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记得以前看过那么多男主人公死后复活的桥段,也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够有一天能够体验,可这体验却并不长久啊!”我在心中暗骂道。

也就在这个时刻,身下金康华所画下的法阵仿佛感受到了我内心情绪的改变,逐渐发出微光。

rider看见我如今的这个样子,拿着昆古尼尔,枪尖轻轻触碰我的下颚,用一股力量将我的头抬了起来。“唉,原本我的那个master并不想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你却如此的倒霉,撞见了我与caster的决斗。在这月黑风高的时刻,乖乖的睡觉难道就不好吗?”rider说着略带玩味地看了看我。

“你既然已经杀死了我第一次,为何还会回来!”我却忽视了他的自说自话,问出了自己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看你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吧!我的昆古尼尔如果杀不死被我所锁定的人,或者杀死了那人复活了,都会重新感应并召唤着我前来!”rider说着将昆古尼尔逐渐向前延伸,刺破了我的喉咙,露出了一丝丝血色。

喉咙处传来的刺痛感煎熬着我的神经,我有些不知所措,想往后退,却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限制着,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咦?你的屁股下面为何会出现召唤英灵的法阵呢?看来我并没有杀错一个人!”rider说着带着无比决绝的态度将枪尖向前刺去。

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屁股下面的法阵迸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将rider伸过来的枪向后震退了一些。

在令人炫目的光芒中,那个,在我背后出现了。

我的思考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只能判断出,出现在我身后的,是一位拥有无穷魅力的女子。

“锵”的一声,当她一出现的时候,那举在我喉咙前的枪便被毫不客气地弹开,我的身边隐隐闪过一阵微风,我知道,是她毫不犹豫地朝着眼前这个叫rider的男人前进。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是第七名servant!!”rider摸了摸被弹开的长枪,望着眼前的女子和我,暗暗说道。

也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火花再次从他的枪尖爆开。一把火红的武器从他眼前一闪,在这短时间内再一次受了刚刚出现的这位女子的一击,rider退了几步,发出了一阵阵喘息声。

好像了解自己的不利处境后,rider用如野兽般灵敏的神经往草丛后面退去,并顺势召唤出刚刚我见到的八足天马。

女子看见准备走开的rider,她并没有选择追上去与之死战,倒是静静地转过头来。

今天晚上的风很大,天上云朵攒动,月亮在刚刚的激战后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映在我脸庞上的银色月光,照射在这一位身穿红色铠甲的女子身上。

“————”我尝试着从口中吐出只言片语,只希望能够缓解现在我们两人四目对望的局面。

可我发不出声音。

“是因为事情太突然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吗?”我询问着自己的内心。

“不!并非如此。只因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美丽,以致我失去了言语。”我的脑子面对我的疑问朝着我诉说着答案。

“————”女子用红宝石般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我之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么,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她用带着无限热情却又无比凛然的声音,就这么说了。

面对她的疑问,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但想起之前绘樱对我说的那么多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嗯.....master?”我只是重复了她说的话,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并没有对她的疑问作出答复。

现在只能靠本能从刚刚那一系列的活动中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坚定热情、充满无限魅力的女子是和刚刚袭击我的rider同样的存在。

等到这些话结束后,我们双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女子不再继续说任何的话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美,仿佛被月光无限放大,使得我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她的话语来回答。她的嘴唇,微微上翘,性感的无可救药。她的姿态,应该怎么说呢。

即使rider有再一次骑着天马践踏这里的空隙,我也会将其完全忽略并遗忘。

总有那么一刻感觉到自己的时间停止了。

刚才那被rider逼入死亡绝境的恐惧在这时候完全消失,现在,只有这女子在我的视线内————

也许是我没有任何动作激起了她内心的烦闷,又或者她也被我眼前的状态吓了一跳,她见我没什么动静后缓缓说道“servant,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master,请指示——”

