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没有关照
头痛,眼皮也重,努力睁开一个缝想看清却被刺眼的白光戳回去了,支撑着坐起来,晃晃脑袋,有点沉,葱郁的树林,太阳被遮的严严实实,独独周身这片地方太阳像泄洪般投射下来。
修整一下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换了,古风古韵的,灰绿斜襟短衫束一毛料腰带,下身裙不裙裤不裤的。脚上有皮靴加草,具体是什么皮不清楚,反正还能看到些许没处理干净的兽毛。再往前就看到广阔的平原和成块儿区域的树林,what"shappend?荒无人烟安静的要死,不过似乎还算安全。
回想一下,她暑假留校,半夜睡得好好的,警报响了,地震!!!可悲的是她还住在八楼,实在走不下去,就躲在墙角,期望可以躲过一劫,伴随着地震,天空也电闪频频,黑夜一道白光炸开,整栋楼都在晃动,嘭嘭嘭~宿舍里面东西全部掉落且东倒西歪,她被掉落的东西砸晕过去。
再睁开眼就如此这般了,她不应该是在医院吗?难道这里是天堂?有点破吧?
她自嘲般笑道:“哼哼,这一定是在做梦,对,赶紧醒”说着闭上眼龇牙咧嘴的硬掐自己大腿,再次睁开眼果然变了,除了大腿神经牵扯着疼痛神经提醒着她,她还发现前面出现了活物——一群野狼。
‘你大爷的,我要的是回家,不是大逃杀!’她内心一边暗叫倒霉一边观察周围怎么保命。早知道小时候就跟弟弟多学点爬树技巧了,现在怎么办,跑是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这林子少说几十年了,那些树都是笔直笔直的最低的树杈还有三四米高。还在她思索的档口,那群小部队已经摆好了阵型——慢慢移动扇形包围她,流着涎液悄无声息渐渐逼近。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啊,近身格斗都没练过,更别说跟野兽打斗了,可是听老人说遇见恶狗不要怕,你一逃它会自动把你认成猎物。于是仔细观察周围,正好看到了一棵好爬的树,正暗自调动全身关节肌肉,此一动,要么命保,要么命丧。希望狼爬不上那棵树。
3,2,跑!咻的狼群也飞似的扑过来,人类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她手脚并用往上爬,后面狼还没追到树下就先跳跃起来呜咽呜咽的叫,她眼看狼一跃都快三米高了,只一瞬害怕,狼已经到脚下,狼嚎狼叫的往上跳,她只能拼命上爬。可是越往上越难,树也没长个疙瘩都是直溜溜儿的,保持没下滑都不错了。直到有狼蹭到她的右脚,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脚一蹬双手向最近的树杈抓去,唔~痛!
右脚被狼咬住了!她深切的感受到狼牙的锋利刺进脚踝,并且狼还不老实,使劲往下扑腾,扥(den)着她手上快要抓不住树枝了,拼了!不就是一只脚吗!她用力上爬,右脚使劲前后摇摆,左脚往下踹狼脑袋,不得不感慨人类的求生欲,就在她半个身子已经挂在树枝上时,突然右脚沉了许多,有狼咬着那一个狼的脚吊在半空。
我去,消消乐吗?再挂一个我不掉下去我腿也得扥断喽!事总与愿违,她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一点点下滑,下面的七八匹狼兴奋的躁动着。
忽然狼群躁动渐渐消去,变得安静乃至有一丝危险。狼都抬头伫立望着林子外面那头,狼群有些散乱的走动着,冷不丁的右脚重量减少了,直到咬着自己的那头狼也不情愿的松开了口,落到地上跟着狼群往林子深处走去。
嗯?到嘴的美食不要了吗?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出现了更凶的东西,不然一个狼群怎么会弃食而逃?
