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入黑暗

第1章 没入黑暗

对抗世界之伤的苦战。这场发生在格拉里昂与深渊之间的史诗战争,已持续了超过100年。到目前为止,圣教军还能勉强抵抗住敌军铺天盖地的攻势。但好景不长,恶魔领主们正准备发起一次决定胜负的打击。

我们的故事要从一个精灵游侠“零”身上说起

守卫:“让一让!别挡道!喊个医师来,赶紧的!”

安妮维亚:“来人啊!有个战士受伤了!谁去喊医师过来?”

岱兰:“天啊,天啊,你看看这个?可你为什么要把一个受伤的战士拉到庆典的广场中央?难道不能把她抬到别的地方去,医务室?或者是寄宿公寓?

胡尔伦:“让一让,大家退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你听到一位老者严厉的话语,但你太虚弱了,连转头往他的方向看看都做不到,...这伤口看起来非常严重。谁对她干了这好事?”

守卫:“是恶魔干的,教长!我们在坎娜布利城墙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他。”

胡尔伦:“你说城墙?敌人一般不会到离城这么近的地方转悠。我们一定要加强防御...至于你呢,坚持住,不要死,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胡尔伦:“我们现在就帮你包扎。但首先,喂,卫兵,拿走她的武器庆典期间禁止携带武器。不管有没有受伤,每个人都必须遵守规则。她可以在庆典结束后拿回她的东西。”

胡尔伦:“啊,后继者,吾等军队之统领,吾等刀剑之锋刃,吾等甲胄之坚力。艾奥梅黛,恳请你,赐予你的仁慈,治愈她的伤痛。“魔法笼罩着你,但你的痛苦却只减轻了一点点。

零:“水......”

胡尔伦:“等我们治疗了你的伤口,就给你水喝。”

胡尔伦:“我的力量不够。谁去叫特伦笛利弗来!你!没错,就是你。别再犹犹豫豫地呆在那里了,做点有用的事,去叫特伦笛利弗来!”

席拉:“我去叫她。”

胡尔伦:“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老人向你弯下身子,“说吧,你是谁?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我对人脸可是过目不忘。”

零:“我是个旅行者。我只是刚好路过。”

胡尔伦:“只是路过?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恶魔的间谍,或者什么更恶劣的东西?”

市民:“看啊,特伦笛利弗大人亲自驾到了!”

特伦笛利弗:“亲爱的教长,请你看在庆典的份上,让这个可怜的男人清净一下吧。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去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胡尔伦:“哼!好吧,如你所愿。你是我们的保护者,还是龙族,所以我会遵从你的智慧。不过你要当心,我听说她是在坎娜布利附近受伤的,这意味着恶魔们就在城墙外徘徊。而这城里满是他们的间谍!别人或许可以在这个节日里放松一下,但你我却不行一城市的保卫者都不行!“老人不满地嘀咕着,走开了。

特伦笛利弗这个美丽的银发女子向你弯下身子。她看上去青春永驻,脸上完全没有皱纹,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数百年累积下来的悲伤:“撬开痛楚那充满怨恨的魔爪。摆脱血肉苦难的帷幕。让光明与生命凯旋而去,斥退潜伏的死亡阴影。“她说话的时间越长,声音就越响亮,“好了。”

零:“感谢你帮助我。”

特伦笛利弗:“我接受你的谢意。但我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零:“你是谁?”

特伦笛利弗:“我名为特伦笛利弗,

这座城市的守护者。”

“你真是龙吗?”

特伦笛利弗:“你不相信我?或许我应该重新现出真身,用我的寒冰吐息席卷这个广场,以此来赢得你的信任?女子发出一声悦耳的笑声,“不要在意我现在的伪装,我在凡人之间走动时就会用这个形象。如果我想以真身参加庆典,会闹出不少乱子的。”

你的头还有些晕眩:“我是怎么了?”

特伦笛利弗:“我还不知道,这让我很烦恼。我不太清楚恶魔对你做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伤口,也不是寻常武器造成的。我已经祛除了你的痛苦,恢复了你的力量,但只有时间才能让你完全康复。

“那我能走了吗?”

