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品不敌7品
一点剑光亮起,申无畏立马侧身躲过,那李西月毫不留手,拔剑起势毫不拖泥带水,直直刺向自己腰部,二人除外的其余十几人见状,迅速退至百步之外,在悬崖边围成一个半圆形,一则是不干扰场中两人的比试,二则是便于观看。
李西月一剑落空,顺势手腕一转,一剑挑起申无畏手中的青胎,不等申无畏作何反应,便后退三步,那柄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青胎脱手后还没来得及飞远,便被一股吸力拉回一只手中。
“好!四品修为,赵掌教爱徒年仅十七而已,便已经达到四品,何况是十岁才开始练剑,这天赋就算身处京城,也是上等!”大皇子见那小道士伸手便夺回青胎,拍手叫好。
陆清文虽不练剑,却对武道境界有所了解,见大皇子一言点出师弟境界,便顺便问道:“敢问大皇子,不知公主是何境界?”
大皇子闻言,看了一眼赵真山,见他表情淡然,毫无波澜,便转头说道:“先前西月那一剑,作试探之用,虽朴实无华,却内含玄机,陆先生非习武之人,自然看不出有何特别,相信赵掌教看了一眼便知晓。”
随即面带笑意的看着赵真山。
老道人闻言,微微摇头,有些无奈,既是想要夸赞自个儿妹子,何故非要我来开口。
“公主天赋异禀,仅仅十六岁就有七品的修为,可若说没有年复一年的打磨,却也到不了这个高度,不说天赋,这心境便能稳压一众年轻小辈,大皇子使公主殿下问剑无畏,莫不是只求一胜吧!”赵真山一手抚须,一手负于背后,满脸微笑道。
站在陆清文旁边的崇良一听,这还了得?一个四品,一个七品,怎么打?这不是明摆着来削掌教的脸吗?初看这大皇子还那般人畜无害的模样,想不到是早有算计啊!这要是输了,可不是丢死人了?
陆清文却不似崇良师侄一般心思简单,掌教既然敢答应这场比试,自然有他的道理,若说我不懂剑法,确是不错,可这脑子总还是有的。
这边三人气定神闲的谈论,场中二人却已经打的你来我往,单但从修为来看,李西月打两个申无畏都够用,可此时二人一时并未如何压制对手,虽说此中有李西月故意留手的缘故,可申无畏到现在依然没有拔剑,这使得李西月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莫不是故意留了一手?
又是一剑直直刺向自己,申无畏依然是侧身躲避,李西月随即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却被那柄青胎横挡住,申无畏一掌击在青胎之上,使得附在剑鞘之上的芊芊玉手脱鞘,那一袭淡黄宫裙不再前进半步,只是淡然的看着道士装束的少年。
“怎么不打了?”申无畏问道。
那一袭淡黄宫裙表情清冷,淡淡道:“拔剑吧,不然接下来可没机会了。”
话说完,李西月屏气凝神,右手所持那柄剑颤鸣不止,随即持剑起势,一剑挥向那道士,见场内开始动真格的,场外的谈论也戛然而止,只见一道青色剑光一闪而逝,一声剑鸣声响起,青胎出鞘了,转瞬间一声金铁碰撞声响起,这柄名剑将迎面而来的那道剑气斩碎,申无畏持剑之手紧紧握住剑柄,刺痛感袭来,止不住的颤抖。
还不等申无畏反应过来,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眼前,一剑刺向自己,来不及反应,果断后退,那柄剑紧随而至,步步紧逼,不给自己一丝喘气的机会,眼见后方便是山涧悬崖,申无畏被震麻的手丢掉那柄青胎,下盘稳稳定住,
不再后退,双手夹住那柄直指面门的长剑,剑尖离自己的脸仅有半尺而已,令申无畏惊讶的是,自剑尖突出足足三寸的剑气,这样一来,离自己面门不过两寸,再长一些,便要见血,没有多想,一声闷哼,申无畏双掌处出现一段空隙,长剑却未前进半寸。
“给我破!”申无畏沉声说道。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柄普通长剑像是被外力击中,自手掌所握处断裂,申无畏将头向左一偏,便躲过了那截携带剑气飞来的剑尖,正要顺势移步摆托现在于己不利的位置,一只手掌突兀的拍向自己胸膛,仅仅简简单单的一掌而已,在申无畏眼中,却如同箭矢一般迅速,无法躲避,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向自己,整个人弯成弓状,直直的向后飞去,落下山涧。
李西月见状,发觉自己还是高估了他,确实只是四品的修为,叹了口气,正要冲下去救人,余光里突兀出现一抹青色,远处三人加上十几名御刀卫这才注意到赵掌教刚才立定处,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先前无人注意到,现在皆是满脸惊讶。
赵真山立于半空中,下方便是两条瀑布汇入的江流,只见他凌风立于山涧之上,右手负后,左手微微抬起,随后一掌按下,远处众人并无感知,只有李西月看见,山涧底下江流凹陷出一个巨大掌印,那掌印上方正是申无畏,如此磅礴内力压得大江都凹陷出一个巨大掌印,申无畏却毫发无损,足见赵掌教对力量的把握何其高明,赵真山收回左手,那被按压出手掌形状的江水猛的反冲上来,将那青衣道士推了上来,粗大水柱最高处,不过刚好差一寸才能淹没赵真山双脚,他伸出右手抓起申无畏,轻轻推向李西月,后者见状,匆忙接住,低头查看时,发现他已经昏迷了,再抬头,却不见赵掌教身影,四顾一番,发现赵掌教还在刚才立定处,一手抚须,一手负后,朝着自己微笑。
赵真山站在原地风轻云淡,周围众人却不淡定了,那十几位御刀卫高手更是一脸神往,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在武道一途也算登堂入圣,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哈哈哈,赵老神仙不愧是入境之人,这般神仙本事实在赏心悦目啊!”大皇子开怀大笑,由衷赞叹道。
崇良惊的睁大眼睛,仔细审视老师爷,虽说自己上山也有十余年,可今天还是头一回见着师爷的本事。
相比起崇良,陆清文怎么说也是个而立之年的“长辈”,对掌教的修为还是有一定模糊猜测的,因此只是为自己赏了一出好风景而高兴,并不如崇良那般惊讶。
“将无畏送去你陆师爷那,他知道怎么治这内伤。”赵真山朝着还没缓过劲的崇良道。
黝黑道士闻言,赶紧乖乖收起惊讶表情,去将昏迷的申无畏从公主怀中接过,背在身后,去找陆师爷。
见此间已无大事,顺便也见识了师叔的本事,那两个小鬼都走了,自己这个陪衬之人也不好继续呆着,陆清文便要请辞离去。
“清文,不急着回去悟那大道,替师叔去四剑那寻一本书,不必问什么书,他自会知道的,拿到之后,将书送给你无畏师弟。”赵真山见陆清文有离开之意,顺便说道。
陆清文一听,省得主动请辞,乐得悠闲一趟,向大皇子和西月公主告辞后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