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亲她,为了能护住她服毒草

第95章 亲她,为了能护住她服毒草

云柚被男人雄壮沉重的身躯,压在了雪地上。

拓跋霍越一手捉住她惯会偷袭的两只手腕,另一大掌握着她纤弱的脖颈。

云柚根本反抗不了。

拓跋霍越低首用薄唇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拓跋霍越不是在亲吻,更像是一种惩罚和报仇,云柚疼得眼泪扑簌扑簌直掉,呜呜咽咽地哭。

这反而让拓跋霍越原本不带喜欢和情欲的堵嘴,变了味道。

拓跋霍越只感觉热血沸腾,身体是跟他服用那种毒草时不同的兴奋,全身肌肉震颤发麻,是一种直击心神的致命感。

热源往小腹处冲去,聚集,这一刻拓跋霍越只想……云柚。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动作猛地停滞,撤离。

拓跋霍越松开云柚起身,却注意到少女的唇瓣一片潋滟的水泽。

还红艳艳的,冒着血珠子,给她原本娇弱的气质平添了妖媚。

她乌眸中含泪,明澈勾人,拓跋霍越的喉结用力攥动了一下,吞咽她甜美的唇里滋味时,身子更燥了。

拓跋霍越立刻别开了头。

云柚趁机抬手,在他后颈上扎了含有麻痹药物的针。

然而这次拓跋霍越没有倒下去,只是浑身失去了所有力气,额头冒出冷汗。

他咬了咬牙,狼的凶性犹在,“我是被毒草喂大的,恪尊嫂嫂的毒对我用得多了,就没效果了。”

“那就换一种。”拓跋霍越没看到云柚从哪里取的毒,云柚的另一根银针又出现在了手指中。

她脸上还被泪水浸湿着,唇畔却勾起了一抹明艳的笑,“这个世上的毒多不胜数,用一次换一次,拓跋狼主到死都试不完。”

拓跋霍越心梗了一下后接道:“我能长命百岁,恪尊嫂嫂的意思是这辈子都要跟我纠缠不清吗?”

他希望跟她有所羁绊,不管是恩、怨还是仇恨,只要纠缠不清,就好。

“我说过了,不许再言语冒犯我。”云柚冷了脸,扎过去的手却被拓跋霍握住。

云柚挣了一下,没挣开。

拓跋霍越粗糙厚实的掌心感受着少女柔荑的细腻娇嫩,生出一种眷恋来,忍不住用戴着扳指的大拇指反复摩挲,嗓音越发沙哑,“以后我都不会给恪尊嫂嫂偷袭的机会。”

“那拓跋狼主是忘了我能召唤老虎吗?”中原少女表面娇软,内心坚韧不服输,威胁着拓跋霍越。

拓跋霍越的碧色狼眸陡然眯起,很快就被猩红色浸染,握着云柚的手用力地收紧,腕上骨骼和青筋都显现出来了。

他怕,但一时并不愿让自己屈服于云柚。

云柚另一手摸出了哨子。

然而还没吹,一道黑色身影突然扑向拓跋霍越,不由分说照着他的脖子就咬下去。

原本在云柚和拓跋霍越之间,阿满谁都不帮,但看到之前那个狼孩攻击拓跋霍越时,它如闪电般冲了过来。

狼孩跟阿满撕咬在了一起,云柚和拓跋霍越诧异地看着。

结果发现比狼孩强的阿满并不是冲着咬死狼孩去的,而是把狼孩当成了同类。

它在展现一个狼群首领的实力,以此收服狼孩。

云柚问了天天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距离她跟耶律慕容发信号,过去了六个小时,再难耶律慕容也该找到她了。

“怎么回事?”云柚失去了耐心,担忧地问天天。

天天立刻去看,嗷豁了一声,“原身的初恋小王子在来的途中遭遇了大王子的人的刺杀,他寡不敌众……”

云柚没听完,人就猛地站了起来,喊了一声不远处躲着风雪的耶律慕容的马。

等马跑过来后,云柚抓住马鞍,一个翻身上了马。

她也不跟拓跋霍越打招呼,马鞭一抽马背,红色身影便疾驰而去。

拓跋霍越还在看阿满和那个狼孩分出胜负,突然就被丢下了。

他久久地盯着云柚离开的方向,浑身慢慢僵硬了。

昨晚云柚拖着他到山洞里,就是因为这么恶劣的天气,无法带着他安全地回去。

但现在他们还没等来耶律慕容,她就不顾危险,以及他的死活,离开了。

能让她这般的,只有耶律慕容。

应该是耶律慕容遭遇了耶律大王子的刺杀。

她太在乎耶律慕容了,铤而走险赶回去,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要用自己的命护住耶律慕容。

