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唐府
方一恒拿着一两银子笑着对喻语说:“看啊,其实也没亏多少。”
留在家里的小青蛇刚饱餐一顿,回到桌子上晒太阳,这时也看到了方一恒包扎的胳膊,发出嘶嘶的叫声,从桌子上爬到了方一恒的身上,舔了舔方一恒的脸。
“行了行了,我没什么事了”方一恒轻轻摸了摸小青蛇的头说道。
方一恒和张景和三人吃完晚饭,方一恒别过张景和和喻语二人回到了自己房间。
方一恒在自己房间轻轻的活动了活动自己受伤的手臂,虽然离受伤只过了三个小时但是自己的手臂明显感觉出了好转。
方一恒慢慢拆下绕在手上的绷带,看着原本紫黑色的伤痕变浅了些许。方一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是自己身体的愈合能力变强了许多,虽然不像原来世界中的狼叔那样愈合能力那么变态,但是也高出常人两倍左右,在方一恒近一年的砍树锻炼体魄时,正是这种能力使方一恒能够从一而终的坚持到现在。
其次是自己的身体衰老程度被无限的放慢了,这一年的早起晚归,消耗着方一恒的元神,但是在方一恒的感觉中疲惫感没有出现,岁月也没有在方一恒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方一恒躺在床上,思考着白天的一幕幕,无论是唐横的嚣张,还是旁观者的熟视无睹深深的刺痛着方一恒的内心。
在这世上有钱有权才是公道,什么没有只能任人欺辱。
方一恒本想模仿着原来世界中的扑克,做一些游戏消磨着时间。但是到头来还是不能清闲下去。既然欺负到自己头上,自己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而自己打算等到天黑便去探探唐府的深浅。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庆陵城的宵禁开始的时候,方一恒睁开了眼,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裳,用一块布简单的掩盖住自己的面部特征,悄悄地走出了张景和的宅子。
街道上因为宵禁的缘故十分冷清,只有管理宵禁的官员还在街上游走。
方一恒趁着黑灯瞎火,慢慢的绕过几个一组的吏员,一步一步的跨过了大半个庆陵城来到了唐府的东墙。
方一恒看了看四下无人,从角落抠了两块砖垫在脚底,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笨拙的爬上了唐府的墙头,往唐府里一看,发现唐府装修的非常华丽。
假山小池,正是方一恒落脚的地方。
这时,唐府的下人挑着灯笼转到了唐府的这个地方,四处打量着。
方一恒一看不好翻身下墙,一手抓着墙顶,试探着将脚伸到最低处。手一松,脚尖着地,紧接着慢蹲缓冲,无声落地。
下人看了看没有什么变故,挠了挠头,小声说道:“难道我听错了之前还听到这里有声音的。”边说着边顺着过道向西边走去。
方一恒正要探头看一下下人走了没有,却发现下人走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而且下人要走没有必要刻意说上一句这样的话。
于是方一恒笑了笑,没有探出头来,就在假山后面蹲着等,他要看看这个下人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过了五六分钟之后,脚步声慢慢的走向远处,方一恒探头一看,看到下人的背影。
慢慢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方一恒沿着用青石铺成的过道慢慢来到了一处看起来与之前看到的房屋略有不同的地方听到屋内有两个人正在对话。
“横儿,这几天你去城外住一会,看看那些租户有没有用心种地。”
这声音老气横生,虽然方一恒不太了解唐府的组分,但能这么对唐横“横儿”说话的无非就是唐府之主——唐守杰。
“横儿明白,父亲这是又要做什么吗?”
白天傲慢的声音在这里再次出现,方一恒一听辨认出了唐横的声音。
“现在还不能对你说,等你回来自然便知道我做了什么。”
“孩儿明白。”
“你下去吧。”
方一恒一听要出来,连忙躲在拐角听着门子打开,唐横从屋中走出踏踏的与方一恒背向走过。
方一恒明白现在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于是想按原路返回。
这时却发现自己来时的路被两个查夜的下人封住了退路,没有办法,方一恒只好另寻他路。
唐府很大,角落藏身的地方自然也有很多,方一恒摸索了半天看到了唐府脚上有一间类似柴房的小屋,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没有人来的地方。即使这样方一恒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打量了一眼,很黑,好像没人,方一恒便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方一恒趁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屋里。
屋里有着桌子,床,两个板凳,一看便知这里有人居住的屋子。
所以这里的人呢?
方一恒猫着腰仔细看了一圈,的确没有人住,或许是查夜的下人的房子吧!
正当方一恒安慰自己,发现背后好像有人指了指他。
“什么人?”方一恒猛地回头,顺手抽出了插在腰间的小刀。
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站在方一恒的身后,方一恒没管什么,直接将刀架在了下人的脖子上,低声说道:“我让你出声你再出声,不然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由不得你了。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畏畏缩缩的回答道:“小人叫唐建。”
“很好,第二个问题,唐家有几处庄子,那几处庄子的位置。”
“嗯,有三处庄子,分别在庆陵南的十里铺村,西南的唐家庄和北面的张家庄。”
“第三个问题......”
不知是方一恒架在唐建脖子上的刀起了作用还别的什么,方一恒问的问题都被一一解答了,没有花方一恒半点力气。
“那么最后,唐横经常去的庄子是哪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北面的张家庄吧。毕竟是唐府发家的根本。”
“噢?这怎么说。”
唐建小声的说道:“这件事说来也奇怪,唐府原本就是一家种地的,在二三十年前,唐家家主不知怎么就和张家小姐好上了,原本好上之后没什么,大家都觉得顶多就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却不想这唐家直接凭借着这关系成为了庆陵的第一大家,而张家逐渐的销声匿迹,原来的张家庄也因为门里无人而给到了唐家的手中。”
方一恒听完,用小刀拍了拍唐建的脖子,威胁地说道:“我原本想杀你,但是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的面子上,我就先放你一马,假若你向你老爷汇报,我被抓住后一定会将你的名字告诉你老爷,到时你的下场你自己清楚。”
唐建听后脸色煞白,惊恐的说道:“我......我一定不会和老爷说此事的。”
“那就好。”
方一恒透过窗纸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悄悄地打开门溜了出去。
因为唐健住的房子是在唐府偏僻的一个角落,正好靠着墙,方一恒踩着唐建屋旁摆着的柴火从府内翻了出去,按照来时的方法躲着吏员,回到了张景和的宅子。
唐建看着方一恒走后,没有再睡觉的意思,坐在小板凳是愣是看着撒下的月光。
坐了很久,回过神来已是三更天,揉了揉眼睛,回到了用几块木头搭起的简陋的床,呼呼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