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痛苦
来到魔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基本能做到准时上课,不缺席。每天空闲时,除了偶尔见一下雪轻韵,就是听着他们三儿,在那说着关于武者的知识啥的,林无也有意无意知道了不少。其中比较清楚的就是关于武者灵核的内容。
武者的灵核大致分为普通灵核,属性灵核和特殊灵核,根据灵核不同,武者又分多种系,例如战斗系,治疗系等,可以通过内视探查自身的灵核。极其稀少的人拥有两个灵核。
普通灵核就是单纯的强化肉身,通体基本呈现灰白色。
属性灵核就是能运用自然界的各种基础属性,例如风,火之类的,大部分属性灵核的样貌和颜色都与其属性是什么类别相关。
不属于前两类的灵核统称为特殊灵核,特殊灵核中又分多种,譬如鸟类灵核,植物类灵核,器类灵核等等,其种类繁多,且各有强弱。
无论何种灵核,异变的几率都是极低的,并且越是强大的灵核越是难以异变。
很少会出现天生异变的灵核。后天异变的灵核也是少之又少。双灵核只能是天生拥有,不可能后天产生,那些拥有天生双灵核的人更是天之骄子,人中翘楚。
客厅传来一声,“林无你手机响了,有你的电话。”五河对着正在泡咖啡的林无叫了一声。
林无加紧泡好了咖啡,手往衣服上随便搓了两下,端上咖啡,来到客厅急忙接了电话,“你好,哦~金啊,怎么有空找我了,回去了?我妹他们怎么样了?”
手机那头金兴业的话语感觉有些吞吞吐吐的。林无听着电话那头金兴业的表述,表情逐渐僵化,甚至有些煞白,手里的咖啡跌落在地,林无愣住了。
“林无,你怎么了。”五河用手在林无眼前挥了一挥,声音稍有点响亮。
林无放下手机,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手捂着眼睛,“我吗,没事儿,没事儿。”此刻的林无乱了心神。
“真的没有吗?”
“都说了我没事还问!”林无冲着五河喊了出来,然后回过了神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麻烦帮我跟金融院请个假,谢了。”
林无长舒了一口气,立刻带上了手机和晶卡,直接冲出了寝室。
那天林无什么也没有多说,急匆匆的就走了。
人流不断,黄昏的太阳似乎也感觉比以往要暗淡了不少,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中心处的廊道内。
金兴业拍了拍林无的肩膀,“兄弟,有什么需要…算了。”金兴业看了一眼林无,失神落寞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以兄弟之间的方式抱了一下林无,随后便带着陈女士离开了。
走廊的尽头,林妙可依偎在倪女士怀中,眼泪似乎早已干涸,只留下两行明显的痕迹在脸上。
林无蹲了下来,微微颤着音轻声说道:“妈…我回来了。”
倪女士伸手摸了摸林无的脸忍着泪,苦笑了下一下,“回来了,害,林同志命硬着呢,你别担心,妈和妙可也没事。”
急救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医生出来了。
林无急忙上前询问:“医生我老爸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林妙可和倪女士紧随其后。
“病人…暂时保住了生命,家属暂时先不要进去,病人需要静养,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具体时间等我通知,哪位是倪一萍,请跟我来一下。”
倪女士刚要跟着医生前去就被林无给拦住了,“妈,你在这陪着妙可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
林无跟随着主刀的医生来到办公室。
“林建华家属是吧。”
“对,是家属。”
医生稍有些踌躇,“病情原因,不容怠慢,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您说,我能接受。”林无双手紧攥,腿不自觉的微微颤晃。
“林建华的胸口被魔物枯死蜥的尾部骨刺贯穿,虽然未损害到其他重要部位,但麻烦就在于他送来的太晚了”
“枯死蜥尾部的毒素目前已经扩散到了胸口以下的全部组织,林建华虽然经过了一系列治疗,勉强挺了过来,但是还靠着治疗系武者维持着生命。”
林无两手紧握忐忑的向着医生询问:“医生您就告诉我,怎么样能救我爸。”
林无直言道:“医生你就说怎么才能治好我爸!”
医生看着林无急切的表情,说道:“生活在龙渊大峡谷中,龙的龙血,两极的稀有植物寒冰莲蓬的冰莲子……”
“这些我们医院都没有,毕竟实在太过珍贵,你们要尽快取到我说的这些中的其中一种,时间不等人。”
林无手抖着,声音微颤道:“知道了,医生。”
林无从医生办公室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林无此时的内心无比崩溃,他不知道怎么与妈和妙可说。
他无法接受平日里和蔼可亲,时不时还会发点小脾气的父亲现在正躺在重症监护室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魔物的地方,还是在安全区内,甚至还是门监控部那儿会出现魔物,而且还是一群枯死蜥,怎么会毫无征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林无靠着楼梯口的墙,心中痛苦的嘶吼着,无比无奈。
“据现场报道,枯死蜥已由魔都大学大三武者系学生全部击杀,本电视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林无面色凝重,电视中的那个接受采访的学生正是之前警告过他的那个人——wm联盟的核心家族成员布鲁斯·威。
林无的耳麦不停的震动着,是雪轻韵打来的,但是林无并没有接,而是整个人蜷曲在楼道口面无表情的呆坐着,显得无比渺小而又可怜。
林无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在这个武者唯尊的世界里,哪怕是一丁点儿让那些强者看不顺眼的事情,那么所要承受的代价可能就是极大的。
林无他痛恨自己没有能力,痛恨自己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痛恨自己对当前的境况完全束手无策。他痛苦,他无奈,因为他觉得自己无能!
林无胸口的黑色碎片隐隐闪动着。
走廊过道,来来往往的医患,医患家属,医生,护士,时间似乎就像一个将坏的钟表,乏力的摆动着,指针走过的每一秒,对它就而言就是一阵磨损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