拓跋霍越只感觉心口像是被锤子重重锤了一下,又堵又闷中,还带着剧烈的疼痛。

风雪厚重,拓跋霍越浑身失去了温度,冰冷僵硬,快要冻死在雪山下了。

过了许久,拓跋霍越才支撑着站起来,一步步在地上的厚雪中踩出很深的脚印,返回到山洞里拿起黑刀。

拓跋霍越叫来了自己的马。

雪下得太大了,凛冽的寒风刮得人睁不开眼,能见度不到两米,加上随时可能发生的雪崩、塌陷和出没的野兽等。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赶路,都是九死一生,何况是还没恢复过来,虚弱到随时会昏厥的拓跋霍越。

但他还是回去了。

正如云柚不顾自身性命来救乌尤,他醒来后没看到云柚,就赶过来一样,他怕云柚和耶律慕容一起被大王子的人杀了。

拓跋霍越在马背上坐都坐不直,昏昏沉沉中,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他从怀里取出了那种毒草,塞入嘴里后嚼碎,吞下去。

“驾!”男人披到身上的大氅翻起一道凌厉弧度,背后绣的狼图腾磅礴凶悍。

那狼的赤红色眼睛在雪光下令人生畏,直到消失于雪山下,方圆十里蛰伏的兽才敢出现。

云柚赶过去的途中召唤了狼群来,找到耶律慕容后,那些狼正好聚集而来,在她的命令下,对耶律大王子的人发动了攻击。

她在厚重遮视线的风雪中,费了几分钟才找到耶律慕容。

耶律慕容受了伤,渐渐不敌大王子的人时,乌尤突然骑马带了一支铁骑来。

她回去后立刻把采来的那株药草交给了萨满,同时派了一支铁骑去接云柚和拓跋霍越。

她不顾身上的伤,跑去找耶律慕容,要叫耶律慕容一起去,却听说耶律慕容带着几个人已经赶过去了。

乌尤看着天气越来越恶劣,便选了丹蒙最精锐的一支铁骑,去追耶律慕容。

然后在半途中,遇到了遭遇大王子的人伏击的耶律慕容和其部下。

乌尤冲过去帮哥哥。

云柚到身前时,她猛地抽出插入杀手心口的弯刀,血染一张美丽异域风情的脸。

乌尤在耶律慕容背后喊了一声哥哥小心,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人已跑过去,替耶律慕容挡住了来自背后的弯刀。

“噗嗤”一声,杀手的弯刀刺向乌尤的肚子,致使乌尤踉跄着弯下了腰。

云柚忽然一个马鞭甩过去卷住杀手的弯刀,连带着杀手一起扔到了山壁上,等待着杀手的是粉身碎骨。

“嫂……嫂!”乌尤按住淌血的腹部,短暂的震惊在看到高马上一身红裙的云柚后,变成狂喜和炙热。

嫂嫂太飒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比拓跋大哥还酷还帅呢?

她出现在她险些一命呜呼的最紧要关头,在这样雪白冰封的世界中,她一抹红色,如从天而降的雪女。

乌尤眼中燃起了火焰,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倒下去之前,对着云柚扬起了最璀璨的笑容。

耶律慕容及时接住乌尤。

拓跋霍越也赶过来了,坐在高马上,狼图腾翻转间一刀一个。

他真的跟砍白菜一样,脑袋落了一地,鲜血四溅。

等杀手们都尸首分家倒在地上时,那流出的鲜血把一套房子那么大的白雪全都染成了红色,画面令人肝胆俱裂,如人间炼狱。

幸好有另一个画风缓解了这种氛围——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狼孩也追过来了,嗷叫着,跟狼一样扑过去撕咬着人。

直到战斗结束,“艹!”

耶律慕容正要把乌尤安置到马背上,背后却突然出现一个“猛兽”咬住他的脖子。

暴躁的草原王子大骂,拎着弯刀捅向后面,却被对方敏捷地躲了过去。

“停!”云柚制止住了还要扑咬耶律慕容的狼孩,用狼类语言告诉他耶律慕容是自己人。

现代科学家的研究证明,狼孩证明了人类的知识和才能并非天赋的、生来就有的。

而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产物。

人不是孤立的,而是高度社会化了的人,若是脱离了人类的社会环境和集体生活,人就形成不了人所固有的特点。

而人脑又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产物,它本身不会自动产生意识,它的原材料来自客观外界,来自人们的社会实践。

所以,这种社会环境倘若从小丧失了,人类特有的习性、智力和才能就发展不了。

从婴儿时期就被狼带回去,并养到十多岁的这个狼孩的状况,便是有嘴不会说话,有脑不会思维。..