第二次的声音,在master和saber这两个词传入耳中的瞬间。

“晤!”左手的刺青暗暗发出了痛楚,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我不由得朝着左手背看去,这动作是一个信号吗,女子看见我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也是静静地,点了一下可爱的脸庞。

“从现在开始,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眼前这位自称saber的女子笑着冲我说道,脸上洋溢着热情,将这寒冷森林中的一切寒冷尽数驱散。

“什、契约、什么的?”面对saber突然说的这一连串不知所云的话语,我有些疑惑。

即使我先前听说过魔术师,也听金康华说过我也算是一个魔术师,可以理解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我心中只是明白,契约完成了,就像她选择我为master一样,我自己,也一定是发了誓要帮助她完成某种夙愿。

月光此刻愈发清澈透亮。森林像是模仿着眼前这位伟大人物的身姿,恢复了过去的平静。

时间在此刻静止了,这个景象,也许连一秒钟也不到吧。

然而,就是这个身姿,纵使我坠入地狱,也能鲜明的回忆起来。

稍微向后的侧脸,热情似火的红宝石瞳孔。唯有那一刻,时间化为永恒。修饰在她铠甲外的红色长袍随风摆动着。

透过茂密树林的枝叶射在我们身上的也只是些许微光,但如火焰一般的发丝,却在月光的作用下仿佛被浸湿一般。靠在发丝上的,是一束橄榄枝做成的花冠。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转过身去,不再看着我。她面对的,是刚刚rider消失的草丛方位的天上,rider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变故离去。

“不会吧!”我刚刚明明已经亲眼看见rider已经离开了这里,为什么眼前的女子却会有如此大的动静呢?

在我这么想之前,身穿红色铠甲的女子,已经犹如鬼魅一般向上跳去。

我看见saber做出如此动作,轻哼一声后勉强的站了起来。在这一刻,我连身体的痛楚也忘记地,站起来追在女子的跳跃的方向。

那女子不可能敌得过rider这么变态的男人的!就算她的装束毫无保留地保护着她,她的剑使得周围人望而却步,可我总觉得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不知道为啥,以前心目中的某些孤独、怂的性格在这时候,全然褪去了。

看着天空中正与rider激战的saber,我的心中时时刻刻回响着关切她的声音,“住——”正当我打算叫出这一个字的时候,声带仿佛被某种声音封住了。

“什么!”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saber在空中犹如一只轻盈的雨燕一般不断借着某个地方的力量维持在空中,面对rider不断朝着她突刺的长枪不断闪躲并挥动手边那柄红色弯剑朝着rider攻去。

这次真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幕幕激烈的战斗,我的头脑空白地什么都没办法去想。

“这家伙!”月亮仿佛也被这空中的钢铁与钢铁触碰的激战所惊扰,赶忙藏进云中使得原本就不亮的森林再一次蒙上黑暗。

在几个回合之后,挥舞着长枪的rider被saber持续的攻击打地连连后退。

“原来她这么强!”我心中对saber的看法逐渐改变了。

“看来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我心里暗暗说着,也愧疚于刚刚与rider的来往并不算是什么反抗或者说战斗。

面对着自己不断增加气势的长枪被saber手中频频挥出的长剑给无情弹开“啧!”rider逐渐发出了厌恶的咂舌声,他骑着天马稍微后退。却在退后的同时,将手中拿着的枪摆直,想要攻击saber的后背。

就在这一刻,rider的枪绽放出光芒,如同摔出炸药的一击一样,使得身为旁观者的我,对于这无比强横的魔力,也感到隐隐害怕。

如果把rider的枪比作一把精密无比的机器,只需要精准的一下便能使得对手丧命,那么这女子的一击准确来说就是如雨落下的密集。

黑色的天在两把武器不断地接触中,被其中迸发出来的闪光照得通明。

“可恶,可恶!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rider对saber赞叹道。

面对rider的赞美,saber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无情地犹如机器一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

