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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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婕说:“我是喜欢读书,我只要一沉浸在书里,人就很情绪化,有笑有泪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人。再说,现在不读书,路也不好走,没办法。不过,书中还是自有一番乐趣的,比如你解出一道数学难题,或者能比较正确翻译出一篇英语文章,那也是很欣喜的。”

“是啊!”戚小易感慨,他发现很久都没正视读书这个问题了,今天给林婕一说及,惭愧不已。

林婕问:“你有什么梦想?”

“我?我的?哦,我呀想当个作家。”戚小易回道。林婕调皮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

戚小易想也该轻松一下,就说:“不会吧,就我那才气都已经是内藏不住,快要外露了。”

林婕给说得一笑。

戚小易又说:“你笑什么?我才大如海,不可斗量。”说这话,脸皮差不多可以和《斩鬼传》中的酽脸鬼相媲美了。

“别吹了,牛皮都要破了。你还挺有趣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林疑说。戚小易就问:“我能左右你的眼泪吗?”

林建正要回答“能”。但一寻思,脸就红了。低头没说话。戚小易见她没说话,不敢造次,赶忙转移了话题说:“你喜欢些什么?”

林婕本以为戚小易会追问那话的,这时见问,一阵失望,但想到他是怕她尴尬,还是很欣慰,就说:“看书。听音乐。”又说:“你呢?

戚小易说:“差不多,只是我还喜欢打篮球。”林婕就问:“球技如何?

戚小易自夸地说:“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

林婕见戚小易又吹上了,不由得笑着说:“你啊,真是自命不凡。”

戚小易说:“不就夸大了那么一点点嘛。要说,也应该是风华正茂,生龙活虎,所向无敌,临乱不惧什么的。”

林婕笑得身体后仰。

后来,二人轻松地说了起来,但没有一点是关于爱情的,不免让戚小易有点哀伤。可惜他哀伤错了,他不知道说废话就是说爱情的前提,很多爱情是在说了很多废话之后才开始的。二人说了差不多四小时,有点口干了,不约而同地停了话。话一停,林中又复归寂静。林婕仰头观看天上那一弯清辉,看那些淡淡的云儿,偶尔也偷看戚小易一眼。这时,林中传出猫头鹰的叫声,很是阴森,她心下发毛,拿眼看了下四周,发觉阴暗的树林一眼望不尽头,惊惶地向戚小易靠近。戚小易本能地搂住,闭眼享受这一刻。猫头鹰的声音渐渐没了,林婕也不在惊惶了,但心上另有一种羞怯感。她不敢动,脸正贴着戚小易的胸膛,尽管缺少男子汉的浑厚,却也不失温暖。戚小易怕胸前的几根肋骨碰痛了林婕,一直在用力劲可能地让他那点可怜的肌肉隆起,他开始以为这样只会一会儿,不想苦苦支撑到了现在。从林婕身上散发的香味钻入他的鼻孔,不禁心荡,有去吻她的冲动,可又制止住了,理智告诉他,要善待这份感情。他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天亮,因为她竟然睡着了。

天空一片白,杀去所有黑暗。戚小易拾手看看表,已经是五点二十三了。他轻轻摇醒林婕。林婕揉着睡眼,定睛看了树林一会儿,猛又从戚小易的怀里起来,红着脸看别处。戚小易怕出现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局面,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学校吧。”

林婕点头,静静地在前面走着。她心里在想昨晚的事,以至于没顾得上看前面的一小小土坡,往前一滑。戚小易三步并两步,伸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紧她的肩,说:“小心。”林婕又是羞怯。一路没话,回了学校。入得学校,戚小易回想昨晚之事,心下甚喜。到了寝室,他见封四鱼等在呼呼大睡,就起了捉弄几人的念头。他轻慢地把斜着睡的杨乐飞的脚弯折,放在潘正文的鼻前,又把封四鱼的手放在杨乐飞的脚上,然后扯一根头发在潘正文的鼻子里来回动作。潘正文喃喃地说:“别...别闹了。”可戚小易并没有停手,反而继续动作,促使潘正文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中,挥手向他自己的脸打去。那手击在封四鱼手上,封四鱼痛醒了来,大叫一声。潘正文也醒了,睁眼一看,见到杨乐飞的五个脚丫。当年,孙悟空错把如来佛的五指看成五座山,不但写出“齐天大圣到此一游“,还撒了一泡猴尿。潘正文刚醒,但眼还蒙胧,他也产生孙悟空的错觉,却不是认为的五座山,而是会意成别的,他也没留字迹,一来没可变的如意金箍棒变出笔来,二来没这闲心。他没撒尿,只飞出一口痰,正中杨乐飞的脚上。武侠小说中有说,武林高手功夫练到最高境界能摘叶伤人,吐痰必箭。杨乐飞因这一“箭”也醒了,看脚上的痰,连忙摸纸擦了去,完了之后骂了几句。潘正文回骂了几句。二人正要交火时,见戚小易在一旁偷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用喊一二三,共使出“鸳鸯连环腿”向坐在铺沿的戚小易踢去。戚小易被踢得后仰,又迅速拿起被子朝二人抛去,别人是关门打狗,他打算隔被捶狗。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但见三五之下,被子给他们夺去,一时叫戚小易束手无策。

在二人准备抛被子时,戚小易纵身一跃,已离床铺两米之远。

几人闹够后,又坐在一起。潘正文记起戚小易一晚没回,心想这事就耐人寻味了,便问:“昨夜收获如何?

戚小易说:“没什么收获。”几人不信,其中潘正文就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戚小易只好摇头。

潘正文见问不出效果,就采取从旁侧击,说:“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戚小易说:。也没什么,就是天南地北地说了些话。”封四鱼说:“你没向她表白?

戚小易叹了口气:说:“我问了一句“我能左右你的眼泪吗”,但她回避未答。”封四鱼听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间:“从何说起?”戚小易说:“反正一时也说不清,咱们去洗漱吧。”

几人知道戚小易是不愿意说,也就去洗漱了,然后一起去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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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拥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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