他和野兽几乎没有区别,带着狼所有的特性。

现在他认了云柚为主人,咬拓跋霍越和那些杀手,甚至是耶律慕容都是为了保护云柚。

他分不清敌我,除了云柚外,他无差别谁都攻击。

此刻,他很听云柚的话,收了所有的撕咬和凶残,四肢行走跑向云柚。

狼孩一秒变成奶狗,绕着云柚的马发出狼的叫声,时不时就蹭云柚的裙子。

拓跋霍越有种错付的可笑感。

明明是他给了狼孩食物,结果就因为云柚能跟兽类沟通,狼孩便认了云柚做主子?

拓跋霍越看到云柚伸出手,摸了摸狼孩的脑袋。

狼孩那一头长发都结成块了,不知道有多脏。

拓跋霍越紧盯着云柚白嫩漂亮的手,带着杀意的碧眸转到狼孩的脖子上。

他的恪尊嫂嫂那么娇贵,怎么能被这种脏东西玷污呢?

“拓跋狼主一个活口都没留,是有心护着大王子吧?”耶律慕容接了云柚给的药丸让乌尤吃下去后,把乌尤放在自己的马背上,让部下照顾。

他在对上云柚温软的目光后,翻身上了云柚的马背。

拓跋霍越忽然搭弓射箭。

随着倒地的声响传来,几米远外那个正要跑的杀手,被耶律慕容的部下擒住了。

“带回去!”耶律慕容坐在云柚后面,让云柚的背靠在他的胸膛里。

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在云柚腰上,往山下走。

狼孩跟在云柚后面,地上的白雪都被他藏满污垢的四肢染黑了。

“要带着他吗?”耶律慕容先是检查了一遍云柚,确定没受伤后,比遭遇杀手还紧绷惊恐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脱掉狐裘裹紧云柚,在雪光的映照下回头看了一眼狼孩,俯身凑到云柚耳边问。

“只能带回去了。”毕竟赶也赶不走。

云柚闻到了一向带着纯粹阳刚和大草原味道的草原小王子,散发出来的跟拓跋霍越一样强烈令人心悸的血腥味,蹙了蹙眉。

耶律慕容走得不快,安抚着云柚,“我没受多重的伤,回去后乖乖给王妃检查诊治。”

云柚点了点头,被蒙住的脑袋从狐裘中探出来,分别指了指耶律慕容、乌尤和一众部下,用兽语告诉狼孩,这些都是不能攻击的。

狼孩嗷呜着回应云柚,不知道为什么就引起了旁边阿满的怒气,扑过去撕咬狼孩。

“阿满!”云柚看了一会儿得出狼孩已经被阿满制服,成为它狼群中的一员的结论,语气有些严厉地对阿满道。

“你既然是头狼,就不能欺负他,你要保护他。”

阿满却更生气了,嗷叫着,狠狠甩了一下扫帚似的尾巴,转身去找后面跟着的拓跋霍越了。

“畜生。”拓跋霍越睨了一眼对自己诉苦的阿满,冷嗤。

阿满这么快就完全臣服于云柚了,甚至刚刚还跟狼孩争起了云柚的宠爱。

没骨气。

阿满只是把他当成同类,原本就不听从他的命令,为他所用,平常的作用也就是带着狼群跟在他身后,给他撑场子。

现在阿满完全成了云柚的奴隶,他嫌弃死阿满了。

拓跋霍越只会跟狼沟通,一路上都在训着阿满。

阿满发出不同的嗷叫,被懂兽语的云柚听到了,云柚笑着对耶律慕容说:“阿满对拓跋狼主骂骂咧咧的。”

拓跋霍越还没挽尊阿满不可能骂他,耶律慕容接道:“拓跋狼主肯定知道阿满在骂他,他不是对骂回去了吗?”

拓跋霍越:“……”

拓跋霍越攥紧腰间的黑刀,手背青筋暴突着,扫向耶律慕容搂着云柚腰的胳膊,碧色狼眸涌现出浓郁的幽光,若有所思。

云柚忽然转过来指向拓跋霍越,先是用草原话对狼孩说了一遍,“他,我会教你在何种情况下,应该攻击他。”

然后云柚用兽语说给狼孩。

拓跋霍越呵一声,“……你从现在开始祈求他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云柚不以为然。

因为她把狼孩寸步不离地带在了身边。

哪怕是睡觉,那狼孩也以狼的睡姿,躺在了她火炕边的羊毛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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