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下大乱,始至尔等
光和四年正月里襄阳
“相公啊,今天就不要营业了”,刚从外面买菜的张夫人说道,“那些人又回来了,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啊”。
张伯祖听罢,拿着一个小木牌“家中有事,医馆停业”挂了出去并关上了店门。
刚关上,“砰砰”有人敲门,“师傅,是我,仲景”。
张伯祖打开门,张仲景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师傅,那帮太平道的人又来了”。
“回你的县衙,该干嘛干嘛去,什么有什么事情有县令大人做主”,张伯祖说道。
“有热闹瞧啊,我看看去”,院子里练剑的马越听到了连忙跑了出来。
“凑什么热闹,那是麻烦,回去连你的剑去”,张伯祖呵斥道。
马越趁着师徒二人不注意,猫着腰钻了出去。
“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小子,机灵的很,不会出事的”
他们师徒二人说什么,马越是听不见了,不过街上的人真多,大家都往一个地方涌去。
“知道吗,大贤良师的弟子又来了”
“是啊是啊,去年我还远远地看了一眼呢”
“是吗,是吗,我家婆娘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呢”
......
马越跟着人群来到了一个像是道观的地方,门口已经有好多人在排队领符水,不过正门口的地方空着,时不时有几个衣着鲜明的人,后面跟着一个抗包的狗腿子,进去了,马越呢趁着大家不注意,也跑了进去。
进去之后,只见正殿站着一个头戴黄冠,身穿黄袍,手里呢拿着一跟用黄布包着的竹竿,面前跪着个衣着鲜亮的人,那黄袍男子嘴里念着些是人都听不懂的话,念完拿着一个上面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符,烧了放在水里给那人喝下,那人有叩谢,旁边的狗腿子连忙将钱袋子递上去。
就这样将几个有钱人打了,看着没有人进来了,那黄袍男子就问旁边的大汉“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啊”。
“回大帅,外面有很多,但都是平头百姓”
“庞,杨,蔡,黄,习家有人来吗”
“回大帅,没有”
那黄冠男子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大帅,有个小子在外面偷听”,原来马越被从观外来向黄袍男子报告的大汉给抓住了。
“你们出去忙着吧”,那黄袍男子吩咐道。
“是,大帅”,那两人一抱拳退了出去。
那黄袍男子上下打量着马越,马越呢,也上下打量着他,就这样两人沉默了一会,那黄袍男子先开口了,“你是来治病的”。
“你看像吗”,马越反问道。
“那你是来干嘛的”,那黄袍男子又问道。
“我来看热闹的”,马越很诚实的回答道。
“哦--,那你可以走了”,黄袍男子似乎不想为难马越。
“好,那我走了”,马越转身就往观外而去,不过随后就被拎了起来,“还没给钱呢”,那黄袍男子说道。
“我又没叫你看病,干嘛给你钱啊”,马越挣开那黄袍男子的手。
“有意思,这小子,不像是平头百姓家的,世家虽然支持我们钱财,但人才才是我们缺的,不如收他为徒”,那黄袍男子心想道。
见黄袍男子不答话,马越道“那个谁,给句话啊,要是没什么事我走了啊”。
“做我的徒弟怎么样”,黄袍男子说道。
“不好”
“为什么”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黄袍男子一身冷汗,“这小子真不简单,弄清楚他是哪家的,今天晚上灭了他们吧”。
“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黄袍男子想要套出马越的家世。
“在下马越,不知阁下是哪一位,张曼成吗”
“我是张曼成,你是宜城马家的,你怎么知道”,黄袍男子很惊讶,“看来此子不能留了,马家也必须灭了”。
看着面露杀机的张曼成,马越知道事情不妙了,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道这里了情急之下来了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张曼成一惊,“你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我教的联络口号。”
“阁下知道马元义吗”
来看一段马元义的资料:
马元义(?-184年)是黄巾起义前黄巾军于荆州、扬州的大帅(总指挥),184年一月他奉黄巾领张角之命,在汉朝都洛阳作起事的准备工作,并联合部分宦官和禁军的力量为内应,准备于184年(甲子年)的3月5rì(甲子rì)起事,但于2月15rì左右,遭到同党唐周的密告,于184年2月被捕车裂,同时被捕的教众有千余人,也由于马元义的失败,迫使张角决定提早于2月起兵动叛乱。
“神上使,他是你什么人”,张曼成问道,“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再说了这小子也姓马,搞不好是神上使的什么人,得罪了对大贤良师的大业是阻碍的。”
“呵呵,秘密,不过呢,在下想问问大帅,大贤良师成功的希望有多大呢。”
“你知道什么,大贤良师是为了天下百姓,如今,外戚专政,宦官专权,徭役兵役繁重,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大贤良师要建立......”,谈起大贤良师,张曼成心中那叫一个激动。
“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有田同耕,有钱同使;无处不保暖,无处不均匀是也不是”,马越打断张曼成的话。
张曼成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心中说不出的震惊,这和大贤良师的“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zìyou幸福,天下太平”可以说如出一辙啊,可这是出自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的口中啊。
看着震惊的张曼成,马越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且慢”
“还有何事”
“你觉得大贤良师会成功吗”
“我说不会,你相信吗”
“这......”
“天下大乱,始于尔等”,马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慢慢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