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但见李道一掌心处一道白光闪过,“砰”地一声,雷声炸响。
黑衣老者见机地早,见李道一一掌拍出之时,心知不妙,便立刻闪身后退,同时还不忘出声提醒二人,故而此刻虽然狼狈,却并未受到重创。
可青松青石二人便无他这般幸运了,虽有黑衣老者出言提醒,可不及防备之下,还是被震得晕头转向,嘴角溢血。
见此情此景,李道一冷笑了一声,并起双指,灵剑术施展,一指点出,一道淡青色剑气浮现,以锋锐无比之势,直刺青松道人。
剑气闪过,青松道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之声,便缓缓倒地而亡。
与此同时,李道一脚下提纵术施展,纵身而起,手中桃木剑一划,一道剑影自青石道人脖颈处一闪而过。
顷刻之间,二人便已然魂归黄泉,此时攻守易主,可还未等李道一高兴,一道极其强横的力量便自一旁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一阵得意且疯狂的大笑之声。
李道一心头一惊,回头一看,但见黑衣老者面目狰狞,手持一张黄色符箓,符箓上散发道道精光,那道极其强横的力量便是自符箓之上传来的。
见此符箓,李道一面色难看,有些惊讶地道:“极品符箓。”
“哈哈哈哈……。有点见识,可惜却是没用,杀了我两位师弟,你去死吧!”
说音还未曾落下,黑衣老者便径直将手中符箓朝李道一掷出。
“可恨,这老东西身家倒挺丰厚。”
眼见躲闪不及,李道一也不敢真的以身试符。
一掐法诀,灵光术施展,一道淡青色光圈将李道一围了起来。
而那道符箓自空中迎风一变,化作无数火球,落于光圈之上炸裂开来,无数炸裂之声传开,不绝于耳。
仅一眨眼功夫,灵光术所化光圈便摇摇欲坠。
李道一心知如此下去,必不是办法,面色难看地咬了咬牙,一拍如意袋,取出一张黄色符箓。
颇为懊恼地报怨道:“这笔买卖亏大了。”
口中虽在报怨,手上却不敢有丝亳怠慢,周身真气涌动,疯狂地注入符箓之中。
仅片刻之后,符箓激发,化作一囗金钟,将李道一罩住。
许久之后,火气消散,火球炸尽,李道一符箓所化金钟也缓缓消散。
待得一切归于平静,李道一一步踏出,面色冰冷至极地望着黑衣老者,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而黑衣老者见李道一从容而出,却是如见鬼魅一般不可思议。
喃喃惊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死,这极品符箓之下,便是练气九层归真境的高手都会受创,你怎么可能没死。”
方才火球炸裂,烟尘四起,目不能视,因此他也未曾看见李道一所激发的金钟符箓,此刻俨然有些癫狂。
李道一显然也未曾有出言解释之意,冷哼了一声道:“这世间之事,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哼,贫道没有死,便该你死了。”
说罢,手中桃木剑一展,数道剑光向黑衣老者迎面打去。
“哼,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
言罢,直接进身持剑相斗,不过,虽同是七层之境,黑衣老者不论功法,还是法术,显然皆是不如李道一,仅仅片刻之后,便落入了下风,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剑架脖颈之后,黑衣老者再无方才胜券在握的气势,显然也不是什么硬气之悲。
此刻双腿发抖,瘫软在地,惊慌失措地开口求饶道: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啊。老朽一时糊涂,方才做此谋财害命的勾当,老朽罪该万死,但求道友饶命啊!老朽从今往后,一定洗心革面,从心做人,老朽愿献上全部家当,只求道友饶我一命啊。”
说完后,仿佛觉得又似不够,继续乞求道:“我还知道一处前辈遗府,也可一并献于道友,还请道友饶我一条狗命啊!”
看着眼前这位为了保命,什么话都往外说,丝毫不顾及修士脸面的黑衣老者,李道一简直有一种被刷新了下限的感觉。
“既然明白自己罪该万死,你还敢开口求饶,简直是可笑之极,至于家当,哼,你死了,还不都是贫道的。”
说罢,也不再听此人废话,在其惊恐慌愕的目光中,李道一向前一剑,便结果了此人。
匆匆打扫了一番战场,将三人的随身符器和如意袋尽皆收入襄中后,又将三人的尸身直接乃进了不远处的火堆中毁尸灭迹。
待确认火势不会扩散弥漫之后,李道一便匆匆离开了此地。
此刻他身上伤势不轻,真气也快要消耗怠尽,若再碰上什么意外之事,他可就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一路急行,待大日初升不久后,李道一便回到了县衙之中。
县衙内,李道一与刘子义四人相对而坐。
“县尊放心,山中恶鬼已然除尽,从此,寻阳县百姓再不必为此事而扰。”
“道长大恩大德,刘子义代全县百姓谢过道长了。”
说罢,直接站起身来躬身向李道一行了一礼。
“县尊客气了,除魔卫道也算是我辈份内之事。”
“即然恶鬼已然除尽,却不知青松青石两位道长又去了何处?”
“哎,县尊有所不知,此番恶鬼颇为凶狠,两位道友一时大意,被恶鬼所趁,此刻已然是魂归黄泉了,哎,可惜了两位道友啊!”
“啊!死了。”
闻得此言,县尊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故作难过道:“哎,没成想,为我寻阳之事,竟连累青松青石两位道长惨死,真是……,哎,本县定要为两位道长立碑,以传其功绩。”
见此情景,李道一心中冷笑道:“回不来你才能省下钱财吧。”
不过他也未曾多言,随囗道:“两位道友为除恶鬼,舍身忘死,此番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县尊不必难过。”
说罢,又继续开口道:“此番除鬼,贫道也受创不小,故而还须借县尊之地再闭关修养几日,还望县尊行个方便,莫嫌贫道打扰。”
“道长这是说得哪里话,道长之伤,也是为我寻阳百姓所受,岂有打扰之说,余下之事,便自有本县料理,道长尽管安心养伤便是。”
“如此,便多谢县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