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闻迷倒无数少女和gay男
夏希凝的心紧缩了起来，她不喜那样的场合，随时都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自己和母亲出逃十年，努力的掩盖行踪。当年费尽心思骗到的巨款，也是近两年才敢开始动用。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那这些年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的心很是难受，为不能满足宋律寒的一点简单的要求而感觉到抱歉。
“对不起，你知道我不能曝光。”
宋律寒察觉到夏希凝对他有着很深的愧疚，来不及思索这样的情感代表什么。
他想前进，却又小心翼翼的退下来。
“那我一个人走过个场。你在车里等我。主要是想你陪我去一趟松山别墅看看我母亲，她很想你。”
以退为进，宋律寒承认自己的卑鄙，总是拿母亲当做借口。他知道，对于夏希凝来说，母亲就是她认知里最为神圣的人。
特别是当年她不断的到宋家求合作，是母亲安排了自己和她的见面的。对母亲，她怀着感激和对母亲这个身份的尊敬。她很难拒绝去看母亲的请求。
夏希凝的抗拒陡然被冲淡，她想到呵护和疼爱自己的宋母，最终答了个：“好。”
她不想让当初给了自己生路的宋母失望，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如果自己的母亲，当初也被人这样的温柔以待着，那她现在就不会如此了。
宋律寒的心满足，却有不知足。
他开始想，这只是更加证明夏希凝对自己没有感情。
但他又想，她那么冷漠的性格，也许会一辈子这样。
所以只要自己好好的对她，那在她的世界里，自己会一直在。
他最后努力的驱散心里的烦闷，和夏希凝将行程说得更加的具体些。
夏希凝忍耐着不叹气，闷闷的答了声好，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阁楼瞬间陷入沉寂。
韩欣霏不知道自己在何时，指尖已经掐进掌心。她快步走进厨房！怕自己待会会失控的掐着她质问，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一直钓着他！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嫉妒和不满，保持自己的端庄。她拿出了冰箱里的食材，安安静静的做饭。
夏希凝最后因为程子毅的拿着紧急合同上来给她过目和签署，没有跟去厨房帮忙。
韩欣霏有了足够的缓解时间，她看着精美的瓷盘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待在夏希凝的身边，展示出她的出色和能力，总有一天，宋律寒的目光会落在她的身上。
一个小时后，她出去叫了人，三人都一起进了小餐厅吃饭。
程子毅扒了几口饭，喝了汤，结束快速的用餐时间，在一旁开口：
“凝凝，没想到你今年的桃花开得如此茂盛啊！那个传闻中迷倒无数少女gay男，堪称商业垄断的霸主顾总，刚才着了魔似的要追你耶！”他雀跃地说着，和往时一样，在没有夏希凝叫闭嘴之前，就继续！
而且犹记自己当时对顾大总裁的搪塞，他就觉得上头！
“啧啧，这宋总也不断的向你抛出橄榄枝！哎呀！凝凝！我怎么感觉你要早婚呢？”
早婚早孕吗！
他的声音天生带着轻快的语调，说起来总是带着让人觉得愉悦的欢快。
这样开朗的程子毅和沉默冷静的夏希凝相比，好像年少不更事的是已经奔三的程子毅。而夏希凝已经是成熟稳重年纪，沉闷的面容让程子毅觉得她又开始忧郁了！
韩欣霏厌弃程子毅将夏希凝和宋律寒配对的言论，眼里掠过怒意。
她怒极反笑，故意一副调和道：“子毅，凝凝的心全在事业上呢！现在年纪小，惦记不上感情，你这么说是在惹她心烦。”
程子毅接着韩欣霏的话，说出另外个意思，调动夏希凝的情绪。他深深觉得大BOSS的心理健康很重要！
“BOSS，欣霏这是在嫌弃你年纪小！你幼稚！你快扣她工资，扣让奖金，缩短她的假期！然后！把她的福利施加在我头上吧！我愿意承担！”
夏希凝对程子毅非常不道德的提议表示鄙视，侧头冷冷的扫过他一眼。
“相煎何太急？”
她说了声，扒了几口饭后擦了擦嘴，不再吃了。
韩欣霏要对程子毅掩饰眼里的不屑，嫣然的笑了笑，一副关切的询问夏希凝：“不好吃吗？”
她不懂她的各种和同龄人不同的习惯，性格，做事手法，连着她的食量，和正常人完全不搭边。
夏希凝对韩欣霏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因为曾经固定性服药，食量变得很少。只有晚饭的时候，在母亲的督促下才会多吃一些。
晚餐过于丰盛，通常让人发胖，这一点倒令夏希凝不至于瘦的脱型。
特别是近年来‘颜绎’的发展越来越好，令她的心情也变得愉快，精神焕发了很多。
