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生命代价
古雅娇凄婉大喊:“魏子……魏子……呜呜呜……”她失声而泣,心疼如绞。可她刚抬腿跨步,鬼子明晃晃的剌刀抵到了她的胸口。她本能地收回了玉腿。
郝新琴、普渡、普清、普照、普光等人耳听目睹,见山本惠子如此侮辱石轩辕,均是愤怒异常,难过异常,各握着双拳,指骨格格作响,但是,中了毒计被擒,又有什么办法?
“捆起来,泼冷水,抬到我房间里去!”山本惠子眼望惨然闭目、胸前一瘫血迹的石轩辕,冷冷地下令,收起了手枪,退后了几步,露出了得意而醉人的微笑。
两名鬼子附身下来,要反辗石轩辕双臂。
岂料,意外发生。
这次,石轩辕虽然急怒攻心,气得咯血,但是,他不是真晕,而是假晕。
他蓦然双臂一张,双拳一摆,“砰砰”两声,两名鬼子脸部中拳,登时被打得鼻歪脸肿眼瞎,连声惨叫,仰天而倒,又倒撞在其他鬼子的剌刀上,又被剌刀透后心而入,穿前胸而出。
其他鬼子急急地本能地闪退,端起枪来,枪口指向石轩辕,只要板机扣动,石轩辕、古雅娇、郝新琴等人都会被打的全身洞孔,死无完尸。
用枪指着古雅娇等人的鬼子恰好又因为山本惠子的一声令下而侧目而视。
石轩辕有机可趁,倏然起身,左手拔刀,右拳横摆横扫,抬腿一蹬又反勾,执刀斜划,动作奇快,凶狠异常,将古雅娇身旁身后的几名鬼子击倒划伤,蹬飞了郝新琴身旁的一名鬼子,撞歪了几名鬼子。
虽然鬼子包围了石轩辕等人,但是,圈子太小,距离太近,鬼子一时不敢开枪,怕误伤自己人。而且,鬼子没想到石轩辕咯血倒地之后似乎已经晕迷,岂会料到他会忽然摆拳反击,跟着击出一连串的动作,连致几名鬼子伤亡。
郝新琴、普渡、普清、普照、普光等人趁机反击,或横掌一抹,或握拳擂扫,或抬腿侧踹,或伏地一个扫膛腿,或用光头撞击鬼子胸口。古雅娇抓起一张木椅,砸向步步后退欲端枪射击的一名鬼子。
捕押他们的那些鬼子或被击晕,或被踹飞,或被扫倒,或是被撞断胸骨。
那些欲要开枪射击的鬼子又不敢开枪,怕误伤了自己的同类。但是,圈子越大,鬼子就越有可能尽快开枪。
石轩辕、古雅娇、郝新琴、普渡、普清、普照、普光等人顺势弯腰,从地上提枪、搂掷弹筒、抱炮弹、抓手雷、刁起剌刀,他们的心里有一个不约而同的想法:既然然无法逃生,就和鬼子拼命!
尤其是石轩辕,因为考虑到如果自己不死,很有可能会兄弟俩同时被山本惠子所辱,所以,他死志萌生,决意与鬼子拼命。他每一拳每一脚,必出全力,瞬间致鬼子或残或亡,极其凶狠,拳风掌风皆刚猛,抬腿踹腿都有声。中拳中腿的鬼子,不是胸塌或是腿断或是捂腹跪倒在地上哀号。
“八嘎,通通的,给我毙了。”山本惠子退跃到大堂正中高脚茶桌上,怒喝了一声,并掏枪而出。
她感觉又被石轩辕装晕所骗。
她最恨的就是石轩辕骗她,每次都骗得她好惨。
可她掏枪而出,握枪之手又微微颤抖,心里暗道:真要毙了石轩辕?石维华呢?他弟弟一死,他也必将与我拼命!唉,相机看看呗,能活捉最好,我们人多枪多。
散开来的鬼子、没被撞倒的鬼子,纷纷拔出腰间的剌刀,或装在三八大盖上,或握在手中,有些鬼子伸指扣在板机上,寻找机会射击。
大雨渐细。
打斗声、呼喝声越来越大。
“蓬!”花园外一声巨响,大铁门被一辆轿车撞开,有人驾车而入,但是,因为撞击大铁门,轿车冲进来后,车头自然侧歪,斜蹿往侧,车头变形了。
其后,又有两辆轿车直驰而入,直撞别墅大门而来,撞得那些围堵在别墅大门前的鬼子纷纷跌翻,或被轧于车下成为血人和肉饼。
却是吴府那十个自愿加盟杀狼寨的保镖在高亦轩的率领下,驾车来到了翠竹别墅花园。
“快上车……”高亦轩坐在一辆轿车的副驾驶座上,打开车窗,大喝一声,随即开枪朝大厅里的鬼子射击。
因为他是高亦菲的兄长,所以,石轩辕分给他的两把盒子炮是德造的。他扣动双枪,虽然不是每颗子弹都能精确射击,但是,他双枪扣动,也如机枪一般。
后有援兵,这才是石轩辕敢与鬼子浴血搏击的真正原因。他不知道鬼子有埋伏,也不知道山本惠子会如此戏弄他,但是,经历了上次营救行动的失败,他留有一手,部署了棋高一着的援兵。再往后,还有卢彩英率领她的特别行动组在街巷接应呢!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亦轩是书生,书呆子气重,枪法不太好,但是,他双枪如机枪,仍然击倒不少鬼子。