果然,大概一分钟左右林子外面有了动静。
林子那头传来几声怪异叫声,不是她认识的动物能发出来的那种,她更慌了,这东西要是会爬树?她才19岁,大好年华啊!可不能交代在这啊。
可是脚上还在冒血,她也筋疲力尽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她想:今天大抵是要命丧于此了吧。
可是忽然,眼前一亮,那是,,人?对,是人没错了,一群半袖男子拿着叉和棍子狂奔,嘴里还呜哇呜哇的叫着,就是那个奇怪的声音,他们看到狼没走远,撒丫子就追。
what?这种行为在顾允眼里就相当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捏着活青蛙一脸兴奋的往嘴里送的感觉。一时不知该替孩子捏把汗还是该替青蛙感到悲伤。倒霉催的遇到一群不怕死的。
她也适时的进行呼救,最后倒在一个健硕的臂膀里,安心的闭上眼。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简陋的草房子里,脚已经包扎过了,但还是钻心的疼。不一会,进来一位老妇人,皮肤粗糙黝黑显然是常年劳作的结果,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也是黑黝黝的皮肤,长得憨厚样。
我开口询问:“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他俩好像没听清,我又努力说了两遍,他们相视无言。
楞了一会,那老妇人走近床边,一通呜啦吧哇叽哈喔哇,这次换我愣住了。什么鬼?语言不通?
可是神奇的是,我听得懂,可最奇怪的是我不应该听懂啊。这感觉好像这东西本来就在我脑子里,就好像别人对我说sorry,我会回答没关系一样,刻在脑子里的东西。但是脑子会了,嘴不会,没有训练过这种发音,只能干愣着。
但是她在问我是谁,从哪里来的。见我光张着嘴,也不吭声,就跟那个小伙子说:“怎么还是个外族人?这话都听不明白。”小伙子挠挠头,没说话。
我学着她刚刚的发音,磕磕绊绊的问:“你是,,是谁?从哪,,里来?”。那老妇人闻声回头看着我,仔细琢磨我刚刚呜呜啦啦说的啥,然后又流利的重复一遍问题,“哦,我是玛塔,这里是背头村,喏,这个是我儿子伦哥。”那妇人回答我了。
但,又好像没回答,我其实想问的是这里是哪个大陆,哪个时代。老妇人看着我一脸疑惑相,(其实是——“你脑子没那个大病吧?”的表情)加大声量问我:“这你都听不懂?那你叫啥啊,哪来的?”,我惊恐的往后撤,我又不聋,吼死我得了。
但接下来他们说的话,更加惊吓,那妇人转头跟他儿子商量说:“唉~听不懂可是难办,本是看着能给你当媳妇的,我才让她进门,还给她上药,现在你说咋办,你自己留着还是卖给寨子里的央玛?”
小伙子眼神先飘了我这里一眼后支支吾吾的跟他妈说:“妈,我倒觉得挺好的,嗯,,,反正,,不会给央玛”
“唉呦,妈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啥写心思,行行,妈听你的,不过还得,,,”
......
幸亏我惊恐的表情还来得及换,不然他们就发现我可能听得懂他们的话了。不是,我人还在这呢,就这么正大光明?我这倒霉孩子,刚从狼窝里脱险,现在又送入虎口。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商量着用两斗粟谷请寨子里的姜爷来看看我的脚,以防以后一起生活不方便。哼,我谢谢你嗷!
姜爷,好像是个巫医,穿着打扮跟农作的人不一样,人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而他感觉恨不得把所有五颜六色的布都挂身上一样。
一番摸打揉锤,安静的房间终于有了一声叹息,是那个老头的,心想:不会吧,我不会要截肢吧?被咬着还吊着两匹成年狼这么长时间,截肢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看着环境,似乎不太有条件。
正想着,老妇人开口问我的情况,老头神神道道的点点头,慢悠悠的说:“没问题,能好,不就是咬了一口吗?上次罗塔手臂断了我还给接上了呢!”
“呸!你就吹吧,就你这破条件,接手臂?听你瞎吹,我脚要是好不了跟你没完!”当然,这话只能在我心里想想。
尴尬的寒暄(主要还是玛塔在说,老头基本不搭腔)之后要送走那老头,临走时,老头转头冲着我神秘一笑说:“欢迎来到有苏氏部落。”
可从老头来到他走,我从没说话,那母子俩也没透露我的来历,从头到尾那老头表现的似乎并不在乎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