特伦笛利弗:“当然,但要小心。我已经想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了,但我还没有完全治好你。唉,你的痛苦迟早会回来的。”

特伦笛利弗:“但不要灰心丧气。你会恢复的,这个我能保证。明天到大教堂来,就说坎娜布利的保护者特伦笛利弗在等你。我们会想个法子来帮你。不过现在,先把这件事忘掉,去好好享受这个庆典吧。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庆典真是难得一见,快乐则是一帖无上良药。”

坎娜布利是一座坐落于两个世界的边境线上的城市,一边是普通人居住的平凡世界,另一边则是恶魔在格拉里昂的立足点世界之伤。来自世界各地的英雄们汇集到坎娜布利,前来支援圣教军的事业。旷日持久的战争并未带来多少庆祝的理由,但今天是这座城市的建成纪念日。城市主广场的军队都撤撤了出去,腾出场地给表演者和嘉年华娱乐,市民们应当从血雨腥风中摆脱。哪怕只有一天。你现在感觉好多了。环顾四周,享受享受一下节庆特典,投射飞镖,击打假人,顺手把战争抛到脑后了,好好享乐一下。

“见证吧,圣教军众神,见证吧,艾奥梅黛,你这可悲的伪神。你的城市将被我毁灭。你的信徒将成为我的盛宴。

特伦笛利弗:“蝗灾之主德斯卡瑞!滚出、我的、城市!”

“让盛宴开始吧。”蝗灾之主手中的巨镰瞬间将巨龙特伦笛利弗斩首

守卫:“德斯卡瑞来了!本尊!妈呀!前一分钟我们还有一条龙,下一分钟——刺棱一下!她就没了!”这个半身人的盔甲上溅满了鲜血,他武装到了牙齿,拿着一把剑、一把刀,腰带上有一把斧头,背上还有把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我们该怎么办?该战还是该逃?要是你打算逃跑的话,让我帮你一把吧,我这里有张强效的防护法术卷轴!”

零:“我以前在哪见过你。”

守卫:“是啊,你见过我的。你可欠着我一条命呢!是我在城墙外发现了你,送你去就医的。”他看着你,“我看他们已经给你包扎好了。好在他们在袭击前就办妥了,否则你就完蛋了。”

“德斯卡瑞究竟是谁?”

守卫:“你脑袋被门挤了吧,朋友!德斯卡瑞是个恶魔领主!他是全圣教军、以及所有活物的头号大敌,想起来了没!”

守卫:“天知道!什么都在着火,满耳都是坍塌声,恶魔四处横行...看起来有一整支军队在袭击城市。我们这是九死一生啊!”

零:“能借我武器吗?我会试着跟恶魔战斗的。”守卫:“当然了!来,拿着这个。“半身人把弩递给你,“这是我最好的弩!造它的人说,它连恶魔领主的皮都能够射穿!”

守卫:“祝你好运!尽量别被吃..半身人的说话声被一阵可怕的轰鸣和无数小翅膀的摩擦声淹没了。

你举弓射向它的左眼,但却什么成效“一只小小蚊蝇,也敢来蝗灾之主面前狂鸣。”他反手劈向大地,你立刻就被裂开的土地卷入黑暗的地底中

“见证吧,艾奧梅黛。见证我播撒的死亡吧。”银龙特伦笛利弗,坎娜布利的守护者,在战斗中殒落了。这个结局并不意外,毕竟她被迫与恶魔领主德斯卡瑞本尊正面交锋。德斯卡瑞凭意志撕裂大地,吞噬了所有胆敢拦路的事物。然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

安妮维亚:“妈的..一个有着凌乱棕色头发的小个子女人痛苦地龇牙咧嘴,咬紧牙关发出一连串的咒骂--她被几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地上。席拉:“嘿,嘿!清醒点!你其实运气挺好的,你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洞,但至少你不是独自一人,你还有一个很好的同...”身穿骑士铠甲的年轻女子仔细研究着石头,明显是在想办法移开它们,“一切都会好的....告诉我: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吗?

