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准备上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估计是你小子整天想着发财想的太多了；从梦的的角度来说，一般梦到的与现实是相反的，而正好现实情况下，你不可能会在体育比赛上有所建树了，所以说反的也解释的通。但如果我们从另一个面来分析，也不是没有可能美梦成真，比如你老爹哪天发现了一窝千年灵芝、你小子出门一脚踩在了狗头金上也不是不可能，这种叫飞来横财，与梦理就不太相关了；但这种往往伴随着风险，古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对照来说就是飞来横财，往往都有回来横祸。大头听我一顿扯呼后，接茬道：你咋不说你小子，把你家王晓美娶了，做个赘婿；你头哥我，随你陪嫁过去，吃它个三年五载再说，这是眼下最实在的了。
滚球吧……老子给你解梦，说现实，你就给扯儿女情长，你梦哥我是那种吃软饭的主吗？再说了，就我现在这穷样，人家凭啥看得起我嘛，所以别扯这一茬了。眼下我还真有个不太切实际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大头兄弟，能否随我闯一闯。随即我亮亮手里的石头。
大头一听，斜眼笑道：哦，有啥路子，赶紧说来听听。我许大国，身怀冲天之志，只可惜怀才不遇。早就想干一番大事业，只可惜没个好出路啊。只要你老孟说的靠谱，即使那九天之月、五洋之鳖，我也敢去试试。说到最后，这家伙还做了个勇往直前的动作，牛气哄哄的。
随之我把手里胡乱捡的几个石头仔，放在了石板桌上，摆了个类似象棋对阵的图，然后对大头说道:你看这个，像是是什么？大头答道：不就两堆石头嘛，六子棋也不像。我接着说道：你可听说过几句童谣?大头疑道：什么童谣？童谣是这么念的：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伍，谁人找得到，买下小天府。
大头：这是什么意思？感觉像是有很多钱？
我：对，非常多的钱，多的我们都不能想象那种。
大头：你给具体说道说道。
我：张献忠听说过嘛？
大头：咋不晓得，哪个四川人不晓得他的大名嘛，这老小子在老辈口中，可不是啥好人，都说是他屠戮了四川。要不然四川人口现在不至于这么点，凭借川军那不畏的精神，抗日战争至少提前一年完成。
我：没让你扯这个，我是想说，你听过他逃亡后，带走的金银放在哪里了。
大头：这个我也听说了不少，就在咱们这不远，有流传，说是有他的宝藏嘛，开始有人去，不过大多没啥油头，久而久之也没人去了。
我：这首童谣，就是指的张献忠当年战败后，把所带的金银沉入江底的事，要是谁能找到对应的地方，就能够买下小天府。而这个地方离我们这还比较远，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显然我们此刻去不了。而我眼下的想法，就是咱们从张献忠宝藏其中一个的地方入手，也就是当年的资州两河口，离我们这比较近。
大头：老孟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去探宝？就我俩，能行吗？
我：所以我开始就问你，敢不敢嘛，你不是牛气哄哄的嘛。当然这也是我的一个想法，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深入摆谈一下。毕竟这事，还是有一定风险。
大头：我本身倒是没啥怕的，就是万一有个啥，我家里不就断根了嘛……
我;看不出，你小子挺大一块料，还没去，就顾虑起来了。那还是算了，你没事多出去挣点工分，临了再把你爸那套手艺升华一下，别再把大队的牛给医死了……
大头：那牛那是我爸医死的，
是汪会计那老杂毛使得坏，他家那二愣子想吃牛肉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行了行了，我就那么一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发财。
大头：想、肯定想，就是担心我俩太年轻，就两人，是不是单薄了点。
我：这事，人越少就越好，两人正好，有个照应，人太多了，反而容易出问题。何况我们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目的地，都不确定。当年清军、太平军、以及民国都有大股势力进行搜寻，结果除了捞了些小金小银，就没有收获了。至于风险，我计划是，我们去了尽量不下水、尤其是现在夏季水大。如果真要去，还得等上两个月，等过了汛期，水量减少、水情稳定了再去。如果冬天去，水量最少，但是太冷了，也不合适。咱两尽量把风险降到最低，万一真出了啥意外，祖国的建设不是少了两位栋梁之才嘛。
大头：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挺靠谱的。看来老孟你算计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啊。
