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雲煙(2)

昙花雲煙(2)

昙花雪煙(2)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枝节早逢春

官场上的事,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根桩。人要人蓬,花要叶撑。缺一不可,否则,你就别努力出来做官,也别想出头。

且说杨局长这顿酒筵,虽说大家不是喝得十分的完美,但总的来说,还算可以。至少彼此都有了认识,同时又和解了步青云与吴倚二人打斗的事。所以,杨局也就不再担心被朱市长兴师问罪了。因此,便和着王局一同进了包厢,准备与王局再聊些有关自己的私事。

原来,再空一段时间,便自下乡推广教师的进城考试时间。杨局的相好姚思敏,有位妹妹在乡下教书己有三年,因没熟人帮撑,迟迟进不了城。这下自己新做了官,所以,姚思敏催了几次,一定要杨局帮她个忙,将妹妹调进城里教书。杨局一时悟起,这下正好有了机会,先与王局打个招呼,将此事办妥,省得姚思敏常在耳边叽叽歪歪。

因此,便和着王局同时进了包厢。此时,姚思敏沏好了茶,并亲自送了过来,王局喝了小口,一下好像酒也醒了三分,杨局便是把话与王局说开了。按照以往的过性,王局是不会轻易答应的,这下见杨局亲自开了口,也算是给促了自已面子,况且自己同样有事下求于他!也就一口应允下来,等下次有合适机会,尽力而为。所以姚思敏甚是高兴,亲自面谢了王局。

原本王局想先开口,求杨局说道赵一新工作调动的事,没承想被杨局抢了先机,只好暂且放下。也就向杨局打了声招呼:”这酒也喝了,事也聊了。局里还有一屁股的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咱们下次再聊”!王局长要走,杨局也就不再挽留!此时,姚思敏兴高采烈,朝王局暗送了一个秋波,千恩万谢,高兴地说:”王局再见”!并目送他进了小车。

王局走后,杨局当晚留宿于姚思敏处,姚思敏见杨局为自己说妥了此事,很是欢喜。便问杨局:”这王局究竟什么来头”?杨局告诉姚思敏:”你还别问!这王局非一般人都能愁得上的,整个市里就他跑得最红,几乎连朱市长也敬他三分,很佩服他的!他不仅脑子管用会说,而且还十分有钱,这市里有他大小商铺三四家,听说城外开的一家冶炼工厂都有他一半的股份!牛得很的。不过说来活长,他也十分不易!曾经中师毕业,在乡下做了三四年的乡村教师,幸喜后来有了运气,碰上赵一新。买彩票中了特奖,才做大了生意,慢慢地爬上了付局的位置。不过几落几起,好汉倒,好汉扶,才又做上了今天的局长之职”。

接着,姚思敏再问杨局,杨局:“你说王局运气好,我看你运气也不差,不升则罢,一升就是两级!真是:不鸣则己,一鸣惊人!你们干的这项工作又好!看……多威风,人见人羡,薪水又高”!”愁你说的,你真是身不在其中,不知别人苦!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有什么好威风的?这你不懂的!我虽然是个管人的官,那又怎样”?姚恩敏道:“既然是个官,别人总是要你关照的,只要你帮了忙,别人总是会感恩的!况且……姚思敏话才说了一半,忽儿,又把话收了回。,然而嗯的一声,又笑了笑说:“这汪局长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牛?你请他吃酒,还没喝上半杯就走人了,还真不比你们这些当官的哩”!”人家是管官的官,与市长平起平坐的,我能与他相比吗”?“噢,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牛呢”?

忽儿又问道:“杨局:听说现在你们局里的有些职位,可以拿钱买得来,究竟是什么职位?你这么年轻,就做上了局座,一定也费了不少心思吧”!杨局見她骂汪局长什么鸟?而后又说自己,这个官是走邪门歪道而得来的,便正言厉色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尽胡说八道!我堂堂警校毕业的,还用得着去费那门子心思吗?不过搞小动作的、的确也有!但不包含大多数。这若大一个城市,这么多分局,派出所,联防治安是虽要人手的,你连不花点心思,能进得来吗?不过,那叫编外人员!名叫协警、辅警,能一样吗?我们想用就请,不想用就辞掉。差事其实也不好弄的?不过,私底下花钱买职位的其实也有!而我这个职位是凭自己的”真夲事”拼来的。几乎没花过一分一厘,就是人家在我手下做事,我也从未向他们伸手要过好处?从来一是一、二是二,钉是钉、铆是铆。清白得很!你刚才说哪些活我就不爱听了,最好没有下次”!

