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敌军将至
“大虎哥!你速去城中酒馆询问有一侠客名为邓羽,速去!不敢有半点耽搁!”我对身旁的大虎个说道。
接着便差遣几个家丁分别去找我几年求学路上遇到的义士。
大哥也分派些许人马去城中需求助各路豪绅。
我从未见过家里有如此紧迫,毕竟连三年不回家只顾武馆都三叔四叔也都骑马持枪赶来,唯独大伯尚在武馆。
我家世代练枪,大伯却是另辟蹊径将刀耍到了极致,自幼便不得祖父宠爱,而后却因些许原因另建宅邸,不回祖宅。
父亲正在城中召集兵马准备御敌,二位叔叔便与母亲在内院商议。
母亲名为甄铧,今年刚五十,出身书香门第,据说年轻时还是东山城数一数二的美女,再论才更是胜万人而无不及。舅舅甄浩,今年四十四,自幼不好读书,少年时便变卖身边值钱物件率数十兵马四处征战,后在当地越来越有名,也因此被推举为官,当了二十几年的县守。北候县少说得有五千兵马,支援我们些人手也不在话下。
“二少爷,快去内院,夫人叫您呢。”柴房的张长工说道。
我正要去他突然把我拉着,趴在我耳旁轻声对我说道:“二少爷,夫人看着很生气,去时要注意言辞。”
张长工是大虎的爷爷,大虎父亲早年间因病去世。
我匆匆来了内院,刚一见母亲正危坐于堂上上座。我便知道母亲是真的因为某些事情生气了。
我没敢说话,静等母亲开口。
良久,母亲开口了:“堎儿,四个孩子里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那李鬃妈知道,并非嗜血暴虐之徒,打仗讲章法,你父兄皆为军人,多年征战及日日严苛训练使其二人早已有了应对大敌的能力,三弟小妹都还尚小,即便城破也不会怎么样,倒是你,若是城破了,李鬃手下则会因你是民兵队而杀你灭口。为母实在不忍,特此赐你祖上传下来的盔甲。”我妈边说着边坐下来摸着我的脸。说罢便招呼人去了后院。
我觉得母亲是太过操心了,像我这样的人等闲三五敌人不能近身,况且城又未必会破,再加上她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对待,我有些不满。但听闻要赐我祖上传下来的盔甲时我便面露喜色。
母亲带着几个贴身丫鬟带着我去了后院小房子里。
这小房子我来过,不足三十平,里面满是些杂物。
我还在开玩笑:“娘,这小房子都是些杂物,能有什么好东西。”言语中满是不屑,但母亲回过头来等了我一眼后我便乖乖地跟着走。
推开门母亲便让那几个丫鬟挪杂物,我本想帮忙,但母亲坚持不让,我便乖乖呆在那。
杂物被挪到一旁,我只看到了一层木地板,便又要开口,母亲便给那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便过去掀开木地板,我这才知道我们家居然还有地下室。
我预要进去,母亲不让,但架不住我好奇,母亲告诉我。
我们家自易铎帝国建立以来便存在,那时我们家是实打实的普通人家,但祖上出了个小将军,就在此县城维护一方治安,那时候盗匪横行,我祖上的赵将军便带兵马四处剿匪,成了真的将军,再往后打了一场大仗,我们家此后便是武将后代,可这位将军为人低调,数十年后卸甲归田,但影响力仍在,再加上本身为人慷慨正直,与民无犯秋毫,当地百姓便给我们盖了这祖宅,那时这祖宅一宅多用。即是我们家又是县府。
再往后便是数十年的建设,
我们祖上都是很有远见,那时候想的更多的不是如何升官发财,而是潜心发展当地。数十年过后,家家都盖起来房子,有了田地,县里一切也都步入正轨,也就是那时,我们家有了地下室。
那时候家里人太多,大家族不好的点就是继承这方面,于是我们家便有了规矩,凡是不为官的都赐白银百两去他乡。一代一代人传下来,到我们这代都得有千余人了,而这个规矩也都是传承了下来。我是看过祖谱的,据说我还有个四十多岁的侄子在朝中为将,现在怕都五十多岁了。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让那些丫鬟下去点灯。
我便跟着母亲一同下到了这地下室里,借着稍稍微弱的灯光我环顾了四周。
好啊,全是雕着金边的箱子,挂着大锁,挂在墙上还有一个小抽屉。
一个个大小箱子看得我眼花缭乱,我跟着母亲往里走,这地道还算宽敞,横容得下三个人横着走,竖有大概三十米。
往里母亲便不让其余丫鬟跟着,只留着伺候她多年的刘姨,我们三个往里走,走了大概十几步,我往右一看,一扇门,挂着锁。
母亲左右小心地看看,示意刘姨打开门,刘姨拿出钥匙打开门,而后站在门口把守。
我与母亲进入此屋,母亲点了一盏灯,灯光十分微弱,我这才看清楚,这盔甲架上挂着一件闪着金光的铠甲,里面是布甲,外面是一层闪着光的铁甲。
母亲便让我跟她出来,我们顺着阶梯一步一步上去了。
站在木屋的门口一言不发,身旁还有一丫鬟,我见此情景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刘姨等人才将此盔甲挪了上来,连同一个镶着边刻着兽的大箱子一并挪了上来。
“堎儿,为母今日将此甲赐予你,你可要知道!”母亲厉声说道“此甲已有百余岁,但未锈未蚀,甚至比原先还坚硬,可知为何?”
