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万事具备
一名着急的侍卫穿过一重又一重的关卡,迈过一栋更比一栋豪华的大门,最终来到帝国之心的宝座面前,宝座的主人早已长期病卧在床,只留下一名虎视耽耽的年轻人在宝座附近徘徊。
“殿下,公主回来啦!”
让许多人都为之兴奋的好消息,却丝毫没有让眼前的这名准新郎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伊卡斯公爵冷静地继续批阅着世界各地送上来的文件,冷冷地安排了安抚公主的流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入一旁的书房。
当书房厚重的大门关上之后,伊卡斯再也无法按耐下心中的怒火,一脚踢翻昂贵的木桌,再把整齐的书柜推倒在地,放肆地发泄完一番之后,这才对着空洞的书房大声吼叫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一处狭小的书房暗角,走出一名亮丽无比的身影,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魔鬼般妩媚的面容,莞尔一笑都有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姿sè。
“殿下~~不要吓唬人家嘛~~这种小失误~~又不会妨碍到殿下~~殿下的好事将近~~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嘛~~”
风sāo入骨的话伴随着扑鼻的香气缠绕着伊卡斯公爵,满腹的怒气顿时消失,哪怕是伊卡斯这种从小见多识广的纨绔子弟也不禁对眼前的美女收起傲慢,柔声说道。
“你也知道按计划,应该是我去解救公主,再借着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与公主完婚,名正言顺地成为皇位的继承人,然后利用所谓三王子的传说登上宝座,再甩开那父女俩,最后与你成婚。”
女子柔弱无骨的身体倒入伊卡斯怀中说道:“殿下~~你对奴家的心意~~奴家如何不知~~能够高攀上殿下这种英雄人物~~奴家是万世修来的福分~~奴家也不期望能成为皇后~~只望下半生能长伴殿下身边~~奴家也死而无憾~~”
jīng致的脸上落下大颗大颗泪滴,让伊卡斯也忍不住伸手抹去,说道:“反正你好好干,同时叫你那些同伴认真点,别再出错了。”
原本一心想狠狠骂一顿的伊卡斯,最终也忍不住跟女子风雨缠绵了一番,然后带着满意的心情离开了书房。
伊卡斯刚走,一个优雅的身影就突然凭空出现在书房当中,仿佛是从虚空当中穿越过来似的。
“这种废物,毒藤还需要跟他纠缠?”
“别急嘛~~伯爵~~一切以宙斯主人的大计为重~~这种小白脸~~不就养着先呗~~”
“那教主的仇呢?”一座肉山突然走了出来说道,原本宽阔的书房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我们黑血骑士团就从未试过栽在敌人手上,不把教会那帮人煮熟吃了,别人还真当我们斗不过他们。”
“放心~~反正维纳斯计划成功在望~~到时就要靠天神下凡~~来打救他们啦~~哈~哈~哈~”
这是一个让许多人都失眠的漫漫长rì,当太阳再一次落下之后,隐藏在王都附近的十字教会也忙碌了起来,所有人都有他们忙碌的工作,所有人都有他们急切需要思考的问题,黑血骑士团、维纳斯计划、即将开始的王位争夺战、十字教会未来的隐藏地点……任何一项都足够十字教会高层争论上一年的了。
在所有头痛不已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表现得十分之宁静,因为这个人的心已经空了。
未来要去哪里呢?是去南极还是北极,是去沙漠中的绿洲还是去高山中的洞穴,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反正去到哪里,自己的心也不在那里,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回失去的人。
在忙着打包物料准备远行的人群当中,天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凯德含着从昨晚就没离过手的香烟,思维早已漂向不知何方,直到天知走到凯德的眼前,才让凯德收回思维,将一rì无眠的疲惫脸上勉强拉出一丝微笑。
“你会祷告吗?凯德。向十字神征求未知的答案。”
“我天天都在祷告,希望神能给我平静的心灵去思考烦杂的事情。”
“那你不会想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或错?”
“神不是给了我们智慧吗?那就用我们的智慧去判断对错。”
“那你就不会遇到难以决择的时候吗?当所有人都跟你说这样做对的时候,但你自己却很想去做那件错误的事情。”
“世间的事,只有神才知道对错,当你不懂得如何取舍时,那就用神给予你的心去取舍。”
眼前的迷雾豁然开朗,两人对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在下一次眨眼的片刻间,天知就遁入人群当中,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样。
收拾行李的众人很快就发现少了最重要的一件行李,所有人立马开始搜寻,尤其沐剑更是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有凯德依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沐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亲自去过问凯德。
凯德看着众人的热切的目光,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香烟,眼中的jīng光突然四shè出来,站到石头上向所有十字教徒大声说道。
“过去的我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东躲xīzàng,如今,是时候把我们的命运重新交给神了,让神明指引出我们最终的方向吧!”
全世界的人都无法忘记这一天,过去曾有过世纪婚礼,在其面前都黯然失sè,未来将会有的世纪联婚,远不及其对人类历史的影响。
王都居民在经过长年累月无休止的工作之后,终于迎来了一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假期,所有居民不但可以放下手中的工作,还将获得公主大婚之喜派发给每一名居民的喜饼和喜糖。
全世界稍有点能力的人,都赶到了地下王都,或许为了拍未来皇帝的马屁,或许为了打探黑rì帝国的未来发展,也或许是想见证一下预言……各怀不同目的的人纷纷赶到黑rì王都,把本来就已经过度拥挤的地下城市塞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