在夏母的眼里，现在的女儿终于和当年怯弱失常的女孩完全不同了。
程子毅不动声色，他是私人助理，所以知道的比韩欣霏多。
他默默的记下，想着待会跟夏母说一声，而后继续做作哭喊着：“你们性别歧视！”
他不平！两个小女子为难他一个男子汉！凭什么被坑的总是他！
夏希凝对于程子毅没有新意的控诉没有一丝的在意，但不觉受他影响，大声的和他争论起来。
“你还敢说那么多话，那个人的资料和行程你查了那么多天都没给我！今天再没有消息，我就直接让你无薪工作。”
程子毅艰巨的任务还未完成就被数念了出来，心虚之余也只能坦白着他为什么会这样拖延的原因。
“夏大小姐！你不知道，头几天，我一直在监督黑客查找和删除皇笠酒店附近的各种监控，隐藏你的行踪。”
“为了拦截搜寻你的势力，我更是打了好几天的游击战！再去皇笠酒店人不见了！挪窝了！”
韩欣霏在一旁虽然听得还是不明不白，慢慢琢磨起来：“要在江城堵截一位外来人员，唯一的办法怕还是得从各个酒店入手。”
程子毅被韩欣霏点醒，反应很快的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对！那今晚开始！今晚我就让无所不能的狗仔守在各大酒店！”
夏希凝紧抿着唇，点了点头，赞同了他们的话。
韩欣霏看着夏希凝神秘兮兮，一直以来也是谨慎小心得过头，难不成是一直以来是在躲人？
她想着，疑惑的看着夏希凝，询问她：“凝凝，叶家这位是和你有什么纠葛吗？你们之前有过...感情？”
她觉得夏希凝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手里拥有的资本，是用自己换来的。
以她的年纪，会不会是拿了富二代的丰厚分手费，然后出来独干。
特别是叶家这种名门望族，一定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太太，夏希凝太不配了。
夏希凝听到韩欣霏的询问，下意识的紧绷起来，神情僵硬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商业竞争的敌人。”
她发颤，不想内心的秘密被揭穿。
程子毅不怕死的，惊呼：“难道是你的青梅竹马！当初约定远走天涯！而你却走上暴富之路！”
夏希凝一个白眼过去。
“我打爆你个狗头！想被调去编剧那个部门吗？脑洞那么厉害。”
程子毅被怼，不甘的抿嘴。
这时，他手机叮了一声，下属催他下楼去应对紧急工作了。
他临走时，最后挣扎：“夏大小姐，如果今晚跟上了，可以不扣我之前的工资和假期吗？”
他真的不想被扣工资的，他觉得嘴贱真的不是他付出血汗钱的理由。
夏希凝丝毫不为他的可怜兮兮动容，仍然不让步。
“现在是白天。”
听着她的话，程子毅彻底死心了，心如死灰的下了楼去。
韩欣霏也有着工作不能耽误，和夏希凝一起洗了碗之后，也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各自忙碌了一下午，还没到四点的时候，夏希凝从‘颜绎’大楼出来。
宋律寒定格在巷口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看着走出来的少女，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他保持着匀速，从单面玻璃看着走在路边的夏希凝。
她穿着宽大的粉色体恤，下身是白色的牛仔短裤，头顶扣着白色的鸭舌帽，低头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打字。
夏希凝许久才发现路边有辆黑色的宾利一直在缓慢行驶。
车里的宋律寒见她放下手机，然后是自己手机里登录着的微信叮了一声。他心里的欢喜简直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觉得他们此时就是情侣。
自己来接她下班，她会在先出来之后发消息通知自己，说明她想去前面买杯咖啡，顺便帮自己也买一杯。
车窗降到可以与她对视的时候，宋律寒温柔的对她说：“希凝，前面停车位上车吧，我带你过去买。”他对她总是透着耐心，哄着她接受自己的好意。
夏希凝仍然和通电话时一样冷淡疏离，但她的姿态是礼貌的。
“人行道走过去更方便，我走过去就好。”
她仍然没有要亲近他，要温柔的和他说话的意思，淡漠得宋律寒嘴角上的笑容僵了僵。
宋律寒知道，从要她和自己去看看母亲，已经将她逼到了极限了。所以不敢坚持陪她。
“那我掉头等你。”
夏希凝应了声：“恩”之后，加快了脚步进入了前面大厦下的一家咖啡店。
她在逃离了宋律寒的注视之后，很是明显的舒了口气。
宋律寒就等在离咖啡店最近的位置上，他从车上下来，无惧头顶上的烈日直接站在车边，看着提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的夏希凝，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