我：从小听到大的故事，就觉得这事靠谱，近年来又没啥出路，多翻找了些家里的线装书。我感觉这事还是有门，咱这去只要捞的三五样银锭子，至少也能换台黑白电视机回来了。到时候往院里一放，还不把十里八村的吸引过来啊。我可听说了，香港台湾那边有不少武打片，好看的很，还有美帝的枪战片，比咱这乡里的破收音机好上一万倍。
大头：你小子哪里听来的，这些片子不是都是屠戮国人的吗？人民群众应该自主抵制这种不良精神干扰。
我：我是听老刘头说的，他去年去县里开会，开完后张局长家里送点土特产，进门看见人家那家里装扮的真是豪华，有客厅、有卧室、厨房与厕所都在单独的房间，连他两个孩子，都是一人一个房间。客厅顶上有个可以转动的铁片子，人家管那叫做吊扇，一扭动开关，铁片子就转起来，人在下面凉快的很，比我们拿个破扇子舒服多了。他们家最绝你知道是什么？
大头：是什么？
我，人家客厅里，不仅顶上有吊扇，地上有茶几可以喝茶摆龙门阵、还有沙发，人坐在上面老舒服了，说话累了，直接躺上面就可以睡觉了。最绝的还是他家有台电视，是彩色的，那玩意还带遥控器。都不用人到电视机旁去按，直接遥控器按就行。据说是小日本那里进口来的，要一万块。另外人家还有个叫录像机的，可以放映光盘里电影。比我们看到的电影机，清晰的不是一点半点。老刘头去的时候，人家正好在放美帝的一部电影，那枪声，真是嘎嘎响。老刘头回来硬是说了半个月才停息，现在自己的竹片凉椅硬是让我奶奶，给他整个棉絮被子垫着才肯坐，我奶奶骂他是被斗傻了，大热天垫个棉絮不热得慌嘛。你说我俩要是整个大电视回家一放，你老爹、老刘头他们不得翘起尾巴来。大头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把所有的顾虑全忘了。要知道那会一个乡，也不一定有一台电视机，就镇上供销社最好的电器，也就是电风扇与收音机了。听说县里买台黑白电视机的都得靠关系，价格还不菲，一般的工人，都排到一年后了，而彩电就更别想了。
大头：老孟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许大国不去都不行了。就在上个月我们村有几户走了八里山路去山头那边的杨村看电视，结果到了，人家院里早都站满了人，老几位硬是爬到了草垛上，无赖电视机就那么大点，站远了不仅听不到声音，更是连演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就这样，还坚持了两小时才回家。
我：对啊，我们不是不单单为了我们自己，是为了咱们两家人，为了咱们这小队争一争也得去闯一闯，万一成了呢？
大头:老孟你就说吧，咋个整，以后你就是咱们的大总管了。
我：滚球吧，还大总管，我要是大总管，第一个就把你小子发配扫茅厕。如果真要去，我们眼下还差很多东西，两河口那地方一般采药人、捕鱼的都不愿意去，两边的坡不仅陡峭、还很光滑、水流也急，尤其是雨季，河水浑浊、崖壁时常有土石掉落。从这点来看，我们起码的准备一大捆绳子，而我们绳子倒是不缺，但长的都是些自己弄得草绳，又粗又硬，一打湿了，还死沉，也不耐磨。所以我们的想办法弄到又细又轻、还牢固的绳子。
大头：队里那些箩筐扁担上的尼龙绳倒是不错，就是大小不一。
我：那些绳子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拿走；拿走了会不会挨骂，就是都给你了，那么些短节的，接起来你能安心用嘛？所以这条行不通。
大头:那你说咋整，总不能把衣服扯烂了，搓一条嘛。
我：那肯定也行不通，尼龙绳供销社倒是有卖的，还是一条一大捆的那种，只是价格不便宜，我们弄个一百米，起码的几十块钱，另外一下买那么多，还是俩小年轻，人家肯定会起疑，现在买啥东西都得要票，也不知道绳子要不要票，说不定还得通知我们村里的。所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先得弄到钱，再去想办法买绳子。
大头：我倒是还有压箱底的十几块钱，另外我老爹在米缸下面放了两块钱，让我在他出门的时候，万一有个啥可以拿去用，加起来也不够啊。
我：我这里倒是还能凑个十几块钱，另外我奶奶那，我去说说，还能多凑个三五块的。加起来，差不多四五十了，不过也不够，还得再想想办法。除了的绳子外，还得有照亮的，总不能我们一人提盏煤油灯去，至少得准备两把火车牌电池的手电筒，还得多准备几节电池。火种、刀子、都需要、另外咱们还得准备两双解放胶鞋，如果有牛皮靴子，就更好了。
大头：老孟，你小子不会自己去摸过了吧，还要准备这么多东西，我就以为，拿点吃的，弄个火把，就行了。不过我听我爸和我爷爷都说过，两河口那地方有不少野物，就是地方比较艰险，很少有人去打猎，弄点防身的武器还是有必要的，把你家的火铳弄出来，到时候我带着，那玩意威力大，二三十米内，成年的野猪一枪也能要掉它半条命，比刀子好使多了。我到时候把爷爷那把提刀弄出来给你用，那玩意我觉得不好使，你把你家的土铳给我，火药赶集的时候，我找廖老头买点，一小瓶，省着点，能放三次了，铁沙子王铁匠那有的是。
我：这些多亏了，你那些军事题材的小人书，要是他们有充足的准备，也不是一小队，到了目的地死伤过半了。所以咱们多准备点，以防不时之需。眼下就是有些必须要去购买的了，这个的好好想想办法才行，关键是咱们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