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露锋芒
经过一个早上的开诚布公,三人间的提防与试探才算是消失不见,当然,想刚认识一天的人感情有多好,那倒是有点困难,当然,一个人除外……
“你真的有未婚妻?从小订的娃娃亲吗?你未婚妻,现在在哪?有没有来邪墓妖地呀?看你长的这么帅,你未婚妻一定非常漂亮吧?哎,你们那个灵机不是有拍照功能吗?那有没有你未婚妻的照片啊?拿出来给我看看呗!”小胖子此时在杨天边上喋喋不休,此时,坐在马上的杨天对小胖子的言语充耳不闻。
有些人就是很奇怪,明明在昨天晚上还对着月亮说会改掉自己话唠的毛病,但是当太阳升起,一切照旧……
清晨的露珠在太阳的光辉下逐渐消散,昨日的阴霾却在从狼头岭逃出的幸存者心里头久经不散。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月书缘决定前往联络地,向上面汇报一下情况,并得到进一步的指示。尤其是那古城机械突然间“活”了过来,以及在狼眼窟内深处,那个阴冷少年的所作所为。往细的想,会觉得有一层遮天的阴影,盖着了她的头上,但她自己却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是因为她自己的实力尚且不高,所接触到的层次只是那个势力的低层次人员,所以才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十分难以捉摸。
联络的地点距上次月书缘抢夺小胖子项链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也是因为月书缘实力尚且不够,活动范围有限。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我怕时间久了,会节外生枝”月书缘用清冷的目光瞪了小胖子一眼。
“上来吧,白雪速度快。”杨天再一次招呼两人上马。而杨天身下的白马却是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偷偷抗议,但杨天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它的脖子,它便温顺如猫。
言语间,两人还是和昨天一样落坐在马上,面对三个半大少年,这匹胜雪的白马还是可以轻松载起的。
“麻烦你不要抱那么紧。”杨天在经过一阵颠簸后,终于忍不住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小胖子讪讪一笑,紧紧地抓住杨天的白衣,却是没有再抱住杨天了。
白马飞奔,在逐渐高大的山林之中,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出了狼头岭的范围,经过灌木丛带,四周的树木也是一棵棵高大了起来,在这样的林下,因为落叶与枯枝堆积,再加上树叶的遮天蔽日,所以其实是很难长出野草来的。
白马踏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在整片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树林里不时闪现的人影,看见白马飞奔,眼中也是隐隐的羡慕之色。
就在白马踏足一片茂密的森林之后,小胖子猛然感觉到了那股血乎乎的气息,似乎就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
“停一下。”小胖子轻轻地说道。
杨天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放在白马的脖颈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白马慢慢的停了下来,此刻,整片森林之中只剩下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哗哗之声。
“前面有昨天那股血乎乎的气息。”小胖子,不待两人发问,轻轻的说道,“不对是两股,正快速接近我们。就是冲我们来的。”
“咻——”破风声传来,但却是在三人身后,月书缘反应最快,速度也快的离奇,一掌拍在小胖子后背,借力向后旋身而去,手上一层淡淡的能量浮现,一把稳稳抓住射来的弩箭。就在突然间,月书缘脸色一变,急忙将手中弩箭甩飞了出去。
“嘭——”一声爆炸声伴随刺眼的光芒亮起,爆炸中心一道狼狈的身影倒飞而出,赫然是刚刚抓住弩箭的月书缘,此时之她右边的白衣白裙已染上一层焦黑之色,嘴角的一丝血迹让她白玉无瑕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弱。
此时前面两道身影,已冲到近前,其中一人身材瘦小,带着稚气的右脸上三道伤痕让他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狰狞,赫然是之前在狼头岭被杨天刺伤的阿刀,此时的他身上气势比之前更强,但却没有了之前的冷冽,取而代之的是双眼中那近乎可以迸发而出的疯狂,另外一个人却是之前三人都没有见过,此人也与那阿刀一般,眼中冒着近乎凝结成实质的疯狂。
虽然事发突然,但小胖子却已翻身下马,迎上如猛虎下山般的两人。
月书缘就没这么幸运了,那爆炸的烟雾中,突然间冲出一个人影,亮晃晃的金属光泽散发着夺命的气息。
月书缘面对这种情况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也是稳下了局面,只见其双手皆是浮现一层光晕,左手为红,右手为蓝,直接用左手徒手接下那迎面而来的金属手臂,同时右手与灵活的扼住来人的左手手腕,止住其横砸而来的左拳。
视线来到小胖子这里,对面是一个非常强壮的汉子,块状的肌肉里仿佛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汉子直接如一头蛮牛一般冲撞而来,小胖子也是如炮弹般爆射而去,但两人冲到近前,我们就可明显看出小胖子比那人矮一个头,连胖胖的身体都比那人小上一圈。
两人就如同两只发怒的蛮牛一般冲撞在一起,小胖子的肩撞到那汉子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不妙,小胖子就像一张纸一样被那人直接带着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瞬间,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在了那汉子的脖子上,那汉子狞笑着,一拳砸向小胖子的头,带起一阵破风声,小胖子被撞了个七荤八素,但却还算神志清醒,赶紧偏头,拳头擦着小胖子的脸皮砸在了小胖子身后的大树上,木屑四溅。
一个照面,小胖子差点人就没了,躲过这一拳,却见那汉子接着腰有动的趋势,连忙双手交互向下压去,果不其然,迎上来的是一记沉重的膝顶,杨杰接下膝顶,只觉双臂巨疼。
紧接着却是那个汉子直接扼住了小胖子的咽喉,疼痛感自脖颈传来,小胖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双手赶紧握住那扼住自己咽喉的手,妄图将其掰开,却发现那手如磐石一般,丝毫掰不动。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从小胖子的腹部传来,那汉子另外一只手一记重拳砸在小胖子的腹部,小胖子又是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在了那汉子的脸上,痛苦之色已经爬满了整张脸。
而反观的汉子,带着狞笑,脸上脖子上全是小胖子喷出的鲜血,活生生就像一个嗜血狂魔一般,他那双充斥着疯狂的双眼,在此刻显得更加疯狂。而那被其扼住咽喉正往上提的小胖子,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被拎住了脖子的小鸡崽子,生死就在一瞬间。
“哇——”也是在突然间,那汉子口中呕出一大团鲜血,一部分落在了小胖子的衣服上,将小胖子的衣服染得鲜红,小胖子,感觉扼住自己咽喉的手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逐渐在松开,止不住的鲜血,从那汉子的口中冒出,那汉子疯狂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不可思议,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小胖子双手使劲掰开那汉子扼住自己咽喉的手,痛苦的眼神此时也变得只剩下冰冷,那张因窒息而憋得通红的脸上爬满了冷漠,但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汉子无力地跪了下来,高大的身躯此时也比小胖子矮上一个头,小胖子的右手轻轻抚上汉子的头,俯首在汉子的耳边说道:“真遗憾!我这应该算正当防卫吧?呵呵!”