安妮维亚:“我觉着还成,也不是说感觉没有减弱一点...我的脚踝疼死了。但我的背似乎还完整,脑袋也是。”

席拉:“那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们...嘿!“骑士发现了你,伸手去够鞘中的武器,但在看清你的脸时,她举起手致意,“没想到能在这下面相会,特伦笛利弗今天治疗的那个人就是你吧?你没受伤,对吗?能帮我把她从石头下面弄出来吗?

你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头抬到了足以让受伤的女人逃脱出石堆的程度。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腿:“该死的!我觉着它断了。行吧,我见识过更糟的事,给自己做个夹板就是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麻绳开始忙活,“多谢你帮忙。我自己困在下面可坚持不了多久。我是神鹰卫的安妮维亚.提拉巴德。我当时在节庆广场维持治安--我认为间谍或恶魔信徒可能会有什么阴险的计划...不过,实际发生的情况我就没料到了。我觉着谁也不会对那种事有防备的....”

席拉:“我是席拉,蒙艾奧梅黛恩宠的圣武士。我跨越了整个大陆来蒙蒂维跟恶魔战...唔,现在也算是战斗好一段时间了。”

席拉的表情黯淡下来:“我都不愿意去想上面的城市可能会发生什么。坎娜布利失去了特伦笛利弗的保护,看起来守护石也失效了!那是件无与伦比的圣物,是艾奥梅黛的祝福下,由她的神侍亲手安置在此的。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它,在它跟前祷告...不过在街巷里有人性命危急的时候,去担心-块石头并没有意义。”

安妮维亚:“是啊,事态看起来真够严峻的,但也别灰心。不管有没有守护石、有没有龙,坎娜布利都不会放弃,就这么简单。“安妮维亚的视线转移到你身上,“好了,我们都自我介绍了,那你呢?”

零:“我是个旅行者,我只是碰巧被卷进来的。”安妮维亚:“你可以说我迷信,或者说生性多疑,可我就是不相信有什么事是偶然或巧合。

席拉:“酒馆里有多少故事就是用这句话做开头的.....”

安妮维亚:“说得对,这是我的习惯。是这样的:每当有人开始念叨什么误打误撞,结果最终都成了命运的捉弄,完全不顺他的意。抱歉,别往心里去。”

安妮维亚将麻绳紧紧地捆在自己的临时夹板上,拄着一根棍子拖动双脚:“那么现在,我要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出这里了。城市说来也不远,就三十步左右...当然,得走直线就是。恐怕我们不得不绕远路了。”

席拉:“总结一下,我们有三个人、五条好腿、三双能干的手、两个精明的脑袋和一个榆木脑袋,说的就是我了。地底怪物们,给我当心了!“席拉眨了眨眼,“安妮维亚,你殿后。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战斗。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东西,我们两个会先试着自己处理。好了,前进!愿善良众神指引我们尽快重见开阔的天空!”

席拉:瞧,胡尔伦把收缴的所有武器都放在这个箱子里了。找找看吧,也许你的东西撑过了那场崩塌。”

“其实在大部分时间里,地下洞穴一直被视为致命陷阱,而如今大地的震颤已经使许多隧道坍塌,而那些被黑暗吞没的人想要重见光明,可以说是需要奇迹出现。”

你们互相搀扶着消灭了几只巨型蜈蚣和苍蝇后,来到了一栋灰色的建筑旁

柯米丽雅:“什么人?“”这位年轻半精灵女子的精美服饰已经破损,沾满了血迹、灰尘和泥土。然而,她的举止是如此的端庄,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在上流社会的聚会上,而不是在城市下方黑暗的墓窟里。她的手指自信地握着剑柄,随时准备拔剑。她的脚边躺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乍一看很难分辨是动物还是人。

席拉:“冷静点,朋友,我们不是恶魔也不是邪教徒!别用那东西戳我眼睛,好吗?我们是在遭受袭击时掉下来的。我是席拉,这是安妮维亚和零。我们在找回地表的路。

柯米丽雅:“真的吗?能听到这些真是太好了”少女略微放松了些,但手还放在入鞘的武器上,“容我自我介绍:我叫柯米丽雅。我也在广场上,当时..当时....“”她的矜持产生了片刻的动摇,你瞥见她在完美的平静伪装下透出一丝恐惧。她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些恶魔都是怎么进城的?现在看来似乎太天真了,但我还以为守护石可以保护我们不受攻击呢。特伦笛利弗又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搞不懂了。”

