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来也是有快一个月了,竟不知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得多。这不仅仅只是一场连连看,你所要的选择,都在计算着下一场是否能登场。
我要不要回去质问那个冒牌货?还是怎么说能让我回去一趟?
最后我发现一张字条,那像是一个地址。
这次门又响了,我慌乱地把这些都给藏到枕头底下,随后我就回头一看,原来进来的是官方,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卡其色的纸袋子,他说:“衣服,快换上。”
“你不是去看人了么?”
“看完了。”他用很严肃的表情跟我说:“那人“危”字不成尸,外出头,死不了。“吉”字差口,所以他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问不出来的。”
我不懂这块就含糊的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之后我就穿着他拿过来的衣服,这一身很有香|港电影里的造型,他原来也跟潮流啊,不像前段时间都给我穿被划线的T恤和洗白的牛仔裤。
“下午两点车才来,我现在带你去吃个饭。”
我边穿衣服边应和他,心里却打着其他的算盘。这里太远,眼下先跟着他们回州贵,然后想办法要钱。我要是喊那伙人放我回去,他们是肯定不会放人的,所以只能让这段时间内的他们认为我绝对不会跑,到时候这样才能更快的脱身。
他带着我去吃完东西后,期间我让官方带我去看望了王生,他的病房在我的上两层,里面是单间,外面有一个人在守着。
我走近看了那人一眼,他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又看着身后的官方就说:“人醒了,但行动上……”他说到一半就没说了,只是摇摇头,示意我们自己进去看看。
一开门,我就看到王生背对着站窗户前,一直低着头,即使我们进来他也没抬头,他一直盯着他的影子发呆。
“王…生。”我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句,他却没理由的吼了一句,吓我一跳。
“别动!他在看着我,我…我要死了……”
他并不是在发呆,我看到他眼里的恐惧与惊慌,那是骗不了人的,我和官方对了眼,沉默不语的走出病房。
下楼后他就问我:“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脑子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你们一路走过,有没有留意到不正常的东西?”
我摇摇头:“我从最底下爬上来时,看见他时他已经躺在地上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遭遇到了什么,哦对了,他醒来还对我说有很多眼睛在看着他。”
“眼睛……”他思索了一下,就说:“我曾在一个深山里遇到过一个老村子,里面的人身上都文着带有眼睛图案,听他们说,这是他们的祖先到过一个神奇的地方,回来后浑身长满了眼睛,来年他们的部落就风调雨顺,就此眼睛就是他们的图案,他们之前是在老wo边境线地界,那里发生战乱后迁徙过来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个地方?或许王生在下面看到的眼睛,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官方看了我一眼,磨蹭了好久就嚷着嗓子道:“你想去叫上沈箐依,我等你们消息即可。”
我看他那么抵触,心里了解个七|八分了,看来上次去可不只是听他们说,据我所知,越是人迹罕至的村子越不喜欢见到除他们以外的人,他说不定被关了个把月,才逃出来的吧。
揭人伤疤一贯不是我的作风,我也就没多说什么,“去问问,说不定她知道呢?”
我看着他,
他只是沉默不语,此事便没了下文。
之后车来了,沈箐依让我坐最后一辆的副驾,里面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想跟她说那村子但事情,但她先开口到:“你有一个舅舅……”
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对,但自从母亲消失后我从未见过他了。”怎么突然说起我的舅舅了,不得不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那个纹着刺身的他叫言成扉,这是他的信息。”说着便从内兜拿出一张资料表递给我。
我纳闷的接过那份资料,上面写的资料很普通。
姓名:言成扉(附一寸照片)
性别:男
年龄:35
籍贯:南云省
身高:191cm
个人背景:曾是M国雇佣兵团,于1994年叛逃入境,成为南云当地的恶人,1996年后为秦禾泽卖命。(附一寸秦禾泽照片)那人微长的头发盖过一半的眼睛,带着一副古铜色眼镜,消瘦的脸颊和他阴郁的眼神,让人看着不太舒服。
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我浑身冰冷,他的样子我不会记错的,除了那双眼睛,都和我的母亲很相似。
“既然是我舅舅的人,为什么还会……”我一下了解到了什么,忽然就不想开口了。想起上次的好像有三波,一个是沈箐依,一个是杨关潼,另一个是顾家人,如果加上我舅舅那就是四波人了。这里的复杂程度简直是难上加难。
沈箐依摇摇头,眼神里都带着无奈:“当年顾家惨遭灭门,有两个人躲过一劫,那两个人便是你的母亲和舅舅。”
我看着沈箐依,她不像是在说谎,心乱之即我缓缓偏过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平原,好像那就是我心中的一寸干涸之地与未知地域,我至今未敢踏入。
难怪如此,为什么会选到我,如果顾家真没人了,那么我这个半吊子怕是有一半的利用价值。从我记事以来我的舅舅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他比我大十岁,他不像我们一样喜欢玩,他的脸上带着忧郁更多的也是麻木,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会走路?
他说:被你妈打断的。
当时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以为是真的,后来长大了一点以为是开玩笑,或许当真如他所言,是我母亲打断了他的腿,让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怎么办啊…”我收回目光,闭着眼睛在想:顾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他们这么穷追不舍,不惜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
或许在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他用着我的脸跟我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得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