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齐聚
孟姝摸了模自己的喉咙,这一次,算是自己大意才让自己遭受了这么一番罪,现在最主要的是将红素这件事情解决掉,再想法子解决她和男主的婚姻,这个府里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一切行动都要加快速度,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孟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做了一个写字的手势,宋妈妈立马会意。让书韵去那笔墨,她自己又将床下的小方桌子抬了上来。
孟姝看到书韵拿出来的笔墨,顿时有些尴尬,她好像不会写毛笔字,拿着笔,半响落不下去,滴落在纸上的墨水晕染了一片。但是宋妈妈和书韵皆是在一旁看着,又不好不写。只好硬着头皮写了几个字,一看发现居然写的还不错,倒是让她有些吃惊,她从来没写过毛笔字,所说身体不是她的,但操控身体的是她的灵魂啊!
孟姝也没在多想,许是因为这写字写了许多年,手上都有习惯了。连忙将自己心中疑问一一写了出来。
“是将军救了我吗?”
宋妈妈那时不在府中,并不清楚是谁救了孟姝。倒是书韵看后连忙点头说道:“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将军坐在床前,想来应该是将军救了奶奶的。”
“红素现在哪里?”
宋妈妈看了一眼孟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响才说道:“红素被将军派人捆了起来,只是太太派人过来,将红素带走了。”
孟姝听了这话,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就怕还有后手等着她,可惜她现在不能言语,又不能和宋妈妈说清。
书韵看孟姝脸色有些沉重,自然也想到了红素被带走肯定,只怕是那想要害姑娘的人也有了逃脱的法子,再加上这府里姑娘的婆婆秦夫人原本就不大喜欢姑娘,自从姑娘失了孩子,她连看望都不曾有过,如今又出了这么一回事,秦夫人连个慰问的都没有,一来就斥责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尽心,还将红素带走了。对姑娘也只是派了婆子来问了些情况,连给姑娘请大夫都不愿意。
现下又乘着姑娘昏迷更是直接当着将军的面带走了红素,她们连拦着的机会都没有。
孟姝低头思索着,这府里想要害她的人不外乎就是她的这位婆婆和那位表小姐柳姨娘,如今她还在这府里,那位婆婆想来是不会停手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红素要回来,就怕到时候,红素会反过头来咬她一口,毕竟红素也是在她跟前伺候了许久,知道她的一些小隐私,小习惯,就怕那位婆婆设计让红素拿这些东西陷害她。
拿着红素来陷害她什么呢!孟姝脑子里乱纷纷,只觉得头疼,可她又不能不想,她来到才多久,各个都想着算计她,不过就是看她好欺负罢了!既然想要在这活下来,那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宅斗她虽不会,但是小说她看得多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孟姝陡然想到一件很关键的事,时间,对,现在的时间,现在她才丧子不到两个月,为什么男主角和女主角就那么快登场了呢,按理来说现在男主应该还在战场上的!
就算是她的婆婆要毒死她,也是等到后面她和秦彦修两人关系破裂的时候啊!为什么一下时间就都提前了呢。
孟姝赶忙用笔写道:“将军可有告诉你们,他怎么这么快就班师回朝了!”
书韵看后说道:“这,奴婢不知,这段时间奴婢们出门出得少,外面的消息都不曾关注,也是在今日才听见府里说,说是将军回来了,如今将军回府,也只有我们府里人知道,听说班师回朝的大队伍还在路上呢!。”
孟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现在她脑子里一堆东西,想要梳理都找不到地方,按照小说里的那些宅斗套路,她总结出一条道理,所有的东西都不是表面看的那样,有的时候往往一条小细节,就会引出背后隐藏的一切。
孟姝想了想,她现在的脑子估计要和秦夫人柳姨娘来比心机,估计是比不赢,最多是依靠自己对全文看过,对书中大部分事件提前知晓,占个先机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好好利用这些先机为自己保住命吧!孟姝继续纸上写下一行字。书韵看后,点了点头就直接出门了,孟姝将手里的纸撕碎,宋妈妈将撕碎的纸,丢在一旁的炉子里。看着炉子里飘起来的烟雾,孟姝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宋妈妈看孟姝低着头,只当她心里烦闷,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府里的事,便服侍孟姝喝了药睡下。
孟姝待到宋妈妈走后,躺在床上皱着眉开始思索回忆起来,书中有写到压倒原主最后一根稻草的就是身边的丫鬟假借她传话爬上了秦彦修的床,导致原主开始有些疯魔了,经过孟姝这段时间观察,丫鬟里面,其中红素的心思最多,保不齐她就是原文里那个假借传话爬上秦彦修床的那个丫鬟,不过红素到底是怎么有胆子就这么背主爬床的,书中并没有详细写,原主在文中出现的的片段多数都是在男女主回忆里的。
就连原主变得疯魔描写也是女主知道后,感叹这世间女子不易的时候插进去的几句话。她想起她派给书韵去查的事,心里勉强有些底,但一想到,这里终归不是她看的书本,这里是一个真正的世界,今日这一番经历也给孟姝敲了醒,孟姝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料她翻的起劲,一个用力,腰就撞向了一旁的床边护栏处,疼的她差点喊出声。她揉了揉腰,突然明白了,看着肚子,她突然想明白了,秦夫人可能会在柳姨娘的肚子上做手脚,这红素指不定就要在这上面来诬陷她。孟姝连忙用手拉了一下身边的摇铃,小摇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一会就见锦书进来轻声问道:“姑娘可是要更衣!”