零:“没多少人能扛下恶魔领主的一击,就连特伦笛利弗也不例外。”

柯米丽雅:“说得也是。我们还活着就是万幸了,虽然是在地下。”

安妮维亚:“德斯卡瑞亲自来到坎娜布利了...我不可能看错那张丑脸。特伦笛利弗努力跟他战斗,但在一个近乎于神的对手面前,她又能做什么呢?就连守护石都没用。我们的城市以前有强大的力量保护着,可现在.....”安妮维亚摇摇头。

柯米丽雅:....现在我们知道它们其实有多没用了。“柯米丽雅一语中的,无情地接上了安妮维亚的话头,“我猜从今往后,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吧?”

零:“多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柯米丽雅:少女优雅地耸耸肩:“我是谁?只是一个决定在节庆日来广场散步的普通市民。但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你最想知道的应该是,如果请我加入队伍,我会不会成为累赘。这点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细剑使得很好,还掌握一些魔法知识。“”她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抛光的蛇头骨护符。

零:“这个可怜人怎么了?他是谁?”

柯米丽雅:“不知道。灾难发生时他一定也在广场上。我试着叫醒他,但他已经死了,真惨。”席拉:“他这些伤不是坠落导致的...“席拉警惕地扫视这片区域,“小心戒备。杀死他的家伙可能还没走远。”

安妮维亚:安妮维亚盯着死者的脸:“慢着,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他的名字叫阿拉瓦许奈,图书馆的那个书呆子。他是个好小伙,虽然有些自命清高....愿他的灵魂安息!”

零:“你想加入我们吗?”

柯米丽雅:“当然啦。幸存者们应该团结起来,这才是明智之举。谁知道这些洞穴里还有什么在徘徊呢。”

零:“我们需要继续前进。附近某处-定有能回到地面的道路。”

柯米丽雅:“没错。如果能在恶魔攻击中活下来,却死在一堆碎石下面,那可真是蠢透了。安妮维亚:“让我们瞧瞧这个可怜人身上有没有啥有用的东西。我不想表现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强盗或啥的,但现在我们需要一切能到手的物资。”

还好附近只有几只幼年巨蜈蚣。还捡到了特伦笛利弗留下的鳞片。在清理了数只怪物之后,柯米丽雅发现前方还有两个人。

兰恩:“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它肯定在这里的某处!”你努力辨认这个男人在阴影中的相貌。然而,当他一走进光照范围时,你就意识到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这个陌生人看起来就像是个由活体解剖师制作的,蜥蜴和人的缝合体

雯朵格:“兰恩?你找到了吗?“这个女人看起来跟她的同伴一样怪异,就像猫和蜘蛛的结合体。注意到你时,她立刻摆出战斗姿态,动作透露出野生掠食动物的致命优雅,“什么人?”

兰恩:“毫无疑问,是来拯救我们混种人灵魂的大善人们啊。”兰恩用手势制止了她,“别急,他们可能知道上面的情况。”

零:“你们是谁?魔裔吗?”

雯朵格狰狞地扭曲着面孔:“魔裔是与恶魔结合,玷污自己的人的后代。我们的祖先绝不会这么堕落。我们是地底圣教军,是最优秀的圣教军的子孙。”

兰恩:“可惜的是,地底圣教军有一点拗口,所以人们经常管我们叫混种人。”

雯朵格鄙夷地怒道:“你就是喜欢反复说这句话,是吧,兰恩?地上人才管我们叫混种人,但我们自称地底人。”

兰恩:“不管你怎么称呼我们,都无法阻止我们继续长出角、蹄子和尾巴来。”

零:“我以前从没听说过地底圣教军。”

席拉:“在坎娜布利,他们被称为混种人。人们说他们晚上会到地面上来,吃掉午夜后还在独自闲逛的蠢货。“席拉转向兰恩和雯朵格,“说实话,我以为你们只是骗小孩的深夜故事。”

