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头行动
「谋杀?谁要谋杀你?」邢东紧紧盯着的高羽,眼中露出兴奋之色,「难道是指使你杀人的人要谋杀你吗?」
「什么在背后指使我杀人的人?警察同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高羽一顿,长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警察同志,之前网上说你们青城分局是用刑逼供,诱供来得到证据,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什么诱供,你不要血口喷人。」邢东性子急,经不起激,一听高羽的话,就忍不住拍桌子。
「哎呦,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高羽抱着脑袋呻吟起来。
「你少给我装蒜,医生都说你没事了。」邢东站起来,撸了撸袖子。
「哎呀,警察要打人啦,警察要打人啦。」高羽叫了起来,满脸的戏谑。
邢东又气又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先出去,让路奕进来吧。」许奇低声说道,邢东现在的情绪实在不适合审讯。
高羽斜靠在椅子上,浓短的眉毛挑着,一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欠揍模样,满脸戏谑。
邢东出去,路奕很快走进来,在邢东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
「高羽,我现在再问你一次,前天下午两点半你是不是在清江公园的便利店买了六个面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我出了车祸,现在头晕的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高羽又拿出这套说辞,他脸上带笑,对许奇的审讯游刃有余。
「有监控录像为证,你再怎么狡辩也是没用的。」面对这样一个偷女干耍滑的人,许奇也开始感到无奈了。
「高羽,这几天你为什么频繁的出现在苑城区爱丰路附近?」路奕突然问道,许奇转头看路奕,眼中略有责备之色。路奕现在问的和案情有一点点关系吗?
一直斜靠在椅子上油盐不进的高羽突然僵了一下,声音艰涩,「你们调查我?」
「你涉嫌杀人,我们调查你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只会保护你,保护你的隐私。既然你害怕别人调查你,你为什么要走上违法犯罪这条路呢?」
高羽被噎住了,路奕的正义凛然更是让他无话可说。
「高羽,近三年来,无论是你的出行记录还是消费记录都只有寥寥几条,你最大宗的消费是在三年在苑城区买了一辆二手的飞度。除此之外,你的消费除了衣物,食品,加油和通讯,再没有其他的消费,可见在生活中,你是个极尽简朴的人,平日应该是深居简出的。苑城区离清江有一段距离,你为什么要去清江公园还要大费周章的毒死一个和你素不相识的流浪汉?」
「我。」高羽低垂着头,路奕和许奇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过了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警察同志,竟然你们什么都能查到,那就请你们好好调查一下,我为什么要毒死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流浪汉。」
高羽说完,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任许奇和路奕如何询问,都闭口不言。
「问出点什么来了没有?」
邢东见许奇和路奕从审讯室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
「什么都没问出来。」许奇从警多年,也啃过一些硬骨头,可是高羽这个人,根本就是块油盐不进的石头。
「要不我们给他来个突击审讯。」邢东摩拳擦掌,准备在高羽这把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没用的,高羽心理素质过硬,性格冷漠孤僻。而且他知道一些审讯技巧,突击审讯对他是没用的。」许奇说完,叹了口气,不过,也是如此,他心中才对高羽是杀害潘文林的凶手这一点更多了几分肯定。
「那怎么办?」邢东傻了眼,「难道我们只能束手干看着?」
「当然不是。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搜集高羽杀人抛尸的证据,铁证如山之下,无论是狡辩还是沉默都是没用的。」许奇信心满满,「邢东,毒药的成分检验科已经有结果了,你去追查一下毒药的来源,路奕,杀死潘文龙的凶器金丝线,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林风,流浪汉的信息已经上传到数据库,你去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结果,李勇,王远,你们把这两起案子的资料整理一下。」
路奕驾车回家前先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是保姆接的,听到钟琦红和路红波都在家,路奕长舒了一口气,加快油门,直往家里赶去。
「琴姨,我妈呢?」
路红波负着双手从房间走出来,「你妈呢?你妈呢?每次回来都只知道问你妈!」
「爸。我这不是看到琴姨在厨房忙,我才多嘴问一句吗?」路奕的话果然让路红波的脸色好看了些。
他哼哼两声在沙发上坐下,「你妈知道你要回来,高兴的不得了,买菜去了。」
路奕在路红波旁边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削苹果,「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爸,看你说的,我孝顺我自己的爸爸还不行吗?」
路红波接过路奕递过去的苹果,嗯,好像是比平时吃的要甜一些,「难道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
「爸,看您说的。」路奕咳嗽了两声,搓着手说道,「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还是上次那件事,爸,金丝线的事,您打听的怎么样了?」
「金丝线。」路红波的神色逐渐凝重下来,「十几年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那时青城的环境很不安定,外来的投资商,本土的工作者,习俗不同,语言不同,械斗都常有发生,各种小偷小摸更是防不胜防。」
「偷偷摸摸的人多了,他们便开始私自划分地盘。」
「划分地盘?这是人民的土地,又不是那些以偷摸为生的人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路奕冷笑道。
「划分地盘,自然是他们不知天厚恬不知耻的行为。」路红波顿了一下,又说道,「划分地盘之后,那些小偷倒也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提出要整而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