姚思敏道:“别这么严肃吗?我就不过一说而已!你还真当真了?对了!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记起一件事来了:半个月前,有个姓李的民警,请你吃夜霄,我当面看见他递给你一扎钱,估计也不少吧!那小子再三向你说好话,要你把他按排在什么派出所……不是你接了钱以后,才答应他的吗”?

杨局见姚思敏正揭自己短处,只好搪塞其词地说道:“就你多事,这样清楚,凭你的嗅觉能力,最好做一条警犬,则卓卓有余”!“我还没说几句,你就骂人了,心里一定有鬼!不承认是吧?哪就算默认了”。

杨局道:”如果你非要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那么也好,我就实话对你说吧!至于小李子工作的事,你确实有所不知,他是我一同学的弟弟,我们认识好久了,也玩得甚好。几个月前,他手头有点紧,借了我一点钱急用,说好就还的,真没想到这么久才还给我。如今还给了我,也好!但哪并不是买什么职位的钱?我可警告你!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唯独这种捕风捉影的话,你可不能随便胡说八道!说出来你可是要负责任的!若是别人听见了,即便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那么,我这身警服就穿到头了,很麻顽的!以后最好别信口开河!懂吗”?

姚思敏道:”如此说来,你杨局确实是个很严洁的官了?清白得很!不送钱也能帮忙按排工作?对不起!算我误会你了”?杨局道:”这个自然,我从来公事公办!这是我一向处事的原则,也是我做人的风格。不过也有破例的!不瞒你说:只要上面打了招呼,或是相己的朋友托咐,看朋友面子,也有例外的。况且,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吗”?姚思敏道:“原来官场里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么多套路!水深得很呢?看来连人情也这么势力!那么,我倒要问你,你我之间算不算朋友!算不算交情”?“算,当然是”!“好!既然算朋友,也算交情!那么,我要介绍个人给你,你得要给他按排一个位置噢!算我求你了,行么”?

其時,杨局当她在开玩笑,也就并未多想,便满口答应:”没问题!既然是姚小姐推荐的人,我肯定给他按排个好去处,包你满意!这样总行了吧”……就这样:=人当晚无话……

几日以后,王局并未去找杨局商量,关于赵一新工作调动的事,而是赵一新亲自找到杨局,希望杨局看在王局的份上,能将自己与吴倚二人调开一个,无论调开那个都行!杨局有点丈=金刚摸不着头脑。便说:”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变卦说起这事来了?看来你与吴倚之间这个心结,还是没有彻底解开。也算是我的酒饭白请了?既然如此!我也左右不了你们个人之间的事,也许你说得对!调开的确各有各的好处,不过你二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把哪个调开,我都难以决定。既然你开了口,我也不好不给你面子,那么也好!不过这事得容我再想一想,再给你答案!行么”?

因此,傍晚时分,杨局便打了王局的电话。想把这事与王局先勾通一下。便问王局:晚上是否有空,我有要事与你相商。王局长回过电话:”对不起!杨局:今晚温局己经约了我,改日吧”!因此,杨局便挂了电话。

原来温局长所约王局,不是因为其他之事,也是关于前些时日,在酒店汪局长不辞而别的事。这下想通过王局侧面帮忙,将老战友的女儿二妮小姐按排个职位。自从老战友南下去了深圳,温局长无時不在牵挂着他。得知二妮小姐在酒巴做事,实是牵肠挂肚。一个女孩子家常在那些地方出入,日子长了难保不出差错。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因此,温局很想帮她一把,为她谋份工作……

话说王局当晚去得温局家里,是温局亲自下的厨,接待了王局长。开始,庞局实是开不了这个口,想想自己,不大不小也是个付局。怎么就没这个能奈?因此,趁着王局喝得半醉,即便开不了这个口,也要一试。虽说:成事在天,可谋事更还在人啊?

因此,温局只好鼓起勇气,便开口道:”王局长,你我都是老朋友了,虽说我是当兵出身,但是个粗人,身上藏不得事,有一说一,有=说二,不比你们这些大知识分子,满肚子学问,莫测高深得很!不瞒你说,今晚的确有事要你王局相帮”!