雯朵格:雯朵格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这就是人类的感激之情。我们的祖先为了保护蒙蒂维和葛拉利昂承受了被恶魔腐化的后果,结果呢?我们因此成了用来吓唬小孩的怪物。”兰恩:兰恩叹口气:“每个混种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比如,我们的酋长觉得我们就像一支后备军队。他认为我们要做好准备,等待需要我们的时刻到来。当我们出现在地面上扭转局面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有多好,这样他们就会喜欢我们了。当然,最后一句他没说出来,但从这些话里很容易听出他的意思。”

零:“这是什么地方?”

兰恩:“这是我们缅怀先人荣耀的大厅。抱歉,这里乱糟糟的,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相信我。我们有时甚至会把展品上的灰尘擦掉呢。”雯朵格:“这里陈列着第一批圣教军的遗物。我们的生命短暂,荣耀很快就被遗忘....但这个地方能帮我们记住,我们和其他人-样有价值,我们的生命并非毫无意义。”

安妮维亚吹出一声低沉的口哨:“第一批圣教军?你们一直以来都在这下面?太疯狂了!”

零:“现在恶魔正在坎娜布利大肆破坏!”

兰恩:兰恩的表情僵住了:“假如事情真有你说得这么糟糕,那我们都得赶快了。”

雯朵格:雯朵格看着你,思考着:“你不是从盾牌迷宫的方向来的...该死!我可以不在乎地表上发生的事情,但是迷宫...”

席拉:“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麻烦。但我们需要回坎娜布利,上面的人正在水深火热中!请给我们指条路吧。”

零:“你们在这做什么,地面都已经乱成这样了?”

雯朵格:“这跟你没...”

兰恩:“我们在找一把圣剑。它就在这里的中心地带,插在一块石头里。“兰恩皱了皱眉,“越早找到越好。我们部族的一些孩子去了盾牌迷

宫。他们认为迷宫坍塌了,就像所有传说中预言的那样,现在是时候去地表了。”

兰恩:“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他们不是战士。而我们的酋长苏尔竭力反对,他说现在还不是地下圣教军拿起武器的时候。如果我们拿到圣剑,或许就能改变酋长的想法。”

雯朵格呼出一口气:“这就是白费力气。我们谁都拿不了那把剑,更别提用它来拯救他人了。那不是把普通的武器,而是用正义的天堂之火制成的,任何触碰它的人都会被灼烧。你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吗,兰恩?”

兰恩:“如果有必要,我会用牙齿把它拔出来,然后捆在手上...无所谓的。天使的剑配上一一伙顽强的混种人可以创造出小小的奇迹。”他轻声笑着,“说到这,阿雯,你还是来了,这说明你内心深处也觉得这事有戏。

雯朵格耸耸肩,转身走开。

零:“迷宫?那里真的通往地面吗?”

雯朵格:“对。还有其他上去的路,但离这里很远,而且地震之后很有可能已经坍塌了。但是迷宫一-我们族人有-一个传说,当迷宫的墙壁倒塌时,就是给我们这些地下圣教军的信号,告诉我们是时候到地面上去,跟恶魔展开最终决战了。嘎朵格嗤之以鼻,“人们说在那之前,迷宫都是在制止我们草率行动。我们整个部族只有我一一个人进过迷宫,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越往迷宫深处走,空气就变得越新鲜。也就是说,它无庸置疑,确实通向地表。”

兰恩:“当天花板和墙壁开始震动的时候,我们部族的年轻人失去了理智,觉得迷宫就要坍塌了,所以是时候去地表了。他们拿起能拿的任何武器,奔向了迷宫。“他的眼里充满了恳切的担忧,“他们认为迷宫对他们不再危险。他们都太听信雯朵格的话了..”

雯朵格:“别把这事推到我头上。对,我是告诉他们,我们的族人有能力穿过迷宫。但我说的是将来。我总是跟他们说,等我把迷宫里的所有危险都画在地图上之后再行动。我警告过他们一百次了!”你头一次从雯朵格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情绪的波动,“但没用啊!我的话都被当成耳旁风!”

