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惨祸

左恭打开房门，只见施彩姑瘫软在茶桌上。貌似已被饿得发昏。左恭将吃食放置面前，施彩姑见着香喷喷的食物，徒手便抓来狂吃。左恭道：“日前见常夫人端庄有礼，今日却如此狼狈，真是好笑！”施彩姑咽下食物，恨道：“左恭，你这个无良的畜生。”左恭一听，心头大气，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敢如此出言不逊，立马反手一巴掌将施彩姑挥倒在地，施彩姑嘴角血流不止。左恭道：“夫人好好吃，待到常玄灵归来，你们便可一家团聚了，届时我再与常玄灵鱼水之欢，供夫人欣赏欣赏。”

施彩姑道：“你这畜生，待常有留回来，便将你挫骨扬灰。我的孩儿亦身怀绝技，必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左恭听到这话，顿时大笑不止，道：“你的常有留已经在阴曹地府等你了。不过在我玩够之前是不会轻易令你们相见的。还有你的女儿常玄灵，我是日日夜夜都盼着与她同度春宵。”

施彩姑一听，头脑发昏，险些崩溃，满脑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常有留死了？

左恭道：“夫人慢慢享用，可别饿坏了你这风韵犹存的身子，晚一些，我会叫人来陪陪你。”说完，仰天大笑而去。房门亦被即使关上。

贯施彩姑望着房中的阴暗，愣愣出神，仿佛已经失去自我。左恭回到厅堂，厅堂上皆是一众汉子在奸淫女仆。阵阵惨叫声，贯盖厅堂。左恭没了兴致，脑中只想着常玄灵何时归来，更是幻想着常玄灵那俏丽的妩媚之姿。

日复一日，如此过去，左恭将长门镖局整得如同妓院牢笼，全没将长门镖局一众女人将人看待。不觉已过了十天，眼见中秋将至。那些个长门镖局女仆已尽皆被虐而亡，遍地的尸体，衣不蔽体，逐渐发臭。左恭将所有仆从守卫尽皆退去。到了第十二天，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汉子，步履蹒跚地来至长门镖局门前，此人正是常有留。自船中常有留踢翻两个执刀匪寇后跳入河中，体内所中的毒分量并不多，当时中饭与晚饭常有留心系皇岗安危，并无多心思吃食，只是聊表几口填一下肚子。但仍是如此，腹中亦绞痛难忍。差点溺死在水中。要知那些水寇皆精通水性，若要追杀，常有留必死无疑，索性唐思傲得了许多财物，心满意足，并未派人下水追杀，岂知有意留其性命。

常有留跌跌撞撞行至长门镖局大门，见大门紧闭，便费力敲了几下，那大门竟然随着敲击力道自己开了。常有留疑惑，向内大喊了几声，里中并无人回应，连个小斯也未出来迎接。常有留遁入院中，只见尸横遍地，血流成渠，尸体腐臭之味，冲入口鼻，奇臭难当。常有留一见，大惊失色。寻入厅堂，遍地女尸，一丝不挂，其尸体上血痕累累，不可视之。

常有留急忙呼喊：“夫人？昊儿？灵儿？”常有留前院及厅堂寻了个遍，皆不见其踪影，再寻至后厢房至夫人房中，只见房门紧闭，常有留费力撞开房门，只见施彩姑蜷缩在地，衣衫不整，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常有留连忙将其抱起。痛心疾首唤道：“夫人。”

施彩姑微微睁眼，见常有留归来，含含糊糊将家中变故告与常有留。

常有留怒火中烧，恨道：“左蒙，你害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

这时门外一声大笑，笑声之人便是左恭，左恭道：“常总镖头大难不死，真是莫大之福啊！”常有留见到左恭，恨得咬牙切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左恭道：“事到如今，你将段西风的行踪供出，本少将军便饶你等一命。”

常有留道：“什么段西风，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左恭疾步上前，捏住常有留喉咙，“说还是不说，段西风去了哪里？《不老不死长生经》现在何处？”常有留吐了一口带有血丝的唾沫于左恭脸上，左恭从未受如此侮辱，心下大气，握紧拳头狠狠砸了几下常有留面门，顿时口中鲜血直流。

左恭笑道：“不说也无妨，我有法子让你招供。”说着便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两个仆从奸笑着开始脱衣服，然后将施彩姑抢过手，就地侮辱。施彩姑已经奄奄一息，尚有一口气，却哪里还经得住这等凌辱。

常有留慌乱如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左恭等人奸淫入骨，哪里肯放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再被人凌辱。常有留于地上抄起一个硬物，喊道：“左恭你们不得好死。”说着便冲上前去，砸向那两个仆从，顿时头破血流，脑浆飞溅，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已然气绝。左恭见此，亦提刀上前，将常有留劈了几刀。

左恭道：“不说也罢！”常有留原本伤重，再经这几刀，已经奄奄一息，不得动弹。左恭道：“中秋佳节将至，我便等灵妹子归家，再与她一同赏月。”说完转身便走。

长门镖局内里尸横遍地，时日已久，便开始腐烂，发生难以忍受的气味。街中百姓途径长门镖局皆禁不住捂着口鼻，奇臭难当。七连镇上议论纷纷，有的说长门镖局私吞皇岗，被朝廷抄家；有的说将军府左恭奸淫无道，惨绝人寰；百姓议论的话，皆被一对少男少女闻见，正是常玄昊与常玄灵兄妹。

其时，师傅鬼母听常玄昊言其父去押送皇岗了，鬼母不解，再三询问，亦将段恩公一家离开七连镇一事一一说明。

鬼母惊道：“你兄妹二人务须快快返家，迟些便后悔莫及了。”兄妹二人不知何事，便急忙收拾行装，马不停蹄，疾驰而归。到了七连镇于街中道听途说，心乱如麻，及至家中，见满目疮痍，尸横遍地，血流成渠，不忍直视。这为两个少年心中落下无法磨灭之烙印。兄妹两个见此变故，魂飞天外，急忙寻到后厢房，只见施彩姑衣不蔽体，蜷缩在地，却不见常有留踪影。

兄妹两个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忽然发觉施彩姑尚有一丝气息，常玄昊运功将内力注入施彩姑后背，施彩姑微微睁眼，见是自家儿女，又惊又喜，便道：“左恭……左恭抓走了。。。。你父亲。”说完业已气绝。

常玄灵哭到多次昏厥，常玄昊大叫道：“此仇不报，不共戴天。我要左恭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兄妹两个嚎啕大哭，其声冠盖长门镖局上下，乃至街中百姓亦能闻见。真是惨绝人寰，满门被灭不过如此。

再说那左恭抓了常有留至将军府牢房中，对常有留严刑逼供，常有留咬牙切齿，只是不说。是夜，左恭喝了许多酒，于妓院房中与妓女鱼水共欢，淫笑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一个白影闪过，左恭以为眼花，惊道：“是谁？”那白影又一闪而过，左恭未及穿衣，下床拔了剑，走出房门，不见其踪。只见房门处赫然写着几个白色大字：夜半子时，无常索命。左恭登时大惊失色，骂到：“什么无常索命，故弄玄虚。”骂完关上房门，再做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