王局见温局长讲话拐弯抹角,说话不爽,便催温局说:”老庞:你我相识多年,有话直说,别不好意思,早些年,李梅进民政局時,要不是你帮忙?恐怕……”温局长见王局点省自己,也就如此这般将要说的话,趁着酒兴对王局全说了。王局听罢,开口道:”庞局,我的性格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是个知恩感恩的人。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想应该是关于你老战友二妮小姐工作的事吧?记得这事你曾经跟我提过一次,苦于没机会,一直没给你答咐。但我的确没忘“!

”这就好”!”相互帮撑是应该的吗!但是,我一直在想,要想解决此事,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至于什么理由?恐怕还得要杨局亲自出面,去找朱市长才行!我这里先写个条子给你,让他批复!我再将她的档案重新修改一下,等有合适机会,我会考虑的,你放心好了”!

见王局如此尽心尽力,庞局高兴自不必说!”王局既然应允,我也就不多说了!放心!我会亲自去找杨局长的!那么,这事我就先拜托你王局长了”。说罢,温局长便是一个劲地给王局倒酒,劝他吃菜。就这样,这一顿酒席,前前后后足足吃了一两个小时。

此时,温局长心中暗想:只要=妮的工作有了着落,我也算是对得起老战友了。如若在这个时候不把这事办妥,等再空些时日,我退了休,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有道是:”上台的官,下台的狗,人去茶也凉!到那时,谁还肯买我的账呢”?”没错,自古以来,都是这一个调儿”。

酒罢,王局一边说着,一边用牙签挑着牙逢,温局沏了茶,二人又淡了些各人的公事。而后对王局说道:“兄弟如能把此事给我办妥了,我是不会忘记的”。庞局:”你尽管把心放到肚里吧”!

这里且先不说王局回家怎样?单说前面,温局长老战友赵金山之事。且说赵金山自从下了岗,携巨资南下去了深圳,找到了当年曾经在老山前线,在同一壕沟里打过越寇的老战友万山红。这万山红家住广洲,退伍后分配在广洲城建局工作,尽管时间过去已经好久,但彼此之间平时都有书信往来,仍保持着老战友的情谊。

可自从97香港回归祖国以后,老万的工作也发生了变动。在这之前,他辞去了原有的职务,只身在深圳买了块地皮,做地皮炒股生意。因为他在房建部门工作了许多年,所以在这方面有绝对优势,对深圳未来的发展,也清楚得很,自然轻车熟路。加之又是南方夲地之人,所以,从一开始,便是将原来买下的地皮,重新倒卖给其他的炒地老板,结果,便是很赚了一笔。

正当庆幸之际,这下忽见老战友赵金山,千里南来投奔自己,欢喜自不必说,自然也很乐意帮忙。更何况赵金山是携带资金而来的,更是无话可说。便一口答应了老战友,同时入股,希望将生意做大。既然是老朋友又是战友,自然有钱大家赚,有福大家享。因此,赵金山便把带来的近十万资金,全交给了万山红,算是自己入股的股份。也就把自己所有希望全寄托在万山红身上,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小钱生大钱,抱得金砖归。

可谁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多!自从香港回归以后,国家经济一時滑坡,发生了反弹。突然之间便爆发了史无前例的第一次经济危急,俗称97亚洲金融风爆。突如而来的经济危急,同样也给南方的房地产业带来了巨大危急。一时间国家为了抑制突然出现的通货澎胀。立即采取宏观调空措施。

因此,就在这段时期,国家所有的在建项目,也包括房地产业都停止了运作。自然房地产业也变成冰山一角,在建的房地产都成了烂尾楼。一下进入了低谷状态。故而,万山红包括老战友赵金山,投进去的买地资金,只好全部变成了冷冻资夲。一下想要收回夲金恐怕tt登天还难!况且他们更是小小的个体户,根本没有起死回生的夲领。想来:真是运退黄金失色,背時势不可挡!看到如此结局,赵金山更是欲哭无泪。自己的钱赔进去不说,还将庞局的伍万元钱也全赔了进去。

在这万般无奈之际,赵金山只好呆在深圳,与万山红同衷共济,但愿一朝一日能咸鱼翻身,把老夲翻回。故只好留在南方,这才写信托庞局帮忙,能否想办法替女儿,二妮找个稳妥一点的工作。

温局见老战友现如此处境,在这个节骨眼上,怎能见死不帮,袖手旁观呢?况且,老战友从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知愚之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故只好亲力亲为,求人帮忙!不在话下。

