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图一时之快
一个阳光和煦的春日，龙宏章带着他的弟子到城外郊游踏青。
阡陌与水网纵横交错，田野里农夫正在春耕，大地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龙宏章带着他的弟子一边观看春天的田园风光，一边对照春天的景物讲解诗词里有关春天的诗词佳句。
讲解了几首诗后，龙宏章便让他的弟子自由活动了。
孩子们一路上又追又闹，嘻嘻哈哈，玩得十分开心。
路边拐弯处，小龙飞与肥仔冬他们班的同学相遇了。
于是，肥仔冬走过来对小龙飞套近乎。
这时，小龙飞听到不远有个女孩子小声地跟身边的一个女孩子说：“玉莲，我现在很急尿了。”
那个说尿急的女孩叫黄秀丽，她们是肥仔冬外婆村的人。
苏玉莲不解地：“阿丽，怎么会这样呢?”
黄秀丽说：“我今天在家里喝了很多水，临出门时我妈又叫我喝了一碗番薯糖水。”
苏玉莲道：“啊，原来是这样。”
她们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纵横交错的水渠将一块块田分割成豆腐块，有的水田正有农夫在赶牛耙田;有的水田已经犁耙好，放了水，形成了一个个的镜面，等待人们来插秧。
附近连大树也没有，更没有可以用来遮蔽身子屙尿的灌木丛。
苏玉莲拉了拉黄秀丽的衣袖，再扬手往四周画了一个圈，低声地说：“你看看周围，除了水田，灌木也没有，没法找到可以屙尿的地方，你还是先忍着吧。”
“我娘亲曾经跟我说过，忍尿是会忍坏身子的。”黄秀丽的话语有些焦虑。
“我也听大人讲过，忍尿的确是会忍坏身子的，”苏玉莲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你不想忍也得强忍了。”
黄秀丽与苏玉莲这两个女孩讲话的声音虽然细声，但被一直跟随在后面的龙飞听得清清楚楚。
龙飞听到女孩子连声叫“急尿”，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龙飞看着黄秀丽忍尿那神态，“嘻嘻”地偷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竟图一时之快，笑出了一条“屎坑计”来。
他拉了拉在身旁肥仔冬的衣角。
肥仔冬长得肥肥白白，头大颈粗，年纪小小却是肚腩大大。他与龙飞同村，只隔着三座屋，所以两人平时经常在一起玩耍。
肥仔冬领悟地点了点头，便与龙飞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
然后，龙飞把嘴巴湊近肥仔冬的耳朵，跟他嘀咕着什么。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平日的耳濡目染，龙飞的恶习对肥仔冬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肥仔冬表面看来老实，其实也有一肚子的鬼点子。现在龙飞在他耳边讲出他的主意后，肥仔冬听后笑了笑，不假思索便点头答允了。
龙飞与肥仔冬立即加快脚步，在田野小路上越过了黄秀丽与苏玉莲，走在她们的前面。
走着，走着，肥仔冬装模作样地用手捂了捂小腹，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对龙飞说：“龙飞，我很急尿，但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解决，乍办好呀？”
龙飞一边走，一边回答：“你就忍一忍吧。”
肥仔冬向前走了十多步，苦着脸：“忍尿是会忍坏身子的。唳，我已经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你得替我想想办法呀？”
龙飞故作神秘地：“我听大人说，在急尿时有一个民间秘方可以自行解决……”
肥仔冬催促着：“有什么民间秘方呢?快点告诉我!”
龙飞一本正经地：“你拔根头发，放进自己的鼻孔去，轻轻地撩动几下，你就会逐渐觉得不会尿急了。”
“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问题，是不是呀？”肥仔冬装模作样，故作不相信。
龙飞口气肯定地说：“骗你是小狗，我自己在急尿时曾经试过几次，百分之百灵验。”
“好，我来试一试。”肥仔冬说话间伸手从自己的头顶拔下了一根头发，只是放到鼻子前面，却没有放进鼻孔里，只是整色整水地在鼻尖前。
这个时候，黄秀丽和苏玉莲把龙飞和肥仔冬的对话全都听进耳里。
但她俩此时只是跟随在龙飞和肥仔冬的身后，所以对肥仔冬所做的假动作根本没法看得见，对他们的骗局更加无法识穿。
肥仔冬拿着头发在鼻尖前装模作样地弄了一会儿，便说：“龙飞，你这一着真是十分灵验，我现在尿也不急了，整个人好像豆腐渣跌落水——周身都松了。”
龙飞笑着拍了拍肥仔冬的肩膀，说：“肥仔冬，我教你这一着，解了你的尿急。明天你要请我到“精食的”去买酸味吃。”
肥仔冬频频点头：“好，好，明天我请你吃酸萝卜和酸荞头。”
龙飞伸出手和肥仔冬三击掌：“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肥仔冬伸过右手，食指弯曲，与龙飞勾了三下手指。
肥仔冬这次被龙飞教唆而为，两个小孩子配合演戏可谓珠联壁合，天衣无缝。
黄秀丽和苏玉莲一直跟随在龙飞与肥仔冬背后走着，所以，前面两个调皮鬼故意讲的话让这两个纯真而幼稚的小女孩全听入耳朵里去了。
她俩见肥仔冬说这一招十分奏效，苏玉莲小声地问黄秀丽：“你现在还急不急尿呢?”
黄秀丽苦着脸：“急，而且是非常急哩!”
苏玉莲自作聪明地：“那个青靓白静的男孩教肥仔冬的这一招你可以偷师了。”
“好的。“被尿急折磨得十分难受的黄秀丽见这一招可以为自己解除尿急，便来个有样学样了，悄悄地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进鼻孔里，来回撩动着。
头发撩进鼻孔，便会直接刺激鼻腔的敏感部位，黄秀丽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与此同时，她腹部的憋气顺着丹田往下一顶，一直强忍着的热尿全都屙了出来，把她的裤档都弄湿了一大片。
黄秀丽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糟糕!”
苏玉莲侧头而问：“阿丽，你怎么啦?”
黄秀丽：“我的尿全屙出来了。”
苏玉莲低头望见黄秀丽的尿液已湿了大半边裤档，一阵臊味刺鼻而来，不由得问：“怎会这样呢?不是说用毛发撩鼻孔可以止住忍尿的吗?”
见自己设计的恶作剧得逞了，龙飞则“哈哈”大笑，拖着肥仔冬朝前奔跑而去了。
直到这时，黄秀丽才知道上了他们的大当，忍不住“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带队出游踏青的李学儒听到哭声后，向苏玉莲问明缘由，大为光火，要找龙飞与肥仔冬当场训斥。
但此时他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天晚上，李学儒亲自到肥仔冬的家，向他的家长进行投诉。
过了二天，龙飞又与肥仔冬见面了。
肥仔冬苦着脸向龙飞诉说：“前晚，先生登门向我爹投诉，我被阿爹用竹条狠狠地揍了一顿。”
肥仔冬拉起裤筒，他的小腿都凸显出一条条紫黑色的鞭痕。
龙飞庆幸地说：“幸好我不是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