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圣教会(下)

24、圣教会(下)

二十四、圣教会(下)

看着那一群小混混渐渐离去,李棘言才无奈地转过身看着那个蜷缩在草堆中女生。

“你个女高中生现在不呆在家里学习跑到这不见人烟的地方干嘛,寻求刺激吗?”

那女生倒很倔强地偏过头拒绝回答李棘言的嘲讽,不过她还是小声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你要去圣教会?”她带着疑惑地看向他,

“嗯,一些私人的事……”李棘言好事做尽了,他也不想再向她解释太多,毕竟剩下的事也不能再牵扯更多的人了。

李棘言站起身看向之前强盗指的那条蜿蜒的小道,只是这段交涉的时间,太阳已经日薄西山了,橘黄的圆盘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下。

那个女高中咬着上唇,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她看着李棘言即将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与无助,她像是下意识般地拽住李棘言的裤脚。

“带我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

李棘言看着她扬起的倔强坚决的脸,那样子似曾相识,在某个人的脸上也曾洋溢过这样的神情。他的心里微微一颤。

“看看你的身上,我没有办法再保证不会再遇上另一群土匪,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也看得出来……”李棘言的语气顿时变得冷漠起来,他冷冷地看着那个娇柔的女生愕然地跪在地上。

李棘言松开了她的手,还是独自走向了小道。

……

在圣教会里,阿尔贝托站在讲台上,现在的他在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区枫给予他的最后的指示,他站在琉璃反射下的光影里,像是披上了一件绚烂的流云圣袍。

“唉……”

阿尔贝托重重地叹了口气,区枫是他最后的依靠,现在他失去了唯一能让他生活下去的动力,他实在没理由再存活于这世间了。区枫死后,俞也不再离开圣教会了,终日如僵尸般浑浑噩噩,那个禁忌之女把自己反锁在门里也不再出来,诺大的教堂里像是只有阿尔贝托一人喘息似的。

“是我对不起你啊!”阿尔贝托顿时老泪纵横,他伤痛地捶打着胸口,身上的金饰十字架不断跳动着。他不能自已地跪倒在地上痛哭着。

“该下地狱的人是我啊!”

长歌当哭

……

李棘言没走几步就发觉身后的沙沙声和他同步,他无奈地回过头去,那个女生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她拄着一根比她身高还长的树枝艰难地走着,见李棘言停下她也跟着停下,看这样子打算一直跟着他了。

李棘言看着她倔强的侧脸,落日的黄染料泼洒在她的半身上,像是那晚跳动的篝火曳影一般迷蒙。

“你为什么来这里?”李棘言把一只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搀住她慢慢地走着。

她的身子很虚弱,这是李棘言直接感受到的无助,从她的身上透出,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像是披着一身坚固的壳抚慰着脆弱的内心。

“我……我也有像大叔一样想要逃避的事啊!”她强颜欢笑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叫林亦珂,大叔你呢?”

“我姓李,仅此而已……”

“我在北高一中读书,大叔要是没工作的话可以来我们那当保安啊……”

“或许吧,对了,我只是要去交付一个远方朋友的东西而已,我没什么需要逃避的。”

“不不不!”

她故作高深地摇摇头,向李棘言伸出食指打断他的话。

“只是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能看得出的!在大叔的眼睛里有一种深邃的悲伤,

大叔你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是是是……”

就这样,太阳虽然拉下了它最后的帷幕,但是李棘言他们庆幸的是他们一路上也没再遇上其他的小混混或野兽,他们看见了那古老破旧的三角圣教会。

“这种鬼地方真的还会有人带着吗?”林亦珂看着早已破烂的门扉与腐朽的木栅栏,实在难以想象还有人坚守在这种地方。

李棘言用手推开了嘎吱作响的木门,在这里可没有洁白无暇的鸽子,只有漆黑如墨的乌鸦立在尖角上,他看着那扇半掩的门扉里,一丝光亮从里面穿透而出,像是破开灰暗的一道光剑。

“走吧……”他淡淡地说。林亦珂也只好跟了上去。

“踏踏踏……”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着,一排排桌椅上安放着半截燃烧的红蜡烛,摇曳的烛光映亮两人的步伐。阿尔贝托跪在圣像前,两指交叉地祈祷着。

“是来借宿的吗?”阿尔贝托缓缓地起身,他看着面前的两人说着,“恐怕不是吧,已经不会有人再到这灾祸之地了……”

“啊!我们是……”

李棘言打断了林亦珂的话,他从上衣口袋中夹出那张染血的塔罗牌递了上去,阿尔贝托颤巍巍地双手捧着它,顿时泪流满面。

“那是区枫最后交给我的东西……”

“谢谢!谢谢!”阿尔贝托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尽力不让自己太过难看,“我能恳请你告诉我他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李棘言扭头看着林亦珂,但她已经伏在座上沉沉地睡去了,可能是今天神经紧绷太累了吧。

“相应的,我希望能够知道有关圣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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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言与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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