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往已去
“鸟啊鸟,你是否愿意听我说话啊,我真想找个人诉说,可两个家伙肯定会笑话我。”易寒仰望着那只枝丫上的青鸟,那只鸟也在俯视着易寒。
“我十三四岁时,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独自一人进城到奉天宫求学。那正值夏季,像这时候这样,我走进城里,街上车水马龙,不过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我依旧记得,她当时也是穿的一袭白裙,粉妆玉砌,杏腮桃颊也不足以形容她。说实话,你问我我喜欢她什么,我确实也不知道,可是那一眼,真的美到我的心里了,那种感觉,我真的很难忘。可能我从小地方出来的,见识短浅,可我就是认为她美。我看着她慢慢消失人海里,却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以为我不会再看到她了,没想到,她出现在奉天宫,是和我一届的学友。鸟儿,你知道我当时多么庆幸吗?感谢着老天爷,还想着是老天爷安排的给我的一个机会吗?之后,我们就同在一个学屋下学习,日复一日,那喜欢她的感情,就在心里生根发芽,我没有和她说过多少话,一则我不善言,二则心主在学。后来,我和我们同寝学友闲聊,不知不觉聊到喜欢的人,于是我便说漏了嘴。可想而知,不久这种事情在学友之间就传开了,我只能假装自己他们不知道。有一次,女生们玩个游戏,玩输了,就要听赢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她输了,赢的那个女生就让她问我要个礼物。她写个纸条给我,上面说‘可以送我个礼物吗?我玩游戏输了,随便一个都行。’我没有给她反应,我当时觉得无趣,是在拿我开玩笑。过了一会我觉得不应该让她尴尬,事后我就挑个木头刻个木簪,本来我想刻我的名字,但一想我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所以就刻个‘心想事成’。我让我寝友送给她,这是我和她离的最近的一次。后来,就没有以后了,如往日一样。”易寒噙着眼泪。
易寒突然坐了起来道:“哎呀,我怎么那么喜欢她呀,她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呀。哈哈哈哈哈哈哈。”易寒拭去泪水。
“我以为我是幸运的,我第一次就遇到了我爱的人,能够伴其一生。天意多么弄人,这天是让我明白感情的事情本来就艰难吗,人生就是爱而不得吗?”易寒问向青鸟。
“现在我明白,我不是幸运的人,是平凡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来罢来罢,去罢去罢。”易寒释怀地说。
易寒站了起来道:“鸟啊鸟,你小小的身躯是否能够载得动我这番情愁?”
青鸟扑哧着翅膀往远处飞去,易寒看着青鸟消失在天际后,归去。
话说子封和杨驰进了郡丞府,郡丞早已摆好酒席等待着他们。郡丞主座,两人列坐其次。
郡丞开口:“何不见易寒英雄?”
子封道:“易寒偶遇风寒,神情倦惫,一者在舍休憩,二者怕赴宴,恐群丞不能尽兴。”
杨驰低头憋笑,心想:他会风寒,他不让人风寒就可以了。
郡丞问道:“之前两位英雄说学从长右山,下山是为了历练。从三位英雄擒获匪首,也能看出三位能力卓群,非常人所能比。”
杨驰道:“郡丞客气,我们只是长右山普通学徒,本领也仅自保耳!”
“对我等凡众来说,三位也是出类拔萃了。”
杨驰与子封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
郡丞看两位不说话,继续说道:“想必一个人面对二十之众,也不足为虑!”
子封道:“郡丞怕要走眼了,
我们单人面对十人就非常吃力了,二十之众,我们力不能敌啊。”
郡丞尴尬的笑道:“啊,哈哈哈哈,英雄还年轻,小小年纪有如此本领就已经了不起了。”
“也许三位英雄下山历练,上天注定就是要解救这申罗城百姓于水深火热当中啊!”郡丞看了看两位。
子封道:“此话怎讲?”
“想必两位英雄来事也见识郡守大人的府邸了。”
“那又如何。”杨驰问道。
“单单郡守,何故腰缠万贯,其府富丽堂皇,妻妾成群乎?”郡丞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郡守在此已十年有余,与郡尉狼狈为奸,藏污纳垢,苛捐杂税,强奸民意,百姓苦郡守久矣,奈何我乃后来之人,根基尚薄,力不能敌啊!”
子封道:“当真这样?”
“就这匪事一说,近日来申罗城多有失踪人口,郡守不管不顾,不追查,不出兵力,若无其事。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为何不上报你们王上呢?”杨驰道。
“哎,之前多有不平之民要上中央检举揭露其暴行,可那些百姓从来没有回来过。”
“可恶,世上还有这种事情!”杨驰拍桌叫道。
子封道:“郡丞大人,我们能帮到你什么呢?”