再说王局自从做了这个正局,一直就忙得不可开交,全市上下数以万计的教职员工的工作、抛开不说,还有局里近百号管理人员的各项工作,也促够他焦头烂额,忙不迭地。再者还有其他各种应酬之事,也不能有分身之术,实是”难为愁煞”了王局长。

至于杨局与姚思敏之事,说来话长。且说杨局自从赵一新与吴倚结了仇,虽说口是和了,但心里咋想,真是各怀其胎、天知地知!这个结恐怕没人能帮他们解得开。因此,杨局也就不再多想。

此时,杨局正准备去君再来酒吧找姚思敏,忽然,又想起赵一新昨日与自己说过的话,也就停了下来。心想:他既然执意要走,看样子也留他不住,有道是: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不如来个将计就计,送他个顺水人情,先把他调去派出所做个付所,干它一年,缓解一下与吴倚之间的矛盾,等吃够了苦头,说不定他觉得自己累了,又想着回调。到时我再将他调过来,他便欠我一个人情,到那时他感谢我都来不及,就这样定了。

说完,杨局便仍往姚思敏的君再来酒店而来。其时,半夜有多,谁知杨局还尚未走到姚思敏家门口。忽见有个影子从酒店里晃了出来,灯光之下,虽看得不十分清楚,但从他的行踪,依稀可以辩认,实像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但究竟是谁?一时又悟不起来。反过来又想,不过既然是酒家吗?出出进进的人,也非止他一个,兴许自己看走了眼,也不一定!于是,他停留了会儿,等这人渐己走远,杨局方才收回目光,走进大厅,并正直上了二楼,朝姚思敏房间走去。

此时,姚思敏己经入睡,听到杨局半夜来访,虽觉惊怪,但又见怪不怪。在这之前,杨局也非止一次在这个时候敲她的门。因此,便开了门。二人见了面,自然很高兴……一近嬉闹过后。使得姚思敏再也无法入睡。

趁着杨局正在纠缠自己,这时,姚思敏突然想起昨夜说过的话。赶忙对杨局说道:”杨局,我与你说一件事儿,你可得答应我,行么”!杨局说:”但凡能做得到的我自然答应,做不到的,你可别要霸蛮”?姚思敏道:“我可是说真的,你别忽悠我?好答应也得答应,不好答应也得答应,你先答应、我才好说”。杨局道:“这你就真是霸蛮不讲理了?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说出来让我听听”?姚思敏道:“你昨天不是说过,但凡在你手下供职谋差的,不是说都不要钱么?只要是上司或朋友相好推荐过来的,都能按排,这话你没忘记吧”?杨局道:”你真是记得清楚!按排工作自然不收钱,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工作,又是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面子?就是相好也要看怎么个好法,不能一概而论,混为一谈!对吧”?姚思敏道:”我不跟你贫嘴、瞎扯了!总之,这事你一定得答应我”!“我若是不答应呢”?

”这……我可就不管了,相信你会答应的。说完便往杨局身边轻轻一靠,露出哪吉白的肌肤,便要躺在杨局怀里。

俗话说:女人怕挠,男人怕得,好汉难过美人关嘛!用在这种场面最合适不过了。况且,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有道是:”不嫖不赌非为好汉”!此时,杨局哪里经得起她如此挑逗,一下更是来了激情。只好自食其言,盖被吃屁。遂说道:”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的小宝贝。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此时,姚思敏将脸一沉,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俩的事,通天底下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将来我还指望你娶我呢!等有一天,你娶了我,我就是你的杨太太了。到那时,她们把结我还来不及呢!谁还敢笑话我!说我坏话”?

杨局道:“是的,是的!别人不敢说!等下次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太太了!那么也好,这君再来我也就真的不要再来了”!”油腔滑调的,话是这么说,鬼才相信你呢?谁晓得你在别处不晓得还有几多相好的?这话留着以后再说,快点告诉我,你是真的答应我,还是在故意耍我、回避我”?

杨局伸了个懒腰,又下床呷了口茶,而后看了看手机。不谎不忙地说:”喂!别扯那么远、那么多?时间真的不早了,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答应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反正我没挨着你,你别碰我就行了”!杨局见姚思敏迟迟不肯脱衣,真是拿她没法。便说:“你这小东西也真麻顽,我拗你不过。既然如此!你且先把他的姓名告诉我,也好让我有所考虑,他究意是谁,以前在什么地方做事当差?你为何对他这么上劲”?