孟姝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的水杯,锦书连忙给她到了一杯茶水,端了过来,孟姝将茶水喝净。用手做了一副沾水写字的模样,锦书顿时明白了,她将床下的小剂子拿了上来,又倒了一杯水,孟姝就着茶水写了一行字。锦书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将东西收好,又服侍这孟姝躺下,就急匆匆地出门去。
孟姝看到锦书离开,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许是药效上来了,不一会她就睡了过去。
锦书出门以后,转头就来到宋妈妈房里,宋妈妈还未歇息,正坐在屋里绣着给孟姝做的鞋面。一见锦书过来,也有些奇怪,二人耳语一阵后,又各自出门去了。
另一边的荣安院里,秦彦修和老太太说了一会子的话,将这段时间在沙场上的一些事,挑了些有趣的讲了讲了。老太太看他脸色如常,也没有想和她说说今日他媳妇院子里的事,虽说没有闹的满府皆知,但是那启昙院,罚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她却是清楚的很,又见他在吃饭时,他母亲和他说话,半点好语气都没有。心里便知道这是生气了。
于是开口道:“今日,何氏院子里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谋害主子的东西,着实不该留下了。”
“不过你母亲毕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你这般不给她脸面,可让府里的下人们怎么看,又让你母亲怎么看你媳妇。”
秦彦修喝了一口茶,脸色冷峻半响才说道:“祖母,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事气愤,孟姝没管好自己的丫鬟,才使得自己差点丧命,这怪不得谁。”
“我气的是,孟姝才是这府里的少奶奶,我走之前,孟姝有孕,我特地与母亲说过,希望母亲好好照料,可如今我回来,孟姝却是已经失子,还在自己的院子被自己的丫鬟差点残害。”
“母亲倒好,不闻不问,反倒是将表妹带在身边,帮着表妹来邀宠。纵使表妹与她有血缘关系,可是这府里他嫡亲的儿媳却是孟姝啊!”
老太太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缓缓说道:“你母亲如何,你心里也是清楚,我是如何想的,你也是清楚,不过要我说,你的媳妇日后乃是一家的主母,她往日的那样性格,要想在这深宅大院,要想帮你操持这偌大的将军府也只怕是难啊!”
“前段日子,我听说她失了孩子,反倒是知道深思熟虑,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想着这失了一个孩子,到对她不算是坏事。不成想今日又出了此番事情,若不是你回来的及时,只怕她与你算是阴阳相隔了。”
秦彦修听到这话,眼神暗了暗说道:“是我没照顾好她。”
看着孙子那副黯然的模样,老太太从软榻上直起身子朝着他说道:“你也不要怪我狠心,她那样的性子,本就不该嫁到我们将军府来,要不是你们二人私下有了情谊,你又非她不娶,这才同意让她嫁了过来,要我说她不嫁给你,嫁给那些个勋贵人家,不做这当家主母,自然是会过得舒心快乐。”
秦彦修眼神暗了暗,许久也未说话。
秦老太太见不得孙子这般低沉,略微拔高声音:“可这既然嫁过来了,那自然是要有点手腕,才能将这诺大的将军府管理好,你母亲的性格,你是见着的,她是个没用的,这将军府在她手里管着,处处落了下乘,还要我这老婆子在背后替她收拾尾巴。你母亲身后还有我替她撑着,你媳妇身后可有谁。”
秦老太太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老了,不能替你们管一辈子的家,这将军府迟早是要交给你们的。”
秦彦修看着面前已经白发满头的老人,心里顿时一酸,连忙站了起来,起身跪下:“孙儿不孝。”
秦老太太只是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明面上是怪你母亲,其实也是在暗暗怪祖母。可修儿,你的妻子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你身后,你要知道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你一起抗起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而不是一个直知道躲在你背后的柔弱妾室。”
“与其让她日后在更大的跟头,还不如现在狠下心来,就让她在这个时候吃些苦头,我威武将军府可不需要一个连奴仆都管不住的少奶奶,这次若是你媳妇能够查出点什么,也不算吃这一番苦头,如过查不出什么,你也不要管。大丈夫志在远方,如何能让这妇人们的争风吃醋困在内宅里。”
秦彦修点了点头,沉声应道:“孙儿知错。”
秦老太太也没看他:“起来吧!我也累了,你且回去吧!你连日奔波这么些天,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秦彦修点了点头:“孙儿先下去了,祖母早些休息!”
待到秦彦修下去后,秦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喃喃道:“也不知道,他明白了没有。”
秦彦修刚出了大门,就看见柳姨娘身边的丫鬟桃红站在门口,一旁还有一直等候他的侍从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