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村医务室治疗室里,葛文勇打开了治疗台,从里面拿出了棉签和紫药水。对着一面镜子给自己那张满是伤口的脸上开始上药。一番涂抹之后,棉签被扔进了垃圾筐。他走到治疗室的窗口,他用两指拨开窗帘。

透过窗户,他看见会计家的两个儿子正从村里的小路上朝这边跑来。葛文勇轻轻地哼了一下,在屋里四下环视了一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取下墙角洗漱架上的毛巾裹在手上。

葛文勇:“这就不能怪我了啊!”

葛文勇用裹上毛巾的手捏成拳头,一拳打在玻璃上。玻璃稀里哗啦的碎了,散落一地。葛文勇蹲下从中选出了一块匕首形状的碎玻璃握在手上。接着他轻轻地走到治疗室的门背后躲了起来。

这时,门外的两兄弟已经到了门口。虚掩的木门被推开。两兄弟以一前一后走进了治疗室。但他们却完全没有发现在门口站得笔直的葛文勇。两兄弟眼前只看到一地的碎玻璃。老二蹲在碎玻璃前,头也不回的问道。

会计家老二:“刚刚明明看到他进来的啊!”

面对老二的问话,老大却没有回答。这时,老二听到身后有一阵被捂住嘴的挣扎声。老二一回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只见葛文勇左手捂住老大的嘴,右手正在疯狂地捅着老大的后腰。而老大正瞪着双眼,双手捂住正在不断朝外喷血的脖子。

老二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嗦着往后缩着。只见葛文勇面无表情地将因为失血而失去知觉的老大甩到一边。他的手里正握着那块用毛巾缠着的还在滴血的玻璃。葛文勇径直朝会计家老二走去。此时的老二,两腿之间的裤子已经湿了。

另一边,正午的太阳晒得路面上散出一阵阵热浪,扭曲着所有路人的视线。老姚脸上的汗水已经像暴雨中漏雨的屋顶一样不断涌出。

他拖着方向盘,如老牛一般喘着粗气,却依旧一步一步拼命往前挪。他直勾勾望着前方的路,眼中只剩下至死方休的倔强。

村医务室药房正发生的事情,似乎无人能阻止了。但就在凶案发生的隔壁屋,靠着药品柜坐在墙角的老杨半闭着眼正在瘫坐着。他的身边用剩下的绷带,酒精等物散落一地。

这时候,隔壁传来两个人扭打的声音,物品被砸碎的声音。这声音唤醒了老杨。老杨扶着药品柜看着自己腰间那还在不断渗血出来的绷带。他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去查看隔壁声音的来源。

此刻的治疗室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血污,动脉喷射出来的鲜血在墙壁和房顶上散成一朵朵梅花的样子。会计家老大捂着脖子趴在血里一动不动,已然气绝身亡。

治疗室靠里的位置,会计家老二捂着肚子仰躺在地上不断地抽动着,他鲜血正不断地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葛文勇浑身是血将手里的玻璃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他转身走出了治疗室。

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葛文勇站在治疗室门口。他侧脸看向一旁的病房。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着烟的他很享受地回头看了一眼治疗室里自己的杰作。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拖着血脚印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病房。他用手里的玻璃轻轻地怼了一下关着的门。没有上锁的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洁白的帘布被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给拉开了。病床上,戴着氧气管的杨歌依旧还在昏睡中。而病床前葛文勇那双被血泡透了鞋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葛文勇站在杨歌的病床前,

歪着头看着杨歌。他自言自语到。

葛文勇:“长不大,可能也是件好事。”

突然,葛文勇感觉身后有人用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拖离杨歌的病床。毫无防备的葛文勇重重地摔向病房门口。葛文勇翻身爬了起来。

只见老杨单膝跪地正痛苦地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老杨扯掉已经没有无法止血的绷带扔到一边,腰间二次炸开的伤口正在向外涌着血。

老杨站了起来,挡在杨歌的病床前,血灌瞳仁地盯着面前的葛文勇。葛文勇看见老杨,先是一惊,随后竟然笑了起来。

葛文勇:“哦!这下就齐了,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老杨用手指着葛文勇,提着一口气,说道。

杨兆伟:“你肯定没娃儿。”

此时的村口却是另一番场景,刚刚经过老姚的那两台云南牌照的捷达轿车停到了村口。张长春穿着劣质的西装正在指挥着五十多个村民。

村民们人手拿两把塑料假花正在尴尬而整齐地喊着。进村路上红色的横幅正迎风抖动着。

众村民:“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张长春满脸堆笑地冲着第一台捷达车旁,恭恭敬敬地拉开了车后门。但此时,这个世界也同时发生着不同的事情。烈日下,陈洪刚,陈洪涛两人正押着严雪朝村委会走去。老姚还在公路上奋力地奔跑。还是那座横跨在国道上的石桥。老杨的妻子正站在桥上眼神发直得盯着桥下车来车往的过道。不知为何,她的眼角便一滴眼泪划过。她抹去泪痕,背起了放在脚边的背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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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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