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出茅庐战事起

第三章:初出茅庐战事起

“哈哈哈哈…,娘子也不可以吗?”覃彤夭哎哟笑出了声。

“你…。”离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鼓鼓地就想走,真的喜怒无常,让人看不透。但是和她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想到这,离慎这才坐着不动,拿起润湿的破布就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擦。这一点小心思被鬼谷子早就看穿,人有了牵绊,就有了弱点。看来还是有必要早点让离慎离开。

第二天一早,鬼谷子把小少年叫到了一处僻静地角落。开始了逐客令:

“离慎,你现在就出发吧。”

“大国师,我还是想带她一起走。”离慎不解,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这里,但为什么一定是现在,为什么这么急。

“依你现在的能力,你保护不了她。”这话正刺痛了离慎的痛点,母后,死在自己的眼前;而现在,自己喜欢的人,自己也没有办法把她带在身边。

“因为现在就是时机,你们以后还会相遇的。”鬼谷子意味深长地说。

“那我也要把她一起带走。”离慎很坚持,她也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要好好守护她。

覃彤夭在旁边偷听,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虽然不明白自己穿越过来这件事为何会被这里的人预言到,也许只能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来解释了吧,自己在现代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看眼下的情形,还现在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分析了下情况,但是看目前的状况,肯定是跟着鬼谷子对自己最有力。两个小孩一起出去闯荡,出去还不得被拐卖了?

“唉…”,鬼谷子发出了一声叹息,从怀里拿出来一小卷筒,本来想自己留个念想的,奈何这小子实在是太固执。

离慎的眼神微变,这是自己从从皇宫中带回的锦囊,也是母后留给自己的。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到大国师手中。自己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只见卷筒打开,里面是一张巴掌大的羊皮卷纸,上面是一幅画,画的右侧有一棵古柳树,古柳的左侧空白上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上面标注了南幽国的特有符文,离慎依稀能辨认出时间,算一算,还要13年,她才能离开这里。那少年看着泛黄的羊皮卷,想象着母后绘制羊皮画的样子,心中升起了阵阵暖意。离慎似懂非懂般的点点头,面对未知的前路,既有勇气,迈出步子,一个人的路,一个人披荆斩棘,他又萌生了一丝怯意,才吞吞吐吐地说:

“大国师,族人不会承认我的。”南幽国皇族巫术一直由母亲掌握,而母亲并没有教给自己什么,自己姓离,也不姓南幽。

“放心,有你母后的锦囊在,不会的。”鬼谷子鼓励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个金丝线束口的锦囊,郑重其事交到他手中。离慎看到锦囊的那一刻,心中的犹豫被一扫而空,坚定的目光望着前方,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

鬼谷子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你的眼睛就是身份的象征。”

覃彤夭一直在洞口看着这一幕,看见离慎逐渐消失的背影,才皱着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都没有和我告别啊,这小鬼。”

过了一会,离慎又回来了,从里衣的脖子里取下来一块小小的吊坠,羊脂白玉,交到覃彤夭手中,小小的脸上表情严肃且叮嘱:

“送给你。”

覃彤夭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戴在脖子上。笑意盈盈地说道:

“谢谢你啊,离慎。”

离慎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想把她刻在心里。提起行李,跨在小小的肩膀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鬼谷子的脸色有些凝重,也有些担忧,想阻止的话没有说出口,虽然没有了南幽一脉的信物,但好在离慎的眼睛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虽然前路坎坷,但还不至于无路可走。

“师父,这是个啥,值钱吗?”覃彤夭摇着手里的羊脂白玉吊坠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值几个钱,就是定情信物。”鬼谷子漫不经心地回到,如果说价值连城,这小丫头说不定转头就拿去卖了。

“啊?早知道不要了。”覃彤夭小声嘟囔着,又担心离慎没走远听到了又该伤心了,这感情是个烫手山芋。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只要开始习惯,日子就就会过的很快。刚开始,覃彤夭还缠着鬼谷子打探离慎的消息,时间久了,覃彤夭也不再问小少年的消息。岁月变迁,小少年独自远行的背影也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但唯一坚定的是,覃彤夭从来不放弃离开这里的决心,这深山老林里,就一个自称为自己师父的怪老头,天天逼着自己练功,认草药,每当武功更进一步,覃彤夭就开始独闯鬼谷林,企图逃跑,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就这么一直逃跑,一直和这位自己的师傅斗智斗勇。覃彤夭从三岁一直到现在十六岁,整整十三年都没跑出这个鬼谷林。每次被师父抓住,老头子都会十分严肃地教训她:

“等师父把毕生所学全部都交给你,到时你自然能出这鬼谷林了。”

十六岁刚到这一天,覃彤夭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终于能出这鬼谷林了。但不幸的是,她的师父,自己一直嫌弃的糟老头子也在这一天驾鹤西去,老头子仿佛早就预感到这一天一样,拉着她的手,从枕头下面拿出厚厚一叠泛黄的线装自著书籍,千叮咛万嘱咐:

“小夭阿,世道险恶,为师的本事你学了七分足够行走江湖了。现在世道不太平,行走江湖多留个心眼。”

覃彤夭哭天抢地,被这一瞬间的情感堵住了心上,仿佛有千斤重。难过地伏在鬼谷子的身上,大哭了一场。覃彤夭鼻头还更咽着,忽然就忆起来,自己莫名穿越来到这么一个不知年代的世界里,虽被老头子困在这鬼谷林中十三年,但同样的,在这不知外面凶险的异世,他也保护了自己安稳这么多年,性命无虞。