零:“一把带有神圣烈焰的剑?那它是怎么到这来的?”

他雯朵格:“是它的主人把它带来的。很久以前,更准确地说,是五万次锣响.以前..”

兰恩:“用地上人的历法,就是七十年前。

雯朵格:雯朵格赏了兰恩-个恼怒的眼神:“五万次锣响前,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发现了一一个死去的天使,周围还有他战友的尸体。部族给他们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将他们的武器跟他们一起安葬。但天使那把火焰剑插在岩石里,没人能拔出来。它一触即燃,就像真正的火焰。于是那块石头就被放在了天使的坟墓上。应该就在这里的某个方...”

兰恩:“也许那个天使会自己挖出一条路来,帮我们找到那把剑?那可能我们在这场大乱中最好的机会呢。”

雯朵格:“兰恩!管好你的嘴。”

零:“如果我们一起找,就能更快找到那把剑。我来帮你们。”

兰恩:兰恩的表情明亮起来:“谢谢!多一双眼睛肯定有好处。那把剑很好找,它看起来..很像剑。帮我们一把,作为回报,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

席拉:“那就说定了!开始找吧。我们能凑到一起真是件好事,不是吗?”

雯朵格:“怎么,你想快点找到剑,这样这些地底怪物就能带你们回地面了?行吧。”

剑身突发一道柔光进入你的脑海。4715年16日,人文月,一道闪光划破了阴霾。你感觉到滴滴的灼热的血液淌着他的胸口。特伦笛利弗治愈的伤口再度绽开,鲜血淋漓。却没有带来疼痛或虚弱感,朦胧的场景出现,是一个洞室。现在这个洞室还是完全不一样其他地方。

突然闯入他的脑海,显然他属于其他人。

幻视之中,那山洞中的黑暗突然动了起来。一个庞然大物从洞穴深处出现,那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轮廓、一个降临现实的噩梦。一阵恼人的尖鸣和沙沙声从影子中传出,像热铁刺穿骨骼和皮肉一样刺耳。叛徒们虔诚地跪在影子面前,欣喜若狂,而受伤的少女则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零胸口开裂的伤口炽热难当、脑袋阵阵发痛,已经分不清这是谁的痛苦了——是遣来幻视的那个拉瑞尔,还是不幸接收到它的人。

但你决心要与幻象对抗。

“愚蠢的天使,像被扯掉翅膀的苍蝇一样在岩石上挣扎,“影子低吟道。它的声音随着它的移动而变幻,时而是安静的低语,时而是声嘶力竭的呐喊,时而年轻,时而苍老发颤,“你的女神在哪,天使?她那自信满满的先锋官去了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孤独地奄奄-息,离你的天堂之光如此遥远?”

虚弱的圣天使:“你可以杀了我,怪物。这我知道。但有天,会有人来这里举起我的剑,然后...”

幻视在一阵汹涌的色彩中消失了。零没有听到最后的话语,但她似乎完成了这段思绪,将其收在心中。词句从她的唇间飞出,伴随它的是....些其他事物。零胸口的灼热渐渐消失。血红的伤痕边缘合拢,连道疤痕都没有留下。低头看去,零看到了手中的炽焰剑——或者说,是它的轮廓,是剑在记忆中的模样。随着最后股温暖而舒缓的光芒,剑消失了,光被吸入她的掌中。零能感觉到它还会回来,只需她发出呼唤。

安妮维亚:“嘿,零!你还好吧?你刚才有点儿发光啊!”

席拉在光芒前跪下,向艾奥梅黛祷告。兰恩:兰恩目瞪口呆地看着你:“那个...就是那个!那是天堂之光啊!但怎么会...”

雯朵格:雯朵格皱着眉:“你把它怎么了?它去哪儿了?”

零:“你也看到了?那些叛徒,那个垂死的少女

兰恩四下张望:“这里只有我们。你的队伍,你、我、阿雯,还有...天堂之光,它好像被你....呃....吸进身体里了。你还有可能把它吐出来吗?我们真的用得着它。”

兰恩焦虑地摸着下巴:“对不起,我紧张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开玩笑。不高兴的时候也是。高兴时也是。不管怎样,我刚才是随口胡说的。我们得带你去见苏尔酋长!你可以让所有人看看天堂之光,我们要召集部族,进入迷宫,带回我们的亲人!