驾驶室的那名保镖也探手出来开枪。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两辆轿的司机也探手出来开枪。这就又让厅堂里的鬼子和厅堂外面的鬼子些措手不及了。
三辆轿车停稳,车上拥挤着的保镖,纷纷跳下车来,开枪身庭院里的鬼子射击,或与鬼子对射。
阴暗处的鬼子反应过来了,开始扣动板机,开动了德式冲锋枪、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扔来了手雷。
山本惠子在这翠竹别墅花园里,埋伏了几十名宪兵(这些宪兵是她从东水城带过来的,武器装备也学石轩辕的做法,不是用鬼子习惯的做法。山本惠子为了打败石轩辕,让把这支队伍当作自己的私家护院,掺杂着各种最先进的武器)。
“叭叭叭叭叭叭……”
“砰砰砰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突突……”
“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中……啊啊……”
吴府十名保镖,除了三名驾车的,有七名跳下车来,但是,各人打死多名鬼子之后,也都先后中弹,溅血惨亡。
这次营救行动,仍然非常惨烈,杀狼寨伤亡惨重。这十名保镖本是刚刚加盟杀狼寨的有生力量啊!可不到五分钟,就死了七人,加之此前的夏战和普灵,已经战死了九人。鬼子也伤亡了二十余人。
“八嘎,支那猪头良心大大的坏。”山本惠子习惯性地骂道,赶紧侧身斜蹿,闪进了厅堂偏门通道里闪避子弹。
“快上车!”石轩辕一手抱着掷弹筒,一手提起那箱炮弹,大喊一句,便疾冲而出。
古雅娇跑得最快,她将两只手雷互磕一下,向厅堂门口走廊两侧甩去,自己也一跃而出。她曾是戏子、刀马旦,舞台上的功夫很好,轻身功夫很好,身轻如燕,竟然斜着身子,从一辆轿车的后座车窗口跃入车内,又一脚踹开另一侧车门,好让郝新琴、石轩辕等人上车,继而,她握枪探手,朝车窗口外开枪射击。
“叭叭叭叭……”
眨眼间,石轩辕抱郑掷弹筒、提着一箱炮弹,跑进车里来,并用脚勾上了车门。
郝新琴、普渡、普清、普照、普光则上了另两辆轿车。
三名保镖,当即驾车掉头,驶出翠竹花园别墅。
山本惠子指挥她的伏兵,边开枪射击边追赶,不时扔出手雷,轰炸那几辆轿车。
“叭叭叭叭叭叭……”
“突突突突突突……”
“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最后驶出花园的那辆轿车被炸得飞出来,凌空着火,散架而落,普照、普光还有那名驾车的保镖,身上着火,熊熊燃烧,摔落在地之后,哀嚎起来,被活活烧死了。
杀狼寨又有两名精英付出惨重的生命代价。
翠竹花园别墅枪声大作,不时响起轰炸声,惊动了白天山本四六和武宫正雄部署的宪兵伏兵,还有马鞍山率领的伪军伏兵、黄维全率领的伪警伏兵。
鬼子、伪军、伪警从四面八方赶来,对刚从翠竹花园别墅里驶出来的两辆轿车围、追、堵、截,开枪射击。
最先驶出来的轿车,是高亦轩、石轩辕、古雅娇所乘的这辆轿车,所以,当作司机的保镖也死得最惨。车的挡氏玻璃被鬼子的机枪打烂了,保镖的头也被打烂了,歪倒在驾驶室里,至此,杀狼寨已有十一人牺牲。
高亦轩则是本能地伏卧萎下来,借着挡风玻璃下面的平台的掩护,得以活命,但是,动弹不得,轿车仍然横冲直撞一会,撞到斜对面的一处楼房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石轩辕和古雅娇有经验,也是乘坐人员,所以,早早伏下身来,未被子弹伤着。但是,轿车横冲直撞,让古雅娇东倒西歪,石轩辕好点,因为他抱着笨重的掷弹筒,又有一箱炮弹挡着身体,待轿车停下,石轩辕起身侧身,掉转掷弹筒的筒口并伸出车窗口外,古雅娇不顾头破血流,打开炮弹箱子,取出一枚炮弹,斜弯着柳腰,将炮弹放进掷弹筒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