郡丞眼睛一亮,忧愁说:“我等势单力薄,若与郡守起冲突,不能敌也。望到时三位英雄能鼎力相助,以摧枯拉朽之势推翻其统治。”
子封道:“我等最多停留三两日,怕到时已不在。”
郡丞琢磨道:“就在这一两日,君静待其变。”
子封:“好,到时定助郡丞大人一臂之力。”
随后,郡丞开始闲聊,子封杨驰时刻应付着。在晚宴结束后,二人又随瘦黑个原路返回,当经过郡守府邸时,杨驰忽感背后有黑影闪过,立刻追去。
瘦黑个道:“子封英雄,杨驰英雄这…”
子封道:“勿管他,他去方便下。我们继续走。”
瘦黑个把子封送到酒楼就拜别了。子封来到易寒的房间看易寒是否在房,瞧了瞧门。
易寒道:“那么晚了,还不睡觉,谁啊?”
子封反问道:“我也不知道大半夜谁瞒着我们出去干什么!”
易寒开门,道:“去哪里了?”
子封走进房间,坐在板凳上。把前因后果说了大概,这时杨驰回来了。
杨驰抱着一个盒子回来了,道:“呦,风寒好了?”
“我让你风寒。”易寒手冒寒气威慑。
子封道:“怎么了,这从哪里来?”
“我感觉到了那个人,我就追,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想跟着他吧,他抱着这个盒子,去到了城外郊区,把盒子藏在一颗大树下。他然后就回城,我跟着跟着,不料来到胡同里,我就跟丢了。我就回去把这个拿了出来,等他回去拿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哈哈哈哈哈。哎,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杨驰笑了笑,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的那一刻,里面五色的光从缝隙里透露出来。完全打开后,一个横躺着的五彩玲珑塔出现三人眼前。
易寒道:“你竟然能跟丢了?”
“不小心嘛!”
“你把这赃物带回来。我们又不知道来由,不是惹祸上身吗?”易寒道。
子封道:“幸好没人看见。要不还回去吧。”
“还哪里去?”杨驰道。
“算了,明天交给官府吧。就说你在方便时捡的。”易寒打了哈欠,把他们哄走。
第二天早晨,三人未醒,依旧在床上梦周公。街上,郡尉带领了一队兵马来到了酒楼。郡尉一声令下,兵卒们包围了起来,一小队人冲进酒楼,去抓子封三人。三人听到动静,刚出门就被抓住了。
子封觉得事有蹊跷,不能全被抓住道:“你们暂且跟他们去,我要先逃开,搞清事由。”说完,子封挣来士兵的束缚,跳窗而去。
易寒和杨驰被士兵押出了酒楼,看见了骑着军马高高在上的郡尉,周围的百姓不知所以,都围过来看着,相互问事由。
郡尉问道:“怎么两个?还有一个呢?”
士兵道:“还有一个跳窗逃脱了!”
郡尉怒道:“废物,尉史,带两队去追。”郡尉转过脸来对二人说:“二位,郡守有请。”
二人被押至府衙,在堂下站着。随着一声郡守大人到,一位五六十岁身材臃肿的白发老头从后堂走了出来。
郡守坐在堂上,拿起惊堂木一拍:“堂下者何人?”
杨驰不理会,双手叉在胸上向四周看去。
易寒道:“易寒,杨驰。”
“你们可知所犯何事?”
杨驰道:“不知。”
“你们偷了申氏族人的传家宝,五彩玲珑塔!来人。”
随后,一个兵卒捧着从酒楼搜出来里的盒子放在案桌前,郡守打开了它:“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易寒道:“这事有原由,请郡守大人听我们解释。”
“容你一辩。”
易寒碰了碰杨驰,杨驰不情愿地说道:“昨晚我经过大人的府邸,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我以为小偷,索性就跟上了去,后来才看清,他拿着一个盒子,我跟他到城外郊区,他把盒子藏在了树下,就走了。我先跟他,后来跟丢了,我就回来拿走了盒子。本想今早就去报官,没想到贵郡的办事效率那么高,我们还没睡醒就被你们拉来了。不过我不明白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有五彩玲珑塔?”
郡守说道:“本郡民风淳朴,五彩玲珑塔被盗,自然找外来人口,何况五彩玲珑塔这样珍贵宝物,偷者非常人。不是你们,还能是何人?”
杨驰心想,真是面不红,心不跳啊,说:“我看那小偷从大人府邸出来的。”
郡守拍起惊堂木,道:“胡说八道。”
易寒道:“大人,我说的可是事实啊!”
这时申氏族长老带领着一众族人来了,大声喊冤。守卫把族人隔在府衙外,只放了族长老进来。
族长老跪道:“郡守大人,可要为小民做主啊,他们偷了我们申氏传家之宝啊,本以为他们是擒获匪首的英雄,没想到是一群贼众,特意来偷我申族之宝啊。”
郡守道:“申族长,我一定会给你,给你们族人一个交代,回去吧。不过尔等申族之宝,待事结,方可奉还。”
申族长道:“望郡守大人严惩贼人,以泄族人之恨啊!”
杨驰对易寒小声说道:“他怎么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啊?”
易寒道:“还不是你,非把它带回来。”
“本以为是见义勇为的好事,谁成想啊?”
郡守道:“先把易寒、杨驰带进大牢,待人证,物证确凿,再审讯,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