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开矿造冰
不得不说,周清密确实很疼爱原主,仅仅是从青州回来就带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看过许多宫斗剧宅斗剧以及小说的周绰忽然想到,这大户人家都妻妾成群儿女成群的,周清密身为当朝王爷,怎么着也得有几个姨娘和庶子庶女吧。
此时江阳王妃进内室伺候江阳王沐浴去了,周绰喊了一声红袖,这才打听道:“红袖啊,我阿爷有没有妾室,我有没有什么庶姐庶兄?”
这个问题倒是让红袖噗呲一笑:“郡君可真会说笑,咱们大人和夫人感情甚笃,从来都只认一生一世一双人,连个通房都没有,何谈有庶子庶女。”
好嘛,这江阳王还是个洁身自好的五好男人,这在古代可不多见!
周绰原本预备捋起袖子学着宫斗剧宅斗剧那般智斗后宅,结果却没有任何施展之地。
这原主当真是幸福。
正想着,里头的江阳王便沐浴完毕,拉着江阳王妃的手便出门落座,却见自己女儿并未回去,老脸一红赶忙松开了手。
“三娘的伤如何了?还记不记得阿爷?”想起周绰在宫中受了伤,江阳王心底就怒气不平。
自己在外上任,结果女儿在家里却让人欺负。
“明日阿爷就进宫面圣,让圣人好好惩治长乐那个丫头。”
江阳王妃立刻制止道:“四公主是圣人和皇后唯一的女儿,骄纵一些是正常的。且当日在假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没看到,皇后也训斥了四公主。若咱们不依不饶,依着四公主那个性子,往后三娘再进宫怕是还会吃苦头。”
江阳王叹了一口气,进而安慰周绰道:“阿爷给你带来了许多首饰,一会都搬到你院子里去。”
周绰也不是什么逞能之辈,知道宫中的贵人们不能轻易得罪,也赞同的点点头。
“多谢阿爷!”
她眨巴眨巴眼,而后凑过去说道:“三娘想和阿爷还有阿娘商量一件事。”
江阳王一向有求必应,“三娘想要什么,阿爷自会替三娘办到。”
“听红袖说阿娘名下有几座矿山是不是?”
江阳王妃点点头,却依旧不知道周绰要干什么。
“阿爷,听闻冬日里百姓没有收成,过的都相当惨淡。”
“阿娘名下的矿山都未开采,何不在冬日里雇佣一些农民为咱们开矿,这样百姓有钱过冬,咱们还能得到矿。”
她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如今私营手工业较为茂盛,渝朝的矿冶业是允许民间私营的,只要按规定纳税,便不加禁止。
江阳王没想到整日喜爱吃吃喝喝的女儿竟然有了这等觉悟,忽然有一种女儿长大了的缘故,于是不顾江阳王妃反对直接答应道:“既然三娘想办,等过了秋阿爷就奏请圣人开矿。”
江阳王妃训斥着胡闹的父女俩,也只能随二人去了。
“阿爷有事和你阿娘商量,三娘先回屋,等晚间开席好不好?”
周绰已经得到开矿的准许,自然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一踏进偏院,就看见整箱整箱的首饰和小玩意堆满了走廊。
这老爹真是财大气粗。
周绰一走,主院这才平静下来。
江阳王忽而语重心长的对江阳王妃讲:“玉丹和谷丹两国联合陈兵西北,圣人此次召我回京,只怕是要再次命我出征。”
太康八年之时,谷丹的凉毕可汗举兵进攻大渝,屡次袭扰凉州等地,圣人当时也是派了江阳王和另外一位名将裴衡前往,这场仗打了两年,江阳王妃也提心吊胆了两年。
“听闻那玉丹王已经五十多岁了,且玉丹境内已经是连年灾害,他怎么敢联合谷丹来攻打我们?”江阳王妃亦是将门之女,对于朝政之事也有自己的见解。
“前年玉丹王曾派人来求娶圣人的二公主,二公主不从,此事便作罢。为夫想,怕是玉丹王因此记恨上了咱们大渝,这才转而和谷丹合作。”
玉丹王都五十多岁了,当时圣人挑选了几位民间女子想要嫁与他,却被他婉拒,声称不是皇室血脉的公主便不愿意迎娶。
圣人大怒,因此和玉丹结下了梁子。
江阳王妃不自觉攥紧了手,她原本便期望可以一家团聚,谁知夫君又要再次出征。
“何时出发?”
江阳王摇摇头,给予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还未定下,如今裴衡已经先去稳定局势了,这件事还是要看圣人决策。不过这些时日,为夫便好好陪陪夫人。”
同一时间偏院,刚从太学回来的周续还未来得及去主院向父亲请安,就被周绰喊住了。
“阿兄,此刻阿爷和阿娘说话呢,你去不是打扰他们?”周绰向周续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瞧一瞧父亲带回来的物件。
箱子里,赫然是一个巨大的蜈蚣风筝!
“等过几日天没这么热了,阿兄带我去郊外放风筝好不好?”
周续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风筝,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在听到妹妹的诉求后当然愉快的点点头。
两人一拍即合。
周绚一向是太学中好学生的存在,晚间宴席上江阳王询问兄弟二人的功课,自然是对周绚多加褒奖,同时也狠狠训斥了周续莫要整天想着舞刀弄剑。
他本就是个武将,打过许多仗,吃过许多苦,当然不想让孩子再走自己这条路。
然而周续一向大大咧咧,对于父母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放在心上。
只有周绰躲在一旁该吃吃该喝喝,看着阿兄被训斥而幸灾乐祸。
“三娘的针线功夫如何了?”
完了,真不能嘲笑别人。
周绰正咬着胡饼,听见江阳王点到了自己的名字,思索了好一阵才回答道:“阿爷我得了离魂症,过去的事都不记得了。”
江阳王了然的点点头,又转头对着江阳王妃道:“既然这样,那便从宫中请一位傅母(古时负责辅导、保育贵族子女的妇人)来教导咱们三娘。”
周续这边笑出了声,他对着周绰说道:“你知不知道从前的时候你最是厌恶针线这种东西,为此还气走了四五个傅母。”
周绰腹诽:看来这原主性子也甚是活泼啊。
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了一眼也主张找寻傅母的长兄,只能应承下来。
“三娘好好学,五日后的乞巧节,长兄带你去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