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必要的联姻

两国必要的联姻

而对于祁子奕来说,这么些年的光阴,自己第一次听到程廉的声音,荆州失守,不止慕璃漓的爹娘死在那场战火里,自己的爹娘也同样惨死,祁家与慕家在祖辈上便相识相知,一同建立祁慕军,但祁家不重视权利,只在祁慕军中担任将领,自己的爹是将军,娘是荆州才女,自己还有两个哥哥!却因程廉,祁家只剩自己一人!

二人不说话,听着隔壁的程廉……

程廉从窗口跳进了房间,一把长刀压于桌上,刷的一声,刀锋便落于郭将军脖颈之处!讽刺几人:“你们几个怎么还没被你们陛下砍下脑袋,竟在此议论他人,真是小人行径!”

何太保慌道:“程大将军,荀王被封在府里!这……”

“那个废物!还以为他有多少本事!哼!”程廉收回刀,拿起挂于自身腰间的酒壶,一口酒下肚,脸上一道刀疤,眼神暗的瘆人,那六人吓的不敢说话!

喻太傅走上前,小心翼翼道:“程……程大将军啊!求您再帮荀王殿下一次吧!”

“呵!他还有什么能耐,值得我帮他,凭他这样的人当不了帝王!我与你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后别在找我了!”说完,便提起刀,从窗户离开了!

留下六人不知所措……

隔间里,柳娘走了进去:“郡主,公子,那程廉走了!”

祁子奕紧紧握着酒杯冷冷说了句:“听到了!”

柳娘有些惊:“程廉不帮荀王夺皇位了?”

慕璃漓笑了一声眼神淡淡的:“荀王不过就是他的棋子,程廉!他要的是大晏!下去吧!”

“是!”

“子奕哥哥,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

郡主府邸内,祁子奕吃着早膳,怜依在一旁问道:“公子,辰时到了,要叫小姐起来吗?”

祁子奕沏着茶,道:“让她在睡会儿吧!”

“是!”

冯叔站在门外道:“公子,昀王殿下来了!”

“请进来!”

“是!”

……

昀王挥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进来:“呦!喝茶呢!”

祁子奕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喝着茶,道:“嗯!有事?”

昀王便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我昨日去找芷汐,她说,你前几日去了趟徐州,带回了几坛好酒,取坛来给我尝尝!”说完,喝起了茶“嗯!你这茶不错!”

祁子奕对站在一旁的怜依道:“去地窖里拿坛金谰酒来!”

祁子奕听他这话,嘴角勾了一下:“你还爱喝茶!璃漓爱喝酒,就是被你给带的,昨日还拉着我去喝花酒!”

昀王一听喝花酒,来了精神:“慕璃漓拉你去看姑娘啦!”

祁子奕眼里带了几分厌烦:“没,就喝了坛杜康!”

“她什么时候藏了坛杜康!”昀王这可不开心,慕璃漓竟背着自己藏好酒!

祁子奕笑了笑,道:“还没喝完呢!在柳娘那!你又去不了,去求贵妃娘娘啊,柳娘可是贵妃娘娘手里的人!”

“我可不去求母后,母后知道了,有的恼我,好一顿骂呢!”昀王又一口茶喝下:“讲真,你这茶真不错,给我点!”

祁子奕起身,拿起身后的匣子,放在桌上,便继续坐下喝茶:“给你!这茶我从幽州带回来的!”

昀王看了看里面的茶叶:“谢了!唉!慕璃漓呢!”

“还在睡!”

“还再睡啊!她平日里,这个时辰,该起了!”昀王疑惑道。

祁子奕喝着茶,习以为常道:“昨日累着她,便让她再睡会儿!”

昀王恍然大悟:“哦!你累着她了!怪不得呢!”又笑了笑,低下头,声音低了几分:“樾国的人今早到宫里,想让我大晏与他们联姻!”

祁子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着头,喝着茶:“我知道!”

昀王皱起了眉,疑惑道:“你知道?”

“今早暗卫在驿站听到了!告予我了!”

怜依站在门外,道:“公子!酒取来了!”

昀王迅速起身,一手茶叶,一手酒,拿着便要出门。

“这便要走了!”

“我接下来说什么,你的暗卫肯定都告诉你,好茶,好酒,我也算不白来,走了!”昀王说完笑了一声,便出门了!

祁子奕放下茶杯,道:“怜依,烧些热水!小姐该起身了!”

“是!”

浴房内,一旁的香炉里燃着蘅芜香,祁子奕抱着慕璃漓在水桶,双手顺着她散下的长发。

“璃漓!”

“嗯?”

“大晏尊贵的嫡公主要远赴樾国联姻了!”

“联姻!难怪啊!可惜了,芷汐她,非嫁不可!倒是苦了皇后娘娘,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女儿便要远嫁樾国了!”慕璃漓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但一细想,便也知晓了。

话中有几分可惜,却也无可奈何。

祁子奕拿钗子将慕璃漓的头发简单的盘了起来,便拿起水瓢往她肩上倒温水:“估计明日陛下就要下旨了!院里的丽钵花开了!沐浴完了,去看看吗?”

“好!”

祁子奕起身去拿衣服,露出自己的后面,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慕璃漓看在眼里,自己看了这道疤五年,是八年前在荆州他为护自己而伤的,一支暗箭射来,伤了他!那时的自己年幼,不能护他,也救不了自己的爹娘兄长,还有妹妹!

祁子奕转身看见慕璃漓愣了神:“怎么了?”

“没……没事!我们去摘几朵丽钵花吧!之后,再去看看芷汐吧!”

祁子奕拿起衣服给慕璃漓换上,变换边说:“今天先不去宫里吧!”