“儿子愚钝,请母亲明说。”我说道。
“此甲可是百余年前你那带着数十人守城池吓得几万人马不敢动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镇山上将,你的烈祖,传下来的盔甲,此甲百炼精钢所打造,刀枪不入,镶金串银,一是价值不菲,而是地位非比寻常,三是刀枪不入,此甲予你,你可得珍惜。”母亲说道。
我回答:“是,孩儿一定如珍惜自身性命一样珍惜此甲。”
母亲又令刘姨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直刀,落了厚厚一层灰,但仍盖不住它的魅力。
母亲令人去取毛巾擦拭此刀。进而走上前去问刘姨。
离得远再加上母亲趴在刘姨耳朵旁说的,我便没听见。
不过说完后刘姨又带人回地下室。
接着几人抬着一杆长枪,那拿毛巾的丫鬟也回来了。
两人一人擦刀一人擦枪,我这才看清楚,此枪长超两米半,须几人抬,则必有百余斤。母亲现如今竟要将此枪予我,我一是满心欢喜,又是十分担忧。
“看什么?喜欢就试一试。”母亲说道。
我便不客气了,本以为此枪奇重无比,但拿在手里发现也不过如此,大概四十多斤。对于自幼习武的我来说也不算太重,当然就即便是百余斤的物件,拿在手里一小会儿也不过如此,倘若是将此枪日日夜夜拿着,那便有些吃力。
此枪大致两米五有余不足两米六,枪头造型奇特,显然非寻常武器,挂着一撮红缨,枪身纯铁打造,枪头往下三尺雕有一龙,看着异常霸气。
再看此刀便不觉有什么,不过一把普通直刀把了,父亲也有一把佩刀。
再看盔甲,头盔看着不算特殊,普通将盔罢了,剩下的部分没有一处不特殊,双肩各雕有一狼头,腰间也有一鬼面。十分威武。
母亲便命令丫鬟给我还盔甲,我就这样套着一身衣服穿上了盔甲。
好一阵,正当我快穿好盔甲时突然来一人在后院大喊。
母亲急忙遣人出去看。
许久。我穿好盔甲带好头盔,右手持长枪立于地,左腰间挂一宝刀。
母亲看着我满眼欣慰,我也高兴地笑了出来。
刚才出去的丫鬟回来了,告诉我们敌人即将到来,却是在城北,仅有百人许,未着盔甲,没有举旗,但皆手持兵器。
我便自信地告诉母亲:“母亲大人,容堎儿试试此套装备是否趁手。”未待母亲说什么我已经持枪跑去马厩。
四十余斤的长枪,数斤直刀,五十多斤的盔甲,加在一起不过百斤,想我年幼时练过功,也是负重斤白斤,此番也不觉有什么。
我去马厩牵出我的棕马,我给它起名叫“轻目”。是匹刚退役下来两年的军马,不满六岁,较千里马差之不少,但比起普通军马那可胜出太多。
我骑着宝马持枪佩刀着甲往北门赶去。
到了北门口,守城门的士兵看是我来了便将情况告知于我。
我即刻上了城楼,见远处四五里里地确实有一队人马,皆是骑兵,未着军装,也不像是流寇。我便问守北门的北门官刘怜:“那边是何许人也?”
刘怜答道:“二公子,刚才这百余人往过赶来,我们见势不对,便速让城外较近处的百姓挪至城内,待他们靠近我们便放箭恐吓,也未曾想过伤及他们,只觉得他们此番人马不像善茬,若是来增援的怕是要打着旗,还该穿盔甲,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边特派我子刘明前去府上通报。”
我正在思考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他又问:“不知令尊在府上否?”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