“啧!”rider再一次发出这样的声音,显然已经对于saber如此的攻势感到害怕,他骑着天马用四足踢向saber,这次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saber看着远去的rider,从空中落了下来,缓缓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就这样沉浸在saber带给我的视觉冲击中,可我的大脑总是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一阵无比刺骨的寒气从saber过来的地方涌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rider准备再次投掷出他的武器所要做的准备,saber身后,一股魔力漩涡正不安地鸣动着。

“小心啊!saber!他再一次攻过来了!”这一次的我已然卸下了刚刚的语塞,用尽自己最大的气力提醒着saber。

saber听见我说的话,也警惕地架起手中那柄红色长剑,向后紧盯着rider离去的方向。

“宝具?”saber有些疑问地自言自语说道。其实不需要我提醒,正处在对峙这一窘境的她比我更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虽然身为神王我本不屑于如此,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未免有些昏蛋了!”rider那略带笑意的声音破空而来。

“再见!你的心脏,我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话音刚落,那柄长枪破空而来。

面对rider的做法我倒是十分疑惑,既然偷袭却说的如此大声,难道就没想过我只是虚张声势吗?

在这,瞬间。

枪再次与剑碰撞起来,钢铁之间交锋产生的火花从触碰中涌现。saber用自己最大的力气阻挡住这把枪的前进,可这把枪却毫不放弃一直朝着saber心房方向挺进着。

从saber此时紧张的神情中,我可以看出,这是rider给予她最大的考验。

“终焉之枪!”rider的声音此时从枪的后柄传来,那柄昆古尼尔长枪犹如得到了神助,朝着saber心脏位置更进一步。

“————”saber面对眼前不可能再躲过的长枪,在长枪刺进胸口时赶忙用剑弹开,在枪入血肉的同时成功将昆古尼尔弹向另一个方向。

可这么做的代价是,saber被这把枪弹飞,滑过了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

“哈啊————晤、咕”saber用手紧紧地压住心房,希望止住血流如注的局面。这倒是让我大为震惊,刚刚不管如何与rider战斗都不曾受伤的她,居然在这一招下,变得如此狼狈。

“必中的枪吗?可真是厉害啊!”saber虽然无比平淡地说道,可她这股平淡中蕴藏着的痛苦,却再一次把我吓到了。

虽然说是必中的枪,眼前的女子却间不容发地躲过了。虽然刺中了心脏,却避开了致命伤。从某方面来说,她的行动比枪的属性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在长枪到达她心脏的瞬间,就像是早已胸有成竹一般翻转身体,全力地后退,即使此枪必中,也只是中一点后便被saber的行动弹开。

是saber本身有这样的知觉吗?是rider的必杀之枪也是虚有其名吗?

不论怎样,总之她避开了致命伤,使得昆古尼尔必中的威名显得有些虚有其表。

“哈...啊、哈”saber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胸口的血在她的按压下也渐渐愈合了起来,我也感受到自己身体中的某些东西贯入saber的体内。

看来saber并不是无敌的人,她也有自己的软肋。虽然她的伤正在缓缓愈合,但这伤势之深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如果rider再次攻击,saber恐怕就会因为无法攻击而被打倒吧。

可令我诧异的是,rider在发动完终焉之枪后却并没有再向saber攻来。只是发出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明晰的咬牙声,使得我们这些周围人有些惊讶。

“你躲开了呢!saber”声音的沉重仿佛是从地底发出来的。

“晤……必中的枪,八足天马,你是北欧众神的神王吧!”saber坚信地说道。

听到saber说的话,rider的表情暗了下来。

显然自己连偷袭都无法成功的招数,让他对自己都有些厌恶和看扁了吧。

“算了算了,被发现了也只能如此!今天我已经放弃杀你的master和你了!”rider说着,那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rider骑着八足天马已经放弃追击受伤的saber,干脆地直接转过身,飞着离开了这片森林。