“嗯?为什么!”

“今早,淮阳王妃来了,说,午时去虞湘楼吃顿家宴!”

“哦!那明日再去宫里吧!”

虞湘楼内,祁子奕依旧一身侍从装扮跟在慕璃漓的身后,慕璃漓依旧是那似是要去闯江湖的打扮,不过,除了那正常的头饰,多插了几朵丽钵花,二人进了厢房内,慕璃漓乖巧叫道:“姨母安!阿……阿公安!”

身后的祁子奕行了个揖礼,说道:“晚辈祁子奕见漠南王,王妃!”

漠南王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子:“嗯!相貌堂堂,不错,我曾听弥儿说过,璃漓自小便喜欢祁慕军中祁旌阈的幼子,幼时便同你定了娃娃亲,是吧!”

话说着似是对祁子奕的满意,可语气听着却几分不开心。

祁子奕是第一次见漠北王,十分紧张:“是!请漠南王放心,子奕自幼时与璃漓定亲,便是事事护在璃漓的左右,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现在如此,往后更是如此!”慕璃漓有些不知所措,跟着祁子奕像罚站似的,不敢动!

淮阳王妃看着祁子奕的头低着,连忙道:“阿爹,吃个家宴,你说话这么严肃,当是在大漠训兵呢!”

连忙朝二人招了招手:“快坐!菜都上齐了,赶紧吃!”

二人马上坐下,拿起筷子吃菜,气氛有些僵硬,淮阳王妃用手肘轻碰一下漠南王,漠南王也没想到,第一次与这两人吃上一顿家宴,本想着交代两句,竟然成了这副样子,想着换个别的说说,道:“这一桌子的菜,是我从大漠带来的厨子做的,尝尝,可和胃口啊?”

祁子奕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道:“晚辈多谢漠南王,子奕初次品尝大漠的佳肴,当真是脍炙人口,这杯酒,敬漠南王。”

一口就下肚,惊得瞪大了眼睛,入嘴辣的似火烧一般,但是,在长辈面前,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却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这酒对你来说太烈了,喝不来吧!”漠南王猛喝了一大碗酒,说道:“你们这的酒——柔!这是我从大漠带来的,这才够劲!”

慕璃漓拿起杯子喝一口,跟祁子奕一个表情,“好辣!”

淮阳王妃笑道:“这酒啊!就阿爹你喝的来,我在这儿呆久了,也不大喝的习惯了。”

瞧着慕璃漓举起杯子,想再尝一口,王妃连忙阻止:“别喝了,也不嫌烧的慌,到时候又喝醉了,还得让子奕抱你回去,谈点正事。”

慕璃漓不喝酒了,吃起手抓羊肉,边吃边说:“谈什么?”

“我看你这些年与子奕在这中原过的也够累的,荆州你们也回不去,不如跟你阿翁一起去大漠吧?”

“不去,我跟子奕哥哥走了,祁慕军怎么办啊!”

“我不是还在这吗!再说了,不是还有贵妃娘娘与昀王殿下吗!”

“不要!”

“你这丫头!”

漠南王无奈道:“罢了!漓儿不愿去大漠便罢了!我也不急着走,在待些日子!”

慕璃漓低下了脑袋,微微朝祁子奕靠去,扣着他的手,像急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祁子奕了解她,她的所想,所念,没有人能够比他还要了解她。

“漠南王,王妃,我与璃漓的家在荆州,多谢您二位的好意,可我与璃漓早已商定好了日后的一切,若回不了荆州,我二人便是死护祁慕军,有他们在,那也是家!不离不弃!”

“你们二人啊!算了!”王妃只能无奈罢了。“你二人既都定好了,可想过何日大婚?早日结婚生子,以防万一,留个后啊!”

慕璃漓猛地一抬头,咋姑母也催啊!惊道:“不……不急吧!”

“还不急!那芷汐公主都定下樾国太子了,就差陛下一道圣旨,你还不急!”王妃看着二人,早已同床共枕,恩爱绵长,虽现身份不合,但璃漓早已名声扫地,还怕这些。

“不是啊!姑母啊!芷汐那婚约是无可奈何的,现如今定是在宫内大哭呢!”

“公主是无可奈何了,你是自幼时便定好的,这可是你自己挑的,早日成婚,不如,趁你阿翁还在阖都,姑母就近给你俩择个吉日,大婚用的,我可早就被好了,就等你俩了。”王妃说着,越说越开心,把这俩后辈说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该怎么接。

“姑母啊!”

“怎么了!不好吗?”

“你是昨日进宫与姨母商定好了,就等这顿家宴,让我俩下套!”

“你怎么知道的,开心坏了吧!看子奕这小子,都不说话了!”王妃老兴奋了。

祁子奕无奈了:“多谢王妃与贵妃娘娘念着,可现状实在是不宜举办大婚啊!过些时日,公主恐就要远嫁樾国,近日办大婚怕不是在风口浪尖上。我与璃漓早已想好一切,成亲定是要成的,不过,不是现在!”

漠南王有了几分怒意,说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吗!年纪轻轻,想的那可都是会赔上性命的事,现如今,都做到这一步了,该停手了!”

“我们俩从来不怕,幼时怕过了,现在,便不会再怕了!”慕璃漓义正言辞道。

眼中那般坚毅。

漠南王闭眸叹气:“年轻气盛啊!命只有一条,你们便是如此随意挥霍,罢了!漓儿啊!我是你阿翁,若是累了,便来找我,我还是护得住你俩的!”

二人起身,朝漠南王跪下,行起了大礼,齐声道:“多谢漠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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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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