姚思敏见杨局有答应的意思,便和衣倒在床上,歪着勃子俯耳与杨局说道:“这人远看他在天边,近看就在你的眼前。你们是认识的,只不过是你平时不关注他罢了!你们平时其实也经常在一起共事。他就是你们分局的李子昂警官”。”稀里糊涂的,通天底下姓李的多的是,我晓得是哪个姓李的,真是莫名其妙!还子昂,我看不如叫孙昂好了”?姚思敏道:”噢!对了,都怪我记性差劲,我这里有他从前的一张名片。说完,姚思敏从衣袋中塞出那张名片来,并递给了杨局。杨局定眼一看,不看则罢,一看自便惊呼!”哎哟喂!我的妈呀!原来是他”!杨局这一惊简值非同小可!顿时,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姚思敏见状,忙问道:”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杨局停了停,而后厉声激问姚思敏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搭上伙的,他究竟嫖你有几回了?这名片可否就是他刚才给你的”!姚思敏见杨局如此发问,毕竟心中有鬼,作贼心虚。不由得脸色一下闹得绯红,一时无言以对!便是没有继续回答。此时,即便姚思敏再不说话,杨局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也许这正是无巧不成书的缘故吧!原来刚才与自己擦肩儿过之人,便是这李子昂是也!苦于当时错失了时机,竟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了。既然没有证据,即便怀疑多心,也拿姚思敏无可奈何!

其实,这李子昂只不过是自己分局的一个小职员,竟敢如此放肆,骑在自已头上撒尿,与自己一样穿着同边鞋子?说来活长:只因此人善于投击钻营,又能说会道,长得又十分端正,加上有这身特殊的服装,着在他的身上,实是个沾花惹草、人见人爱的情种。虽说杨局对他并不怎么了解,但在这事之前,曾经时常听别人提起过他的风流韵事,远不止一件。从前,李子昂也曾托别人与杨局说过此事。那时,他还刚到局里不久,就一小卒子而己。虽说那时杨局手下有几个空缺的位置,但并未把他有所考虑。想来:真是君子易交,小人难防!

因他长得风流倜傥,所以,也时常出没于君再来酒家。自从认识了姚思敏,两人便就有了一腿。故而,往往是杨局左脚出,李子昂便右脚进。可今晚偏偏倒了过来?杨局的一言一行,几乎全在李子昂的掌握之中,一切清楚得很,而自己对他却防不胜防、一点不知,这足以说明姚思敏究竟对哪个最好?则可想而知!

此时,杨局回想起刚进门,在门口遇上的那一幕,便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就来气。实是急红了眼。因此,一下醋意大发!摔杯砸盆,对姚思敏大发雷霆、步步紧逼,真想一下将她生吞活剥了。

姚思敏见杨局对自己恼羞成怒,像是要问罪到底,顿时,满脸张得通红,夲想对他有所解释,无奈想说又不敢吱声,只好在一边低头坐着。过了好一近子才说:”杨局!你冲我发什么伙?就算我与他有所认识,也未必像你想像的那样坏!又何必大惊小怪?老实跟你说吧!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在一起长大,他既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恩人。那年我们同时出来打拚,我年龄小了点,找不到工作,都是他竭力相帮,我才有了如今这家酒吧!要不是他也许我现在不会遇见你,他的的确确是我的乡亲!敢问杨局:难道天底下有谁把恩人赶出门的么?信不信反正由你”!

杨局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这么好骗!这点判断力没有,我这个局长不是白当了?不过,这也是你的自由,我阻止不了你,这名片你还是收回去的好,我恐怕帮不了你这个忙了”?说完,就要弃姚思敏而去!见杨局要走,姚思敏死死将他扯住,不肯松手。一近低声哭泣,伤心地说:”我这左也不行,右也不是,我说了一万篇,我们就同乡而已,难道做为熟人、同乡,我们有听交往,有所帮衬,就错了吗?你这人真是鬼信多疑,不可理愈!莫非你把我玩腻了,想弃我不顾吗”?说到这里,姚思敏也就豁出去了!”好!你既然无情,那么也好,就别怪我无义了”?

此时,杨局本正在气头上,姚思敏还火上浇油,说着绝情的话。因此,听凭姚思敏百般哭泣,千般解释,杨局根本不进油盐。哪里顾得这么多想,便是拿了右服往右腕上一搭。只呯的一声!将门打开,然后用力一摔,便走了出去……

其时,已是=更有多,街道上除了偶儿有一二个往来人之外,没有了白天的浮躁暄嚣。只见杨局他东边一脚、西边一摆,鬼使神差地独个儿在街上奔着,竟东西南北的方位也分辩不清了。走了好一近子,结果又折回原地……如此返返复复。殊不知,他是怎生搞的?