雯朵格:“哪要是她没法再来一遍怎么办?怎么收场?族人们会觉得我们疯了,不搭理我们。”零:“我想...我看到了拉瑞尔的记忆,死在这里的那个天使。”

兰恩:“拉瑞尔?那真是拉瑞尔吗?传说中的天使?祖先们甚至把他的名字都刻在墓碑上了。酋长听了会很激动的。”

雯朵格怀疑地打量你:“就你?几千次锣响以来,从没有人能触碰它。结果现在你一个跟我们没什么区别的,血肉之躯的凡人却能拿到剑,还口口声声说看到了什么幻觉?”

兰恩:“行了,行了,雯朵格,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兰恩冲你点点头,“她显然跟我们不一样,剑在她面前出现,还有那个天使的名字,以及其他种种玩意儿。因为她身上没有我们混种人的污点。天堂才不管我们有多特别。我们生来就带着邪恶,天堂知道这个就够了。”

兰恩:“我知道你为了维护我们族人的荣誉愿意撕碎任何人,但...你们,你和苏尔,就是不肯面对现实:我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们祖先的身体被深渊腐蚀了。这就跟它对植物和动物的影响样,一点也不特殊,也跟什么英雄史诗无关。它不会让我们变得更好,也不会让我们变得更有价值。”

零:“我好像能控制它。”你试着让天堂之光再次出现

席拉:“这实在....哇...我想说,这太神了!你真的被天堂祝福了,零。”

雯朵格盯着这神圣的光芒,好似被迷住了:“这种力量,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壮观的东西.太阳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兰恩?”

兰恩:“对,跟这很....但这个光芒的颜色...更金一些。”兰恩将目光勉力挪开,“得让苏尔酋长看看这个。现在我们这边有天使的力量,他就不能反对了。他必须集结部队杀进迷宫。”

兰恩恳切地望着你,“你们地上人也关心自己的孩子,对吧?帮忙救救我们的孩子吧。没有他们,我们是无法生存的。而...只要我们联手,迷宫里的危机就没那么糟糕了,我们可以穿过它,找到去坎娜布利的路。”

零:“带我去见你们酋长吧,我考虑下要不要帮你们。

兰恩:“走吧,我们抄近道。呃,其实也没别的路可走了。”“路上还算平静,只有几只蜘蛛和两只小的土元素。

雯朵格看了一眼正在修补脱落的弓弦的兰恩,快步走到你身边。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在她的兜帽下闪闪发光:“你....听好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来,但这里能看清事实的就你我两人。因此我才来要求你:不要让苏尔看到天堂之光。”

零:“兰恩很肯定应该让混种人们看到那光芒。”

雯朵格:“兰...”雯朵格龇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咆哮声,“他想扮英雄。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拿起剑,一头冲进迷宫,这你还记得吧?你觉得这听起来像个计划吗?对我来说,这听起来像是自杀。最糟糕的是,部族可能真的会认真考虑他的话,跟着他行动。”

零:“我还以为你把混种人都看作伟大的斗士。”

雯朵格:“是伟大斗士的后代。我相信我的同胞是有资格变得伟大的,我们很强,可以做很多事情,这就是我们被赶到这里的原因,我们吓到了别人。但在洞里打猎是一回事,去盾牌迷宫战斗又是另一回事。”雯朵格的瞳孔放大,凑得更近了,“我去过那里。我这辈子都在训练,所以我可以一路走到最后。起初我们这些追踪者人数还要更多,当时的我们年轻而愚蠢。”雯朵格:“外面有一整个世界在等着我们,几只怪物又算的了什么?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并没有准备好。迷宫很狡猾、遍布陷阱。它像原始的夜晚一样黑暗。如果你闭上眼,仔细聆听,你会听见身后传来低语,远方传来轻柔的歌声,彷佛随着你的心跳而起落....”

