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当讲不当讲
余婶儿连连点头,很快厨房里见过癞蛤蟆的也纷纷附和。
突然,一个眼尖年轻男子喊道:「可是渔网里的蛤蟆背部全都是平整的,没有疙瘩啊。」
闻言,周围的人都好奇地上前打量:「嘿!还真是光滑的。」
一阵喧闹声过后,林安安才说道:「癞蛤蟆和牛蛙是亲人,不过他们只是长得像亲兄弟的表兄弟而已,牛蛙对咱们的身体有许多好处的哦,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吃过螃蟹的牧灵对林安安的毫不不怀疑,他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吃上美味,他问道:「师姐,咱们午膳吃什么啊?」
看着一脸讨好的牧灵,林安安突然想起了他干的好事,林安安立马板着脸道:「叛徒,你还有脸提吃饭?!你扪心自问一句,你配吗?」
不明真相的众人见林安安发飙,连退后数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第一时间保命肯定是没有错的。
他做什么了,师姐就认为他是叛徒?牧灵喊道:「师姐,我从头到尾都是咱们王府的人,对王爷忠心耿耿,你可不能这样冤枉好人啊!」
林安安根本就没听他解释,依然自顾自地骂道:「谢宁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要帮着他?是给你开工资,还是当你长期饭票了?!」
可惜,牧灵没听懂,他问道:「开,开什么工资?什么饭票?」
「开工资,长期饭票,就是给你月钱,保你衣食无忧。」林安安啧了一声,不耐烦道:「哎呀,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牧灵忙躬身示意道:「是,师姐,您继续!」
林安安撇了撇嘴,这么恭顺做什么?弄得她好像很刻薄一样,真是的。
没了方才的气焰,林安安说话都没几分底气,她哼哼两声道:「要是谢宁得了什么大病,你去给他治也就罢了,毕竟你俩还算是有点兄弟情义。
可那个多余的人你也管吗?她就那么点伤,竟然还要你亲自上门,她是有多大的脸啊?哈!」
牧灵刚想开口解释:「我……」
「闭嘴,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林安安学着牧灵的语气道:「是谢宁让我去给那个多余的人治脸的,并非我本意。」
「不是。」牧灵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道:「师姐,事情根本就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么与你解释吧,谢宁是去求的王爷,而我只是奉命行事的。」
「里面还有小白的事?」林安安喃喃道:「嘶,这不应该啊。」
小白不会为了别的女人惹自己不高兴,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可牧灵也不太可能会在这事上撒谎啊,问题出在哪里呢?
就在林安安百思不得其解时,牧灵说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嘻嘻,师弟啊~」下一秒,林安安面无表情道:「觉得不当讲就不要讲!」
得亏牧灵天生脸皮厚,不然都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他嬉皮笑脸道:「那个,师姐,容我说一句哈,我给谢夫人诊治的是心脏。」
「那个流产儿竟然还有心疾?!」林安安眼睛瞪得溜圆,这是被她们气得心脏病复发了???
「不是流产儿有心疾,是谢夫人患……不对!」牧灵一顿,问道:「师姐,流产儿是谁?」
「你都为她治心疾了,你还问我是谁……不对!」林安安也顿住了,她问道:「你说的是哪个谢夫人?」
牧灵一脸懵:「就是谢大人的母亲谢氏啊,莫不是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谢大人他爹娶了平妻?这事儿也没人和我说过啊!」
林安安白了牧灵一眼:「谢宁这个适婚男子你不说,造一个中年大叔的谣,你能捞着什么好?!」
「王妃,谢大人的夫人该叫少夫人才是。」
此刻的林安安,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小丑竟是她自己。
牧灵偷偷地给小陶竖了个大拇指,他在心里感叹道:对付师姐,还是得靠这些净瞎说大实话的娃啊。
「呵呵,也是哈,不能都叫谢夫人。」林安安义愤填膺道:「都怪那个流产儿,是她误导了我。」
「师姐,你方才说那多余的人和流产儿是什么人?」牧灵问道。
林安安想也没想的回答道:「都是同一人。」
牧灵无语:「不是,我想问的是她们的身份。」
还在咬牙切齿的林安安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你问的是这个呀,我说的是谢宁的那个表妹,她叫刘婵儿,流产儿,这保不住的孩子,她却存在,可不就是多余的嘛。」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该说不说,这话是有的道理哈!
见他们附和,林安安瞬间来劲了,继续道:「他的父母一定不待见她,不然也不会给她起这么一个名字。」
就在众人又要点头时,小陶举手发问了:「王妃,胎儿保不住不是叫小产吗?」
牧灵捂脸,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一定都不知道那个流产儿……额不是,那个刘婵儿受不受待见,他更不想知道孩子保不住是叫流产还是小产好吗?!