就在刚刚小胖子被那汉子向上提的时候,那汉子脸上和脖子上猩红的鲜血在一瞬间收缩,然后从脖子的一点穿刺而去,直接将那汉子的脖子穿了个透心凉。
这汉子应该是一个纯正的体修,对能量的感知较差,然后当时他就像是磕了药一样,整个人充斥着兴奋疯狂,丝毫没有看出小胖子是刻意鲜血喷在他的脖子跟脸上的。
一般来说,从一开始看到这么个明显是体修的壮汉向自己冲来,而自己的体格明显又比对方瘦小,不管是谁做出的第一反应该是闪躲,但小胖子却反其道而行,直接与其冲撞在一起,当然不是指望自己能撞过他,其目的仅仅是让他将自己打出血来而已,修炼《血经》的人对于自己鲜血的掌握可是不压于自己的双手。
望着汉子那疯狂的眼神,逐渐黯淡的下去,这个十二三岁的小胖子却是好像睡醒突然醒过来一样,望着冰冷下去的生命,本来已经趋近于平静的呼吸,却再一次的急促了起来。
“我不能这样子的,对不起!”随即小胖子念叨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似乎牵动了刚才的伤势,鲜血从嘴巴中溢了出来,脚步踉跄的走了几步,却已然是气喘吁吁了。
而且刚才小胖子与那壮汉冲撞在一起时,还端坐在白马上的杨天,右手持长枪淡淡地看着比昨天晚上气势更甚的瘦小少年阿刀,只是阿刀这种气势里面充满着一股暴虐的疯狂,其手中无刀,却是在顷刻间黑色能量涌动,一柄由黑焰组成的长刀便握在了手中,他已然是突破到了始足之境。
杨天却是没有下马,身上再现昨天那股压人的气势,当然,这股气势却是与昨天又不相同之处,昨天只是单单一个人的气势,初显令人胸闷,再显令人畏惧。而今天,这股气势将身下战马融为一体,一股无敌的霸王之气激荡而来,这一刻,杨天仿佛就是无敌的霸王。
在阿刀飞速奔向杨天的同时,杨天也是拍马上前,冲刺而去,白马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阿刀纵身一跃猛地挥刀砍向杨天,杨天面无表情,一枪刺出,长枪与黑焰撞在一起,恐怖的能量波席卷,木屑四溅,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可以让我们见识到一个骑兵的真正实力。
虽然阿刀抵住了杨天的攻势,但是杨天身下的白马依旧带着杨天冲了过去,巨大的阻力直接导致杨田的手臂向后甩去,但杨天也生生地抵住了这个趋势,从而使长枪顶着阿刀直直的冲向了前方,直到阿刀撞在一棵大树上。
“嘭——”阿刀一口鲜血喷出,一时之间瘫坐在地上吐着鲜血。
而杨天被震得长枪直接脱手而出,身下白马带着他一下冲过大树,但其右手臂无力的耷拉在身边,看着应该是脱臼了。
一招,仅仅只是一招,步兵遇上骑兵,已然是天然的劣势了,但阿刀却是直接疯狂地冲杀上来,而不是借助周边的大树迂回,失败其实也是在意料之中。昨天晚上,力量、速度杨天都处于劣势,所以一开始才会在交锋中处于下风,最后是通过修炼的功法优势才战胜阿刀,而现在,白马的速度更甚阿刀,而自己通过更快的速度带来更强大的动能,加上功法的优势,可谓是全方位碾压。
但在月书缘那边却是并什么如小胖子和杨天一样快速结束战斗,那有一只金属手臂的人实力强横,竟然还能凭借金属手臂发射能量束,得亏月书缘身法了得,速度又是顶尖,但也是几次差点被洞穿,只是裙摆被穿了几个洞。
但那人抽空撇了他的另外两个同伴时,顿时差点将牙咬碎,暗骂了一声废物,手中金属臂猛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束向月书缘射去,月书缘连忙躲避。
“咔——”能量光束射在一棵大树上,直接将大树洞穿,随后,整个大树因为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竟然直接向旁边倒去。
“嘭——”顿时灰尘四起,待灰尘散去,却是早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月书缘眉头紧锁,赶紧招呼小胖子和杨天说道:“我们得赶紧走,昨天养千行境鬼棺的那人没有来,现在这个人跑掉了,怕是回去找帮手去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小胖子和杨天也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了,杨天拾枪上马,再一次三人同乘一匹马,向远方奔去。