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再次离开
第八百三十一章再次离开
一路担惊受怕，直到站在了赵睿尧公寓的门口，一颗心才总算稍稍放下来。
但危机还没有解除。
今天下午顾休言既然能一路跟踪她到了海城监狱都没有被她发现，也可以不动声色地知道她的计划然后半路堵截。
只要她还在海城，都不可能完全安全。
没有犹豫，她迅速抬手敲门。
门很快开了。
“七月？”一身休闲装的赵睿智站在门内，见到是她满脸惊讶。
夏七月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解释了。
“赵睿尧，小葡*萄呢？”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小奶音便冲了过来。
“妈妈！”
下一秒，小葡*萄从门里钻出来，一下扑进她的怀里。
三天了，母女两人三天没见了，这是四年来她们分开最长的日子。
夏七月一把将女儿抱住，竟有些想哭。
“妈妈，你是来接我的吗？来接我去看那个叔叔吗？”小葡*萄问。
“那个叔叔？”
“对啊，赵叔叔说，你去给一个对你很重要的叔叔治病了，那个叔叔病好了吗？所以你有空接我过去一起去看他了对不对？”
夏七月身子顿住僵住。
她之前的确有类似的想法，等费一凡醒来，就把小葡*萄带到他面前。
他面冷心热，但小葡*萄这么聪明可爱，他一定会喜欢的。
可是现在……
“不用了。”她低声答。
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二人的赵睿尧听出端倪，不禁皱起眉头。
“七月，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七月摇头。
她能说什么呢？说费一凡心里有人了，她不想在他面前碍眼，更不想看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伤神的样子吗？
可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出来不是让赵睿尧看笑话么？
“没什么事……”她起身，拉着女儿的手，看向赵睿尧，“赵睿尧，谢谢你送我回海城，更谢谢你这几年……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
赵睿尧眉心直跳，“七月，你这是……”
“我要离开海城了。”
“……”
“我现在医术也有所长进了，女儿也大了，往后可能也不需要你那么费心了。以后我会带着女儿继续行医生活，你不用担心。”
“七月……”赵睿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和费少，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两天他离开时，她还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费一凡，怎么现在……
夏七月鼻尖泛酸，差点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你别问了，别问了，可以吗……”她垂着头，满脸委屈。
她也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委屈。
明明费一凡什么都没做，明明海城是她自己要回来的……
现在人救了，该见的人也见完了，有些真相也弄清楚了，应该算是圆满的结局了。
她到底还在委屈什么？
感受到她压抑的情绪，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小家伙，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小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小奶音像个小大人。
“妈妈不怕，妈妈不喜欢这里，小葡*萄就跟妈妈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明明来时坐在飞机上很是兴奋，想要看看海城这座大城市是什么样子，还吵着嚷着要去这里的迪尼斯乐园玩。
结果来海城三天都没能实现小家伙的愿望，就要直接离开了。
夏七月感到愧疚，将女儿抱在怀里。
“小葡*萄，以后妈妈带你去很多地方，除了海城，还有很多地方有迪士尼乐园的，妈妈都带你去玩一遍，好不好？”
“好呀！妈妈好棒！”小家伙装模作样欢欣鼓舞，小手伸过来假装摸摸妈妈的脸蛋，其实是在帮她擦眼泪。
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安慰人了。
夏七月不觉欣慰又心酸。
赵睿尧看着两人，终于叹了口气。
“那我派私人飞机送你。”
“不用了！”夏七月拒绝，“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我不能再……”
“你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
“还是你离开海城，就要将过去所有再次抛下？连同我也一起再也不见了？”
夏七月无言。
她不过是将费芷昔的话记住了心里，更不忍再看赵睿尧做一些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的付出。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
“七月。”男人目光灼灼地定在她身上，“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求过回报，也不需要任何回报。”
“可是……”
“如果你的回报就是想一把将我推开，那这样的回报，我宁愿不要。”
夏七月还要再说话，赵睿尧再次搬出救兵。
“小葡*萄，你要不要坐叔叔的飞机？叔叔的飞机可以穿过云海，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美景哦！”
小葡*萄看看赵睿尧，又看看夏七月，终于还是没能禁住诱惑。
“要！”
夏七月心里叹气，却也没时间再和赵睿尧掰扯了。
带上原来的行李，三人很快来到了屋顶。
赵睿尧竟然将私人飞机停在了这座市中心公寓的楼顶。
如从前一般，赵睿尧亲自为她们搬运行李。
已近傍晚，落日余晖纷纷洒落，万丈夕阳，橘红色的光晕温柔中，又带着点悲伤。
夕阳画卷里，海城次第亮起的万家灯火纸醉霓虹，如一片繁华如梦境的海市蜃楼。
夏七月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不免还是有些伤感。
“七月。”赵睿尧从飞机上下来，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没有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而是问她有没有想好，有没有真的下定决心。
毕竟，这里有她真正牵挂的人，时隔四年，她能再次回到这里，下了多大的决心，只有他知道。
再次这样离开，不知道何年何月会再回来了。
而她，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这一离开，是在错过着什么。
夏七月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最后松开的时候，笑了。
“想好了，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你真的……不觉得遗憾吗？”
“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夏七月耸耸肩，“这次回来，未竟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说着，牵起小葡*萄往飞机上走。
赵睿尧无法，只能一起上了飞机，吩咐司机起飞。
夕阳余晖中，轰鸣声响起，飞机开始缓缓升上天空。
就在这时，轰鸣声越来越大，大到几乎震耳欲聋。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强风。
很明显不是赵睿尧的飞机发出来的。
夏七月下意识护住小葡*萄的耳朵，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