雯朵格:雯朵格看向-旁:“我不得不从朋友的错误中学习。不得不跨过他们的尸体,从而走得更远。我不想再这样做了.而如果一群准备不足的战士莽撞无知地闯进迷宫,这一切都会再次发生,这都是因为兰恩相信一把发光的剑可以帮我们解决所有问题。”

零:“你不想救那些在迷宫里失踪的孩子们吗?”雯朵格:“我想。但我不会为了几个愚蠢的孩子而拿部族的未来冒险。苏尔酋长犹豫不决是有充分理由的。他也明白这对部族有多危险。兰恩是唯一一个从这些幼稚的英雄主义游戏中获益的人。如果有必要,我会一个人去找他们,或者他们的遗物。不讲任何英雄主义,全靠自己。只赌上自己的命。”雯朵格放慢语速,“你和你的朋友们可以跟我起走。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走到迷宫尽头,找到通往地表的路。

“我会考虑的。走吧。”

雯朵格点点头:“别把让酋长看见那光芒,我就带你穿过迷宫前往地面。我发誓。”

不一会儿你就到了混种人的村落你对混种人村落的第一印象是一个肮脏的垃圾场,气味也对得上。一眨不眨的发光眼睛从阴暗中注视着你,畸形的身影在小屋之间悄悄穿行。你看到一些混种人在挖白色盲鱼的内脏,另一些则在修补渔网。所有这些都是正常村落生活的迹象,但空气中却笼罩着紧张的期待。

苏尔酋长:一个魁梧的老混种人慢慢地拖着步子向你走来。他的头发毫无生气地缠结成一绺绺,他的牙齿暴突,面容明显有着老鼠的样子,你听到他每一次呼吸都会令胸口咔嗒作响。他的一只眼睛泛白,完全被白内障的痕迹所覆盖,而另一只眼睛则闪烁着湿润的光芒:“地上人,..末世来临了。”

兰恩:“苏尔酋长!我们找到了天使之剑!还遇到了能挥动它的人。”兰恩指着你,“她看到了一个幻象,现在天使的剑和那股天堂之光不知为..到了她体内。召集族人!每个能拿得动武器的人。孩子们还活着,我们可以去救他们!”

苏尔举起一只手,手上的指甲参差不齐,破烂不堪:...兰恩,总是在做梦,总是在说话儿。你太急躁了,太急躁对你自己不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苏尔上下打量着你,“拥有天界圣光的地上..,这对我们来说太美好了。我们这种人身上不会发生好事情,总是会有陷阱。兰恩相信,因为他喜欢相信别人。对不对,兰恩?我是酋长,我不靠信仰做事。让我看看这圣光。”

雯朵格凝视着你,就像猫看着鸟儿一样,然后她警告地摇摇头。

你显露天堂之光“兰恩说的是实话。”

天堂的火焰在你无言的命令下燃烧起来一-明亮而纯洁,舞动着五彩斑斓的火花,就像太阳光束穿过彩色玻璃。混种人们放下了手中的活,凝视着火焰,呆立在原地。光芒无比明亮,但不刺眼。这道暖光可以温暖灵魂的深处。苏尔酋长:苏尔沉默了片刻。泪水顺着他宽阔苍白的脸庞流下,但老人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有擦拭一下:“原来这是真的....天使并没有抛弃我们,没有....他来了..死而复生,他来了....来拯救我们的孩子。”

兰恩:兰恩向你点头致谢。他长了鳞片的半边脸没有表现出什么变化,但半边人脸却明显松了一口气。仿佛他一直都不确定你会支持他。雯朵格:雯朵格像一只愤怒的猫一样对你嘶吼着:“看到这些渔夫和猎人,这些男男女女的躯壳了吗?他们的死都要算在你头上!”

零:“我们有天使的祝福。我们会活下来,帮助年轻的部族成员。”

雯朵格:“白痴!你不过见到了一团亮光,就觉得连迷宫对你都不在话下了?”

兰恩:“你总是往最坏处想,阿雯。这次我们已经不再是孤军奋战了,我们还有盟友。好吧,至少有两三个...但一个好手抵得上十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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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魔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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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没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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