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溪木镇
“科瑞娜你冷静一点。”
嘉文看着科瑞娜急切的模样,出言劝说。只是这种劝说,在这个时候是无礼的。科瑞娜甚至都没有理会嘉文,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就准备下山。
抓住黑巫师,救活拜伦领袖。
科瑞娜只有这一个信念。
“科瑞娜,你等等我!”莱特还是跟了上去。想起躺在床上的拜伦,莱特心中十分难过。
山间小道上,两人一前一后。
“你不要跟来,若是真有黑巫师存在,我根本无法照顾你。”科瑞娜头也不回,她明明可以甩掉莱特的。
只是这种时候,有个人能坚定的和你站在一起,心中仿佛要舒服许多。营地里那些臭虫们平日里一直嚷嚷着要为拜伦领袖出生入死,这个时候一个人都没跟来,反而是这个才进营地不久,连基础的训练都还未完成的家伙跟了来。
科瑞娜有些失望。
“你可别小瞧我,科瑞娜。我要提醒你不要这么莽撞。你应该知道一名黑巫师并不能让黑色兄弟会的战士毫无招架之力,他们应该同样有着军队,而且在溪木镇那样的地方,我们得小心。”
莱特一路小跑,终于是跟上了科瑞娜。
溪木镇是什么地方,南帝国中部盆地平原去往边塞波罗斯城的重要城镇。可以说帝国的物资车队,大部分都要从这里走。
溪木镇的领主,血色玫瑰家族,赛博拉子爵那可是一个军事强人。在南帝国四大军团的黑鹰军团当中担任要职。在他的领地,出现这样一只队伍,在白天打劫了黑色兄弟会的商队,怎么想,莱特都觉得诡异。
南帝国正在北方的不落要塞达努斯提卡和阿塞莱交战,波罗斯就成了防范西帝国入侵的重要边境,此刻赛博拉正在波罗斯坐镇。
“科瑞娜,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心里十分着急。但是你要知道,这件事并没有想象的简单。我们起码得知道对方是无差别攻击所有商队,还是单单争对黑色兄弟会。”莱特拉着科瑞娜看着怒气冲冲的科瑞娜。“仇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冷静。”
“这有什么区别吗?”科瑞娜不懂,在她看来,对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已经是黑色兄弟会的敌人了。
“区别大了,你没听说吗?女王拉盖亚的部队就要和回波罗斯补充给养,前线战士糜烂,新的一轮军团换防就在最近。这个时候如果溪木镇出现一股势力专门掐断帝国中部商队来往,你猜他们有什么目的?”这些都是莱特从拜伦那里得到的消息,听说木桶头人正在为军粮的事情发愁,已经传信给拜伦领袖希望他能帮忙。波罗斯总督豪威尔是铁血荆棘家族伯爵格温家臣,听说为此事给波罗斯城所有的大商人都下了死命令。
完不成目标,全部处死他们。
“科瑞娜,敌人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我们卷入了贵族争斗的漩涡当中,那对于整个黑色兄弟会来说,是灭顶之灾。你想过赛丽亚大婶和她的孩子们。她们或将死亡,或将无家可归,你觉得你这样冲到溪木镇能解决问题吗?”莱特一点一点分析给科瑞娜听。
“那你说怎么办?”科瑞娜很聪明,只是难以取舍。
“跟我来。”莱特已经想好办法了。
刚才来得时候,老医师告诉莱特,他可以用特殊手段保持拜伦领袖半个月的生命,所以,他们还有时间。
吁,吁~
莱特朝着林子里打了一个口哨,其实莱特早就招募了劫匪,
而且让这些人换了一身衣服,让他们充当斥候。
“科瑞娜,这些都是我的手下,我的意思,是先派人去溪木镇探听一下情况再说。”
“好吧,听你的。”科瑞娜皱了皱眉,并没有问莱特的手下是哪里来的。
也许这个不一样的同伴,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太阳还未罗山,几人摸索着已经到了溪木镇周边。在溪木镇周围的山丘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了下来。
“很奇怪不是吗?”
“这个时间溪木镇的道路上居然一个行人也没有。甚至溪木镇内部连生活做饭的炊烟都没有。科瑞娜,你不觉得奇怪吗?”莱特眉头紧锁,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有什么势力侵占了溪木镇?”科瑞娜疑惑了,溪木镇很大,甚至比肩一个城市都不在话下。
这里有很多人口,成片的葵花田,让溪木镇十分富裕,人们靠着榨取葵花籽的油,获取了巨大利益。甚至溪木镇还有专门的巨大的贸易集市。此刻如此安静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可能,我觉得这一切跟赛博拉子爵脱不了关系。波罗斯距离溪木镇也就几十里,这么短的距离,赛博拉子爵的大本营出了问题,你觉得他会没有动作?”莱特说出了自己等的意见。
脑海里浮现从拜伦书房看到的情报,莱特感觉整个波罗斯都在风起云涌。女王要征收粮,中央盆地的多股比较大的不法分子队伍都朝着波罗斯这边汇聚,现在黑色兄弟会因为给木桶头人送物资居然被打劫了。这一切听起来毫无关联,但是好像又有所联系。
“等吧!等我的人探听消息回来,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
时间飞逝,三明劫匪悄悄的靠近了溪木镇。
“头,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一名劫匪被莱特任命为头领,此刻正带着两人藏在溪木镇周边的水沟里。只是眼前的情况,让几人都有些害怕。
一个人都没看到,甚至连牲口的嚎叫声都没有。要不是莱特一直叮嘱,按照这三个匪徒的一贯作风,恐怕此刻溪木镇真有什么危机,早就折进去了。
“怕什么?我们可是劫匪。”劫匪头头不屑的看着两个同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你小心点。”
劫匪头头哪里会听,才被莱特任命为头目,自信心爆棚。
走上主干道,居然大摇大摆的朝着溪木镇走去。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愚蠢了,只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