鬼谷子弥留之际,看着这小丫头为自己伤心难过的小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丝毫发现不了端倪,这个慢性毒自己给自己下了五年,再加上自己独有的气息大法,这小丫头绝对发现不了。看着老头子慢慢闭上了双眼,一脸一副放不下心的面容。覃彤夭难掩悲伤的情绪,用粗糙的边角上衣抹了抹眼泪,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从此以后,自己就要丈步走天涯,独闯天下了。

择了一处青山绿水环绕的高地,覃彤夭亲手垒起了一座土坟。望了望自己居住了十年的洞穴,覃彤夭很感激他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缓缓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又淌了几滴眼泪,覃彤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如果她回头,仔细伏在垒起的小土包上,屏神聚气,就会发现这坟包底下还有活人的气息。可惜的是,覃彤夭迫不及待地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回到了自己生活十年的洞穴。利用天然的草药,挽了挽及腰的长发,随意用短树枝束起,将锅灰调和后,均匀地抹在脸和脖子上,简单地将自己易容成一个俊俏的少年,打点好行装。准备好出去闯荡江湖,按照师父给的路线图,覃彤夭很快从密道里走出了鬼古林。

远远瞥见一个赶牛车的农民,覃彤夭兴奋不已,轻点脚尖,飞步而去。兴奋地问道:

“这位兄台,能否捎我一程?”

赶牛的中年大汉牵住牛神,回头一看,好俊俏的少年。眉眼如山峰般刚毅,五官完美得恰到好处,只可惜身量未足,略显得有些单薄。

覃彤夭摸了摸脑袋,难道自己易容失败了,于是又试探性地问道:

“大爷,城里您去吗?”

大汉回过神来,红了脸,说道:

“我这趟刚好去邛城卖些草料,战事正吃紧呢,到处都在征兵。我只到城门口附近的草料场送些战马吃的草料。”

“没问题,没问题,多谢大爷了。”

覃彤夭纵身一跃,跳上了牛车后面的草垛子,随手掐掉一根稻草,叼在嘴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我说大爷,哪里打仗啊?最近有什么事发生?”

覃彤夭漫不经心地问道,自己宛如乡下人进城,穿越到古代,身无分文,不知今世是何世,今后何去何从,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审时度势,随波逐流了。

“唉,邛城一带战事吃紧呢,他个小小的西冥,竟然还敢公然挑衅大国权威。我说小伙子,你可小心点被拉去当壮丁了。”

“我说这位大叔,到底那边赢了?”覃彤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目前是西冥占了上风。”大叔闷闷不乐地说,转而又他抬起头,自己给自己打气,鼓舞士气一样满怀希冀地说道:

“不过听说朝廷正在集结精锐部队,七王爷萧玦领命出战,我朝太子也会随军出征,我军一定能战无不胜的。”

大汉指挥着牛车,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哦?这么厉害?”

覃彤夭好奇地问道,心里却在猜测,大概凌昌国的皇姓为萧,有战争的地方就容易有人受伤,自己这一门跟随师父学的奇门遁甲和五行推演,这些在古代学来的手艺再加上自己在现代的知识储备,正好可以在战场派上用场了。目前已知的总共是四个国家:凌昌、西冥、南幽、还有东汶。在如此交通信息都不便利的古代,行走江湖第一步,先多多的挣银子,无论古今,有钱能使鬼推磨;行走江湖第二步,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战友才行啊,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向清婉和左之婷是否和自己在同一个时代。也不知道还是否能找到回去的路。可惜自己的五行推演之术还没有研究透彻,始终算不出来自己来到异世第一天的时刻究竟有何特殊。想到这些,忽然就有了动力。覃彤夭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开始认真听大汉说。

“是啊,要知道西冥国一直以来都是穷乡僻壤的,竟然能联合行踪不定的南幽族人。要知道,他们十多年前就是我们凌昌的手下败将,以前都是年年规规矩矩纳贡的。今年不知是怎么的突然发狂了,居然敢挑战我们凌昌,还能坚持长达三个月,好在我们有七王爷,等七王爷一到,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你们七王爷这么厉害?。”覃彤夭脑海中瞬间将有效信息在脑海中进行归位,看起来,目前还是凌昌国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自己要顺势而为,先学会站队,还是先入凌昌军营,再做打算。看着阳光正好,覃彤夭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你们居然还有王爷懂兵法?”覃彤夭坐起身来,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印象中的王爷都是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专心于争权夺利的。胡话说回来,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皇帝也不怕他这两个儿子有个好歹。

“太子嘛,他不懂,但是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太子亲征,兄弟联手,多么让人振奋人心,鼓舞士气啊!”赶车大汉骄傲地说道。

覃彤连声答应,又继续躺了下来,这太子看来没几把刷子,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平定战乱,给自己捞一点战功。

邛城是凌昌国的一座边陲小城,地理位置极其特殊,属于四国交界,交界处一条主河通向遥远的未知海域。不仅是通向邻国最重要的关卡,也是重要的贸易往来场所,往来物资全靠水运。邛城地势偏高,大河顺流而下,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还没等敌军靠近,城楼的哨兵早就发现了端倪。

这一年春夏之交,漫天的风沙呼呼地刮着,伴随着士兵的怒吼声,再往下看,兵刃交接,一方是穿戴铠甲、整齐有素的士兵,一方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这场战争持续了长达三月余,却依旧未分出胜负,要知道西冥国不过是凌昌的一个附属国而已,十三年前那一战,凌昌国利用天然的地势优势,主动出击势如破竹,不过月余就得胜归来。如今,风水轮流转,现在连一个小小的西冥联合南幽的散兵残将,他们都敢主动开战了,现在很有必要让这些荒野小国知道凌昌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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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夭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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