知道再说下去,话题又得上天,牧灵忙拉回话题道:「师姐,那个刘婵儿是如何误导你的?」
说到这个,林安安降下去的火瞬间升了起来,这次林安安没有过多废话,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所以那个多余的人其实是谢大人的未过门的妻子?」牧灵不确定地问道。
「嗯呢。」
「这么说来,我方才在谢府应该见过她。」谢宁看着林安安道:「半个时辰前,王爷与谢大人在议事,谢府便来了人禀报谢夫人突发旧疾,我正好在那时去跟王爷复命,王爷便让我也跟着去谢府一趟。
那个女人当时也在,蒙着脸在那儿哭哭啼啼的,我嫌吵就让人把她赶出去了。
谢夫人醒来后倒是提过让我给什么人治脸来着,她毕竟是谢大人母亲,我也不好推脱,便留下了一瓶药……」
牧灵越说越小声,生怕林安安听完迁怒于他,可林安安只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谢宁就没有说些什么?」
牧灵摇头,林安安轻叹了一声,说道:「成吧,师弟你做那个人皮面具需要多长时间?」
「约莫三个时辰便可。」
林安安立马伸出手指开始数,牧灵不忍直视,开口道:「若是现在开始做,戌时左右便能成型。」
「那来得及。」林安安眉开眼笑道:「走,师弟,帮师姐一个忙,晚上师姐给你做好吃的。」说完林安安便拉着牧灵出了厨房。
对比林安安和牧灵那边的欢快,此时的御书房里就压抑许多了。
「朕让人送去军营的那些画像,你可都看了?」皇上又问。
「烧了。」慕容白说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父皇会把女子的画像送到军营里去。
「儿臣无权过问父皇选秀事宜,若想纳她们入宫,可以去请皇祖母把关。」
皇上拍了御书案,道:「逆子!朕是何意你不清楚?」
慕容白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皇上怒道:「你冲朕板着个脸做什么?」
坐着的皇上气势明显比站着的慕容白输那么半截,见自家儿子依然不搭理自己,皇上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了。
他掩嘴干咳了几声道:「你与战王妃成婚已有数月,是时候选侧妃帮着打理王府。
一会儿朕命人重新送画像过去,你得空挑一挑,挑好了,朕给你下旨。」
慕容白冷冷地看了皇上一眼道:「不用了。」
皇上没太听懂慕容白这话:「不用了?什么不用了?你这是已经选好了,不用再送一次画了?嗯,这样也行,你说说,你看上哪家女子了?」
慕容白:「儿臣的意思是,战王府有战王妃一人足矣!」
「你什么意思?」皇上大声冲慕容白道:「你这辈子都不纳妾了?」
慕容白道:「是。」
「胡闹!」皇上怒道。
慕容白白了皇上一眼道:「父皇是知道的,儿臣从不胡闹。」
皇上被慕容白被惊着了,他刚刚都看到了什么?他家这块冰块竟然有表情了?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结巴道:「既……既然你现在不想纳妾,那此事日后再议。」
「儿臣说了,儿臣不需要。」
皇上吼道:「你给朕甩脸子做甚?朕给你纳妾是在辱没你,还是害你了?」
皇上愣了一会,又道:「不纳妾是不是战王妃的意思?」
慕容白:「与安安无关。」
皇上坐不住了:「你护着也没用,她什么性子朕一清二楚。」
他站起身来到慕容白跟前道:「她爹这一生只有她娘一个女人,她心有奢望朕不怪她,朕也不指望她会主动为你纳妾早日开枝散叶,可只她一人绝不可能。」
「父皇,本王的王妃不是母后!她不需要大度地为本王充盈后院。」
皇上猛地顿住,昔日与皇后在一起的画面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在他还是皇子那时,自己的后院也不过只有三人,娶了王妃后,他便不再踏入其他女子房中半步,那时候的王妃,也就是后来的皇后连流的泪都是幸福的。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皇后就变得懂事起来,不再缠着自己一起用膳,拉着他说每日的趣事,也不再为了让自己留下而装病、撒娇,更不会因为进了新人吃醋,跟自己吵闹。
一颦一笑愈发优雅得体,一切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过一般,挑不出半点毛病,他们之间愈发的相敬如宾,她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少会让自己烦心,如此完美的皇后,他自然是满意的,可对当年王妃的爱却已不再。
皇后仙逝时,他也是真的难过,如今看来,他的泪也只是为了当年的王妃罢了。
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皇上,慕容白又开口道:「父皇,您答应过母后的,不参与儿臣与贤王之事,不禅位与我们二人。」
说完,慕容白便行礼退了出去,早在提到皇后时,德忠就带着其他宫人退了出去,如今偌大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皇上一人。Z.br>
御花园里,小小拿着一封信,脚步匆匆地来到蹲着的慕容雪身旁道:「公主,战王妃派人进宫给您送信了。」
「真的?快那来给本公主。」还没等小小递过来,慕容雪就站起身一把把信件抢了过去。
半晌后,慕容雪神采奕奕道:「小小,准备准备,咱们明日出宫去战王府。」
「是……」小小行礼的动作行到一半,突然就顿住了,她一脸为难道:「可是,公主,战王他说过……」
慕容雪道:「战王什么战王?本公主只听我刘皇嫂的,让你去你就去!」
「是,公主,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自从安王去世后,慕容雪就再也没出过宫,不是她不想,是她那可恶的六皇兄派人来传话了,让她这段时间好好在宫里待着,不准出去给安安添麻烦。
她内心自然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同意的,可迫于慕容白用她的婚事威胁,她也只能乖乖受着。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次可是安安写信让她上门一叙,她六皇兄不能有意见了吧。
想到明天有可能会看见她六皇兄吃瘪的模样,慕容雪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第二天慕容雪来到战王府时,林安安才刚起身,等林安安走到前厅时,蒋欣瑶也带着两位丫鬟到了。
三人用过早膳后,林安安就把两人带到了她的院子开始说悄悄话,听说蒋欣瑶要离京,慕容雪想也没想地问道:「能带上本公主不?」
蒋欣瑶白了她一眼道:「公主,请想想您的身份!」
慕容雪:「本公主也可以找替身啊!」
林安安说道:「呵呵,公主,您还是放过我们吧!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是要命的,我们可不敢这么干。」
蒋欣瑶附和点头,她说道:「我那是受了情伤不想睹物思人,徒增烦恼,这才会放弃安逸的日子离乡背井一段时日,您离京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