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水中月镜中花
陆祈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子像师父就失去理智的类型,他喊她们来更大原因是想探听情报。
当然,这也不怪他太过理智,只能说想长得像泠鸢,那确实很需要技术和狠活。
这也是为什么顾栀不不自量力想去走剧情的原因。
她都长得不像泠鸢了咋还可能能被当替身啊?靠他眼瞎吗?
陆祈提起的屠魔大会,就是最近修真界举办的一场汇聚了各位权威大能的会议。
虽然不是像字面意义上真就要杀光魔族了,但是也差不太多,举行这个大会的意义就是为了商讨如何应对魔族。
毕竟她们面前坐着的这位前些阵子刚挑衅完修真界,放话要一统天下。
那修真界的大佬们又不是泥捏的,还能真不管吗?
显然不可能啊。
只不过一个人的意见总归是片面的,大佬们商议之后决定召开这个大会,共同商讨一下该怎么看待陆祈的谈话。
顾栀目前的身份还是挺高的,虽然不是排名很靠前的宗门子弟,但至少也是十大宗门中御兽宗的宗主之女。
说话什么还是有些分量,不过这些陆祈不清楚就是了。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却也能从对方的举止谈吐看出她身份一定不凡,所以才特意来打探一二。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陆祈也要根据他们的政策改变自己的策略不是?
但顾栀说实话她就没想认真过剧情,所以其实这些她也不太懂。
不过不懂归不懂,她好歹是手握剧本的女人,那些个大佬什么态度她一翻剧本不就知道了?
但是她知道关陆祈什么事?
难道她还能明知对面是个心怀不轨的魔头自己还傻乎乎地卖情报给他吗?
绝对不可能的啊!
所以听到他提及这个,顾栀那谎话立刻张嘴就来:「不清楚,我和前辈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决断?」
「而且我们的看法也没什么用啊,最终做决断的还是那些大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栀摆明了油盐不进根本不打算透露什么,陆祈看她这副架势心下了然,本打算继续旁敲侧击,结果注意力老是跑到旁边。
真是奇怪,只是一个戴着纱帽的白衣女人,自己干嘛这么在乎她?
陆祈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了她一眼,顾栀发觉立刻出声吸引注意:「道友要是只想问这些的话,那就恕不奉陪,我和前辈还有要事在身。」
「要事?两位仙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打算去做什么?」陆祈有些奇怪。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正道的修士,但是作为正道修士对屠魔大会不感兴趣本就可疑,怎么这个情况下还要去办别的事?
有什么事比自己这边要和魔族打起来了还重要吗?
顾栀听他问这个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作答。
她口中的要事当然是假的,她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和他偶遇走剧情大概算一个。
不过顾栀对他没什么兴趣,目前也就只想忽悠泠鸢继续游山玩水,所以一下卡壳不知道怎么说。
关键时刻还是泠鸢扯了扯她,示意不必多言。
「我们的事似乎用不着外人来管吧?道友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顾栀收到暗示立刻硬气起来,说完之后就打算拉着泠鸢走。
但陆祈早已察觉到她们之间白衣女子似乎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意识到可以从她身上找突破口,自然不会放她们离开。
「两位仙子留步。」陆祈出声阻拦,「其实我请两位上来,还有一事想问。」
「有事便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顾栀语气不是很好地回呛。
陆祈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只是他身后的黑衣少年显然对此不是很乐意:「哎你……」
「鹞。」陆祈警告性地喊了他一声,少年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不过眼神看起来还是不太情愿。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一见你……」陆祈的话才开了个头,旁边的泠鸢便一下来了精神:天呐!终于进正轨了吗?!Z.br>
「身边的这位,就觉得她有些熟悉,似是故人,能请问一下你身边这位仙子,姓甚名谁吗?」
陆祈的话音刚落,泠鸢和顾栀都是一个大震撼:什么?
这家伙果然是个不好糊弄的,这都能看出来吗?
顾栀表情不是很自然,她可不想自作聪明把人送到他手里了。不过要是我,确实也能察觉到是前辈就是了。
想着想着思想就跑偏了,顾栀赶紧回神,望向旁边的泠鸢。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顾栀还是能察觉到她的紧张,当下便飞速思考起该如何处理。
泠鸢坐在一边,被陆祈盯着看的那叫一个如坐针毡,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遁走。
不是,这样也能看出来是她吗?
不对,他只说熟悉,又不确定,万一他以为的故人是云舒呢?
当时他们遇到她的时候云舒也是戴了纱帽的啊!
所以其实不用太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咬死不认他还能怎么着?
顾栀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下清楚他只是怀疑没有确认,便道:「是吗?真有那么像?」
「我和前辈一路走来,遇到的好些个男人都说前辈给他的感觉很像失散的妻子,走失的女儿,离开的初恋什么的。」
「其实说到底,只是心头执念太深,才会看到谁都觉得相似吧?」
顾栀这一番话不说是在落井下石吧,反正她是没说好话,明里暗里戳他痛处。
简直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就是你的幻觉而已!渣男!
陆祈也确实被内涵到了,他又仔细看了看坐着的泠鸢,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他真的觉得她很像师父。
可是师父从不穿白衣,她说过不喜欢素净的颜色,尤其是白,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而且他听说过即使是容貌被毁,师父也只是戴了张面具遮掩,从未用如此夸张的纱帽遮掩自己。
所以这个人,难道真的不是?只是他感觉错了?
只是他太想师父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