“等一下!rider!”胸口负伤的saber却并没有打算饶过她,朝着八足天马的方向再次奔了过去。

“你!你是笨蛋吗!”我全力地追随着saber的脚步,我坚信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可能她会有什么不测。

不过,显然我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

准备腾跃而起的saber在此刻只是捂着胸口,已然没有任何能够跃起在空中作战的能力了。

“咕————”saber发出这样的声音,显然有些失望。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怎么说呢,真的就像活在幻境里一样。

在月光下闪出红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一副让我无法想象有多沉重的铠甲。

只是两臂的红袖却出奇的光滑,呈现出一种鲜艳的视觉效果。

我就因为这些东西看呆了吗?这时候从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我不是!

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子,那个————是一个带着热情的美人。

被银色月光照耀的红发,像是太阳与月亮共同出现在天空般耀眼。

那绿色的橄榄枝花冠,配上深邃的眼睛,再加上气质的脸庞、白皙的肌肤,试问谁能够抵抗她不由自主散发地魅力呢?

我在这一瞬间再一次失去了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貌而屏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发出疑问。这名叫saber的女子因为战斗受伤,让我有些生气。

不管是多么强大的铠甲护身,一个女孩子也不应该参加这么激烈的战斗。

我想去关照她,给与她一些言语上的安慰,可我就是发不出声音。

也许这就是我,面对漂亮女孩子总会间歇性语塞的我吧。也许这就是我,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做的很糟最后使得一切归于孤独的我吧。

可这一次,我想改变!我总会隐隐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女子将是我日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让我把我曾拥有的情感尽数倾诉并施以实践的一个人。

在我呆呆地看着她的时候,saber只是沉默地把手放在胸口上,我们刚一见面落得的只是相视无言。

可这马上就结束了。

是痛楚消失了吗?看见女子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瞳孔直接看着我。

第一次被这样的美人儿注视也让得我有些羞涩,而我在踌躇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伤、血,消失了?”我有些惊讶地说道。

就算没有刺穿心脏,可她的心明明就像贯穿一样,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我曾在恍惚中听过有关于治疗的魔术,可我却对此一窍不通。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晤!”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这不是该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即使我内心曾有过任何想要改变什么的想法,但她对于我而言始终是未知的,我不能因为就这么被救而将自己全然托付给她。

“你,是谁?”我后退半步问道。

即使知道她叫saber,遵守契约而来。可我却只知道这样。我想对她了解更多。

面对我的疑问,眼前的女子显现出无比困惑的神情“什么是谁?我是剑士阶级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静静地声音,女子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了,伴随着我因为受伤而止不住的咳嗽声。

“剑士的servant?”我还是不懂她的意思。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她很干脆地说着,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再没有之前的热烈。

该怎么说呢,只是听她的解释,我也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我究竟在动摇什么呢?

“好,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你的真实名字,那就这样吧!好奇怪的称呼!”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想,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直不说话是很失礼的。即使我的嘴巴很难移动发出声音。

“我是金昭谦,一个..嗯....大学生”我就这么搪塞过去。心中却想着,自己好像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可她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是比以自己名字作为交换更好的筹码呢?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思绪现在因为很多事情变得混乱无比,但最基本的礼貌,我还是知道的。

saber闻言,却还是没变,眉毛一动不动地,看着陷入混乱的我。

“不,不对。刚刚说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正当我准备说下去的时候,saber忽然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面对saber的话语我有些疑惑。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没有这么拘谨的必要!”

“嗯...”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我却对其完全听不懂。

“那不对,我的名字不是master。”我对着她的称呼赶忙修正道“那就叫昭谦吧!我也比较喜欢这么叫你!”saber此时已经把自己全部的热情全部都收回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突然的改变,我有些不知所措,总是在想着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晤...”在她口中说出昭谦的时候,我想我的脸上大概要喷出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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