之后,便是稀哩糊涂到得家里,横腰倒睡在沙发上,待到醒来,两只眼睛熬得通红,朦朦胧胧。幸好这天是礼拜之日,没特别要紧的工课。忽儿,又僚僚草草地洗了把脸,才朝办公室走去。

进得屋来,恰好遇上下属步青云正在加班写作,步青云见扬局精神失常,未知是为了那门子窝蛆之事,还真以为他,是昨夜去了别处执行任务去了。

因此,也就放下了笔,对杨局说道:“杨局,工作即便再忙,可身体要紧!我这就给你泡杯茶去,缓解一下疲劳”!“我没事,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你也一样”!步青云见杨局今天说话,不比往日。平时曾未见他夸自已忙,怎么今天这么关心我了?便说:”杨局,你今天怎么了”?杨局道:”你先别问,也别忙,我有话要对你说”!“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因此,杨局便自把昨晚在君再来门口遇上李子昂的事,和盘托出全告诉了步青云。随即开口骂道:“这李子昂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小卒子、小白脸!人品实在差劲!什么人不好找,偏要去找个婊子,替自己当传话筒!你看好不好笑”?

步青云道:“难道杨局是为这事?我说杨局:这也怪不得他,只因为你杨局与姚小姐的关系如此密切,非他人相比!找他人递话倒不如找知已朋友说话、传活,更方便许多!况且,人家出来”做事”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既然能赚钱,也就顾不得这么多想了。况且人情、面子又值几钱?故找姚小姐岂不更好吗”!“你懂个屁!猪恼壳!说了半天,你还没听明白!肩膀尽往外拐,我说他实在不是东西!像这种人品实缺德的人,幸亏他还没有当官,即便做了官,也是个坏官、缺德的官!长此下去,岂不更为缺德!你猜我能答应吗”?

杨局见步青云正说着风凉话,像是在有意数落自己,便是将语气更改了过来。“青云呀!你别含沙射影了,上次我批评了你,你还真记我仇,抱怨我、挖苦我,我是不得己而为之,是不得己!你知道吗?我从来把你当兄弟看的,你与他不一样”!接着便又自我辩解道:”我偶儿邂逅此地,不过是行云流水,放松放松,初一、十五逢场说笑而己,我与她又算得上是什么特殊交情呢”?步青云开玩笑道:“杨局,别自欺欺人了?又初一、又十五,还逢场作戏。这还不算朋友,难道究竟何为朋友!情为何物?杨局:你这一解释,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一提:我突然想起红楼梦中的一个故事情节来了。当初,哪贾正与贾链之间,为了调情,先后去找尤三姐玩耍,却不期而遇,不都是为风花雪月的事而去的么?即便偶儿相遇,两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也无须值得彼此猜忌,斗过你死我活,不值得的”!

杨局道:“我正儿八经与你说真话,你偏要拿来玩笑开”!真是幸灾落祸!实在可恶!我这么跟你说吧!李子昂与姚思敏虽然都是外地人仕,亦为同乡。知她与我认识,想帮他点忙,这本无可非议,可他越是这样狂妄,我就偏不买他的账”!步青云道:“杨局,非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一线留一线,便于日后好相见。你若真不帮他,得绝李子昂不说,相反你也彻底得绝了姚小姐,听兄弟一句劝。常言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君子易交,唯小人女子难养也!你这一何必呢!与其跟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后退半步,自然天空海阔!顺其然吧”!

经步青云这么左劝右解释,杨局顿时恍然大语!这才想起前段时间赵一新与吴倚之间的事,二者不都一回事么?既然劝得了赵一新与吴倚,为何自己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李子昂呢?”算了!算了!不跟你扯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天。杨局这才想起还要给赵一新一个答咐呢?于是对步青云说:“青云,你先忙吧,我还有点事,先下班了”!说完便要离开办公室。

正在这时,忽听杨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杨局一看,却是王局打给他的,因此,也就接听下来。正是谈极赵一新工作调动之事。如此同时,杨局告诉王局:“关于赵一新的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准备将他调去分局做一付所,我这就准备通知赵一新去,要他好做准备,你放心好了”!因此王局只说了些道谢的话,便挂断了电话。至于杨局为何要将赵一新调去任付所之职,其实另有文章。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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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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