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爷刚才根本没中毒?
三太太面露痛色,朝季良桓连连磕头,急声哀求道:「王爷,晚晚年纪尚轻,不懂说话轻重,求您饶了她!」
可求饶已久,季良桓根本不为所动,他眉眼挑起,冷声问道:「告诉本王,可是你下的毒?」
如此一问,犹如瞬间晴天霹雳,引得三太太当场神色大震,「我没有,我怎敢给王爷下毒,给我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啊!」
四小姐当场噼啪落下热泪,急忙跪着爬向他,哭道:「王爷,三娘绝无此心!」
季良桓语气似疑非疑,「绝无此心?」
四小姐心头一颤,急忙疯狂点头,「是,佟家对皇家向来衷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绝不可能会对王爷下如此毒手。」
季良桓说道:「适才本王中毒,你们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治本王,反倒想治佟璇的罪?」
被这般质问,四小姐的脸就变得更煞白了起来。
倒是三太太,到这时还不忘污蔑佟璇,「王爷,适才听见王爷喊人,我们便匆匆忙忙赶来了,可一进门竟看见佟璇对王爷图谋不轨,便立刻出手阻拦,我们也是为了王爷您着想啊!」
「还敢狡辩?」季良桓听着三太太的话语,眉心拧出一个川字,浑身气势把周遭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一喘。
四小姐没料到,定北王竟会认为是她们下的毒。
这下,该如何解释才好,还解释得清楚吗?
被定北王训斥过,三太太再也没胆言语。
此时,徐翊的状况渐渐好转。他缓缓睁开眼,从地上起了身,朝着季良桓的方向走来。
季良桓厉声下令,「徐翊,把那封信拿过来,让她们传一圈。」
「不,不,不要。」三太太被吓得脸色煞白,双膝一软,便瘫软了下去。
见三太太与佟樱姒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季良桓才收回如此命令,「这次本王暂且放过你们,下次绝不轻饶,滚!」
话语刚出,三太太与佟樱姒畏惧不已,立即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房里便只剩下了季良桓、佟璇与徐翊三人。
佟璇心想此处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便朝季良桓行了礼,「王爷若无事,康亲王还等着喝药,佟璇便先走了。」
「等等。」
佟璇闻声,停下了脚步。
须臾,耳边传来季良桓的要求,「手中的信留下。」
佟璇神色一敛,便将信放到桌上,随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片刻后,徐翊回头看向季良桓,眸中掠过疑惑,「王爷,适才为何不处置她们?」
以往,若是遇见这种情况,像她们这种胆敢谋害定北王的人,都无一躲过惨死的下场。
可是今天,竟有人会如此幸运。
季良桓并未理会此言,只沉声说了一句,「去把信鸽召回来。」
徐翊怔了一瞬,随即拱手回应,「是。」
说罢,徐翊走出门外,将两只手指放入手中,吹了一声长长的哨,许久后,一只白色信鸽从远处飞回,降落在了徐翊的肩膀上。
可没想到,信鸽才降落一阵,就摔落到了地上,嘴角流血,断了气儿
徐翊倒吸一口回绝,惊诧万分。
徐翊用手帕包住信鸽的腿,朝屋里走了回去。
「王爷,信鸽已毒发身亡。」徐翊说道。
季良桓眉心微跳,拿出一根针,刺入信鸽的身体,顿时银针发黑之处达到大半。
季良桓说道:「此毒并非她们所下。」
徐翊眉心一跳,惊诧地问道:「那会是......」
季良桓声音冷沉,「擎天局。」
徐翊当场大吃一惊,很快敛回惊讶,稳了稳情绪,才又说道:「难怪,这信鸽根本不是寻常人能碰,还能在它身上下毒,更是难上加难,如若说是擎天局,便最是说得通了。」
季良桓说道:「天下第一毒王的组织,并非虚有名号,数年前本王曾与擎天局的人交过手,在交手过程里不慎中过此毒,所以十分了解。」
徐翊眉心一跳,「那王爷刚才,根本没中毒?」
季良桓回想起在徐翊将信拿进来前,他目光扫向围墙一圈,便是在那时,一只身影从围墙之上飞快划过。
那时他便知道,鸽子出了问题。
假装中毒,也只是演给外面那人看的。
那人在瞧见他中毒以后,定是回去禀报。
而这,便是季良桓想要的结果。
毕竟,如果不是佟璇出现,现在徐翊已经一命呜呼。
季良桓说道:「没错,现在不出意外,他们已经认为本王已死。」
徐翊一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刚才,险些就丢了性命。
徐翊问道:「那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季良桓说道:「今晚,跟本王会会他。」新笔趣阁
徐翊心头一跳,会谁?
佟璇走到大院之中,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想起了原主的娘亲。
如果当年沈氏并未出走,那么原主也不一定会那般凄惨。
为何她会一人出走,难道不知道把原主留下,会让她面对多少的风风雨雨吗?
忽然,佟璇听见了旁边院子里传出来的撕裂般的哭声。
仔细一听,姐在哭。
听着哭声,佟璇想起,数年前的原主,也曾因为她而遭受大板伺候,当年的原主也是趴在床榻上,哭声不断。
现如今看来,佟晚晚也算是遭受到了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