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