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谁啊
黑衣女子一听,赶忙去摸腰间,发现什么都没有后,目光凌冽地看相了姜堇。
姜堇依旧扬起富含职业化的笑容,从容不迫地从案碟上拿起了一块令牌。黑衣女子伸手便要抢,姜堇身体后躲,黑衣女子拉扯到了伤口,疼得咬牙切齿。
姜堇欣然一笑,转身把令牌递给了看戏中的陈瑜,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离开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堇儿你要相信我啊!彻底emoiling:)
“咳咳!”陈瑜干咳给自己壮了壮胆,“要不你先把药喝了,还有就是你的伤口我费了好大劲才缝上的,你别又撑开了。”
黑衣女子狠狠盯着陈瑜手中的令牌,似乎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你不喝药我不给令牌!”
在陈瑜放出杀手锏后,黑衣女子服软了,乖乖地喝完了药。
“你真的是皇城司的人?”好奇宝宝陈瑜已上线。
皇城司,大齐最特殊的官方部门,不为其他任何部门所限制和管辖,只为皇帝一个人服务,算是皇帝的亲兵。
皇城司拥有先斩后奏和反贪反腐的极大权利,最擅长的是暗杀和审讯,据说凡是上了皇城司暗杀簿的人就没有能活过三个月的,只要是进了皇城司的审讯,石头做的嘴也能问出线索。
黑衣女子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喝完了药继续盯着那个令牌。
“我又不会抢你的,等你伤好了我就给你。”说着,陈瑜起身也准备离开,突然转身看向了黑衣女子,
“你是哑巴吗?怎么一直不说话?”
黑衣女子的喉咙蠕动着,挤出了沙哑的声音:“把令牌还给我。”
“不是哑巴啊,那你叫什么,我总不能叫你喂,那谁啊。”
只见黑衣女子脖子处的青筋暴起,从牙缝中吐出了一句话:“我叫那谁——”
…………
…………
说实话,陈瑜对那谁的父母心中充满了敬意,能想到这样的名字也真的是百年奇才!也难怪那谁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充满了羞耻。
“那,那谁?令牌还不能给你,等你伤好了我自然会还你。你放心,别说你是皇城司了,就算你是当朝宰相,在我这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伤员。还有,医药费和手术费结一下,一共三两。”
“令牌给我!”接下来无论陈瑜说了什么,那谁回答的都是这句话。陈瑜觉得无趣,便悻悻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陈瑜早早起来送药,却发现那谁不见了。将这件事告诉姜堇后却被告知她不会离开,陈瑜细想也是,她的令牌还在这,想必一会就回来了。
不出所料,晌午时那谁就突兀地闪现到房中,还带了个麻袋回来。打开一看,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记忆碎片涌入:赵德柱,赵家钱庄掌柜,为人尖酸刻薄,趋炎附势,附庸风雅,是钱氏钱庄的死对头。
陈瑜脑中闪过一堆大大的问号:皇城司抓赵德柱干嘛?莫非与钱万钱掏心案有关?皇城司要插手这起案件?
但陈瑜很知趣地没有去问。一来如果那谁真是皇城司的人,那么她根本没有义务回答自己,自己可能还会以妨碍公务先斩后奏;二来自己要是对这件事表现得过分关心,很可能会再次被怀疑,毕竟自己上次提供的证据也没多大说服力。
陈瑜在帮着那谁捆住赵德柱后,便忙着小情侣恩爱了。
但不是不怕官府会因为私囚他人而知罪,
只是自己身上有足够分量的筹码保命。
“把令牌给我。”中午喝药的时候那谁再次向陈瑜提出了请求。
“我不都说了吗,你伤一好,我立马还给你。”
那谁看着陈瑜,半晌没有反应,最后目光飘忽,带着些倔强说道:“这令牌不是我的,是我师傅的遗物。”眼里闪着泪花,那谁陷入了极度悲伤。
陈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愣了一会十分诚恳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既然是尊师的,我立马还给你。”说着,陈瑜从胸口摸出令牌双手递了过去。
接过令牌,那谁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很好骗。”
陈瑜愣住了,像是一座石像,神经递质突然停止了传递。无耻小儿,竟然用我的怜悯欺骗我!不过还好,我留了一手,那个只不过是昨夜赶出来的高仿。毕竟皇城司令牌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说给就给呢?
不过陈瑜还是本着做戏做全套的演员态度,-表现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使得那谁很是得意洋洋。
倒不是陈瑜犯贱,这令牌是纯金制造,本就价值不菲,又与皇城司权力有关,那谁身份不明,谁也保不准这令牌是不是她抢来的。当然,高仿不可能用纯金的,只是一种密度和纯金接近的混合材料罢了。
晚上送药时,陈瑜还特地求姜堇去给她送药,以示自己真的很生气。谁知姜堇不一会就回来了,说是估计那谁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十两银子。
陈瑜心中不免有些排遣,医药费是十两,难道不给封口费吗?
不过陈瑜还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病人,并没有过多的上心。反倒是前半夜更加肆无忌惮地恩爱姜堇,后半夜马不停蹄地制作秘密武器,总算是在舍弃了一天的恩爱后完成了旷世神作。
接下来的生活十分平淡,无非是继续和姜堇造人,只可惜姜堇就像是吃了避孕药,怎么也没动静。要么就是锻炼身体。但这个和造人并不重复,一个是腰部锻炼,一个是体质锻炼。陈瑜现在是铁打的身体,钢打的腰。
唯一有意思的是陈瑜在钱万钱的开席宴上瞅见了那天晚上和钱慕儿你侬我侬的汉子,一副病秧子的容貌,不过他倒是忙里忙外地帮钱慕儿打理。尽管陈瑜对他很是嫉妒,奈何姜堇职业化的微笑制止了陈瑜偷看钱慕儿。
不过掏心案和溺尸案似乎都没什么进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似乎逐渐忘记了这两件事。陈瑜也慢慢地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融入了这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